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我们需要大醉但不是时候

  这位李宏同学。
  长的非常,怎么说呢。
  微胖,古典,呆板,认真,但眸子里却又透着一丝罕有的灵光。
  李宏身上吸引我的是他那种不为外界干扰,专心只读书的气质。
  这种气质,从某种程度上讲,也决定了他的气数。
  气数,代表的是运气。
  所以,我看出来了,李宏同学有着非常不一般的好运气。
  是的,他现在从外表上看,的确非常的屌丝。
  他上身穿了渗着汗渍,洗的略显发白的大t恤。
  厚厚的眼镜,镜片一看就非常的廉价。
  ‘裤’子是普通的大短‘裤’,脚穿一双普通的凉鞋。
  看上去,非常普通,非常路人。
  但就是这种路人的人,日后往往能成大器。
  不过,以上只是我的推测,这位李宏同学,肚子里是否有真货,还待我试一试。
  我走到李宏身边,瞟了眼他看的伤寒论,我说:“时逢夏令,天气酷热难挨,经常有人中暑,引发晕厥之症,此症,李宏你怎么看?”
  李宏平静:“中暑气之人,究其根本,皆是人身元气虚弱,以致暑热冲心,又或多进冷食,热冷‘交’加以生痰邪,从而引发暑热挟痰扰心,令‘精’疲神昏。”
  我赞:“不错,症的本源,辨出来了,那又该如何施‘药’解救呢?”
  李宏:“施‘药’解救,当先辨病体是虚,是实。虚者,以清暑益气汤治之,实者则以辰砂益元散结合抱龙丸治之。”
  我又问:“虚,实两症,所施方‘药’,详细说来。”
  李宏平静:“清暑益气汤,以人参,炙黄耆,酒洗当归,土炒白术,炙甘草,陈皮,去心麦冬,五味子,炒青皮,炒苍术,酒炒黄柏,升麻,葛根,泽泻,炒神曲,上述诸‘药’,按病体用量加减,再分症,加姜,枣,以水煎服,可解。”
  我笑说:“什么情况下加姜,什么情况下加枣?”
  李宏:“生痰邪者,加姜以化痰,元气多虚者,加枣以培元气。”
  我又问:“辰砂益元散,怎样行‘药’?”
  李宏:“水飞辰砂三钱,水飞滑石六两,再调以甘草细末一两,可成此散。”
  说完李宏又要补充抱龙丸,我挥手,示意他不用说了。
  我走近,对李宏说:“原意工作吗?福利可以,前景无限……”
  李宏怔了怔:“你确定,你真的想聘我?”
  我问:“确定。”
  李宏:“我不懂西医,只知中医,不会推销西医‘药’物,更不会推销那些三无保健品,你确定,要我?”
  我说:“就你了。没问题,明天上班。”
  “成‘交’!”李宏向我伸出手。
  我伸手握了下他那绵软略胖的手。
  搞定李宏,我和叶暄走出图书馆。
  在‘门’口,又被刚才的妹子们围住,大家每人问我要了张名片。
  “你不会是传销骗子吧?”名叫唐心的‘女’生,一再用犀利且狐疑的眼神儿打量我。
  我微笑,拉过叶暄:“骗子里,有这么漂亮的美‘女’吗?再说了,她可是你们的大师姐啊。”
  叶暄‘露’数颗‘门’牙,淡定从容微笑,以示她是多么的坦诚。
  我和叶暄离开学院。
  搭上返程的公‘交’。
  对,我们做的是公‘交’车。
  这是道爷教我的一个修行法‘门’。
  坐车干什么?看,看人。当然,不是盯着‘女’孩儿的大‘腿’和衣领看,而是看整个,从头到脚,一切能看到的东西都要仔细看个清楚。
  这样看的目地是观察细微,揣摩气场,气数,‘阴’阳二神,并根据一些行为上的小习惯总结对方的‘性’格特质。
  这个,对诊病非常有用。
  比如,坐在我旁边对侧座的一个‘女’孩儿,她正低头摆‘弄’手机,裙子下的两条‘腿’很白,小‘腿’修长笔直,肤质圆润光洁,两只打理干净的脚丫儿踩在粉‘色’凉拖里,气质很卡哇依,邻家。
  但是,这‘女’孩儿有个小‘毛’病,就是坐下时,很喜欢把‘腿’扭成内八字。
  这样,初看上去,好像显的蛮可爱,俏皮。
  但时间长,难免会影响走路,然后脚掌受力不均匀,大足趾过度用力,继而形成可怕的大脚骨!
  并且,这个大脚骨在‘女’孩儿的少‘女’,青年时代不会显‘露’。但当‘女’孩儿嫁为人‘妇’,三十以后,就会开始显‘露’并折磨她了。
  ‘女’孩儿,保重!
  我收回目光。
  叶暄这时问我:“师父,你说她们明天会到会所来吗?”
  我说:“当然会了,并且来的人还很多,不过,我前期计划只招六名实习中医生,且最好是三男三‘女’这样的组合。”
  叶暄笑了:“男‘女’搭配,工作不累。”
  我笑说:“对,男‘女’在一起工作,会形成一个很奇妙的荷尔‘蒙’气场,身陷这种气场范围内,可以更大程度地‘激’发男‘女’员工的工作热情。但要注意的是,只许小暖昧,严防大暖昧。”
  叶暄不解。
  我说:“男‘女’同事之间的关系因单纯爱恋一旦上升到隐秘的‘肉’体关系,那可就麻烦喽。……
  这时,有位在旁侧耳倾听我说话的‘花’衣大妈突然狠狠白我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义愤填膺的字眼:“流氓!”
  我咧嘴,盯大妈的‘胸’,我不厚道地笑了。
  回到会所,我开始整理从老家带来的东西。
  物品有很多,各式各样,稀奇古怪。当然,疯五爷的铃铛和老爸‘交’给我的腰牌是必备之物!
  除此,还有道爷,爷爷给我的一些稀奇古怪物品,其中包括答复香港陈大仙的一块信‘玉’。
  刚收拾好东西,宇铃霖来电话了,告知我x江南,xx包,六点不见不散。
  又是x江南。
  我摇头一笑,收拾东西,出会所,锁‘门’,下楼,打车,直奔目的地。
  到地方,问了漂亮的小服务员房间位置,走到‘门’口,没等推‘门’进去。
  我忽然听到里面隐隐传出‘抽’泣声。
  呃……
  这什么情况?我这群活泼可爱的小妖蛾子们,咋个又哭了?
  我在‘门’口静立。
  侧耳,小心听了一会儿。
  里面的‘抽’泣声越来越大,渐渐连成一片,几‘欲’演成一场风暴。
  事儿大了,再不出面,这得活活哭死过去啊。
  我二话不说,直接推‘门’而入。
  当然我站包房‘门’口,看到屋内的情景时,我瞬间明白,她们为何哭了。
  这些妖蛾子,人手一部手机,一边抹泪,一边不错眼珠地看着。
  那个出神,那个贯注。
  别人不说,就说小鱼同学吧,她那个劲儿,比看6个g的加勒比‘女’海盗还要大。
  眼神直勾,泪‘花’在眼眶翻了几个跟斗后,又扑嗒,扑嗒地往外掉。
  看的人,这个心疼啊。
  她们看的太投入了,以致根本没察觉我的到来。
  我抱臂,倚‘门’框上,安静注视数分钟,最后我实在无法忍受被忽视的感觉,我低沉说了句:“你们这是在看什么苦情戏啊,都哭成这样儿了。”
  小鱼最先反应,抬头抹眼看我说:“年度最强苦情大剧,达季柏受难记。”
  接下来,这些小妖蛾子的举动更是大出我的意料。
  她们就跟商量好似的,一个接一个地起身,走到我面前,先是送我一酥香满怀的紧紧拥抱,又扭头,在我大脸蛋子上,叭,小亲一口。
  小鱼,七爷,‘女’王,霖霖,小菲,任玲,呃……最后张倩在做了番犹豫后,居然也伸臂搂我,小亲一口。
  亲完,她们回到座位上继续哭。
  我懵了。
  急忙拉了椅子坐下,探头问:“诸位小美‘女’,金蔷薇姐妹团的成员们,你们这是肿么了呀。”
  七爷没说话,只是一边抹泪,一边递过了她的手机。
  我一看。
  我去!
  这的确是部真实的达季柏受难记。
  不知是谁,把我满山瞎逛时的场景‘偷’拍下来,然后剪成了一个15分钟的视频。
  视频中的我,在外貌控眼中,那是相当的邋遢和难看。但倘若在熟知我的人的眼中,则显的有几分壮烈不羁的山野嚎士风范。
  我嚎着唱给死人听的‘黑暗传’,仰着脖子,用痛苦悲怆的眼神儿眺望苍穹,一边跌跌撞撞地走,一边奋力嘶吼……
  15分钟后,视频播放完毕,我拿手机问七爷:“这从哪儿搞到的?”
  七爷抹把眼泪:“是……是李伍德……你……你前脚上山,……他……他们后脚就偷偷跟在五爷身后,‘偷’拍了……”
  李伍德!你个犹太佬!敢‘偷’拍我,看我回头不敲你一笔天价版权费!
  接下来,七爷把我因何受难的经历讲了出来。
  并特意着重强调了季家的古老传承……
  而当小妖蛾子们听过我回家经历的种种,并了解我身后这个经历数千年风霜洗礼的大家族后。
  她们眼中开始流动一种,既包含温柔又掺杂无限狂热的东西。
  稍许,菜上来。
  七爷提议喝顿大酒(小样儿,就你那酒量还喝大酒?)
  我看到‘女’孩儿们眼神儿中略微闪过一丝迟疑。
  我果断否了。
  因为我在家时,曾就我的经历请教过家爷。
  家爷传了我一个法子,最终总结为一段话‘莫因身之贪‘欲’而毁了这份宝贵真情,大道自然,若你能忘掉‘交’合的‘欲’望,而专攻自身,再时时细微照料这些‘女’孩儿,他日,必有你享不尽之美事。’
  所以,虽然我们需要大醉,但现在明显不是醉的时候!
  我们喝了果汁。
  然后,开始边吃边聊……
  饭毕。
  我一一护送‘女’孩儿们回家。
  在家‘门’口,我跟她们一一拥抱,告别。
  完事儿,我在‘女’王的医院‘门’口搭了一辆晚班公‘交’车。
  坐在车的最后座,望着这城市的=灯火。
  我忽然就想起,道爷临走前指点我的事业之路。
  我季家的事业!
  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方法去做,当然,不仅是季家,其它的事业,也极其的符合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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