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底下开始有人置疑了,不断有人开口声讨江寒,江寒阴沉着眼眸,死死盯着那远处的少年。
人声一杂乱,隐在四周的杀意渐渐浓烈,江寒只对众人说,绝无此事。
众人却不信他,特别是一些心思不正之人,他们只想知江寒是不是真与那少年有过什么,是不是真将少年弄上的床榻。
有些还不惧于他,开口问着那少年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如皮相一般美。
众人到不纠缠少年,只问着江寒,
江寒有着眼中隐忍之气,正要开口做声,这时才觉气息比方才更乱,若强行运气只怕不好。
一时间不知那处错了,低头看着腹部的利器,只当是利器有毒,才引得他经脉大乱。
鸩羽见众人逼迫江寒,转身走到了楚熙榕面前,单膝下跪行礼。
“属下来迟,还望主上赎罪。”
楚熙榕没有话语,搂抱起他来,埋首他的颈间,手掌越发收紧,紧得令他疼痛。
他正欲开口,忽觉湿润落了脖颈,温温热热的。
他不禁抬手,撕下这人的面皮,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楚熙榕也没阻拦他,只是再不想松手。
底下的声音越发杂乱,有人开始不满于江寒,怎知才想动手,发现了自身的气息紊乱不堪,而且不能强行运气。
多数人有此状况,一时间众人惊怒,只道江寒下毒于他们。
今日武林大会又是在江家的庄园举行,更无人信江寒,再者江寒方才的所作所为,妄想灭他人得武林盟主之位,令人再不信服他。
楚熙榕晓知时机成熟了,一个手势,那些隐在暗处的杀手便从四面八方一涌而出。
众人惊惧,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硬拼。
江家庄园内,顿时充满了血腥杀戮,到处是厮杀喊声,到处是倒下的尸体。
庄园意乱,涌出来的杀手更好下手,暗器投毒,这些平时自称的正派人士可抵挡不了。
再者好些人中了迷香的毒,只有少数人没有中毒,这少数人自然不是应敌不成。
楚熙榕将少年抱入怀中,走了几步,身旁有来人护着,也算顺利离开。
只是他将少年交给来人时,点了少年的穴道,又返回了杀戮之地。
花明月接过少年的身体,转身出了庄园,将少年交给了秦峰,命秦峰先带少年走。
楚熙榕本就不能运气杀敌,只是那江寒不能放过,必须要他死。
所以他又回来了,他要斩断江寒的四肢,罚江寒曾禁锢了那少年。也还剥了江寒的皮肉,罚江寒曾强迫少年与之肌肤亲热。
也要挖了江寒的眼珠子,罚江寒流连过少年的身体,这场内方才看过少年的污秽东西,也不能放过。
还有割了江寒的唇舌,罚他脏了少年一身洁净的皮肉。
最后,江寒侵辱了少年,他不能让那丑陋的东西还留着。
至于江寒喜男色,是不是该如他的意?弄个男人之物给他,或是就用他的丑陋东西?
楚熙榕微微勾着唇,一步一步接近江寒,面色平静如常,眼中也无波澜。
只是他的手骨隐隐作响,指尖轻轻磨着,似乎等待着血腥洗礼。
江寒不曾想到这个男人竟抱着与他同归于经之意来杀他,同样中了毒,同样会经脉爆裂而亡。
江寒却只是后退,保留实力,这人竟不在意生死,定要杀他。
楚熙榕记得方才在鸩羽身上摸来了一枚暗器,不近江寒的身,也能令江寒不能动。
手中的利器冰冷滑腻,他运气而行,那利器就这么直冲前方。
白刃快如闪电,疾驰而去,瞬间没入江寒的胸口。
江寒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朝他走来,拖走了他的身躯,口中的血腥如水流出。
他的父兄前来也没抢回他,还被一名高大男子所伤,那男子斩杀身边的来人,一步一步护着楚熙榕离开。
他的父兄也伤重,倒不知是不是会命丧于此。
他的叔父连同他们江姓之人,皆被围困,不知江家会不会就此不存!
他与楚熙榕一样中了毒,不过又被那人所伤,早已中了那人的暗器,所以楚熙榕才能轻易擒住他!
武林大会成了血腥之地,一些逃出来的人都不愿再回忆那日之事,更不愿提邪派二字。
武林又开始不太平了,武林盟主已退位,新任武林盟主无人敢当,若是受了这位置,必是得为武林除害,为同道报仇,洗刷耻辱和血债!
鸩羽醒来之时,已不知哪日了,只觉身上再无疼痛,只有些伤痕留着。
他记得这处,是主上的寝殿,只是此时无主上在身边。
身体无碍,便下床走动,还没走到门边,只听门声作响,外头来了一人。
来人是位女子,白衣着身,清华洁尘,如仙之美。
“你昏睡了数日之久,不易马上行走,还是回榻上躺着且好。”
“主上在何处?”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不过起码也十日之久,
“主上在暗室疗伤,你莫去打扰。”花明月说罢,吩咐了外头的小厮端来汤药,而后再道:“主上为你伤到如此,你莫再让他担忧。”
小厮端来汤药,花明月接过来,将药碗送上,鸩羽接了过去。
“前几日还是主上为你服药,今日你且自己喝吧。”
鸩羽神色一怔,也无话语,喝下了苦涩的汤药。
花明月见他喝下了要,又让人来查看了他的伤势,特别注意那一双修长的手腕,主上说那手腕上不能留疤。
他身上也没什么重伤,一些小伤早就结痂了,只等脱落。
两日后,鸩羽还没见主上,独自出了寝殿,没想他遇上了秦峰。
秦峰见他已休养好了,身无大碍,说是待他去地牢瞧瞧。
他本不愿理财秦峰,但经过此回事后,他没那么排斥秦峰了。再者秦峰说那人是主上亲自带回来的,他也想知是何人。
见到那人的一刹那,他想起了是何人,那一双阴冷的眼直直对上了他。不!没有双眼,只剩两个血窟窿。
那人已不成人样,可以说算不上个完整的人,满身的污秽血腥,看不出原有的模样。
“主上还未断他手脚,剥他的皮肉,说等你亲自动手。”
鸩羽没有开口,转身走出了地牢,秦峰见此,以为鸩羽对江寒心慈手软了,面上有些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