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她本来就是我的

  纪年现在看到沈南回就恨得牙痒痒，就算拎着这么多东西走回去，也不会坐他的车。
  eric对软软那叫一个依依不舍。
  虽然软软对eric没太大的感觉，但是他热情的态度，多少还是感染了一些软软。
  “哎，我听我妈妈说，你要走了。”eric走到软软面前，拉住她的手，“我会想你的，到时候再去找你玩。”
  软软懵懂地点了点头：“哦，好的。”
  沈南回见eric这么喜欢软软，再一次向纪年提议：“真的不订个娃娃亲么？”
  “呵呵，高攀不起。”纪年冷冷地回了一句。
  正好这个时候有一辆出租车停下来，纪年朝着司机招了招手，然后带着软软上了车。
  eric看到软软离开，不免有些失落。
  沈南回瞧着他这样子，笑了：“还真是跟你爸一样，是个情种。”
  “好了eric，我们也该回家了。”左晗拍了拍eric的肩膀。
  “妈，我喜欢软软。”eric突然郑重其事地说出了这句话。
  左晗被他逗笑了，“好，那你赶紧长大，努力去追她。”
  eric：“我一定会和她结婚的。”
  沈南回&左晗：“……”
  个小屁孩儿，哪里懂什么是真的的喜欢。
  **
  自从那天跟秦唐见过面之后，冯子期就知道，自己和秦唐之间是不存在什么谈判的可能性了。
  她的身份证、护照，秦唐约莫也不会还给她。
  所幸的是她还有户口本，可以先拿着户口本去办身份证；
  等身份证出来以后，再去补办护照……
  但是，这个过程太繁杂了。
  还有签证的问题，补办护照之后，之前办过的签证作不作数，她都不清楚。
  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
  而且，现在奶奶的事儿还没有解决。
  ……
  “子期，我和你小叔昨天商量过了，还是想给你奶奶拔管。”
  午饭的时候，小姑和冯子期说了这个决定。
  这是他们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老人家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现在留着一口气也是在受罪罢了。
  之前家里人都觉得，就算受罪，好歹是活着的，也算是能给人留个念想。
  但是越往后面，人的观念就变得越厉害。
  尤其是在看着老人家在医院里头受罪，他们这些当晚辈的心里也不好受。
  现在老太太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了，吃喝拉撒都在病床上。
  虽然有特护照顾着，但人看了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听到小姑这么说，冯子期其实也不意外。
  但是，她还是想坚持一下：“小姑，小叔，再让我想想吧……”
  “子期，我们知道你肯定舍不得，其实我们也舍不得。”
  小叔叹了一口气，说：“你这些年不在，看不到她受罪的时候。”
  冯子期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没错，这些年她确实没有看到奶奶受罪的时候。
  但是，她能看出来。
  因为长期不运动，老人家的肌肉已经萎缩了，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
  舌头越来越硬，话都说不了了。
  现在就只是单纯地躺着，能呼吸而已。
  除此之外，真的看不到一点儿生命的迹象。
  “我……我再考虑一下。”冯子期没控制住，哭了。
  小叔和小姑都知道她跟老人家感情最好，也理解她的心情。
  “行，那你这几天在医院多陪陪她吧，哎……我们都想开点儿，人都有这一天。”
  **
  送eric和左晗回家以后，沈南回就开车去公司找秦唐了。
  沈南回和秦唐的关系公司的人都知道，他过来的时候不会有任何人拦着。
  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秦唐的办公室，秦唐看到沈南回过来之后，挑眉：“你怎么来了？”
  刚好，他也有事儿找他。
  “今儿去给eric办幼儿园入园手续，你猜我碰见谁了？”沈南回故意卖关子。
  然而，他的问题实在是没什么技术含量。
  秦唐：“纪年？”
  沈南回笑：“她跟池简琛带着孩子去办转学了，你就这么放人了？不像你啊。”
  秦唐：“那我应该怎么？”
  沈南回：“不得趁机坑池简琛一笔？”
  秦唐冷哼了一声：“他那点儿钱，我还看不上。”
  “哦，也是。”沈南回摸了摸下巴，“他现在确实没什么钱。”
  秦唐这会儿也没心思跟沈南回聊太多关于纪年的事儿。
  他放下手里的工作，问沈南回：“js中国总部的张总，你挺熟的吧？”
  沈南回：“你不也挺熟么？”
  上次他们还一块儿吃饭了呢。
  “没你熟。”秦唐停顿了一下，“帮我个忙。”
  沈南回挑眉：“难得你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说吧。”
  秦唐从抽屉里拿出顾宁的资料，递给了沈南回：“这个人现在在伦敦分布当总经理，帮我把他弄掉。”
  “弄掉？”沈南回好几年没见秦唐这么狠了，“这人惹你了？”
  秦唐没说话。
  沈南回低头翻了一下资料，看到照片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个人挺面熟的。
  还有就是……伦敦？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年冯子期好像就是去了伦敦。
  沈南回盯着资料，摸着下巴：“难道这是你前妻的现男友？”
  秦唐：“你话怎么那么多。”
  “啧，还真被我说中了。”沈南回轻笑，“我看对方条件挺不错的啊，能混到js伦敦分部的总经理职位，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听到沈南回夸顾宁，秦唐的脸当场就垮了。
  “有完没完？”
  “得得，我不说了。”沈南回停顿了一下，好奇地问：“不过，看你这意思，是打算把人追回来了？”
  秦唐：“她本来就是我的。”
  沈南回：“行行行，你牛逼。”
  这都离婚三年多了吧，亏他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当然了，这话他也就心里头说一说，不好直接在秦唐面前说出口。
  “你打算去伦敦找人？”沈南回猜测秦唐的目的，“还是说，你打算让她知道这事儿是你做的，主动回国来找你？”
  他总觉得，后者更符合秦唐的作风。
  秦唐从椅子上起来，淡声道：“她已经回来了。”
  “操，这么快？”沈南回惊讶，“可以啊你，动作够快的。”
  “她回来处理家里的事儿，跟我没关系。”秦唐大致解释了一下。
  “我就说你当初别作吧，离婚的时候我怎么劝你的？你要是不放手，她怎么折腾都不可能到今天这样。”
  当初秦唐决定跟冯子期离婚的时候，沈南回就劝过他，但是他不听。
  结果呢，现在自己后悔了吧？
  “冯子期跟那个顾宁在一起了？”沈南回挑眉询问秦唐。
  秦唐：“哦。”
  沈南回：“结婚了？”
  秦唐：“不知道。”
  沈南回：“生孩子了没？”
  这句其实是开玩笑问的。
  秦唐：“生了。”
  沈南回听得一愣，“什么？生了？”
  秦唐：“……嗯。”
  “她给别的男人生孩子了，你还要？”
  老实说，沈南回有点儿惊讶。
  作为男人，他能接受自己的伴侣之前有过性经验，或者是跟他分开的阶段里有过别人，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
  毕竟现在社会这么开放，人都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但是，睡了跟生过孩子，是两回事儿。
  而且，他是了解秦唐的。秦唐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这事儿，他竟然能忍？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秦唐的回复，沈南回有些急了。
  “管好你自己。”秦唐没说别的，就回了他一句话。
  沈南回：“……”
  得了，不用回答了，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秦唐这很明显是栽了。
  “没事儿，威逼利诱，我相信你。”沈南回拍了一下秦唐的肩膀。
  **
  晚上冯子期没有回宾馆，在医院的病房里守了一夜。
  老人家晚上就睡过去了，但是模样还是很憔悴。
  冯子期坐在床边，一只手轻轻地握住她的。
  手背上的皱纹和粗糙触感，直接让她落了泪。
  冯子期想到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冯子期格外憔悴。早晨七点钟，小姑来到了病房，看到冯子期憔悴的模样，心疼不已。
  “子期，你快回去休息一下吧，别把自己累病了！”小姑催促冯子期回去休息。
  冯子期揉了揉眉心，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日期。
  今天下午顾宁会带着阿金过来，她答应了顾宁去接机。
  如果顾宁看到她这样子肯定会担心，所以……睡一觉也是好的。
  冯子期点了点头，拎着包回到了酒店。
  **
  给软软办完转学手续之后，纪年就开始收拾回满城的东西了。
  回去之前，纪年先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
  之前的重大决定都没有提前告知过他们，如今他们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纪年也不想瞒着他们了。
  电话是陈芸接起来的。
  最近纪年和池简琛在一起的事儿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虽然陈芸不会用微博，但是也在新闻里看到过他们的合照。
  所以，纪年刚打来电话，陈芸就迫不及待地问了这件事儿。
  “你跟软软的爸爸，这是又在一起了？”
  纪年：“……嗯，算是吧。”
  陈芸：“什么叫算是？”
  纪年：“额，就是在一起了。”
  陈芸：“既然这样，那你赶紧找个时间带他回来让我和你爸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