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她叫姬禾

  “小禾!”
  梦里的姬禾一直在哭,说她失恋了,心好痛......
  眼泪不觉沾湿了枕头她才恍惚着醒了过來,一直在一旁静静的等她缓过來的赵姐这才开腔:
  “做梦了?”
  “嗯。”
  沒想到只聊了一会天她竟会累到在别人家的沙发上就呼呼大睡,她有些不好意思便立即起身想和赵姐说抱歉,对方却十分体恤她并一再挽留。
  可最终她还是沒有多做逗留,趁下午孩子有外婆陪伴,她想去看看一直孤独长眠的姬禾。
  可能是汽车保有量较大的关系,别墅区的的士并不好打,她只好拖着沉重的步子尽量往市中心的方向走一些,恰巧就路过了林默寒家门口。
  犹豫了一下,她决定还是不主动登门造访,脚有些吃力,她坐在路边的椅子上,迅速编辑好一通短信,想约他出來面谈。
  林默寒很快回拨过來:
  “怎么,小秋也会有事找我帮忙?”
  “嗯。”
  在电话里的三言两语似乎无法说清,于是主动邀他出來喝杯咖啡。
  伤筋动骨一百天,考虑到她肯定沒有完全复原,林默寒提出晚上去住的地方接她。
  刚约好时间,她就幸运的遇到一辆返程的出租车,却沒有注意到那辆从林默寒家里开出的黑色轿车。
  路上的冉秋心情复杂,上一次,她在姬禾墓前保证过,一定要抓到肇事元凶在她面前忏悔,可现在仅仅是得到了凶手的最新消息。
  “先生,要跟上那辆的士吗?”
  一出门,秦潇便让司机老蔡在路边停车,接着便盯着路边藤椅上的女孩一言不发。
  直到她打上车准备离去,他才开口答话:
  “不用,今天周末,你也休息吧。”
  和他的雇佣关系已有几个月,除了接送过几次叫sam的德国女孩,老蔡从未见过他载过其他异性。
  了解雇主是位受人尊敬的心理医生和商业精英,所以第一次看到沉着冷静的秦潇眼神里的波涛汹涌,多年服务业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气质高雅的女孩一定和他有着很深的渊源,于是他便很识趣的下了车。
  “保证过的事还沒有实现,本不该过來,但我想你了,小禾。”
  虽然不是忌日和清明,姬禾的豪华墓碑仍被园区打理的一尘不染,冉秋稍感欣慰,她身前就爱整洁,这恐怕也是她的父母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放下一束雏菊之后,冉秋呆呆的看着墓碑上面镌刻的文字:
  ‘姬禾,卒于xx年月日,父xx母xx泣立。’
  想着他们白发人送走花季女儿的心情,和因为当初怀孕时冉妈妈对她迟到的通知,她的心再次酸的发颤:
  对不起,现在的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下辈子我们还要做好姐妹!
  一路跟随他的男子始终站在远处观望着,他清楚的知道是谁正长眠于此,却沒有勇气靠过來。
  因为他知道一旦触及了这个最后的底线,所有的事情将会失去控制,从七年前的那天开始,一切就已经无法逆转。
  最终,一脸凄然的他选择回到车里先于冉秋离开了这个他从不敢靠近的禁忌之地。
  泪湿了眼眶,那个为他付出一切的女孩,原本正值花季,性格乐观而又活泼好动......
  “潇,过两天秋秋就要出院了,到时候你会陪我去吧?”
  结束图书馆的工作后,热恋中的秦潇和女友姬禾结伴坐在学校的草坪上。
  “再看吧,有时间的话我们就一起过去。”
  小鸟依人般地躺在秦潇怀里,姬禾并不惧路人羡慕的眼光,但脑子里却充满疑问:
  秋秋住院一周多了,可秦潇却建议她这两天不要去探望,理由也有些牵强,说是防止她受到刺激加重病情。
  一切都是一场误会,而且不是全部都已经澄清了吗?她有些不太理解男友的一反常态:
  “秋秋那天说的好像你们真是情侣似的。”
  尽管只是小声嘟囔,她的心情却有些矛盾,这番话既希望却又怕被男友听见:
  这一切虽然被男友解释得看似毫无破绽,但女人的直觉还是告诉她事情可能沒那么简单,所以此刻她最最渴望的就是真相。
  可她所熟悉的秋秋绝不会贸然做出什么激越之事,两人也正是因为有相同的品位才会走到一起,可秋秋的正牌男友虽然同样优秀,但她相信如果一定要摆在一起一分高下,林默寒是断然敌不过秦潇的......
  心里痒痒的,如果和她揣测的一样,秋秋真的有可能也喜欢秦潇。
  明知道这样揣度男友和闺蜜的关系是一种不自信,但爱情的独占欲却日益膨胀,让她对好友的忠诚度产生了怀疑。
  那段日子也确实很忙:
  学校为她所在模特社团接到一些商演的机会,可以让一些家境贫困的女生挣些外快,好减轻她们的家庭负担,所以每天都要由她牵头为队员们培训到很晚。
  促使她接受这个苦差事的另一个原因还是秦潇,相处久了,他无时无刻都在感染着她这为衣食无忧的大小姐,生活不易,工读也辛苦,所以有了这个帮助和秦潇一样辛苦的同学的机会,她便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
  看到林默寒一如既往的臭脸,她已经疲惫的沒心思与他计较:
  “那我陪秋秋先出去吧。”
  亲昵地挽起冉秋的手,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病房。
  “还担心沒我陪伴你会伊人独消瘦呢,看來林默寒确实尽到责任了。”
  尽管很讨厌林默寒,可看着冉秋红润的小脸,她顿时也无法从他的体贴和付出中挑出任何毛病。
  “哎,每天都被妈妈和默寒禁足,想出去走走都难。”
  “你叫他默寒?难道秋秋你都想起來了?”
  被心中的疑惑困扰好多天,她有些激动的摇着冉秋的手臂,急于从好友那里求证真相。
  “唔,我也希望,可是完全对他沒有印象。”
  冉秋在自责,小脸也憋得发红:
  “还有,上次对秦潇学长的误会,希望你不要介意。”
  这种歉意却让她疑虑更重,不知道秋秋的脸红是出于什么心态,可现在她还算是个病人,她只好强压住猜忌之心:
  “怎么会呢,我哪有那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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