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谁的婚礼。

  （想不到我会更新吧……实际上我也没有想到。）
  说是钢筋水泥和摩天大楼倒是有点小瞧了藤原妹红的凤火了……
  凤火无物不燃，若是全力爆发的话，可不仅仅是钢筋水泥和摩天大楼这么简单的。
  这还得看他们是怎么使用凤火的。
  若仅仅只是瞬间输出，凤火自然就只能烧掉钢筋水泥。
  若是持续输出……藤原妹红能直接让凤火烧穿地壳！
  毕竟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只要时间足够，正常人都能以挖洞的方式挖穿地壳。
  “大人……”
  远远的见到八云寺苏醒过来之后，八云贞便急忙的运起鬼气，来到了八云寺的身旁。
  其身后，另外的顾家姐妹和凤凰火也连忙向着八云寺所在的方向赶来。
  “大人，您终于醒了。”
  “阿贞，我睡了多久？为什么四周就只剩下你们了。”
  八云寺望了望四周，道。
  四周的景色与八云寺晕厥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少了几分的生气，和多了几片烧焦地带而已。
  烧焦的地带很好解释，那是被凤凰火的凤火烧焦的。
  看那之前在八云寺面前肆虐的凤火便不难知晓了。
  “大人，您整整睡了五天了。而鬼族，则举族迁徙了。”
  “迁徙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们去哪里了？”
  “就在三天前。本来，鬼族的两位鬼王是想等大人您醒过来后才离开的。
  毕竟大人也可算是亲自救了她们，她们不道谢的话，她们自己都有点无法原谅自己。
  只是……后来那个智首女尼却说‘若不再走的话，恐怕人类们还会派遣阴阳师来讨伐两位鬼王。’
  因此，两位鬼王只好先行带着鬼族举族迁徙了。
  说是要去东之国的‘地狱’，还说大人以后若是有空去东之国的话，她们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不过凤凰火倒是留了下来。
  因为大人曾经答应了凤凰火要带着她去找她的母亲，所以当两位鬼王知晓这件事情之后便把凤凰火留了下来。”
  “那……那个智首女尼呢？怎么就你们在？”
  “智首女尼她也走了，跟着鬼族去东之国了。说是她曾经听某些个妖怪们说，在东之国附近也有个暗中保护着妖怪们的尼姑。她想去看看。”
  听完后，八云寺也随即从地上站起。
  “走吧……我们也去东之国。”
  八云寺说着，在自己的身旁划开了隙间。
  且此时，顾家八姐妹也来到了八云寺的面前。
  看到这个隙间，顾家八姐妹自然也是明白了八云寺这一举动的目的，随即纷纷走进了隙间之中。
  “那个……你不是还要带我去平安京的吗？为什么又要去东之国了。”
  一声御姐声突然响起，凤凰火连忙开口问道。
  八云寺望了望凤凰火，道。
  “你母亲的家……已经没了。现在，你母亲过去的家已经变成了寺庙。你再回去的话……有什么用？”
  “可是……可是。我就是想……”
  “想什么？”
  “我就是想一直和母亲在一起，母亲不在家的话……她会在哪？”
  说着，凤凰火突然蹲在了地上。
  此时，八云寺才晓得凤凰火对于藤原妹红的执念有多大。
  执念是指对某一事物坚持不放，不能超脱。当执着的时候就会有怨念，唯有放下执着才会自在。哲学上这样定义它，一个人过分专注于某事某物，长时间沦陷于某种情绪，这一情结就会成为有形，将之束缚住。现也用作表示对某种追求的长期坚持，不轻易言弃。
  对于凤凰火而言，藤原妹红就是她的执念。
  且或许，单单是执念二字已经无法形容凤凰火与藤原妹红之间的关系了。
  说藤原妹红是凤凰火生存下去的动力，也说不一定。
  火……是会熄灭的。
  无论怎样燃烧，无论燃烧的多么耀眼。
  当木材被烧完之后，火……终究也是有着熄灭的那一刻。
  可……明明没有木材，明明没有半点的可供火燃烧下去的事物，凤凰火这把火却能够燃烧这么久，若不是因为她对藤原妹红的执念超越了一切。
  她又怎么可能燃烧这么久呢？
  “我带你去找你母亲吧。不过事先声明，可能……可能我们这一招得找上上百年才能找得到。”
  “真的吗！你真的要带我去找我母亲吗？”
  凤凰火尖叫着，双手死死抓住了八云寺的衣领。
  “当然……当然，你先松开我的衣服。”
  说罢，凤凰火连忙松手。八云寺随即再次说道。
  “我真的愿意带你去找你母亲，但刚刚我也说过了，很有可能我们找了一百年也找不到她。你要有耐心。”
  “好。不过……可以跟我说说我母亲现在大概在哪个地方吗？”
  语落。八云寺随即走到了凤凰火的身旁，摸了摸凤凰火的脑袋。
  “你母亲将会在东之国地径待上一千五百年以上呢，你也别太着急，慢慢找，终究有一日会找到的。”
  “好。”
  凤凰火笑道，八云寺也随即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待所有人皆准备好之后，八云寺便带着凤凰火和八云贞一同向着东之国的方向飞去。
  只是，在飞行的那一刻，那道声音却再次在八云寺的脑海里响起了。
  但这一回……那道声音却不是在念动着召唤咒语。而是轻叹了句……
  【失败了吗？】
  随即，便消失不见了。
  对于这个时不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召唤咒语，八云寺真的觉得十分的奇怪。
  怪道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当年，八云寺在阿拉德大陆的西海岸召唤风见幽香的时候，虽然也念动了这一咒语，用上了自身的妖力。
  可，单单是咒语和妖力可不会招来风见幽香的！
  八云寺当初可还是把苏莉当成召唤风见幽香的媒介了啊！
  苏莉是受了风见幽香的妖力侵染的树所结出来树妖，但严格来说，苏莉也算是风见幽香的亲生女儿！
  还是血脉相连的那种亲生女儿！
  以苏莉作为媒介，自然就能召唤出风见幽香这一存在。
  可……那个念动咒语的人到底是拿什么当成媒介才能召唤出自己的？
  媒介，指的不仅仅是‘受召唤之人的’亲人。
  还有受召唤之人曾经用过的‘物品’，亦或者是与受召唤之人‘密切相关的事物’。
  那当年在圣杯战争的时候，远坂时臣召唤出吉尔伽美什来说。
  吉尔伽美什有个好‘基友’叫做恩奇都。
  在传说中，恩奇都是神所创造的一种‘兵器’，用来惩罚吉尔伽美什的兵器。
  可后来两人又成为了好友。
  紧接着又经过了某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之后，恩奇都便被神灵们给诅咒，衰弱而死了。
  失去了挚友的吉尔伽美什落入了难以自抑的巨大悲痛和阴影当中。亲眼目睹了恩奇都的死亡，吉尔伽美什察觉到自己终有一日也会如此死去，最终便为了寻求永生而踏上前往冥界的旅途。
  他跨越千山万水，经历种种磨难，最后在冥界遇见了名为纳比斯汀（napishtim）的老人，并且得到了仙草。作为有血有肉的人类之子，他决定将不老不死带回城邦。
  在重返乌鲁克的途中，吉尔伽美什在一池清泉里洗浴着自己的身躯，精神和肉体一并在所有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此时一条蛇偷吃了灵草，蜕下皮获得了新的身体溜走了。
  吉尔伽美什目睹了这一幕，恍然大悟，并且情不自禁地大笑，得出了“在最后一切结束之时，自己的手中不会有任何东西残留”这一结论，认为从最初便已经看透遥远未来的自己无须永生，作为一位英雄被后世传颂就已尽责任。
  因此，当年召唤从者的时候，远坂时臣才会用一个最‘古老的蛇皮’召唤出了吉尔伽美什。
  因为在传说中这蛇皮与吉尔伽美什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也因此，八云寺才会疑惑。
  那个召唤自己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召唤到自己的？
  自己当年一出场就在神州大陆了，从未在日本出现过。
  直至现在，八云寺才踏上了日本的土地。
  而今，日本本土上却有人用着某种特殊的媒介在召唤自己，这又如何不令八云寺感到奇怪？
  到底是谁有着召唤到自己的媒介的啊？
  唯一最有可能的召唤八云寺的，就是八云紫了。
  因为八云紫可是八云寺的母亲，是亲人！且八云寺又是在八云紫的隙间中出现的，身上同样流着境界妖怪的血。
  若是八云紫以自己作为媒介，绝对能召唤到八云寺！
  只是……出现在八云寺脑海里的身影却也不是八云紫的声音啊！同样也不是八云蓝的！
  可既然不是八云紫，那又会是谁呢？
  …………………………
  “听说了吗？鬼族被人类给讨伐了！”
  “早就听说了，不过听说并不是被正面讨伐的，就是不知道有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东之国的某片平原之上，近千名妖怪熙熙攘攘的做成了两排，其中间的一小段道路上披上了一条白色的地毯。
  在那白色地毯的一段，则端放着一张细长的长桌。长桌之下，则有着两张来乘坐的榻榻米。
  且在那群妖怪的身后，还堆满了近万个酒缸，每一个酒缸里都装满了酒水。
  似乎……这里正在举行着一场宴会。
  不过……依照那铺在地上的白色地毯来看，这场宴会，似乎并不是一场普通的宴会。
  更像是一场婚宴！
  在场的近千名妖怪，都身着正装。
  纵使他们穿上衣服比不穿衣服还要吓人，但他们却也仍旧穿着正装。
  且看那张被铺在地上的地摊来看，这张地摊的作用与美式婚姻时新娘们要走的红地毯没什么两样。
  不过此时，相比起新郎新娘何时到来？何时正式举行宴会？在场的妖怪们更在意的还是鬼族被讨伐的这一事件。
  “有谁知道鬼族到底是怎么被讨伐的吗？鬼族可是在东之国地径之外居住的最久的妖怪族群了！怎么会突然间遭遇这种变故？”
  “是啊！特别外界还有着两位鬼王镇守呢！怎么会突然间就被讨伐了？”
  “我倒是听说……鬼族被讨伐，并不是被人类正面击败的。是人类用了计谋想要直接杀死鬼王，可后来又因为某些变故，鬼王才活了下来，之后才带着鬼族迁回地狱了。”
  “毒杀！我听说的是有人在酒里下毒，要毒杀鬼王。后来被八个亡灵给救了。”
  “嗯？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是妖怪贤者救了鬼王？”
  “什么妖怪贤者啊，妖怪贤者虽然与鬼族交好，但最近妖怪贤者也一直被人类给追杀着呢！她怎么可能既逃命，又救人的？”
  “那妖怪贤者的隙间呢？这可是个能够瞬间就能到达任何地方的妖术，搞不好就是妖怪贤者一个隙间过去救了鬼王。”
  “我都说了，是八个女人，不是妖怪贤者！”
  “妖怪贤者有隙间！就是妖怪贤者就的人，还有人在鬼族那里见到过妖怪贤者的身影呢！”
  “都说了不是妖怪贤者！”
  “就是妖怪贤者！”
  “……”
  仅仅几句话，妖怪们之间的讨论变成了争执。
  估计再过一会儿，争执就会变成争斗了。
  可就在此时，新郎新娘终于是到来了。
  不过与传统的日式婚姻不同。
  传统的日式婚礼，新郎必须身穿黑衣，新娘要么就得身穿和服，要么就得穿着一身的白色衣服，头上还得带着一个遮掩着头发的圆形头巾。
  这样的婚纱，叫做‘白无垢’。
  此时，在场的新娘虽然是穿着白无垢，只是，新郎却穿着一身的甲胄，内带白色武士服。
  新娘的面容娇美，长着一双尖耳朵，隐隐约约见还能看得出她长着一头白色的长发，双眼眼袋出有着一对红色的妖纹，眉心处，则是一轮妖纹凝聚而成的残月。
  新郎也是一袭白色的长发，只不过他却把长发扎了起来。扎成了单马尾。
  同样也是长着尖耳朵，不过……新郎的妖纹则与娘不同。
  新郎的妖纹是长在脸颊上的，眉心则没有半点妖纹。
  型男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