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邪术

  “你疼糊涂了?哪有古玉啊?就算有也不是法器啊。”
  “现在可怎么办啊?”
  朱有钱急得焦头烂额,自己刚抱上的大腿,张一鸣真要撒手人寰,那可得不偿失了。
  张一鸣睚眦欲裂,疼得双目赤红,浑身发冷,看东西也重影,和以前头痛的感觉都不一样,闭上眼睛都有点恍惚,以为血管爆了。
  求生欲的支配下,脑海里浮现出,他下井捞宝之前把衣服脱了的画面,古玉就在里面,衣服在车里。
  呼吸沉重,声音颤抖。
  “别墨迹。”
  “快,快带我回车上。”
  话落,朱有钱背着张一鸣就跑。
  穿过人来人往的夜市,在行人不解的目光中,快速来到停车场。
  “车停哪了?”
  “左转,不远,快点,我要疼死了!”
  七拐八绕,终于在黑暗的角落里,找到了张一鸣的福特猛禽。
  从张一鸣的裤兜里拿出车钥匙,颤抖着打开车门。
  “外套在后车座上。”
  朱有钱赶忙拽出衣服,丢了过去。
  张一鸣忍着剧烈的头痛,在外套里一顿翻找,当手接触到古玉的一瞬间,剧烈的疼痛感瞬间消失。
  他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将古玉拿了出来。
  就算知道古玉是护身法器,也没想到效果能这么好,有古玉傍身,任何邪祟手段都对自己没有任何效果。
  “我勒个去!”
  朱有钱看着护身法器的时候,目露金光。
  “你还有这好东西呢?”
  感慨连连地说道:
  “有它在手,对你施加诅咒的人可要倒霉了!”
  ……
  刁家大厦,会客室内。
  偌大的会议室里空荡荡的,昏暗的灯光下,只有一张正常的办公桌,桌面上摆着几种贡品,和一个香炉,清烟渺渺,气氛诡异,似乎在进行邪恶祭祀。
  只见身着一袭黑色长袍的玄阴,仿佛跟房间融为了一体。
  他原本就阴沉的面孔此时更加苍白,一口鲜血喷在了面前的贡品上,苍白的下巴上布满鲜血。
  “可恶,失算了。”
  玄阴抹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心里大骇,这小鬼头有点道行啊,竟然可以挡过自己的诅咒,反而让自己被反噬。
  玄阴席地而坐,打坐,双手合十,闭紧双眸,只见他的周围出现一团黑气,越来越淡,直到完全消失……
  在睁眼的时候,面露凶光,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微笑。
  “有点意思,很久没有碰见,这么有意思的对手了!”
  “我这次要好好玩,哈哈哈哈……”
  “认真起来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得住?既然暂时有人保你,也没必要死磕,可是……你身边的人……哼,看你能不能护得住吧!”
  表情越发扭曲,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你去给我准备……”
  ……
  车内。
  朱有钱欣喜若狂地把玩张一鸣的古玉,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哈了一口气,在玉佩上使劲搓着朱砂沁,判定了年份,激动的说道:
  “兄弟,牛逼啊,我看你是真人不露相啊,竟然有这种好东西。”
  “你这块玉是汉代传承下来的法器吧?”
  “你怎么得到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块玉的价值,放眼望去,在各大门派,这块玉都是传家之宝啊!”
  他越说越激动,拿着法器宝玉爱不释手,如果早知道张一鸣有这等稀世珍宝,在找到宝藏分赃的时候,肯定是会用世俗中金银细软跟他交换。
  就哪怕现在,朱有钱都在各种盘算,怎么从张一鸣手中把这块宝玉忽悠到手。
  张一鸣劫后余生,脑海里的仙尊正在破口大骂。
  “臭小子,老夫差点被你害死,本来灵魂力就弱,被你这么一搞,几年都缓不过来,混球,从今天开始,护身法器寸步不离,你要是敢害老夫神魂俱灭,老夫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仙尊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张一鸣心里也清楚,这么突然的一下,差点让他死掉。
  想想都感觉后背发凉,一伸手夺过法器。
  “看够了没有,拿过来,还给我!”
  “别那么小气呀,再让我看看。”
  朱有钱表情跟吃了翔一样难堪,极其不舍,但也知道自己抢不过张一鸣。
  张一鸣把玩着古玉法器,问道:
  “幸亏有它,不然我今天这条命就撂在这里了。”
  “到底是谁害我?会不会是红姐?”
  朱有钱一口咬定。
  “不可能,肯定不是,怎么可能是红姐,就算她有这个心,她也没有这个能力。”
  张一鸣反唇相讥:
  “你怎么这么确定?”
  朱有钱面色凝重。
  “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肯定是火门中人的手笔。”
  “火门?你刚才讲的那个?”
  张一鸣疑惑地问。
  朱有钱点了点头。
  “嗯,江湖八大门中,火门是最神秘的,他们研究的邪术,会的东西也都是歪门邪道,道行高的方士,能杀人于无形,甚至一点痕迹都查不出来。”
  “你所中的就是邪术,其中的一术,降头。”
  具体分为九大类:招魂、扶乩、驱邪、魇镇、降头、巫蛊、幻术、压胜、续命。
  每一类都各有千秋,可正可邪,杀人无形,害人不利己!
  “从你中招来看,我怀疑对方道行匪浅,如果今天你没有法器护身,必死无疑。”
  “你仔细想想,最近你到底惹谁了,实在不行摆个桌道个歉吧,火门方士无孔不入,偷偷摸摸地阴你一下,防不胜防啊!”
  这番话,让张一鸣陷入沉思。
  两人驱车回到出租屋,一路无话。
  朱有钱几次想说点什么,看着张一鸣心事重重的模样,也选择性地闭嘴。
  张一鸣躺在床上,把最近几天所有事情捋了一遍,他把有可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
  刁家嫌疑最大!
  甚至更准确的是说,是那天刁德耀的父亲找他,谈话碰见的那个脸色苍白的人,嫌疑更大。
  当时就感觉那个人不简单。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自己和刁家的仇怨不可调和,化敌为友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跟对方过招?
  难道只能被动挨揍吗?
  都已经凌晨三点半了,张一鸣还是睡意全无。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仗着自己的祖上传承,说实话还真的没看上刁家,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现在问题如此棘手。
  要不是朱有钱给他解释江湖什么的,他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难道要坐以待毙,见招拆招吗?
  这样也不行啊?
  灵光一闪而过,拍着脑门呢喃。
  “对了!老领导应该能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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