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除夕去裸奔
“我寂寞寂寞就好，你真的不用来我回忆里微笑。人本来就寂寞，借来的都该还掉……”耳朵里是田馥甄的声音，此刻我觉得自己真的有够寂寞的，以前没有杨易这日子我都怎么过的？现在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他，备受煎熬，杨易，你为什么那么忙啊？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太后身体倍儿棒的一个人，居然急性阑尾炎住院了，说好新年去云南的不得不取消，我唯一值得期待的一件事儿就这么泡汤了。我和我爸成天在医院陪着。
杨易被他爸叫回家了，一个退休的老军官想儿子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可你总不能一个电话不打吧！杨易，你丫的敢去偷人我让你下半身不遂！额~怎么现在的我和穆月一个调了，恶寒！
离新年越来越近了，太后在老爸的照顾下又生龙活虎的了，切根阑尾跟切黄瓜似的，她啥事儿没有，可怜我爸瘦了一大圈！
“皇儿，下午咱们去超市置办点儿东西。你真是我们家的蛀虫！”太后一出院发现冰箱里的东西一样不见，估计全被我装进肚子了。
“能怪我吗？家里没人做饭，我是有什么吃什么！”我盯着电视说。
“就你这样，以后媳妇儿都找不到，看谁要你！”太后语重心长地说。
“怎么没有，杨……”发现说漏嘴，我立马看太后的表情，发现她正洗衣服，洗衣机的嘈杂声盖住了我的声音。呼……差点露馅！
太后要知道我和杨易有一腿，还不拿炮轰我们！但是我和杨易的事儿这么下去也不行啊，万一哪天他结婚去了，我怎么办？我想和杨易商量，找个时间跟我爸还有太后挑明了，省得夜长梦多。
下午陪着太后去超市，我小鸟依人的模样又惹得一帮女孩子尖叫。太后听到有人说那姐弟俩真像差点儿飞起来。
“皇儿，少拿点垃圾食品，你就是不好好吃饭，瘦不拉几跟猴子似的！”太后制止我向薯片伸出的手。
“那个老妈，你觉得……杨易这人怎么样啊？”我一边假装挑选东西，一边注意太后的表情。
“这孩子不是吹，我喜欢的不得了，又帅气又有钱工作稳定事业心强热心肠……”我张着嘴看着太后的烈焰红唇，喋喋不休。靠，估计你儿子你也不见得这么了解！
“反正我是把他当半个儿子，你要不孝顺，我就找他养老！”太后一脸憧憬。
我看这事有门儿，准备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告诉太后我和杨易的事儿。不料刚张嘴，一声呼唤又把我的勇气憋回去了。
“默默，我想死你了！”清远老远挥着小手和我打招呼。
哎，还是再找机会吧，估计太后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接受。“清远，你们怎么也在！”我惊讶地看着他和郝然，这两人还真是形影不离，哪哪儿都能黏在一起！
“快过年了呀！我和牛牛出来买年货啊！伯母好！”清远看见太后甜甜一笑。
“清远越来越可爱了！告诉伯母，是不是谈恋爱了？”太后那眼睛真叫一个毒。
清远听到太后这么一说，小脸顿时通红，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更加惹人喜欢。“妈，别逗清远了！”我急忙出来打圆场。
“好了，不取笑你了！有空啊和郝然来找默默玩，伯母给你们做好吃的！”太后在外人面前就是慈母一个。
“谢谢伯母！听默默说您住院了，身体好点了吗？”郝然问道。
“还麻烦你惦记，我没事儿，不用担心！”太后对郝然打心眼里喜欢。
告别了郝家二兄弟，我看着清远和郝然的背影，别说这两人站一块还真般配。
回到家，我就接到了杨易的电话，激动得我上蹿下跳。
“宝贝，想我了没？”杨易开口来了这么一句。
“不想！”我和他赌气呢，两天没联系我，指不定去哪瞎搞去了。
“我好伤心啊，亏我每天想你想得失眠！”他渐渐喜欢和我撒娇了。
“为什么你都不联系我，给你短信也不回？”晚上睡不着，我就给他发短信，可他一条也没回！
“对不起啊宝贝，我陪老头子去西安见了一个老战友，他家挺远的。那儿没信号。我每天在山沟沟里可是度日如年！”他可怜兮兮地对我说。
“那你要回来了吗？”我好想马上见到他。
“还得四五天吧！老头子说趁着过年拜访几个老朋友，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一面！”杨易虽然平时不怎么提到父亲，可我知道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爸爸。
“我知道了。你多陪陪你爸爸。我……我等你！”我对着电话小声说。
“宝贝，我爱你！”杨易对着电话给了我一个吻。我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挂了他的电话，我破天荒地到厨房帮太后做饭。太后居然像看见鬼似的盯着我。可是现在我心情很好，根本没在意太后那跟吃了耗子药一样的表情。
这几天天气太冷，终于下雪了。一夜之间漫天雪花，整个城市穿上了云的嫁衣，我终于体会到郭敬明笔下那银装素裹的《幻城》是什么样的。我将小脸缩在白色的高领毛衣中，趴在阳台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在屋顶、街道、路灯、行人衣服上。此刻我好想杨易，想拉着他的手跑尽这夜晚白雪覆盖的街道……
“我的小睡美人儿，快起来吧！”我爸一大早就来叫我起床。
“老爸，你可真恶心！”我眼睛都睁不开，嘴里嘟嘟囔囔。我爸只要一这样，肯定有事儿求我。
“你妈去早市买菜去了，咱爷俩把屋子好好归置归置，给你妈一个惊喜！”我爸整个一老愤青。
“爸，今儿几号？”我还睡着不想起。
“大年三十！”听完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把我爸吓了一跳。“爸，咱们赶快收拾吧！”我最喜欢的就是新年，尤其是年夜饭。这足以让我诈尸n次。
我和我爸一起把门刷了，贴上对子，挂上我最爱的红灯笼。我爸打扫厨房，我刷马桶（我最喜欢的就是刷马桶，而且是用杨易的牙刷），我爸擦窗子，我拖地……一切搞定，我和我爸相视一笑。
十点太后回来，开门进屋，东张西望。退后看看门牌号，不敢相信地又走进来。这哪是家啊，整个一售房展卖，这地都能照出人影来。
“母后，您老回来了！”我给她行了个大礼。
“你要每天都这样，我做梦都能笑醒喽！”太后一脸欣慰。我嘿嘿一笑。
忙活了一下午，晚上七点，我们一家三口端坐在饭桌边。
桌上琳琅满目全是我喜欢吃的，有饺子、红烧肉，烤鸭，四喜丸子、红枣鸡汤、八宝饭、油闷大虾、蛋卷……还有别人送给我爸的顶级红酒……
“来，祝我们一家人永远幸福，默默越来越帅毕业找个好工作，祝老婆越来越年轻永远爱我！”我爸端着酒杯和太后眉来眼去。
我早就按耐不住，开始动手操作了，恨不能多长几个嘴。“皇儿，你慢点，没人和你抢！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待你呢！”太后和老爸宠溺地看着我。
酒足饭饱，我拍着胀鼓鼓的小肚腩靠在沙发上，耳边是春节联欢晚会的声音，厨房里太后和老爸甜蜜地抱在一起洗碗。哎，以后我要能和杨易这样该多幸福啊！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皇儿，开门去！”太后叫我。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门开的那一瞬间，我眼泪差点掉下来。杨易头顶着雪花，一脸温柔地看着我，那眼神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我恨不能一把抱住他。
“谁啊？哟，小易，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太后见自己干儿子来了，激动万分。
“伯父伯母新年好！这给你们买的礼物，小小意思还望你们收下！”好家伙，他是有备而来啊！
“这怎么好意思啊！喔吼吼……快进来吧，没吃饭呢吧？我们刚吃完，菜还热着呢，伯母给你拿去！”我妈拉着他的手。
“不用了伯母，我就来看看你们，您住院我也没时间看您！”杨易担心的看着太后。
“这话怎么说的！你现在来了，我就非常高兴啊！”太后说。
“伯父伯母，我能和默默下去走走吗？”这才是杨易来的目的。
“行啊，默默，快陪小易去吧，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才好玩！”太后拿来我的衣服就把我推出家门。
我和杨易一前一后下着楼梯，我还记得他曾在这儿吻过我，不由得一阵脸红。这一次，他只紧紧拉住我的手，他的手修长而温暖。杨易一下飞机就开车往我家赶。
“默默，我们去江边吧，听说那儿有烟火！”杨易看着我灿烂一笑，我开心地点点头。
坐在他的车里，空气中有一种躁动的情绪，他专注地开着车，我盯着他，几天不见他还是那么帅。
车开到江边，江面早已被冻结成冰，天空飘着轻盈的小雪，远处是灿烂的灯火。杨易牵着我的手，一脸深情。
“默默，我好想你！”他说。
“我……也是！可是你不用陪伯父吗？”今天过年他应该陪着他爸爸才对啊。
“难道你不希望我陪着你吗！？”他问我。
“这不一样啊，伯父一个人很寂寞的！”一家人不是应该在一起吗？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我们从不在这天庆祝新年的到来！”杨易很轻松地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是该死。
杨易将我拥入怀里，轻轻说：“默默，你现在就是我的全世界，我只要你。所以请你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因为……”那句我爱你被响彻天空的礼花盖过，杨易什么都没听到。
“默默，咱们裸奔吧！”杨易似乎并不计较那就没听见的告白。
“啥……裸裸……奔！”我吓得结巴。
“是啊！来追我啊！”说着他脱下外衣，尽情奔跑在寂静无人的江边。
也许此刻的杨易是自由的，也是受伤的，我想温暖他，所以我只能追上他的脚步，陪他放纵，陪他难过！我们一丝不挂，在雪地上追逐，我的脚如针扎一般，全身僵硬，可我喜欢这样放肆的追逐，全都因为这个笑如夏花的男人。
疯跑过后，我冻得直哆嗦。杨易捡起我们的衣服，包裹住我将我抱到车里。他打开暖气，用衬衣为我擦拭头发。我盯着毫无赘肉的杨易，发现他下身挺起，害羞地别开眼睛。
“默默，我要你！”他倾身覆在我身上，故意舔我的耳垂。
“别……别这样，这是在外面！”我双手推拒着他，可他纹丝不动。
“那是不是在里面就可以了！”他笑到。手伸到我的身后画着圈。
“你……你无耻！”我气结。
“我只对你一个人无耻！”说着吻住我，双手在我身上游走。
“唔唔……杨……”我像雪一样融化在他的爱抚中。
他在座位的袋子里拿出安全套，原来他早有预谋。看着他戴上，我一阵惊慌。
“你……禽兽！”我骂他。
“我是担心你生病，其实我更想与你亲密接触！”我觉得杨易越来越无耻了。
“我……唔唔……别……痛……”趁我分神他一个挺身挤进我的身体深处。
车里弥漫着暧昧的呻吟和喘息声，routi相撞的声音。车子在晃动中发出“吱吱”声，引人脸红心跳，杨易积蓄多日的思念顷刻溢出，将我淹没在无边无际的快感中，欲迎还羞。
一番热情过后，杨易伏在我的身上满足地叹息，我也早已动弹不得，原来在车里囧囧那么难受，杨易根本是在挑战我身体的柔软度。
“默默，只有你能让我感觉自己置身天堂，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他替我按摩发酸的腰肢。
“杨易，你丫的下次再让我做那种姿势我就阉了你！”我想掐死他了，丫的居然让我xxxx……
“可你不是挺舒服的嘛，叫得我欲火难耐！……”我狠狠瞪着他，他立马闭嘴。
“默默，二十九年以来我一直在寻找，兜兜转转一无所获。直到遇见你，我的人生才有了意义，我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在乎什么……所以，谢谢你！”他将头埋在我的肩窝，长长的睫毛扫过我的肌肤，痒痒的。
“杨易，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安慰，我发现自己离不开你了！”感动于我的真情流露，杨易再一次吻住了我。
这么多年来，我第一庆幸自己的决定，那就是决定爱上你。今后不论我们的路能走多远，我也愿意陪你过完温暖的春天、清新的夏天、浓郁的秋天、安静的冬天，一直这样……永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