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皇姐

  回到公主府,樊相宜拉着时清川回了后院。
  时清川跟在樊相宜的身边,见她紧紧的拉着自己的手,眼眸微垂,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心思来。
  “殿下,臣并不是真的要和宸王争,只是臣看到殿下对宸王笑,这心口就生疼,臣这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时清川一坐下,就拉着樊相宜的手抚上了他的胸口。
  樊相宜从未想过,时清川竟然会这般热络。
  “你当真这么在意我?”樊相宜好奇。
  她此时看不出时清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时清川是那种会为了报复自己而这么演的人吗?
  只是,她已经决定放时清川走了。
  是他不愿意走的。
  “当真。”时清川双眼认真的点头。
  樊相宜看他这般,也没有再说什么。
  入夜之后,天上上了乌云。
  估计是要下雨了。
  今年从入春道现在,只下过一场小雨。
  马上就要入夏了,夏天雨水却是要多一些。
  樊相宜让红瑾去吩咐厨房做些吃食过来。
  今天晚上他们只喝了一些酒,并没有吃多少东西。
  就这么睡了,肯定是伤身的。
  樊相宜也让人给叶容君那边送了一份过去。
  吃饭时,樊相宜想了想,还是出声道:“宸王邀我游湖,我带你一起去吧,只是你的差事....”
  往日樊相宜想要寻时清川出游,时清川都说自己很忙。
  “不碍事,殿下,我真的能去?要是我去了,宸王不会生气吧?他手握重兵,是人人称赞的大将军,若是他生我气,我打不过他的。”时清川先是很高兴,后面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了一抹为难。
  “别怕,宸王不是那样的人。”樊相宜安抚时清川。
  她从不知道,时清川竟然也会怕叶成惟。
  他可是敢拒绝自己求亲的人。
  “是吗?殿下这么说,臣却是安心了不少,果然殿下对臣最好了。”时清川笑眯眯道。
  樊相宜被时清川这话哄得有些开心。
  晚上睡觉时。
  时清川隔着屏风看向了屋内的。
  樊相宜靠在床上,手中握着一本书。
  外面轰隆一声。
  随后樊相宜就听到了雨水落地的声音。
  她才问了红瑾什么时辰了。
  得了回应,她才放下了书籍。
  刚躺下,就听到了时清川的声音。
  “殿下,打雷了,臣能跟您睡吗?”
  樊相宜听不得时清川这弱弱的声音。
  “来吧。”樊相宜没有犹豫多久就同意了。
  没一会儿,屏风后面就亮了。
  随后就看到披散着长发的时清川一手抱着枕头,一手端着烛灯绕过屏风朝着她走了过来。
  时清川的长相本就很不错。
  虽然不及叶容君那样仙气的美,却很是耐看。
  她看了六年也没有看厌烦。
  此时微黄的烛光投射在他脸上,让樊相宜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樊相宜往里面挪了挪,给时清川空出了位置来。
  时清川这才放下烛灯,放好枕头,才上了床榻。
  他躺下时,樊相宜就开始浑身不自在了。
  不过她翻身背对着时清川,闭上了眼睛。
  她刚静下心来,腰上就多了一手。
  这让樊相宜更不自在了。
  刚要开口,就听到时清川凑到了她后脖颈处。
  “殿下身上好香。”
  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让樊相宜瞬间红了耳根。
  “松手。”樊相宜冷静下来,这才开口。
  时清川却得寸进尺,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不要,殿下就是打我罚我,我都不松手,我怕我一松手,殿下就不要我了。”时清川说着,就抱得更紧了。
  就好像,他一松手,樊相宜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殿下,我只是抱抱,我不做别的。”时清川头埋在樊相宜的脖颈处,说的委委屈屈的。
  樊相宜深叹一口气。
  不是她怕时清川对自己做什么,而是怕自己对他做什么。
  当真以为她看了他六年,就没有想过别的事情吗?
  樊相宜本以为这样,自己会很难睡着。
  但是她很快就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多喝了几杯的原因。
  樊相宜睡着了,而时清川却没有睡着。
  此时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怀里的人。
  看了许久许久,他才合上了眼眸。
  樊相宜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了。
  被子早就没了温度。
  很显然时清川早早的就起身了。
  她并没有多问,起身洗漱吃早膳。
  等她吃完,孟前就送来了请柬。
  “殿下,是宸王送来的。”
  “放着吧,等会儿本宫会看。”樊相宜一边洗手,一边出声道。
  孟前闻言,就把手中的请柬放下,退了出去。
  等樊相宜擦了擦手,这才拿起请柬看。
  叶成惟已经定下了事情,就定在四月二十一日。
  也就是后日了。
  “去禀了吧,说本宫当日会准时去。”樊相宜出声道。
  孟前闻言,这才点头。
  等到孟前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房檐落下。
  “殿下,需要属下去查证一番吗?”鸩酒出声询问。
  “不用,若是他想隐瞒,你们查不到的,钩吻那边有消息了吗?”樊相宜摆手,不需要她们去做无用的事情。
  “还没有,不过以钩吻的能力,应该不会出事。”鸩酒又道。
  樊相宜闻言,就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鸩酒被樊相宜盯得有些心虚。
  可钩吻那边确实没有消息。
  “让阿乌去瞧瞧。”樊相宜看了一会儿,这才收回了视线。
  “是,属下这就去。”鸩酒领命后,瞬间消失。
  如今天子不过十九岁,各地藩王有所动静。
  钩吻已经去探查有半年有余。
  已经半月不曾回信了。
  樊相宜倒不是担心钩吻的能力。
  而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防着。
  想到这里,樊相宜道:“本宫要入宫一趟,你们不用跟着。”
  红瑾她们虽然担心,不过也没有真的要跟着。
  樊相宜是一个人入宫的。
  此时的还未退朝,所以樊相宜只能在御书房等着自己的弟弟。
  她喝了两盏茶,这御书房的门才被打开。
  一少年身着明黄朝服入殿内。
  他头上戴着冕冠,冕珠作响。
  “皇姐,可是查到什么了?”少年天子挥退身边的人,这才出声询问。
  “暂时还没有,皇姐只是入宫来瞧瞧你罢了。”樊相宜起身,看到自己的皇弟时,脸上染上了温和的笑容。
  樊颢苍十三岁为帝,多方自然是觉得少年郎做不好这天子之位。
  可他却不负先皇,把国家治理的国富民强。
  “一转眼,你也十九了,却是该选妃了。”樊相宜出声。
  这话是在告诫樊颢苍,可以选择自己信任的人了。
  如今朝中大多都是旧部老臣。
  虽然这些年辅佐樊颢苍,可他们始终是旧帝老臣。
  他想要立足,还需要自己的亲信。
  “我正要与皇姐说这件事。”樊颢苍听到樊相宜这么说,心中了然。
  如今他唯一能相信的人,就只有自己的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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