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1】心灰意冷
张曦最终还是忍不住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她不想让无辜的人背负不属于他们的罪名。
更不想看着凶手逍遥法外。
张母闻言，顿时气恼，“竟然是他们！”
张曦依旧为顾恩恩澄清，“如果不是他们发现及时，您见到的恐怕就是我的尸体。”
“岂有此理！”
张母咬牙说道。
“……”张曦沉默，视线再次落在小腹上。
张母有些疑惑，“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军安小区？”
“我原本是想……”
张曦的话戛然而止。
张母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是去找季非离的，对不对？”
“不是……”
张曦的声音里夹杂着让人猜不透的心思。
张母皱眉，“别跟我说，你们是偶然遇到的。”
张曦脸上已经掩饰不住，“其实我哦是去找季夫人，可是没想到却碰到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走了出来，顿时，我心如刀绞。”
张母问道，“你该不会还对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心存念想吧？还是说你的心里压根就忘不了他？”
“妈……”
张曦喊了声。
张母依旧皱着眉，很藏一但时间才渐渐恢复，“我希望你能够清醒过来，不要在沉静在那个不属于你的感情中，你这样只会将我们张氏陷入危难之中。”
张曦违心道，“其实……其实我早已将他放下……”
其实，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爱了他那么久，她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依旧会选择心中所爱。
可是，显示太过残酷。
张母无奈摇头，“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难道你是什么小心思，我会不清楚？”
“妈……”张曦坦白承认，“没做，我是对季非离还心存幻想，我是放不下他，可是就在几分钟前我彻底大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希望经过这个教训，我也希望你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振作起来。”
“如今我唯一的念想也离我而去，而且在我的心里，我已经彻底对他死心。”
“你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是！”
张曦猛然想要起身，可是却因为伤口的痛又重新躺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你们是不是应该出面将他们的所作所为捅出去？”
张母的心里难免有些记恨。
她恨不得立马将他们的事情全部捅出去，可是碍于张曦的面子并没有给他们多余的解释。
张曦承担下所有的事情，“这件事情交给我好不好？”她沉默了下，有些头疼的说着，“我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拜托您可以不可以先离开给我一个安静的环境。”
“可是我担心……”
“我真的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张曦态度坚决。
此时，她的心很乱。
她搞不懂的是，孩子怎会轻易离开自己？
她顿时回想着当时那个局面。
她清晰的记着，当是他们好像发生争执，可是看着他们离开后，她却昏倒在地！
难道她的晕倒与他们没有只是关系？
这么说，他们是清白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应该怎么办？
是澄清？还是继续下去。
想了好长一断看时间，耳边再次传来张母的声音，“怎么样？”
“我真的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张曦咬牙重复。
张母有些不放心的说着，“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张曦爽快答应。
目送张母以后，她的眼眸再次变得红晕起来。
她的孩子没有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咚咚！”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下一秒，护士出现在他们面前，“张小姐，请问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很……”
张曦顿时索性目标，“我想知道，我的孩子呢？”
护士好心劝说道，“张小姐，你的孩子已经离开你的身边了，所以接下来你还是要想开点啊！”
“孩子是怎么没的？”
护士的头全然都是汗，响起季母对自己的嘱托，接着再道，“其实是季大少和她的夫人还能害您成为这般模样。”
张曦冰冷的视线直接射在护士的身上，咬牙说道，“你是说我变成这般模样是他们夫妇害的？”
护士点头应道，“可以这么说。”
“证据呢？”
“我……”
护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在他们的心里，他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究竟是怎样？
所以无论如何，她坚决泄露一个字。
“你说啊！”
“他们竟然把你送来医院，那肯定是就是他们所为。”
张曦看着护士的眼神，心里多多少少可以猜到些许，“在你的心里，你是打算一直瞒下去吗？”
护士连忙摇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张曦实在过意不去，只好带着沉重的心情再道，“是她吩咐你这么做的对不对？”
“您就别在逼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你身为一名护士，难道你就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护士顿时哑口无言。
没错，她身为一名护士，首先就是对病人坦诚。
“你说还是不说？”
藏戏的声音十分不耐烦。
“其实，您是妊娠低血压，所以才会导致昏迷，而且只要孩子在你的肚子里一天，您就会多一份危险，所以在张太太的吩咐下才会把您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护士的话刚说完，张曦的身体顿时垮了下来。
妊娠低血压？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得这种奇怪的病？
这么说害死孩子的凶手竟然是它？
她更没想到张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为什么不亲自问自己？
她为什么要擅自替自己做主？
难道她这么都是为了她好？
护士关怀的问道，“张小姐，您还好吗？”
她倒了一杯水递在张曦的面前，“您先喝点水压压惊。”
张曦抬眸看向护士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恨意，“我拿命守护的孩子，竟然是你们硬生生的夺走，你们在做主这个决定的时候有问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想法吗？”
“我……”
护士无言以对。
张曦的情绪也渐渐的
变得激动起来，一把揪住护士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着，“还给我，你们把孩子还给我！”
护士忍者疼痛，“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张曦嘴的紧紧的，“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换回我梦灭以求的孩子吗？”
“嗯……”护士痛苦的呻吟这，她额头上的汗，越来越细密。
“知道痛了？”
张曦咬了咬牙，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的没有血色。
“对不起……”
护士倒着歉，她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更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落到这种地步。
如果当初能够坚持下去，那就不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怪罪在她的身上。
张曦抱头，嘶喊道，“滚！我不想看见你！”
护士生怕牵连在自己的身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张小姐，你现在不能激动。”
张曦就和疯了一样，“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至此，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护士发自肺腑的说着，“对不起，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主任医生的决定，我只是一名护士，还没有资格做出这样的决定。”
“呵呵……”
张曦突然笑了起来。
那样的笑痛彻心扉。
原来他拼命守护的孩子竟然因为他人一句话就可以判下死刑。
从来都是他给别人判死刑，可自从遇到季非离以后，她的人生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只因她爱的太深。
她拔掉手上的针头，吃力的起身，赤裸的脚丫在地上行走着。
护士急了，“张小姐，你刚昨完手术，一定要以自己的身体为主，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张曦并没有把护士的话放在心里，继续朝前方走去。
“张小姐，小月子也是要好好坐的，可是稍微不注意，自会落下什么毛病，所以你还是先回床上躺着吧。”
“你算什么，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
张曦停下脚步，回眸大喊道。
“我知道您心里难过，但是恕我大胆的说一句。”
护士暗自吞了下口水，方才不要命的再道，“心在众所周知，季非离的心里压根就没有你的位置，可是你又何必这样自欺欺人，留下这个孩子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悲伤，如果您想要报复他们，那就是过得比他们好。”
“……”
张曦没有说话。
她说的没错，眼下，只有比他们过得好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报复。
可是，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很乱。
她只想一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静一静。
护士悬着一颗心，“如果您不喜欢听，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张曦转身离开，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只是，她该去哪？
又有哪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不知不觉，她来到了医院顶楼，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任由冷风吹在自己的身上。
她心里清楚，她和季非离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
孩子是他们唯一的一个念想，可是终究还是留不住。
她想不明白，这究竟是季非离捉弄自己？还是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如果在给她一次就会，她就算舍掉自己的性命也会护他周全。
只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