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鸩羽出去寻人,自然是连夜赶路,不敢耽误一刻。
用了十日赶到了楚熙榕失踪之地,广阔的江面船只游走,江边也只有枉生殿的人在守候。
江水的上游早已探查过,没有主上和花明月的踪迹,下游已让人去查了,如今还无线索。
冬日风冷,江水冰裂。
十二月的天异常严寒,冷冽的风刮过人面,如刀割一般疼痛。
鸩羽此时更心急了,若是那人是在江边失踪的,定是落了江里,那人怎受得了这寒冻的江水?
他欲往下游去,然而有人说不止下游,方圆几百里之地正派人搜寻,要是主上寻到,而他又不在,无人能主事。
不如在等一夜,等到山里探查的人回来,再作打算。
夜里再难入睡,自从主上失踪后,他没好生闭过眼。
好不容易好到天明,他再不能等了,只是此时也有人来报,在山里寻到了主上和右使。
右使伤重,一直昏迷着,只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主上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上有几处刀伤,还有头部似乎受创,像是不认得枉生殿的弟子,也不知以往的事了。
鸩羽赶到山中时只见那人好生地坐着,面上带着笑,眼中柔情几许。
见此,鸩羽忙到了他身前,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谁知身前的人竟将他推开。等他再抬眼是,这人一脸冷漠待他,像是不识得他了。
面上还是带着笑,只是眼中再无柔情,冷冷淡淡。
“主上?”
“你是何人?”眼前的男子这时才温和了些,只是再不看他,反而看向床榻上的女子。
鸩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了是右使,不过右使还昏迷着。主上不识得他,只记得右使?
右使伤重不止是内伤,还有腿伤,右使的左腿已断,要是不好生休养,只怕会废了。
救了他们的猎户并不懂医术,只是凭着以往治伤的经验为右使疗伤,山中虽是多了药材,然而却是不能好生运用。
主上不认得他,他只好寻到猎户,得知了这些事。猎户下山而去,途径江边,救回了他二人。恐怕是猎户曾告知楚熙榕,他二人是倒在一处,昏迷不醒。所以这楚熙榕虽不识得别人,但是却格外关心那伤重女子。
鸩羽听到此,便让人拿了些钱财给猎户,只对他说莫将救这二人的事往外传。要是遭了杀生之祸,可怪不得别人,猎户自然本就是个山中人,并不想遭祸事,自然听从了他的话。
夜深人静了,山中的寒气太重,风也刺骨,令人安睡不能。
木屋中虽烧着柴火,而从四周的隙缝里灌进来的寒风,却是冰如霜雪,直渗了骨髓。
对面的床上,枕着毛皮入睡的男子似乎不畏寒,眼眸轻闭着,面色沉静,像是睡得熟识。
见此,他也闭上的双目,明日还要起程回枉生殿,只盼回了枉生殿主上能记起些事。
就在他闭眼不过一刻时,忽觉身上一沉,灼热的气息落入了颈间,湿润缠绕而来。
打开眼皮,晓得这人是谁,才放松了身子。
“我不识得你,却是想亲亲你…………不知为何………就想亲近你………”
低沉冷凝的嗓音传入鸩羽耳中,随着嗓音而落的是唇舌的舔,舐,鸩羽闭了双目,任由他了。
“主上…………若是能记得属下…………”
“你说我是你那主上?你也与你那主上做这般事情?”忽然间男子抬头,冷着眸子,轻声问着他。
“你便是主上。”鸩羽睁了眼,凝望他的面容,轻声道。
“我若不是你的主上可还能这般对你?”说罢,身上之人双手不规矩了,狠劲撕开了他的亵衣,手掌揉捏着光润的皮肉。
见那雪白之中的鲜红,低头含了去,唇齿磨着。
“你若不是主上………便是死在我手里………”鸩羽刚话落,只觉胸前疼痛,但疼痛而后便是酥麻之意。
“你只让他对你做这般事情,不允别人亲近你?”男子这时挑起了眉眼,低声轻笑,随即手掌滑到了鸩羽的腰腹,握了那物。
鸩羽对上那戏谑的眸子,回声对着他道:“属下只与主上行………此事。”
“你说我是你的主上………那便是了吧………今日放了你,日后你不让我亲近,怕是还能杀了我。”
鸩羽再无话语,感到身子燥热了,异样的情愫涌在心头,抱紧了冲撞他的男子。
夜还长着,木屋中的柴火燃烧着,火光妖妖娆娆,艳丽彤红。此时正用照着皮毛榻上交缠的躯体,映着那两张动情的面容。
外头寒风飒飒,屋里却是不知何时能平息炽烈火热。
隔日,鸩羽与猎户道别,只说让他好生照顾花明月,说是会尽快派人来接她。
花明月断了腿,才醒来不久,此时也不易奔波,对她的腿伤不利。等他好一些了,再接她回去才是。
至于她的伤,还得请大夫来瞧,这些猎户能办到,便暂时将花明月托付给了猎户,暂且在此养伤。
天阴沉沉地,雾气绕着山中木林,不见一丝光亮。
鸩羽晓知主上失忆,所以定是不会用内力护体,所以对他格外上心。一路上牵着他的手掌,慢慢走下山去。
到了官道上,早有人准备了马匹,但楚熙榕竟是不上马,说是不会骑马。
鸩羽一怔,晓知他失忆了,人事忘尽,武学也忘,骑马自然也不会了。
这时便让人准备了马车,与他一同乘马车而行。
马车里,楚熙榕再不君子,手上不规矩,唇舌也不规矩。
鸩羽本想制止他,谁知他竟说既然他是主上,既然主上能对属下做那些事情。他便是能的,为何不能?
两人倒是日日腻在马车里,不时亲热一番,要么就是小歇一刻。
天又寒冷,所以两人腻在一处自然是搂抱着的,不过楚熙榕倒没真做些什么,只是亲吻摸摸。
“那夜你也得趣了,怎不让我再…………进到你身子里去…………”楚熙榕楼紧了鸩羽,在他耳边低语,细长的眸子流转光柔。
鸩羽听他说这些话,换做从前他定沉静面色,今日倒是不知什么的,面有些热了。
“主上若学会骑马,今日属下便让主上进到身子里来…………”
“我自然会,只是那日………那日想与你在一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