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什么

  说完,文易忍不住又抿上了好仁的唇。
  好仁气结一巴掌就扇到他脸上,他被打得脸一偏,末了,脸上火辣辣地,牙齿暗咬,耐着自己心里狂飙的怒火,眸子一抬,转过脸来,那眼神,看得好仁打心底里一寒。
  好仁的唇一下被粗鲁堵上了。
  乱抓挣扎的双手被紧紧钳住,压了下去。
  花洒下,热水中,好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承受着文易内心的暴怒,他想逃,却被逼得走投无路。
  “不要!滚……”
  好仁的声音已经哑了。
  连个“开”字都喊不出声来。
  他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嗓子,难得抢得呼吸的机会,狼狈张口,死命大叫:“阿……捷,阿捷……啊!”
  好仁被大力贯穿了。
  他眼前一黑,痛得牙齿一咬,差点没昏死过去。
  血,染红了唇,滴落到地上。
  热水冲刷着,被湿发覆盖着的苍白脸上,是难以承受的屈辱和痛。
  这一切,坐在外面品着酒的阿捷并不知道。
  他不知道好仁曾今绝望向他求救。
  更不知道,正因如此,好仁彻底惹怒了文易,受着非人的折磨。
  他抿了一口酒,细细地品着,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实际上,心里一直有这么一点点忐忑。
  依文易的个性,他料想文易一定会用最难听的话去对好仁冷嘲热讽,然后好仁恼怒了,跑出来质问他,说不定还会把他赶出去,宣布打赌无效。
  他一直在等。
  等着,看上去无比闲暇自得,心却越发不见得淡定。
  等待宣判,是最难熬的心理时刻。
  久了,他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好仁还不出来?
  而且,文易也不见有任何动静。
  文易可不是什么善茬。
  听到了之后不可能什么都不说的。
  虽然好仁一直对文易很好,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纯粹是倒贴,文易是人情照领,却从来不会放过让好仁难堪的机会。
  总觉得应该发生的事却没有发生,等着被的阿捷如猫爪挠心。
  他又抿了一口酒,想了又想,末了,把酒杯放下
  。
  他想去偷偷看一下。
  这样,起码不用等得难受。
  他起身往好仁的房间走去,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末了,并未敲门,而是悄悄握上门把,轻轻一扭。
  门开了。
  阿捷偷偷探头进去,看不见人,却听到一些低低的奇怪的声音,微微一怔。
  他莫名了。
  那声音,很惨。
  像是在哭嚷,又像是在求饶,但是哑哑的,断断续续,像是已经讲不出来话,听上去非常地绝望。
  他不由得眉一蹙。
  他觉得奇怪,推开门走进去,见不着文易和好仁,不解往浴室方向走去,声音渐渐清晰了一点,他往里一瞧,看到眼前这一幕,一下惊怔。
  他眼睛睁大了。
  看好仁将近昏死的惨状,连傻子都知道正背对着他的文易正在干什么!
  阿捷的脑袋“轰”地一下热血腾起,眉一竖,想都不想,冲过来一把抓直接把文易甩了开去。
  文易全身心正挂在好仁身上呢。
  他根本没发现阿捷进来,一个不备,“嘭”地一下,后脑撞到玻璃重重的一声,人一下晕眩,摔跌在了地上。
  阿捷也不管那热水是否湿身,来到好仁身边把好仁扶坐起来了。
  好仁意识已经不清了。
  “好仁!好仁?”
  阿捷叫了他好多声,拍着他的脸,摇着他,想要把他弄醒带走,无奈好仁已经将近昏迷,眼睑半闭,即使被热水淋着,也根本给不了阿捷反应。
  阿捷急火攻心了。
  他把心一横,想强行抱走他,不想,刚一起,突然惊觉抬头,一拳狠揍他脸上,好仁一下从他怀里摔掉出来,阿捷被文易一脚踹了开去。
  文易看了好仁一眼,气喘吁吁,双眼通红,瞪上了阿捷,对阿捷坏他好事十分怒恶。
  阿捷被他揍得下巴钝痛,满口血腥,晃了晃脑袋,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只听文易:“你以为你有本事从我身边抢走他吗?”
  阿捷心中怒愤,烈火在胸腔中翻滚,末了,突然腾起,朝文易扑了过去。
  两个高大的男人在浴室中打起来了。
  各种碰撞,声音不断震响。
  但是这些,好仁都处理不来。
  因为他已经失去了知觉,躺在热水中,昏迷了。
  再醒来,是某日的黄昏。
  好仁感觉到光线,迷糊睁眼,及目之处,是日落西山的一片光华,好仁懵懵,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身下的痛一下引得他的注意,好仁双眸一垂,看到埋头在他两腿间的人,一愕
  。
  “呃……”
  他马上就想腾起了。
  但是,嘴一张,却不是自己惊讶想说的“你”字,那一动,别说腾起了,痛得他一下整个人都绷紧了。
  阿捷一下从他身下抬头了。
  淤青的眼睛,透紫的下颚,还有一些不明伤痕,让一张清新的俊脸看上去有点滑稽。
  好仁看到他伤成这副模样,愣了一愣。
  好仁嘴巴张了又张,惊讶得直想问什么,无奈,嗓子坏了,而且他摸不清楚状况,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惊惶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他们原本身处的酒店。
  “怎么?”阿捷从他腿间钻上来了。
  身下柔软的床铺一沉,好仁惊了一惊,想退,肌肉一下痛得绷紧,他被阿捷拥上,只听:“很疼吗?”
  好仁全身都疼。
  淤青、擦伤,撕裂,阿捷看好仁想咬唇,起手硬是把好仁的唇齿撬开了。
  阿捷的手指沾上了血。
  因为好仁的唇早已经血肉模糊了。
  好仁这才知道唇上的痛,起手要摸,才发现,自己的手也缠着绷带。
  这……
  热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指上纱布沾上的红让好仁内心更是无措。
  好仁双唇一张,挤不出声音来,阿捷却甚是善解人意,问:“文易?”
  好仁面露尴尬,僵硬点点头。
  阿捷看了好一会儿,末了,暗笑。
  他拥紧了好仁,让好仁与他四目相对,他深思熟虑过一般,很认真,很严肃,对好仁:“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希望你听了要镇定,不要慌,ok?”
  好仁心里一落,末了,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知道的,拳脚无眼。”
  “……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气过了头,我……不小心……其实只是错手……”阿捷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罢,又好像有点犹豫了,末了,看好仁眼巴巴地看着他,他顿了好一会儿,才对好仁说:“……把他杀了。”
  什么?!
  呼吸一窒,好仁一听,脸刷地一下苍白,看阿捷一脸懊恼,背脊不由得一下冰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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