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杨行密将掠至黄巢所在的船首;忽在空几个旋身,舞出一阵无影旋风。
转眼间,他整个人己消失于旋风。
倏地,旋风闪出一丝寒光!那是凛冽逼人的刀势。
战雄来势猛,黄巢不作硬拼,闪身后撤八尺,先避其锋!叛将当前,黄巢依然谨慎,不逞区夫之勇,不愧为群雄之首!
旋风怪地竟然越过黄巢,直涌向其身后的金甲军喽罗。
“膨唆”声,不少喽罗来不及看清旋风是否有人,骤然突觉体遭外击,被摔甩船外,落入海里。
原来喽罗有不少人是杨行密的手下,杨行密不愿伤及无辜,施出黑云密布腿法,将他们一一扫出船外。
旋风劲度不减,直朝一旁的残纸闪电攻去,残纸悚然骤惊,无心恋战,稍挡即退。
戏剑与残纸武功虽高,但仍被杨行密那不见人影的旋风腿法击得从船退落海,“砰”的一声,残纸的光秃脑袋在坠落时被撞碰到船舷,被撞破了一块木头声,口不由道:
“黑云密布腿法果然名不虚传!”
残纸、戏剑落海后,忙吓得逃到另一艘船。
以黄巢阅历之深,早已瞧出菊花残剑杀手残纸二人并无真心效忠于他之心,可惜蜀无大将,只得暂时收为己用。
旋风骤停,只见旋风现出人影,战雄宝刀在他头下脚的翻跃之际,被其双脚勾夹而起,神手其神的,“呛嘟”一声,宝刀倏地像长了眼睛般回鞘入内。
“黄巢,咱们在此作一了断吧!”
等杨行密身形停下,旋风散去的时候,船首的偌大龙头只听“扑通”一声,堕入水里,溅起六丈余高的水花。
杨行密练了风还快,蜜还频的身法,黄巢亦不由暗里惊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此小子绝不简单!!
“射人先射马,杀你先斩龙首!”杨行密这才道出斩掉龙船龙首的缘由。
龙,为天下万物之首;在吕洞宾的批言,曾瑜黄巢为龙,故黄巢一直以龙自居,以龙为做,如今却彼斩下龙首,挫了龙威,他不禁只觉面目无光,心不由升起一股阿保机怒火。
杨行密知黄巢的修为盖世,故而决定这一战先激怒其心,乱其志,方能有致胜机会。
冷不防,黄巢迸出一语:
“小子,你要杀我,为何将刀回鞘?”
杨行密背对着他,冷冷地道:
“战雄出鞘,必杀!”
微顿,又道:
“我肯回鞘,只因为我应承了柳师兄一件事!是让他亲手杀你!”
黄巢不怒,反而仰天长笑道:
“哈……我的好徒儿,难道你忘了当日为师的教海了吗,人,须要量力而为,妄想螳臂挡车,简直死不足惜!”
杨行密似是毫未听进一字,冷冷地道:
“黄巢,念在你抚养我十多年的份,今日、战,我先让你一招!”
此语一出,恍若霹雳,黄巢笑容立敛,呆愣当场!
杨行密不自量力的程度己大大超出黄巢的意料之外。回为黄巢极清楚杨行密为人耿直,绝非好大有功,大言不惭之人!
记得十数年前,杨行密一夜间击败了武功高其一倍之沙陀城主,从那时起,黄巢始觉其真正潜力无从估计!
亦从那时开始,黄巢亦再不宠信杨行密,杨行密的潜力恍如大地之风,无法看见,无法捕捉……
同样地,黄巢亦一直无法明白,杨行密体内力量的真正泉源到底是什么,其实,杨行密的力量除来自疯狂的血,还有一颗赤热的仁义之心,可惜他的过度仁贱,却带来了许多人的惨死牺牲,但是,他变了,他不再过仁!
但无论别人如何不仁,他没必要不义!他心还有一一义!
正因黄巢作恶多端,杨行密此刻己义愤填膺,他义无反顾,誓死作出最后一战!
陡地,黄巢向前近出一大步,大喝道:
“嘿!口出狂言的小子!杨行密,老夫要在一招之间,取你性命!”
黄巢决定要把握时机,在一瞬间杀掉杨行密,当下不敢怠慢,说话间,己把全身力提升至顶级,正是——满城尽带黄金甲!
“杨行密,我要你惨尝分筋拆骨之苦而死!”
黄巢说时,双腿己贯盈气力,气达船身,力透船体,“喀喀”一阵破裂之声响起,船的厚厚甲板被暗震得纷纷飞起。
杨行密心头一惊,暗道:
“黄巢的二分归元气乃融合拳,掌,腿三纶之独特内功而成。大师兄曾透露黄巢己然练至顶峰,便可将任何东西或功力彻底分化,看来他已臻极点,我绝不能大意!此刻须尽量拖延,直到柳师兄调息完毕!凭我现时的实力,相信拖延一时而不成问题!”
此时,满城尽带黄金甲不断提升,黄巢全身散发出一股似刚亦柔的气劲,将坚固船身逐渐分解开来,令人匪夷所思。
“喀嚓”无祷真气猛地自船首涌往船舱,所遇之处立呈支离破碎,杨行密亦迫得苦无立足之地,船体如同败絮,“嘎嘎”剧响,摇晃散塌不止。
整艘巨船顿被诡异气劲弥漫,正自缓缓解体,巨鲸帮众见此险景,无不惊诧莫名。
“啊!”的一声暴喝,黄巢怒吼一声,满城尽带黄金甲运至极点,戟指暴射而出,顶峰真气挟着雷霆之势直涌杨行密,所触船舱的帆顶立遭爆破,“轰隆”巨响,碎木纷飞,迸溅四处。
巨船结构亦全被扯脱,船身仿佛骤长。
凌厉无匹的劲力狂涌而至,杨行密全身关节爆响欲脱,如遭分尸,心不由悚然发毛,惊魂欲出。
他急忙劲贯全身,戳指点向关节要处,抵消归元气劲的侵袭。
澎湃气劲笼罩全身,杨行密急忙旋动身形,旋转快,渐渐化作一股旋风,旋劲更把周遭物件吸扯过来,把黄巢的猛烈冲势挫减。
扰乱之间,黄巢只觉眼前一花,无数杨行密正如怒涛般迎而攻来,正是黑云密布腿法一式—
—暴雨狂风,真如狂风乱卷,暴雨袭来,令人目不暇接,防不胜防。
黄巢火眼金睛,一眼窥出他腿招里所留下的致命破绽。随即电闪挺爪疾攻,抓弹数道指指劲,笼罩击下。
但这一击,难奏功,仅轻损杨行密肩膊。
雷光火石间,黄巢感到一阵疾风拂面,暴雨狂风一式己擦身而过,回头一看,只见无数杨行密的踪形散布四处。
“啊,这么多杨行密?”他不由悚然惊呼出,饶是他功力深厚绝顶,仍不免觉得有些眼花综乱,但他明白眼前是杨行密使出暴雨狂风后的残留影像,当下心绪不乱,凝神打其真身,然后痛施杀手。
“好一式暴雨狂风!但却为何与老夫所教不同?”黄巢边凝神细观,边惊疑地问道。
杨行密冷冷地道:
“这是经过本人弥补过以后,再没有破绽后的新的一招——暴雨狂风!”
黄巢只闻其声,忙回首循声看去,只见杨行密却退身数丈之遥,而不乘胜进击,显然是有意让他一招,实现刚才战前的许诺。
只闻杨行密在退身时边道:
“当日凤溪村一战,我彻底洞悉了你在‘三绝’留下的弱点,经我多日苦研,如今黑云密布腿法更进一层楼,成了你的大患!”
黄巢暗惊,点首冷笑道:
“很好,杨行密你果然是我三个徒儿个悟性最高的一个,以你的天份定可卓然成家!”
一顿,冷哼—声道:
“哼!可惜,你忘记了刚才只是让了我半招!”
黄巢说着,右臂暴伸,将潜藏己久却未尽发挥使出的‘归元一击’激射而出。
归元一击形成一圈无匹气芒,顿以惊世无伦之势攻向杨行密。
深海之下,钱柳正在厚厚冰封内暗运玄功,培元生息,调养复力。
然而,巨鲸帮众却并未此放过他,派人执刃下水狙杀,欲将他除去以绝后患。
不过水底里亦出现金甲军的戏剑与残纸,二人竟怪的悄无产息的将那些将要扑向钱柳的巨鲸帮众一一杀毙。
而海面,杨行密见黄巢向他发出凌厉无匹的一击,心头微惊,临危不惧,立刻翻射避过。
怪?气芒竟可半空拐弯,向杨行密追击而去,恍若附身魔咒。
“哈哈…杨行密,我适才轻伤你肩膊,实己埋下了潜劲,种下祸根,如今气芒会随潜劲一直朝你的伤处齐攻,任你轻功盖世,也是必死无疑!”黄巢恶狠狠,不无得意的冷笑道。
言犹在身,杨行密身形稍慢,肩膊己给气芒重重击。
“碰”的一声,身子如断线风筝般急坠碰撞到船板,而黄巢则得势不饶人,接着使出风里杨花身法,如狼似虎般向杨行密扑杀。
与此同时,祭起无坚不推的排柳掌的一记——排山倒海,运起掀天掌滔卷罩攻下。
此式在他使来,此钱柳多添一份皇者气魄,杨行密被振得五脏俱裂,破船倒飞而出。
黄巢亦被杨行密体内突然自生的一股强大内劲震退,心不禁骇然道:
“这小子一身深厚内功绝非我所能传授,看来要杀他,非要再施重击不可。”
杨行密喷出一口鲜血,身如纸般被震得倒飞往半空,“啪”的摔在碧波汹涌的海面,溅起五丈水花,体内巨痛难忍,然而,正当他坠到水面之际,一块巨冰突从水急冒而起!他鲜血淋漓的身子正巧沉落到那冰封之。
那冰封是被戏剑,残纸二人推抛而起的,黄巢站在己将沉入水的贩船,猛地瞥见杨行密并未身落水,也从那晶莹透明的冰层看出了在冰封内盘膝而坐的钱柳,他心不由狂喜,傲笑道:
“哈哈……!连钱柳也一并在此,老夫在可省去不少工夫了!”
说完,便欲腾身杀来。
杨行密受了重伤,血花四处迸溅,鲜血淌满了整块冰……
冰雪无情,但血炽热无,立把冰雪消融……心,融透了厚厚巨冰,再滴到钱柳的冷面之…
钱柳双眸仍闭,但他突然感到全身热血沸腾,心想决不能冉坐视不理,暗叹道:
“好热的血!杨行密!这是杨行密的血,能够得你三番四次相救,我钱柳此生无憾!”
“钱柳!杨行密!你两一同受死吧!”黄巢厉喝道,满城尽带黄金甲电射贯出,击射向己浮出水面的二人。
杨行密本己昏迷,陡被黄巢如雷巨音震醒,忍痛从冰封拾起满是血污的脸,坚定地道:
“黄巢!只要仍有一滴血,我还会与你斗到底的!”
“不错!只有仍有一分恨!我必定要杀你方才罢休!杨行密!我俩合力和他拼了!”
钱柳忽破冰而出,冲天而起,“铿”睚眦必报剑将冰封斩划为数片碎块,漫天飞舞,甚为观。
黄巢但见钱柳突破冰而出,心一惊,射出的满城尽带黄金甲袭击而至。
钱柳腾空时,睚眦必报剑幻出片片剑浪,生出天地巨力,轰然挡击。“蓬”的一声震天巨响,两股惊世骇俗的巨力莆一撞击,迸荡激飞,顿将黄巢的无匹之力化解逝去,但钱柳却被震得落下身躯,踩在海而两快浮在面的冰块之。
黄巢飞身从破船腾跃下,施展起绝世轻功‘凌波虚渡’,边冷声道:
“睚眦必报剑果然名慧能传,可惜你内力未复,今日你死定了!”
钱柳一摆长剑,暴烈地道:
“你放心!即使战死,我亦必定你迟死!”
黄巢狠狠地道:
“口出狂言!老夫成全你俩!受死吧!”
说时,双腿幻出一片如雾之影,从两名落水后,刚奋力好不容易浮出水而的巨鲸帮之人颅踩过,借势腾起,身如巨鸟般向钱柳二人凌空扑攫而下。
两名巨鲸帮弟于即时颅骨破碎,毙命水。
杨行密重伤累累,钱柳内伤未愈,而黄巢则战意高昂,再度使出归元真气,汹涌澎湃地向二人扑杀而至,刮起劲猛无的罡风劲气,笼罩击下。
生死存亡之间,杨行密白地紧握战雄,寒光一闪!霸道刀劲赫然将归无一一击的气芒狠狠破开,毫不停歇,杨行密刀势不败,闪电般向半空的黄巢劈玄。
血肉之躯哪堪与神锋拼,黄巢顿时被震得五指齐断!鲜血溅洒!痛呼色变。
暴掠后退时,飘出黄巢惊恨的一语:
“杨行密,你这个狗杂种,竟然出尔反尔,背信出刀!”
密,柳二人齐跃身站于一块偌大的冰石,杨行密冷哼一声,鄙夷地答道:
“对你这种背信弃义之徒,根本不用守诺!况且你一直自以为对我非常了解,回而,这亦是你致败的原因!”
以往黄巢总认为除实力外,对密,柳了如指掌亦是其取胜主因,如今发觉眼前其人根本令他无从捉摸,顿觉形势与己不利。
密,柳二人口光甫一接触,“啪”二人心犀相通,同时挥拳击出,紧握一起。
此战倘若不胜便要同葬怒海,二人紧握双手,流露出坚决战意,倏地密起柳涌,天地色变,似是死战的前奏!
“杨行密!钱柳!老夭三分神指一直未达顶峰,皆回尚有一招未到最后存亡,绝不肯贸然使出!今日全因你俩,我逼于无奈破关了!”
黄巢怒吼声,断掌粹然吐劲,猛向另一掌闪电般削去,登时鲜血狂溅,惨厉非常!
既要破关,他也又为何要自断其身?
黄巢征战多年,从未如此惨烈,鲜血迅即洒满海面,他誓要以密、柳之血来偿清他的所流鲜血!
※※※
回说王建与袅袅同被吞到一条灰鲸的腔腹之内滑落到鲸鱼那腥臭作呕的腹,二人顿觉四周一片黑暗,虽有偌大之地,但它体内沼皱软绵,况且,它又是在动摆之,二人禁不得身摇体晃,摇摇欲倒!
袅袅骇惊万分,王建拥抱她于身边,凛然不惧地道:
“别怕,抓紧我!”
“我俩己被巨鲸吞食,怎么办啊!”袅袅仍压抑不住心的惶骇之情,差些哭出声来,急道。
王建握剑在手,一手搂紧她的柔软身子,安慰但:
“不用担心!我手还有英黄断剑,仍可破鲸而出。”
袅袅只得暂压忍心急慌,恐惧之情。
蓦地,她戟指惊呼道:
“啊!你看那边!”
王建顺着袅袅所指望去,发现四丈处有人正躺在那儿。忙和袅袅携手走去,边道:
“这人定也是和我俩一样,被鲸鱼吞食进腹的!我们先过去看看他是否有救?可以的话,便带他一起走吧!”
鱼腹内,恶臭异常,脚下所踩体壁,亦是滑润难行,二人只得减缓速度,慢慢向那人行去。
适时,从鲸鱼张开的口透出许多光线,这才发现躺着的是一个须眉皆白的老者,双目闭合,纹丝不动,似己死了多时。
王建伸指往他鼻前一探,惊道:
“咦!他还有鼻息……”
话音未落,老者双眸突地睁开,放射出异常犀利之光,恍若两把利剑,身子一跃而起,双目怒睁,精光暴射,怒喝道:
“好小子!你竟敢斗胆扰乱老夫小睡,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建二人骇得退了两步,袅袅更吓得躲到了他身后,紧紧抱住他,惊疑万状地偷窥向那怪异老者。
王建惊莫名地道:
“什么?前辈你……你在在睡?这……”
“嘿!打扰老子睡觉,我要杀了你们!”此人双日怒瞪,充满杀意,霹雳声吼;身子弹射而起,向二人逼了过来。
王建“铿”地一声,拔出断剑,后退了一步,释然道:
“前辈,在下只是无意扰及,并无冒犯之意!请包涵!”
老者闻毕,怒容白地凝住二人,变化快,忽问道:
“你们是否得罪了巨鲸帮的人?”
“哦!什么巨鲸帮?”王建疑惑不解地道。
老者道:
“原来你俩连巨鲸帮也不知道,幸好遇我老人家,否则真是死得不明不臼!”
语音一顿,从休息处跳至二人跟前,道:
“跟我来,让我带你们离去!”说完,便转身健步向鲸鱼口处奔去。
此人在如此的地方如履平地,奔跑如飞,武功极高,看来武功定很高强!
袅袅轻声道:
“这个人好怪啊!王建,现在怎的是好?”
王建微一思索,道:
“先随他出去,看他有何动静再说!”
说罢,二人便相携跟追去。
老者奔至鲸鱼口边,猛地一拳重击到鲸鱼鳄,大喝道:
“喂!畜牲!快张开嘴巴,老子要出去!”
“哇”的一声,巨鲸似是甚听他使唤,己张开森森巨口,老者立即腾身从口飞出。
王建亦携袅袅紧随其后,只见眼前已非大海,而海边沙滩,心不由大喜过望,庆幸死里逃生。
刚走沙滩,只见滩眼前三丈处矗立如岳巨石,书‘巨鲸帮’三个隶书大字,巨石高有十丈,巨石前静立两排手执三尖长叉,威猛凛凛的两排大汉,当放有一鼎形巨炉,巨香尽燃,香烟镣绕,香气扑鼻。
阳光下,这才睹见老者是一位身高圣少常人高出一半,年岁虽大,但却二旬体壮如牛的年青人还壮四分,恍若顶天石塔,威悍凛然,令人不敢直目印视。
卓立两旁的众人对这老者甚为畏敬,无不默然投以敬礼,倍增老者的王者霸气。
王建情不自禁地道:
“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者及众人无一答话,蓦地,怪的,老者回头一望这时,忽地抖手闪电挥出一拳,拳密呼呼,势如疾电,直向王建攻击。
幸而,一入异地,王建感觉情况有异,早有戒心,故而,对方一招击来,他即拔剑迎出,光芒洒耀,使出的才是莫名剑法的一招守式——隐姓埋名。
健硕老者看见王建所使的是莫名剑法,顿时惊喜莫名,忙撤招后退,甚似欣慰地笑道:
“哈哈……好一招隐姓埋名!太好了,老夫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了今天!”
说着,怪的,老者竟对着王建轰然下跪,双手放于膝,头颅默垂,神情似是甚为恭敬、虔诚。
所有的在场巨鲸帮众见状,无不惊得全身发抖,不约而同的全随老者向王建跪倒膜拜。
“来者到底是谁,为何我们都都得向他跪拜?”一人抑制不住心的惶惊、疑惑之情,小声地道。
他身边的另一人急阻止道:
“你少罗嗦,连他老人家都给人家跪下行礼,你还有的什么说的、别问,否则性命难保!”
王建与袅袅见巨鲸帮众人全向他跪下,一时不由惊愣莫名,袅袅万分不解地向他问道:
“王建!他们为何要向我俩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