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这才是第二次,还有一次

  耿友文和龙臣焕两个“废物”屁滚尿流的来了。
  这一次两个人具有相同的心情。
  一走进屋就诚惶诚恐的趴在了地上,一个劲哭喊,“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臣罪该万死。”
  陈枭面无表情。
  方才急怒攻心的狼狈早已被他收拾规整。
  一如既往的威严。
  一如既往的居高临下。
  光是眼神,就足以令人胆寒。
  “你们也知道,罪该万死啊?!”
  陈枭一瞪眼,两人都快尿了。
  又是一个劲磕头求饶。
  龙臣焕率先说道:“殿下,此事非我所愿,实在是仲平那个疯子办事儿不讲道理啊!”
  “他一来就乱砍,压根儿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看完东西就要砍我,他完全是个疯子!”
  龙臣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完。
  耿友文也忙不迭地点头。
  “行了,事已至此,再怪你们有意思吗?”
  陈枭被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搞的很难受,他不想继续在此事身上纠结。
  转而看向龙臣焕,“定远军和其他部门,你通知得怎么样了?”
  “殿下,臣正准备和您汇报此事。”
  “说。”
  陈枭听到又要汇报,心里顿时升起了强烈的不妙的感觉。
  以前,他最喜欢听汇报。
  一般下属来汇报,就是有成果了,而现在,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听汇报。
  这些日子,只要有汇报基本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以至于他对这两个字都有些过敏了。
  “我们派出去的信使…”
  龙臣焕话都没说完,就被陈枭打断,“同样的事情,你要说几次?”
  “你之前不是已经让人来知会本王了吗?”
  “啊。”
  龙臣焕猛地一愣,心里不禁破口大骂传令的人怎么跑这么快?
  这还怎么让他转移话题?
  想了想,龙臣焕心生一计,“殿下,放下臣下只是让人说了,但他应该没有说仔细。”
  “信使不光被杀了。”
  “而且是是陆续出事儿。”
  “第一个派出去的失踪了。”
  “第二个被劫杀了。”
  “我怀疑,这里面有诈。”
  陈枭深深地皱紧眉头,“第一个失踪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换而言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快?”
  “难道他失踪了,还要托梦回来告诉你?”
  陈枭一连串的问题。
  令得龙臣焕尴尬的不行。
  他半张着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随意谎言被人揭穿,总是不知所措。
  尤其是转移仇恨点失败。
  更是尴尬中又带了些许惊慌。
  好在陈枭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而是对龙臣焕说道:“信使此事不可不防。”
  “无论是真匪患还是假匪患。”
  “都要多派些人出去。”
  “你是兵部尚书,全国驿站都由你调度,这点儿事儿应该不难吧?”
  “不难,不难。”
  龙臣焕忙不迭点头,“臣下已经派了八路信使从不同的路出发了。”
  “这不用本王教你。”
  陈枭直接偏头看向耿友文。
  后者感觉到仿佛一瞬间被豺狼虎豹盯上了。
  整个人都不寒而栗。
  陈枭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明显比龙臣焕更加凶狠。
  这让他感觉到很不妙。
  尤其是,陈枭说话前,还特意让龙臣焕先走了。
  这可咋整?
  一起背锅的少了一个。
  安全感都是一大截啊!
  耿友文硬着头皮,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陈枭则是阴恻恻的开口,“耿友文。”
  “孤记得,你在礼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坐挺久了吧?”
  “啊?”
  耿友文半张着嘴,僵硬陪笑。
  也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不该点头。
  “这么多年了。”
  “你做出过什么特别突出的贡献了吗?”
  陈枭继续发问。
  耿友文讪讪而笑,“这个…那个…”
  “殿下,臣下一定倍加努力。”
  “倍加努力?”
  陈枭轻飘飘的反问,“你以为本王是在夸你?”
  “啊?”
  耿友文再度被问住。
  “耿友文,孤感觉你是不是年事已高,需要解甲归田了啊?”
  “啊?”
  耿友文连忙摆手,“没没没,殿下,臣下犹有余力,愿为殿下肝脑涂地,做牛做马啊。”
  “呵呵。”
  陈枭扯了扯嘴角,“肝脑涂地?”
  “砰!”
  他阴测测的眼神顷刻绽放出慑人的寒光。
  声音也陡然拔高八度。
  伴随着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的巨响。
  吓得耿友文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
  “殿下,殿下饶命,殿下息怒啊。”
  “臣有罪,臣罪该万死啊。”
  “行,罪该万死是吧?”
  陈枭咧嘴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诚恳的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这么诚恳的央求孤,那孤便满足你。”
  “来人!”
  陈枭突然一声大喝。
  刹那间便是十来个黑卫跳进了房间。
  刷刷刷地齐齐半跪行礼,并大喊,“殿下!”
  “把他给孤抓起来!”
  “诺~!”
  黑卫齐声回应。
  耿友文见情况有变,有些失控,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连忙大声喊,“殿下,饶命啊,殿下。”
  “殿下,老臣这些年对你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殿下。”
  “老臣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他撕心裂肺的大喊。
  并不影响身手敏捷的黑卫将他架起的动作。
  陈枭笑眯眯地看着他,抿了一口眼前的茶水。
  微微眯起眼睛。
  眼角闪射出不含一丝情感,宛若冷血动物般的冷漠。
  耿友文快要哭了,可怜巴巴地与之对视,眼中写满了乞求。
  “耿友文。”
  “孤,忍你很久了。”
  陈枭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可知,孤生平最痛恨什么样的奴才?”
  “殿下!”
  耿友文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只能一个劲的哭喊。
  但陈枭并不搭理分毫,慢悠悠地说道:“孤,最痛恨吃里扒外,贪生怕死的狗。”
  “这种狗,有奶便是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过来咬主人一口。”
  陈枭咧着嘴,“孤不是没给过你机会。”
  “蹴鞠竞比批文那事儿。”
  “并没有过多责怪于你。”
  “给了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你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孤的忍耐力。”
  “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
  “孤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完,陈枭闭上眼睛,冲黑卫摆了摆手,“把他拖出去吧。”
  “诺!”
  黑卫点头就要行动。
  耿友文连忙扯着喉咙,把已经隐藏了几十年的吃奶气力都聚集在声带出呼喊道:“殿下,事不过三,老臣这才是第二次,求求你,求求你,再给老臣一次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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