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最终
“你现在不过是个弃妃,苏家也已经入狱,你还有什么能够跟我比?”
苏怜冷眼看着她,眼中掠过一丝嘲讽。
原剧情中,顾雨身后的人就是南清初。即使换到这一世,她也不相信南清初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不过南清初的本意绝对不是让顾雨将她害死,只是顾雨有自己的私心,想要借机除掉她。
真是个蠢货。
苏怜不无讽刺地想。
毕竟如果她死了,那么她也逃不了。
先不说贺慕宴会如何,就算是南清初的怒火也绝对是她承受不住的。
她自以为可以靠美色和现代的新鲜知识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将他们玩弄鼓掌之间,但这种优越感足以将她害死。
顾雨见苏怜不回答,不禁怒火中烧,扬起手就想扇她。
却被苏怜一把抓住手腕。虽然苏怜的手劲并没有很大,但因为正好按在了穴位上,顾雨还是疼地倒吸一口凉气。
“滚。”
苏怜低声,看着顾雨的神情充满了怜悯与厌恶:
“顾雨,如果我是你,我会抓紧再来一次的机会,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顾雨一怔,隐瞒许久的秘密被揭穿,莫大的恐慌在心间蔓延:
“你…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苏怜没有回答,只是抬眸瞥了她一眼,可那一眼让顾雨如坠冰窟。
后来顾雨离开冷宫时,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出来的。
她只满心恐慌地觉得,苏怜一定会将这个事情捅出来,贺慕宴到时候一定会觉得她是个妖怪,一定会对她施以酷刑,更不会让她坐上皇后的位置。
在顾雨走后,苏怜亦是松了口气。
她现在太过虚弱,如果顾雨真的在这里发疯,她也不可能拦得住。
届时万一月菊为了保护她做出什么傻事……
苏怜摇摇头,只觉得这些时日是越发难熬了。
角斗场上,鲜艳的旗帜在半空飘扬。
这种角斗场本是贺慕宴专门用来给兽类和死罪之人准备的,从开始修筑到现在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
贺慕宴骑在马上,收回手中沾血的长鞭,冷眼看着对面连支撑都有着些许勉强的江平之。
江平之本就在之前的大战中受了伤,本身也不是擅长武艺的人,这一战他根本就不可能胜利。
“江平之,孤也不仗势欺人,你若是自愿放弃,那孤便许你卸甲归田,只要再不归京……”
还未等贺慕宴说完,江平之便挣扎着爬起来:
“不,我不会放弃!”
他浑身都是血迹,就连眼睛也是红的:
“我一定要把苏怜带走!”
贺慕宴闻言唇角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你要把她带走,你确定她想跟你走吗,她那么喜欢贵妃的位置,会心甘情愿跟你走?”
贺慕宴声音冰凉,江平之却红了眼眶:
“她不想跟我走我也会把她带走的!留在你身边只会害死她!”
“你既然都将她打进冷宫了,不管她的死活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用剑刃撑住自己,江平之的身子有些摇晃,但依旧咬牙坚持着。
贺慕宴皱起眉头:
“你在说什么。”
虽然他的确是将她放进冷宫了,但也都要求内务府按照她原本贵妃的份例来,最多也只是地方偏僻了一些。
怎么就叫不管她的死活?
“那是孤与孤妃子的事,轮不到外人来指点。”
贺慕宴下意识地排斥江平之的话。
江平之见他此时还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无辜模样,不禁怒火横生:
“你根本配不上她!”
贺慕宴手中长鞭一紧,摔在地上的声音无比刺耳。
见江平之义无反顾地冲过来,贺慕宴拽紧长鞭,就准备直接卷上他的脖子,将他彻底绞杀。
可就在此时,一声打马声骤然在空中响起。
贺慕宴一怔,目光瞥到一旁骑着马的宫女,只觉得有些眼熟。
江平之也一下子顿在原地,他与苏怜一同长大,自然也能一下子就认出这是苏怜身边的贴身侍女月菊。
见她像疯了一般冲了进来,江平之的一颗心也瞬间悬了起来。
跟在月菊身后的还是一个太监,此时也是满脸惊慌地往这边赶来。
随着二人急急忙忙地下马,贺慕宴皱着眉抬起手让侍卫将护栏放开。
那太监因为脚步大,先一步冲到贺慕宴面前:
“陛下,贵妃娘娘她……”
可他嘴唇剧烈地颤抖,低着头不敢看贺慕宴。
贺慕宴突然心上一紧,一种莫大的恐慌感席卷全身:
“说。”
见他支支吾吾,一直跟在他后面的月菊猛地将他拨开,“扑通”一声跪倒在贺慕宴脚边,泪如雨下:
“陛下,我家娘娘快不行了。求陛下救救我家娘娘!”
贺慕宴一僵,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说什么?”
月菊哭的双眼通红,嗓子都已经逐渐嘶哑:
“陛下,娘娘突发恶疾,马上就要不行了。”
“娘娘说,想再见陛下一面。”
后面发生了什么,贺慕宴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当他带着所有御医冲到冷宫时,那个破旧床榻上的女子已经脸颊苍白,没有了呼吸。
当他在她身边跪下时,才发现她不过在冷宫呆了短短十日,就已经瘦的皮包骨头。
用手包住她已经逐渐僵硬冰凉的手指,贺慕宴却挤不出来一滴眼泪。
只是满脸平静地开口:
“她生的什么病?”
见跪了满地的御医皆是支支吾吾,贺慕宴不禁眦目欲裂。
月菊哭的双眼通红,嗓子都已经逐渐嘶哑:
“陛下,娘娘突发恶疾,马上就要不行了。”
“娘娘说,想再见陛下一面。”
后面发生了什么,贺慕宴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当他带着所有御医冲到冷宫时,那个破旧床榻上的女子已经脸颊苍白,没有了呼吸。
当他在她身边跪下时,才发现她不过在冷宫呆了短短十日,就已经瘦的皮包骨头。
用手包住她已经逐渐僵硬冰凉的手指,贺慕宴却挤不出来一滴眼泪。
只是满脸平静地开口:
“她生的什么病?”
见跪了满地的御医皆是支支吾吾,贺慕宴不禁眦目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