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琛是我的先生。
“景琛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这些，他在国外的那几年我确实不知情。”
“可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寒小姐。”
慕南笙提醒道：“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国外的那三年，可我知道的是，他回来的这些年我一直都有参与。”
“或许寒小姐，你不知道的是我和我先生算是青梅竹马，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订下了亲，你知道吗？”
“青梅竹马？”
慕南笙这么一说，寒冰脸色微微一顿。
显然易见，她并不知道这件事。
看出寒冰错愕的样子，慕南笙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掰回了一局。
“这个其实你也不知道吧？”
慕南笙笑着反问：“正如你说的那样，我先生在国外的那五年我确实是不知情的。”
“可我先生出国之前的那些年，以及他回国之后的这五年，陪伴他的人一直是我，而不是你。”
“寒小姐，既然我都没有主动说出是我陪伴我先生那么久的话，你又何必说出这样的话呢？”
“中国有一个成语，自不量力，明白吗？”
脸色唰的一下变的惨白，寒冰嘴唇微微颤抖：“你……你……”
“其实寒小姐，我知道你的心思。”
慕南笙索性直接把话给说开了：“你喜欢顾景琛，对吗？”
“我……”
没有意识到慕南笙会说的那么直接，寒冰心中只觉得惊悚无比。
“怎么，不敢承认吗？”
慕南笙眼中带笑：“我想知道，你是有多喜欢我家先生。”
“看来，也不过如此。”
“不，不是……”
寒冰神色带着一丝急切，音量也大了不少。
“我……我喜欢顾总，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得到这个回答，慕南笙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平静问道：“既然喜欢为什么刚才的时候还犹豫了呢？”
“这倒是让我怀疑你对我先生的喜欢很少。”
“不。”
这一次，寒冰急切的否认：“你不能怀疑我对顾总的感情，不能！”
“那你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承认呢？”
慕南笙弯唇，一语成畿：“那是因为……你心中过不去道德线这个坎。”
“我说的没错吧？”
寒冰：“我……”
她说的确实不错，寒冰自己心中也明白惦记别人家的人不好，可感情这种事又怎能管得了？
“寒小姐。”
淡定的倚着洗手台，慕南笙不紧不慢的打理着头发。
“你心中也有最起码的道德标杆，所以你的内心还在和你的情感作斗争。”
“从这一点看来，你确实是个好姑娘。”
“只是你的感情给错了人罢了。”
“顾景琛是我的先生，我希望你清楚这一点。”
“你应该是清楚的，我不怪你。”
说着，慕南笙瞥了她一眼，语气庄重不少：“寒小姐，既然这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了，那我们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今天的谈话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确实，想要忘掉一个人很困难，我也不强迫你，但以后请不要惦记我的先生，可以吗？”
听到这话，寒冰这个时候也清楚，慕南笙这是在给自己下最后的通碟。
可一时之间，寒冰心中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收回自己的心？
慕南笙这么说，只会让寒冰心中更加气恼。
“不。”
摇了摇头，寒冰紧紧捏着手心，后退几步，眼中带着一丝执拗。
“你不能让我这么做，不能！”
听到这话，慕南笙便清楚这个寒冰是不肯听劝了。
既然她不听劝，那么也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先礼后兵。
反正她做到了。
“寒小姐。”
音调带着一丝不屑，慕南笙脸上多了些许不满。
“我是在通知你，你觉得你有可以不听的权利吗？”
“有件事你可别忘了，我现在是顾景琛的太太，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觉得和我相比，你……配吗？”
“你！”
没想到慕南笙的话会如此直白而又不留情面，一时之间，寒冰还没反应过来。
一直以来，她都是被家族宠着长大的，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心中自然是不满的，寒冰愤愤道：“我哪里没有资格？”
“论能力，我可以协助他。”
“论长相与样貌甚至还有家族，我哪一个比你弱？”
“是，我确实不知道你们有婚约这件事。”
“可我，可我也是真心喜欢他的。”
“倘若要不是因为你，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人说不定就是我。”
“不是你。”
面对寒冰的歇斯底里，慕南笙倒是异常的平静。
听到这话，寒冰脸上浮现出一抹呆滞：“你这是什么意思？”
勾了勾唇，慕南笙脸上带着意一丝自信的笑容。
“那是因为……我清楚，顾景琛，我的先生，他只会爱我一个人，永远。”
“呵。”
看着慕南笙笃定自信的样子，寒冰只觉得讽刺无比，勾了勾唇，声音惨淡。
“你怎么觉得他只会爱你一个而确保不会再爱上其他人？”
慕南笙轻笑：“就凭我是他好不容易娶进顾家的，这个理由可以吗？”
说完这些，慕南笙幽幽叹了一口气。
“寒小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知道这需要时间，我也不会同你这种小姑娘计较。”
“但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劝，安安心心的当你的毒医，我先生是很看中你的，不要想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他不属于你。”
“我先生现在已经是觉察到了你的心思，难道你没发现他的态度已经很疏离了吗？”
“如果你真的继续胡闹，说不定只会把他推的更远。”
站在原地，寒冰眼眶微微湿润，眼中还带有些许愤懑。
“为什么？我哪里比你差，为什么要让我退出？”
挑了挑眉，慕南笙微微抿唇，声音清冷而又不留情面：“那是因为你来晚了，他不喜欢你罢了。”
说完这话，慕南笙侧身看了她一眼：“就到这里吧，你先控制一下你的情绪，我们在外面等你。”
看着慕南笙离开的身影，心中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寒冰趴在洗手台狠狠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