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一念一丝化尘埃二

  念丝听着,大颗的泪珠就噙在了眼睛里。
  咬着唇,闷声问:“进了宫,你就要这样的疏远我吗?”
  子恕眉心微蹙,今日他本也不打算来绣庄殿,只想陪一会儿镜娉。阿九说得对,他和镜娉刚刚大婚,就封新宠,于镜娉的面子何存。
  可没想到他去了镜娉那,她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这才一怒来到了绣庄殿。
  看来他应该准备封后的事宜了,这样也不会让镜娉处于太难堪的境地。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连念丝一连唤了他几声,他也没有听见。
  “皇上。”念丝哀哀叫他,突然跪倒在地。
  子恕这才回过神来,无奈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王。我也不懂礼仪,上次还误闯了皇陵。”
  “好了,念丝,以后再也不要做惹怒父皇的事。我不会允许的,记住,没有下次。”他的神情绷紧,有着压抑的不耐。
  “可是,我是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呀。”她脸上的泪珠终于大颗大颗的滚落。
  子恕一愣,神色瞬间柔和。穿越迷
  好气又好笑的拉起她,“你们在我身边为什么都是这样呢?镜娉是心事重重,那性子深水一样,搅都搅不起来,你倒好……”
  念丝等着他接下去的话,他到底是没说。
  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念丝的容貌在他的眼里也就模糊了起来。
  回忆一经带起就犹如波浪,一重高过一重,不可抑制。
  他拉起了她,抱在了怀里。
  四周的几个婢女含着暧昧的笑,缓缓的退了出去。只有念丝,看到了子恕的眉宇间有一丝疲惫的影子。
  可是子恕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样,眼神迷蒙将醒未醒般,抱着她径直走向床榻,俯身低语,“我喜欢你。”
  念丝再见他,他已经是九五之尊,已是完全不同的心境。往日里,在船上胡闹的样子已经殁在了梦境中。没想到此时此刻,还能得到这样一句话,踧踖不妨,双颊染上一阵潮热,如酒染的锦纱,挑起来,落下绯色。
  她垂眼时,正对上子恕的眸,灼灼的,俊美的脸庞上依稀有些哀伤的痕迹。
  “只要日日能看到你的笑容,我也就满足了……”
  “不过,很多时候,你笑着也是有着淡淡的愁绪……”
  “也许我有些明白你当时的心境了。穿越迷”
  “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就算忘记了,也能感觉到心痛,是吗?”
  “可是,你怎么这么早就离开了我?”
  “为什么?”
  “我真的不值得你留恋吗?”
  子恕笑不改色,一句又一句,丝毫没给念丝喘息的时间。
  说他现在糊涂,眼睛却透亮近似犀利,与她相望。
  念丝颤动的心弦,好似商调反弹错了羽调,嘎然而止。
  那一声接一声说于人听的,终究不是她。
  原来,他的心里早已经深藏了另一个女子。她不知道的女子,不是她,不是镜娉,也不是阿九,是一个已经离开,而她又不知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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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花影随风倾倒,一点点的压过来,压得她不能呼吸。
  孤军一掷,到头来,得不到他的心,换来的只是一个淑媛的身份,值得吗?
  一滴泪就如一朵霜花,凝结在了念丝眼中。
  他忽而拥着她轻轻的躺下,仍在她耳边温柔的自顾自的絮絮地言语:“想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我一定能做到,只要能静静的陪着你。这样好吗?”
  然后,粲然一笑,道:“好不好?”
  孩子一样的喃呢。
  却烫得念丝一跳,不知道为什么,那水晶榻上的女子就清晰的现在了脑海里。她与念丝的母亲长得那么相像。
  曾经,她的父亲因为深爱着她,所以就收集了一个与她容貌一般无二的女子。
  现在,子恕也要了她。
  她看得出来,子恕看她第一眼的震撼。
  原以为是自己貌美,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是因为她的长相,她长得像南国那个已去的后。
  那她呢?子恕为什么看一眼就要了她。
  是因为她的容貌,难道子恕爱的不是别人,是……
  念丝突然想笑,命运之轮转了一道,没有想到,她落到一个和母亲同样的下场。
  母亲至少还有父亲得以终老。
  现在,她的手里还能握住什么呢?
  两人的衣衫极薄,子恕呼吸一下又一下轻易透过,吐在她的肌肤上,念丝含在眼中许久的那滴泪终于落了下来。
  从薄薄的白色内衫,滴落如墨化开,一点一点的洇湿白裙。
  “明知道是这样,明知道是这样……”念丝一次次的重复着同样一句话,因为知道,而簌簌颤抖。
  突然害怕了起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猜透他的心思?
  似乎知道她在害怕一般,那唇呵着的热气带着宠溺的笑意。
  然后,子恕就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裙裾褪尽,在青砖上滑过,发出轻微的声响。
  柔软的身躯任君采撷,她还能有退路吗?
  这片许的温柔就算是毒火,她也沉沦在其中,甘愿被被烧成灰烬。
  唯有清泪,缓缓流过眼角,被锦被吸取而去……
  浑浑噩噩中,她从高高的云端被抛下。却固执的不肯睁眼,环在自己的腰上的手臂缓缓撤去。她咬着锦被的一角,任由泪水滑落。
  不知道什么时候,哭得泪了,竟然沉沉的入梦。
  再次睁眼时,日落西山,满眼沉沉的乌黑。
  呼吸里似乎还有熟悉的香气,可一伸手,身边的锦榻早已经彻凉。
  原来,早走了呵!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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