第二百三十九章 薄南辞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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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景深后知后觉,不知道是自语,还是对沈襄说:
  “你说如今的修修,是薄南馨整容过的?”
  沈襄没有回答,答案已不言而喻。
  像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傅景深的脸苍白得吓人。
  他想到了一个关键点,抖着声问:
  “如果修修是薄南馨,那么,修修呢?她去哪儿了?”
  沈襄并不想伤害傅景深,但是,有些事是他必须要接受的,早一天知道,晚一天知道,没什么区别。
  沈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死了。”
  傅景深指尖陷进血肉,牙齿咬得咕咕响,迷蒙的眼神慢慢泄出戾气。
  见了他冷骇慑人的脸,沈襄提醒:
  “或许,她并不是薄南馨害死的,你不要恨薄南馨,她到底是你表妹,不管她做过什么,也是南辞的亲妹妹。”
  沈襄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傅景深整个人如醍醐灌顶,从头凉到脚底,怒意从四肢百胲里漫出,浑身像着了火:
  “不是她,还能是谁,沈襄,她是我表妹,是薄南辞的妹妹不错,并不代表她可以目无王法,想害谁就害谁,这笔债,我一定会代修修讨的。”
  想到心爱的女人很有可能已不在人世,傅景深的心像是瞬间被插下了千万把刀子,疼得他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撕扯了般。
  沈襄顿时语塞,一脸难为情:
  “你有点偏激了,阿深,这只是猜测,并无证据。”
  “我会找到证据的。”
  傅景深眼睛里的愤怒光芒是那样绝烈,像头发丝都着了火。
  也不能怪他,换谁能接受爱人已逝,而杀手竟然是自己表妹的事实。
  沈襄走出病房,薄百灵并没在病房外。
  她走了两步,到是在过道尽头看到了椅栏吸烟,脸色憔悴的傅时渊,见她出来了,傅景渊掐灭烟蒂,扬唇:
  “我送你吧。”
  “不用。”
  对于傅时渊,沈襄始终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为什么会这样,傅时渊心里清楚。
  傅时渊: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代你灵姨向你道歉而已。”
  “不需要。”
  沈襄回答的声音很冷。
  沈襄走出医院大门,等了好半天,也不见的士经过。
  她还在想应该把车开过来的,一辆兰博已停到她面前,车窗摇下,傅时渊的头伸出来:
  “襄襄,这一段不好打车,上来吧。”
  沈襄左顾右盼,的确没见到过一辆车,迫不得已,她上了车。
  车子直接驶向檀香苑。
  傅时渊从后视镜望了眼后面的沈襄,眼神有些幽远:
  “你与你妈妈挺像的,那时……”
  “咳咳咳……”
  沈襄佯装咳嗽打断了傅时渊。
  傅时渊尴尬笑笑,温漠道:
  “你不要这样排斥我,我与你妈妈曾是一对恋人,但是,她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恨我,反而,我们那时挺好的……”
  像是忆起了以前与南华在一起的日子。
  傅时渊脸上的笑那么璀璨。
  沈襄见傅时渊始终要在她面前提及她母亲。
  沈襄笑容中渗了冷艳:
  “我尊重我的母亲,请傅叔叔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这是对死者最起码的尊重。”
  车子停了。
  沈襄下车。
  而傅时渊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喊:
  “我尊重她,但是,你知不知道……”
  已看不见沈襄影子了,傅时渊垂下头,落寞喃喃自语:
  “你是我与她生的女儿啊!”
  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空气。
  沈襄去医院见傅景深时,叶辰也去另一间医院找了白静修。
  叶辰站在床前,慢吞吞把手里的那个盒子递到了白静修手上。
  白静修颤抖着手,接过叶辰手里的盒子。
  指尖轻轻抚过壁盒,壁盒上擦掉了许多纹路,见证着她与他曾经的成长,美好的岁月。
  白静修眼角一烫,泪水滚出。
  她抖着声音,闭了眼,问:
  “他有说什么吗?”
  叶辰:
  “少爷说,匆匆岁月不足以用一生抚平,往事即然不堪回首,就让它烟消云散。”
  白静修的心莫名就揪痛得厉害。
  见证他们成长的壁盒,他送了过来,而他让叶辰转告的话,白静修懂。
  他知道她是薄南馨了,但是,他不打算认她,还让叶辰代表他过来与她恩断义绝。
  白静修擦净泪,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如果,我不愿癔呢。”
  她不愿意放手,他打算怎么做?
  叶辰:
  “少爷说,随便白小姐,他会奉陪到底。”
  叶辰胆颤。
  少爷还真是神算子,竟然知道白静修会这样说。
  白静修咬牙:
  “叶辰,麻烦你转告你家少爷,我身体里还有薄司穆需要的骨髓,他这样对我,难道就不怕我……“
  叶辰:
  “白小姐莫激动,少爷说,他会寻找与小少爷配对的骨髓,还有,他在与少奶奶努力造人,说不定少奶奶肚子里又有小小少爷了,少爷还说,白小姐得保重身体,不要再做无用的挣扎。”
  叶辰的话让白静修想死的心都呢了。
  不理白静修苍白如纸的脸色,叶辰离开。
  白静修即痛苦又愤怒,薄南辞比她想象的绝情,她以为,在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至少会认下她,她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妹啊!
  这份情被沈襄抹杀了。
  沈襄,沈襄……
  白静修狠狠咀嚼着这个名,一遍一遍喊着这个人名,因为恨极,所以,她讨厌死了她。
  砰!
  白静修手里重物砸出,咔嚓,玻璃碎裂。
  晚上,沈襄带着阿香做了一桌子好菜。
  餐桌前、
  沈襄坐在中间,右边是薄南辞,左边是薄司穆,阿香望了眼三口之家的画面,心里甜到泛酸。
  阿香布好菜就退下了。
  老爹的眼睛一晚上老爱往襄襄脸上瞟,薄司穆烦死了,他不高兴道:
  “襄襄,我想吃蒜香排骨,这菜放得太远了,你帮我夹了块。”
  “好。”
  沈襄拿筷子夹菜。
  薄南辞睇了眼儿子,眼神冰冷,不甘示弱:
  “襄襄,我要喝那道磨菇汤,麻烦你帮我盛碗,我够不着。”
  沈襄本不想理薄南辞,可磨菇荡的确就在她面前,没有办法,她只得一边吃,一边照顾父子俩。
  吃罢晚饭,阿香去收拾。
  沈襄牵着薄司穆上楼,亲自为薄司穆洗白白。
  洗得香喷喷的薄司穆听完沈襄讲的故事睡着了。
  沈襄走出儿童房,抬眼就看到薄南辞站在月光下,似乎正在等她。
  “睡了?”
  薄南辞瞥了眼儿童房。
  沈襄:
  “嗯。”
  沈襄擦过薄南辞身体,迈步走向主卧,薄南辞跟了过去。
  沈襄洗了澡出来,薄南辞坐在床上翻看财经杂志,他对上她湿漉漉明亮的眼。
  薄南辞的眼睛往下看去,忽然,喉头像是着了火,身体立即躁热难耐:
  他箍住她的腰,从她手里夺过毛巾,为她擦湿发。
  “明天你如果要出门,让叶辰跟着你。”
  沈襄脸色一怔,片刻反应过来:
  “你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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