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姑娘

  众僧误会钱柳乘夜偷剑,遂布下八叶罗汉阵,以降其心;钱柳被念珠所制,不禁顿时大怒。
  仰头狂喝一声:
  “臭和尚!”
  一股灼热火劲从心底暴走全身,猛然将七串念珠悉数震碎。
  念珠挟劲回射,众僧狼狈挡架,阵势大乱。
  每颗念珠蕴含无匹的劲,功力稍弱的寺僧与场被震得重创吐血,惊呼一声,跌倒在地。
  无数念珠打在四周的墙壁,门窗,以及堂内的物体“啪,啪”暴响,打坏了不少东西。
  八僧以渡空在师功力最高,乍见之下内心大震,神色倏变猛提全身功力,急敲木鱼,苦守阵。一时“卜卜”之声骤鸣。
  钱柳震碎念珠,方欲起身,谁料发出的木鱼声却如千斤坠般重,将其坚压在地,内心大惊,急运功力抗衡。
  渡空大师为强制钱柳,亦得硬拼功力至内伤溢血,不禁大喝道:
  “年纪轻轻,魔性如此强旋,好!今日老衲全力以赴,否则有违我佛见死必救,见魔必收之道!”
  话音刚落,陡地内力暴升,木鱼声由平和低沉而转得急明快,单掌合什,日里大声急念:“禅血心经!”
  渡空加强真力,无匹气劲迅即充斥整个大殿。
  木鱼声不断由外至内的敲打钱柳的心坎,登时使其战意为之一懈。
  摹的,七僧咬破指头,以血在掌心倒写“般若波罗多心”为首七字!
  趁钱柳战意相懈之际,齐喝一声,闪电般从不同方向直轰钱柳。
  钱柳此刻为运功抗御渡空大师所急敲的木鱼之声,战意己稍懈,刚闻喝声,己见七僧攻到,反应为之一慢,尽皆招,被七僧在身印下了“般若波罗密多心”七字。
  身形不禁为之一连几晃。
  所谓禅血心经,乃是高僧以血融合内力及深湛禅法硬把心经八字烙在顽劣者身,终身不褪,让其每日观字反省!
  七僧方退。渡空大师更以雷霆之势,印出一个经字!大喝一声:
  “钱柳,老衲今日在你额留字经字!我要你今生今世,时刻以经来亲自判决你的所作善恶!”
  闪电般的扑了过去。
  钱柳被七僧强硕无匹的内力震体,气浮血涌,闻言不禁心大怒,厉喝道:
  “混帐!我所作所为有何差错?为何要判善恶,你们禅道人违我意愿,强人所难,这是慈悲!”
  钱柳厉喝声,全身透黑,他本为尊禅而多番抑制,惟不单被疑偷剑,更被咄咄相逼,实是忍无可忍!
  盛怒之下,猛提全身功力,身形一扑而起,全力击出了一拳!
  这一拳将使他再向魔道踏深一钱!
  然而,他这一步,是遭所逼,还是他自己甘心选择!
  “蓬!”
  一声闷雷般的撕鸣,二人硬拼一招,直震得禅堂摇晃,强硕无匹的劲气四散激荡翻涌,逼人不能呼吸。
  二人已纷纷倒退!
  面壁阁内,阿保机正与慧能大师为钱柳的命运担心。
  慧能大师突然拿起桌的毛笔在墨饱酪,转身任墨自笔尖滴入止水之。
  墨溅在止水之,渐渐如烟化开。止水一片浑浊。
  良久,慧能大师注视着浑浊的止水道:
  “柳一直矢志报仇,然而复仇却使其心混泱过失。”
  语音一顿叹道:
  “心,一旦找不到真实之道,便会沦为无道,如今无道令其连罔可怕,所以他必须为自己寻新道!”
  阿保机沉吟良久道:
  “那么是否他此刻遇善缘,便令其回归正途?”
  慧能闻言单掌合什清喧禅号道:
  “不错,否则……”
  语音一顿,注视着染污的止水。
  止水浊黑一处,仿佛象征着钱柳的命运。低喧禅号道:
  “阿弥陀佛,若他稍有差池,会转陷魔道,势难回头了。”
  阿保机闻言神色微微一变道:
  “那染污的水是否永远不能恢复清澈?”
  慧能大师闻言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道:
  “并不如此,正如我佛所言,世事兼非绝对的不变!”
  阿保机闻言怅然一叹,缄口不言。缓缓步出了面壁阁。
  袅袅今夜难以入眠,遂步至后园散步。
  天月淡星疏,园静寂无声,一片清寒。
  袅袅挑灯缓缓而行,心却是沉重万分。
  明天,钱柳与阿保机一战,令她芳心难安。
  她是世唯一一个明白钱柳的人,也是她所倾慕的一个人。
  可她却无法改变明天钱柳那有如生死的一赌。
  愁情万千,齐聚心头,迈步而行,却是面容凄然,漫无目的。
  终于,袅袅看见前面有一个放生池,心一动,缓目走了过去。凝视池,水清鱼现,清流见底。相映成趣。
  鱼儿自由,水悠悠。她的心湖却是一片波澜。
  黯然一叹,目睹池的游鱼,不禁陷入深深的沉思,相传若把铜钱扔到水,触及池鱼的话,可以如愿以偿。
  想到这个传说,袅袅不禁自怀里掏出一枚铜钱,轻轻的抛入水。波的一声轻响,铜钱赫然触及尾游鱼。不禁暗自许愿道:
  “但愿,钱大哥能平安渡过。”
  “袅袅,你还没有休息?”
  袅袅正暗自替钱柳许愿之际,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自背后响起,不禁惊呼一声:
  “啊,是钱大哥?”
  回头望去。
  黑暗步出一人,并非黑色,而是一身白衣如梦。
  来人却是一切都于钱柳截然不同的王建。
  袅袅见来人并非钱柳而是王建,不禁有些失望道:
  “哦,王建大哥你也没睡啊?”
  王建闻言点头一笑道:
  “嗯……”
  但脸的笑容却隐含无限苦涩。
  不错,他与她均无法入睡。心头同在记挂着一个人。
  他魂牵雪绕的是她。可她牵肠桂肚的却是另一个他!
  两颗未睡的心完全相反,距离更是飓尺天涯。
  王建见袅袅缄默不语,凝视着她良久道:
  “袅袅姑娘,你在担心柳和我师父明天一战?”
  “是的。”袅袅闻言点头道:
  “你师你武功盖世。剑法沙陀,你看钱大哥能接得下他一招?”
  王建闻言摇了摇头道:
  “若论武功,柳亦未必可以胜我,更逞论接我师父一招!”
  袅袅闻言不由惊得睁大了双眼,花容倏失,良久始凄然无助的道:
  “那……那怎么办呢?”
  王建见了内心深处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妒意道:
  “毋庸担心,这是我师父一番苦心,正是要败得他心服日服,也许清修十年,他会彻底重生。”
  “不!”袅袅闻言难过的摇头道:
  “钱大哥若接不下那一招,他不会再有十年,他会一死!”
  “哦?”王建闻言不禁为之一震。
  “唉……”袅袅见王建沉吟不语,凄然一叹,仰首看着昏黑的夜空。钱柳那屈强不倒的形象闪电般浮现在她脑海,清晰异常。良久缓缓的闭双眸道:
  “王建大哥,你见否今日钱大哥与你师父约战时,眼神流露出那份视死如归之意?”
  “若战败后留寺清修十年,只会消磨他复仇之心,死更惨,他宁死也不会接受的!”
  到了此刻,王建亦明白袅袅为何担心,但见她如此了解钱柳,心又是一酸道:
  “袅袅,无论生死,也是柳自己的选择,何况,你的好意他毫不领情,你这样又何苦?”
  袅袅闻言摇了摇头,脑海又浮现钱柳那清晰的影于,凝视着夜空道:
  “其实,钱大哥当时掴我,也为了我好。”
  “什么?”王建闻言不禁惊得睁大了双眼道:
  “为了你好?”
  袅袅点了点头道:
  “没有人会完全明白钱大哥的心,他大仇未报,你师父又插手干预,前路布满荆棘危险,他掴我是希望我离开他,他是不想连累我。”
  王建听罢,一股妒意在心头狂的,全身发热,低头暗想:
  “袅袅,你被柳欺负,还为他说尽好话,难道忘了我这个为你拼生拼死,对你更好的人?”
  意念至此,思绪一转道:
  “袅袅姑娘,看来如此关怀柳,你似乎更喜欢他。”
  袅袅闻言芳心一颤,沉吟道:
  “钱大哥外表虽冷酷,内心却是一片柔情,只要有人能花时间去了解他,也会喜欢他的。”
  眼前心仪之人竟对他人芳心暗许,王建心一沉,炉火焚烧五腑,一股冲动再难抑禁。强作镇定道:
  “袅袅姑娘,若拿在下……与柳相,你认为如何,”
  王建如此直接相问,袅袅不禁为之一呆!
  良久始回过神来,芳心暗忖:
  “他,一张脸俊美得近乎无暇,待人真诚有礼,更是英黄剑的传人,前途一片光明……”
  “王建,他己接近完美,可惜,完美的人只应给世人欣赏崇拜,并非用来爱的,或许,完美正是王建唯一的缺点!”
  “钱柳,他命运坎坷,绝不完美,惟他从难苦百练而成一颗强而不倒的心,散发着无限男性坚毅的生命力……”
  袅袅默然良久,思绪疾转道:
  “王建大哥,你真会说笑,你无论人品,武功俱佳,谁人可?更何况钱大哥,”
  顿了顿低头道:
  “钱大哥这人一切皆无,他有的……仅是一颗坚强而不倒的心!”
  袅袅语气蕴含婉拒之意,王建霎时满脸通红,内心又炉又恨……更甚的,是他有一股强烈的‘不忿’!
  他不忿!
  只因他身负莫名剑法,深信钱柳强,若论强,他才是第一人。一时不禁缄口无言。
  袅袅忽然发觉王建神色有异,不禁惊道:
  “咦,王建大哥,你脸色很难看,没事吧?”
  王建闻言一震,摇了摇头道:
  “啊……没什么。”
  迅即平复心绪,双目再泛无限自信道:
  “袅袅姑娘,在下有一办法可让柳明天不会有事。”
  “哦?”袅袅闻言一怔,愕然注着王建道:
  “你有办法,可否说来一听?”
  王建闻言自信一笑,摇头道:
  “此事我务须立即去办,不便说明。”
  话方出口,人己然掠身而去。
  王建掠出不远,忽然刹住身形道:
  “袅袅,此事我一定为你办妥,我是唯一能令你如愿的人!”
  王建抛下一句话迅速晃身而。他如此匆匆,是为怕袅袅发现他脸。那丝凄惨之色。
  袅袅目送王建背影消大,芳心默然一叹,挑灯回屋。
  钱柳怒拳与渡空大师硬拼,这一拳立使渡空大师受到强横无匹的反击!冷哼一声,身形蹬的暴退八尺。
  顿觉身遭烈火狂焚,手肌肤全遭的伤,掌的经字亦被烧至焦黑一片,模糊不堪。嘴角浸着殷殷鲜血,强提一气苦叹道:
  “唉,想不到这经字始终只留在老衲掌,却未能留在他额,真是功亏一篑……”
  钱柳稳住身形,浑身黑气弥漫,而印在他身的七字早已焚毁。七僧乍见他一拳击退渡空禅师,不禁为之动容,此时乍见他身的字被毁,心一片骇然。一时默然无语。
  然而,钱柳的心却并非好过,逆天违禅,其实并非他心所愿,一切皆为势所迫,冷冷的扫视了众僧一眼,默然转身,大步离去。
  七僧见状不禁大惑,一人惊呼出口:
  “啊,为什么他并不取剑。”
  渡空大师闻言一震道:
  “难道……他真的并非前来偷剑?”
  话音刚落,忽闻头“卡!”的一声轻响,仰头视去。
  赫然见那双像是明白世所有痛苦的禅眼,己然裂开两道坑痕,恍如两行慈悲之泪。
  钱柳飞身离开弥隐寺。只想寻一个宁静的地方休息。
  明天还要一战阿保机,必须尽快找个地方充分调息!
  明天一赌,似乎将注自己的一生,甚至可能是死。
  前面是一个竹林。钱柳乍见之下暗喜,刹住如飞的身形。走进竹林,见四周闻然无人,一片清幽与宁静。
  遂暗松了一口气,急找了一块平静之地坐下调养生息。
  然而他的战斗波未平,一波又起。
  方坐下不久,忽喀嚏的一声响,一根竹棒蓦地飞来,插在他的跟前,劲力非凡,震得竹林内所有的竹叶沙沙作响。
  钱柳乍见之下不禁为之一震,双目寒芒陡闪,旋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明天一战,你根本不配和我师父较量,必须先胜我,才有资格与他交手!”
  随着话音响起,满怀强大自信,战意高昂的王建己然自林内缓步而出;手里执着一截竹棒。
  钱柳见状不禁摇头苦笑道:
  “连你也要跟我一战?”
  王建冷冷的立在丈外,闻言点头道:
  “不错,若你输了,更不必与我师父交手。”
  钱柳闻言嘴角泛起一丝罕有的笑意,王建的好意他心十分明白,摇了摇头道:
  “你并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伤你,你走吧。”
  王建闻言心怒火陡生,不禁喝道:
  “钱柳,你实在太目无人!今夜我要你知道莫名剑法的真厉害。”
  王建战意坚决,钱柳心知此战难免!若要战斗他亦绝不退缩,缓缓的起身道:
  “好!本人奉陪。”
  说话声,“蓬”的一拉披风,一腿踢起身前的竹棒,伸手一握在手,顿是战意溢然,暗自思忖道:
  “既然如此,今日我正好仔细揣摸莫名剑法。”
  王建见钱柳手握竹棒,二话不说,大喝一声:
  “接招吧!”
  旋即一声清啸,挺剑扑,使的正是莫名剑法其为凌厉的一式“名动一时”,足见其求胜心切!
  竹林,竹棒,挑战,名动一时,一切似曾相识,令钱柳念起童年的那一幂!当年他为拜阿保机为师,也曾挑战王建,最后以偷学之“悲痛莫名”把王建击败。
  多年以后的今日,二人正式再战,王建为情不再有半分留情,他一定要胜!
  钱柳意念刚动,见王建来势汹涌,深吸一气,以棒与剑,疾迎而。刚一交手,名动一时势如雷电般卷至。
  钱柳却从容举棒格挡,竹棒在其手,恍如千斤坠般强而有力,又似灵龙游水,变化莫测。
  相反,王建挥棒间剑势洒脱,飘逸灵动,娇如游龙。
  而钱柳早年习白家剑法,后学得剑甘二及“悲痛莫名”尽集名家所长,此刻三种剑法在同时运用,将王建凌厉无匹的攻势一一化解,仍不出手攻击,只取守式。
  王建见钱柳只一味的守而不攻,不禁暗忖:
  “咦?我俩交手数招,他仍是只守不攻,难道有伤未愈。”
  狐疑之间,王建招式一变,剑势猛烈,但钱柳依然以守为攻。
  王建能逼钱柳尽使所学全力以赴,可以说是他出道以来半斤八两的一个对手。然而,钱柳突然剑随心转,逐渐变化无常。
  数十招过后,钱柳愈变愈难捉摸,王建攻来更感吃力。
  一时但见两根竹棒碰的一声暴响,当场暴裂。二人身形倏触即分,飘退两边。
  在二人交战之时,袅袅到了竹林之,目睹二人激战乍见二人分开,差点“啊”的惊呼出口。
  见二人飘落地,俱未受伤,不禁长长的倏了口气,暗忖:
  “原来王建说会如我所愿,是自己先击倒钱大哥,要他知难而退,可谓用心良苦,真是太好了!”
  意念至此,蓦地想起约隐寺后园婉言拒绝他一事,芳心不禁一阵黯然,暗自思忖:
  “王建大哥,你为我如此用心良苦,袅袅真不知如何感激才是啊!”
  袅袅思忖之际,见手兵器拼毁,王建遂地另择他物为剑,竟是一根长草,迎密一抖,呼然密响,心暗想:
  “钱柳内力诡异霸道,不宜与之硬拼,不若以柔克刚。”
  意念至此,手长草的抖直如剑。毕竟,原来王建内功乃是玄门正宗,真气运用之间,控制自如。
  与此同时,钱柳运掌成刀,察的一声削断一根竹子一节当剑,紧握手,暗自深思:
  “莫名剑法虽是一绝,但王建使来稍欠火候,必须设法相激,令他运剑淋漓尽致,才可彻底一窥全貌!”
  “明天一战,一招便定胜负,预料阿保机必先动攻势。我正好从今夜之战,摸清莫名剑法的诀窍与虚实。”
  钱柳意念至此,手竹棒一挥,冷笑道:
  “嘿,看来莫名剑法不外如是!你师父是否害怕战败才派你先来耗我真元,手段未免卑鄙。”
  “呸!我师父修为盖世,凭实力可轻易胜你,绝对不会用如此卑鄙手段!让我今晚胜了你,是最好的证明。”
  污及师名,王建怒火狂涨,大喝声,愤然右臂一抖,长草顿化软剑,赫然施出了莫名剑法的凌厉的一招——剑火阿保机!
  剑火阿保机来势汹涌卷至,钱柳心知此招再黄只守不攻。随即聚劲于双拳,决心硬挡。意念至此。
  暴喝一声,挥棒如八字直撼剑火阿保机,正是圣灵剑法其一式——剑八!
  “喀嚓!”二人兵器相触,一阵暴响,王建手的长草赫然灵蛇般的缠在钱柳手的竹棒,行棒顿时寸寸而断。
  钱柳心也不禁暗惊,情不自禁的出了一身冷汗,收身而退,暗禀:
  “莫名剑法果然妙着层出不穷,好!待我继续相激,要其尽展所学!”
  意念至此,白然转身,双臂一抖,运掌成刀,嚓的砍下一截竹棒道:
  “嘿,莫明剑当在你手不外如是,看来你资质始终有限,当年你师父不愿收我为徒,曾直言是为我好。其实他是怕我你更强,应该是为你好才对!”
  话方出口,以棒当剑,猛疾而出。
  钱柳说话之际,断竹倒下,差点倒在袅袅身,袅袅不禁大惊,暗呼一声,身形急闪开去。
  “我你强”此语只是钱柳随意而发,但正好说王建的最深痛处,也是他最不忿的地方!
  闻言不禁浑身血脉赏张,胸怒火狂燃,大喝一声:
  “荒谬!”
  挥剑疾迎而。
  “荒谬?”钱柳闻言冷哼一声:
  “我今日用当年所学一式莫名剑法打败你,证明你资质确是有限。”
  说话声,钱柳手一紧,招式倏变,暴然使出悲痛莫名,竹棒此时化实为虚,挥出一片凌厉无匹的棒影,隐隐罡啸,携强硕无匹的内力,狂风暴雨般的卷向王建。
  王建乍见钱柳施出悲痛莫名,登时全身涨红欲爆,心头涌起一阵钠闷怒吼!脑海里闪现当年的一幕!
  当年,王建曾在容让之下,意外败给钱柳,其师虽说其临阵欠缺进取,但也常赞他生性厚道!
  然而,这次败绩早已在王建小小的心坎留下深刻烙印。
  自此次后,王建每练至悲痛莫名,总有一股强烈的挫败感,使他难领会其神髓,意气难平。
  经过多番练习失败,王建更是难过,愈练不成此招,心越难忘与日一败,后悔不己。
  故当习成其余莫名剑法后,索性放弃悲痛莫名。改集其作剑法精要另创一招,以克制悲痛莫名。
  此招一来可弥补莫名剑法失去悲痛莫名之不足,二来可以发泄他败于悲痛莫名之怨忿。
  钱柳此刻所施悲痛莫名仅为激怒王建,空有其形而无悲痛剑意,威力有限。
  但王建乍见之下极为激动!心暗忖:
  “莫非此次战斗,难道再会败给悲痛莫名。”
  意念电疾,猛运全身功力。
  他绝不会激发多年的不忿,如今他决定使出自创的一招,他要破悲痛莫名!
  他要打败钱柳!
  他更要成为真正的强者!
  王建怒不可遏,大喝一声:
  “看我破你的悲痛莫名。”
  话方出口,手长草立如波涛迸出,赫然使出了他为压制悲痛莫名而自创的一招—
  —怨忿填膺!狂风暴雨般的卷迎而。
  悲痛莫名剑虽纵横交错,但怨忿填膺剑势密如利针,顿时填满剑而过!
  霎时间,挟着万千怨忿之澎湃剑影穿过重重剑,直刺钱柳,眼看他势必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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