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木乃伊的春天

  梁田终于相信,男人适意的!
  “呐,再喝一口。”
  明明伤得比较严重的是男人,为什么端茶送水,殷勤侍候的人也是他?
  虽然喂自己吃东西的事情他大少爷做得多了,可是让一个腿上还打着明晃晃的白石膏的病人照料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而且,自己又不是个无底黑洞之类的东西,不带这么连逼带哄的灌!
  饿,难受,撑,更痛苦!
  “乖。最后一口了,来,张嘴,啊——”
  晕!男人把自己当什么?三岁小娃娃?您司大少爷也早过了玩过家家吃饭饭的年龄了好不!
  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恢复记忆了。偶尔有些行为语言真是稚气得很。
  梁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无语对苍天,为免男人继续低龄下去,舍命含住那口粥,却只含在口中,不愿吞下去给超载的胃更大的负担。
  “饱了?吃不下去了?本少爷帮你——”
  司源生动演绎饿狼扑食。梁田一惊一躲咕噜一声吞吓大半口粥。仍旧逃避不了某人的掠夺。
  司源像是饿了好几百年的青殍一样勾走梁田嘴里每一颗米粒汤汁仍未解馋,直接把那舌头嘴唇当美味佳肴舔了又舔,啃了又啃。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梁田半无奈半陶醉着,心里还想这是不是所谓的吃人嘴短啊?
  算了算了,他想啃就啃想吃就吃吧,方正自己一身束缚也动作不了,况且……自己好像也不想推开男人的样子……
  “咳咳!”
  某白姓天使敲门又推门再静立观看了一场免费的激吻戏码之后忽然有点头皮发麻,直觉按这个事态发展下去,他也许有幸目睹“两只木乃伊的爱”之类的囧囧画面。为了社会的安定,世界的和平,白姓天使毅然决定舍命出声打扰两个吻得浑然忘我的病人。
  “唔唔唔!”
  面对门口的梁田首先看到了来人是谁,但出口的话都被司源堵成了呻吟。身体自然也是挣脱不了司源的怀抱。
  司源重重吻了一下梁田的唇,发出好大一声“波”,又把梁田因为亲吻和被人撞见而羞红可人的脸蛋藏进怀里,然后才回头怒视白钊。
  “谁准你进来的?”
  “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原来巡视自己的医院是需要您司大少爷的批准的。”
  “你不会敲谩?”
  “本人一向很有礼貌,敲门也很有耐心。可惜某些专心致志的人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冒昧打扰了,司大少爷你如果介意的话,不妨换一家医院吧。我的诊所病房很紧缺的!”
  这是实话。最近,白钊发现了几个有趣的病例,正想把人都接回病房里好生研究治疗。对司大少爷这类病人没兴趣的白姓天使非常心安理得的赶人。
  “哼,就冲你这句话,我偏就住定了!”
  “呦呵!”
  白钊一挑眉,很不怕死地和司大少爷眼神交锋。
  忽然的,白钊就一脸促狭的笑意:
  “司少啊。号称“冰山王子”的你原来也是会打嘴仗的啊!你真的变了很多呢。人生的际遇真是玄妙的东西啊。”
  看到司源一脸濒临爆发的表情,白钊决定火上浇油:
  “好了,我也就例行巡视巡视,您司大少爷想住就住,想干啥就干啥。不过有一点我奉劝你:你和你的什么的身体益静不宜动,司少您呀……三思而后行啊!”
  “滚!”
  白姓天使优雅“滚”出去之后,梁田红着个脸赶紧撤出司源的怀抱。
  那位医~生的话让他觉得丢脸,可也正中事实:刚才若不是天使降临,极有可能发展成又一场浴血奋战——那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被友人揶揄了一回,司源却一点也不把时间浪费在脸红之类的事情上,捏着梁田的脸蛋埋怨:
  “真小气,一口粥都舍不得给我吃!”
  苍天啊大地啊六月飞雪啊!
  被冤枉栽赃无处申述的梁田只能在心里气呼呼的:是你逼着我吃的好不好?你绝对适意的!
  司源看准梁田嘴巴嘟起来的瞬间闪电般噙住,趁机又大大含弄了一番。
  “喂你喂得本少爷手都酸了,给揉揉!”
  梁田带着点小委屈给司源按摩手臂,余光瞄到男人一脸的惬意表情更是愤愤不平:
  又没让你喂,我自己有手有脚的。虽然身手束缚动嘴滞后——话说,这身木乃伊行头什么时候才能解下啊?自己的伤势好像没那么严重吧。
  “手还酸着,你喂我!”
  这个时候的司大少爷尽显商人一本万利本色,逼债讨息。
  好吧,好吧。我喂你。说得好像我欠了你一样。就算你刚才不服侍我,我也会喂司大少爷你的好不好。
  好生侍候司大少爷吃饱喝足了,梁田小心翼翼地跟面露愉色的男人打着商量。
  “我身上的纱布……可不可以解kai?”
  “当然不可以.”
  小家伙身上缠着昭示“病情严重”的纱布,自己才有理由和借口事事躬亲服侍又百般摆弄。才不准那种乐趣无端消失。
  “可是……吃饱了,捆着难受……”
  “我帮你揉揉。”
  手在胃部的位置上轻揉,不一会就渐渐移到小肚子,又悄悄往下,貌似意有所图。
  “我,我,我痒!”
  “哪里痒?帮你挠挠。”
  大掌更殊明正大直探某处。
  梁田急了,大叫:
  “痛!”
  司源被吓了一大跳,魔掌暂时收回,盯了梁田紧张万分的脸半晌,有点恼火:
  “不准就是不准!包着伤口会好得快些……你不快点好起来,我就要痛死了。”
  后面那句话,司源是贴着梁田的耳朵,用心疼得有点弱势的调调讲的。
  什么呀……
  梁田试图做个不以为然的表情出来,却怎么也无法忽略心中潮潮的,暖暖的感觉。
  好吧,不解就是了,真是欠了你的。
  ……是,我欠了你。
  几天之后,司源还是亲手帮梁田解了封。
  轻柔而缓慢地将层层纱布渐渐剥落,司源像是在举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梁田盘腿坐着,学老僧入定,却因为喷洒在敏感肌肤上的激动火热的气息,握紧拳头,克制身体的颤动。
  蜜色的皮肤,还是那么消瘦的胸口一点点露了出来。
  果然是好药,淤痕大都消退了,只是比较严重的地方还有淡淡的印迹。
  纱布圈圈散开,司源终于见到了那两粒怯生生的红豆。
  直勾勾看着,司源很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狠狠咽了一下口水。呼吸越来越粗重,眼睛越来越狂热。
  忽然发现那红豆像是感应到狂热眼神传递的热量,竟悄然挺立,颜色也变成了嫣红。
  司源心头大喜。使劲咽了咽唾液润嗓,声音还数分粗噶:
  “我帮你洗澡。”
  “不,不行!”
  梁田推开司源缠上来的手,态度少有的强硬。
  “会弄湿伤口的!”
  眼看男人毫不在意,执意伸过来的手又要得逞了,梁田急中生智,倾身下去,利用身体的重量,成功把司源压倒在床上。
  “在床上等我!”
  话音一落,人就惊跳开来,逃也似的跑进浴室。
  背靠着浴室的门,梁田懊恼地拍打着额头,掐通红的脸颊,直想大声惨叫!
  怎么会……怎么能说出那种……那种下流的话!
  在床上……等——要死了!要死了!没脸出去,没脸见人了!
  无聊地数着心里怒放的鲜花,既风liu又潇洒的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脸上邪魅惑人的笑脸都有点僵硬了。司源开始考虑要不要冲进去,抓那只肯定在害羞的小蜗牛。
  终于,小蜗牛羞怯怯出来了,慢腾腾挪到床边,畏手畏脚站在床边低头垂眉做苦苦思索状。
  “切!胆小鬼!别想食言而肥!”
  司源轻轻一拉,梁田就顺势躺了下来,刚好是窝在男人怀里的姿势。
  “真香啊……”
  司源托起梁田的手从指尖,手腕一路嗅下去,蹭过怕痒的腋窝,微凉的鼻尖试图钻进衣领,深入芳香之旅。
  梁田的手先是抓紧自己的衣领,不知不觉就伸到男人的脸侧,触到奔腾的大动脉,受惊一撤手,立即被抓住。
  “你好了没?”
  司源郑重其事问道。梁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一红眼神一怯。
  “别怕。”司源亲亲梁田紧皱的眉头,柔声安慰:
  “就算你好了,我也不能怎样啊现在……”
  声音忽然变低沉:“要做就要尽兴。等我好了……呵!”
  一个笑喷在嘴唇上,梁田一激灵,打了个小抖。
  恶魔像是预习似的舔了一下梁田的嘴唇,咂吧咂吧嘴巴放肆品味大餐前的小甜点,迅速将梁田的双手拉到早就蓄势待发的部位。
  “现在,先用你勤劳的小手安慰一下可怜的病患吧~”
  恶魔竟会说出可怜兮兮的哀求,真是令人惊奇。
  “如果,你甜美的小嘴也劳动一下,那就最好不过了!”
  恶魔终于露出邪恶的原面目。
  梁田忽然有个冲动的愿望:上天让男人再失忆一次吧——忘了失忆时候的记忆!
  最终,梁田没有如司源所愿,完全偏劳了双手。
  倒是司源,,充分显露超凡口技,把梁田弄得欲生欲死,欲颠欲狂的。
  窗外,山城特有的穿山风呼啸着.室内,正是春色无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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