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只是想找一个答案

  系统觉得这一届的糖水之神可太难带了，每天都思考着用旁门左道来完成任务。
  它毫不留情地打碎了温甜的美梦。
  系统：「这当然不算。」
  温甜不服气，“怎么不算呢？糖水和冰箱贴的完美合作，难道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合作产品？”
  系统：「可你连糖水都不用做呢。」
  一下子点出了温甜坐享其成的想法。
  温甜撇嘴，这个破系统可真是太难伺候了。
  只能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
  因为还要拜访高之行的缘故，温甜不好意思让张姐和梁清清干等太久，早早就收了摊。
  高之行的音像店藏在天粤路那一片握手楼里。
  藤蔓爬上木制边框的木制门，透过红砖包围着的玻璃橱窗能看到音像店里密密麻麻的唱片封面。
  有一种浓浓的七八十年代的复古风味。
  推门进去，木质调的香水裹着柑橘和松木的味道，播放着一曲爵士小调，女歌手慵懒又略略沙哑的声音和着调子呢喃哼唱。
  暖黄色的灯光与玻璃透进来的阳光融在一起，古典中带着一点温馨。
  店里的面积不大，还要大片大片地被摆放唱片的架子霸占，导致四个人走进来后还有些拥挤。
  温甜、枝桑和梁清清三个不识货的，没有看出这些唱片的名号，倒是跟着过来的张姐被这些老唱片迷花了眼。
  多少都是上了年头的绝版唱片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张姐小心翼翼地打量起来。
  两排唱片后是老板的长木桌，留声机上的黑胶唱片缓缓地唱着，老板在长摇椅上惬意地欣赏着午后的时光。
  “高老头你在这过得还挺好的嘛。”
  梁清清率先打破了温馨的场景。
  高之行是做声音的生意的，甚至不用抬眼，就知道来的都是老熟人，便没有站起身迎接。
  还是悠哉悠哉地在椅子上晃着。
  “今天怎么都有空跑来我这里了。”
  梁清清只是想来拜访一下老先生，顺便打听一下他最近有没有制作唱片的打算。
  但这事不急。
  她知道温甜一定有更要紧的事来找高之行，很懂事地把时间留给了温甜，自己到一边去和张姐一起研究起满屋子的老唱片。
  高之行大概能猜出温甜的来意，终于睁了眼。
  他缓缓地撑着木椅的把手站起，拿起桌边的老花镜戴上。
  “跟我来吧。”
  *
  音像店的二层较一楼的铺子，格居一下打开。
  除了高之行衣食住行所需的房间外，还有一个采光很好的录音房。
  这是他的工作间，面积却比他的卧室还要大，可见高之行对它的喜爱程度。
  他将温甜和枝桑请进去，却没有第一时间接待温甜，而是从一旁的小柜子里翻了半天。
  “上次见面太匆忙，忘了把东西给你。”
  终于找出一张唱片，交给枝桑。
  “是星川那小子托我给你的。”
  唱片是纯白色的盒子，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高之行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然后才转向了温甜，示意她坐下。
  “小主人是想到了想要的记忆了吗？”
  昨天才刚碰过面，他想不出温甜过来这边的其他理由。
  被猜出来意，温甜并不意外，她直截了当地提出自己诉求。
  “高爷爷，我想复刻三年前爷爷去世时的画面。”
  这是她昨晚做的决定，如果一直无法记起来爷爷临终前说了什么这件事如此困扰她，那她就借此机会把记忆找回来好了。
  她的这个决定倒是让高之行意外了，他透过老花镜审视地看向温甜，见她坚定的模样。
  心中千回百转，脑子里飘过一些陌生的画面。
  就这么一盯就盯了十几秒。
  温甜被他看得发毛，“怎，怎么了？”
  难道是不能复刻吗？她有点不安。
  高之行没有回答，转过身，自顾自地在他的工作台上拿起一块牌子和一把刻刀。
  不理会身边的人，安安静静地只管自己磨磨挫挫。
  温甜：？？？
  这是什么意思？
  温甜看看枝桑，枝桑抱着他的唱片也是一脸懵，耸耸肩。
  他其实也不太懂高爷爷的做事风格。
  于是乎没得到高之行一句准话的温甜，走也不是，继续追问也不是。
  只能和枝桑两个人在这像两根木头一样干杵着。
  气氛一时尴尬。
  就在温甜都以为高爷爷铁了心不打算回复她的时候，高之行手上的动作顿住，因着这一顿，温甜又挺直腰板坐好。
  “你确定要回忆这段记忆？”
  他思考了很久了，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
  “重新经历一次和亲人的生离死别，你确定能承受？”
  在他看来人类的感情最是脆弱，更何况从他刚刚飘过的画面上看……
  “我只是想找一个答案。”
  其实温甜之前根本没有想到如果要揭开这个答案，就意味着她要再经历一遍爷爷去世时的感受。
  可那有如何呢？总比不明不白的一直急不得爷爷说过的话好呀。
  “那如果这个答案会让你后悔呢？”
  “那我也接受。”
  温甜没有给自己留有退路。
  高之行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罢了。
  “制作需要好长一段时间，你回去等着吧，做好了我会再让你过来的。”
  只希望到时候她不会后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