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捉摸

  只见素来替天行道,绝不向魔道屈膝的慧能赫然拜倒于地!难道雪问的刀剑真的令人如此拜服吗?难道正己然压不住邪吗?
  钱柳看到拜跪在血泊的慧能大师,死也不信,连忙前扶起慧能大师,看的更让三人心惊肉跳胆寒,义愤填膺,慧能的双腿已和腰断开,相关关节错位,而腰又与胸断裂,关节错位,如此躯体,又怎不趴下,又怎不向人拜服呢!但慧能依未死,依旧有坚强的意志支撑着他,此时慧能微微张开染满鲜血的嘴,断断续续道:
  ”小雪问……回来了,快……通知……阿保机……当心…………………”
  说完拖着残体,悠的一声消失了。
  三人正想要走,这时冷胭指着一座山梁说道:
  “咦?看那边,不是雁翎么?”
  杨行密急然回首,在火海浓烟之的一个山头,没有火,也没有烟,饕餮正静静的向这边望了过来,它听到了朋友的声音,终于遁声而来,只见它一下窜入了火海,杨行密心情雀跃,他一直挂念雁翎的安危,如今见雁翎没有事,怎不高兴!
  雁翎跑到杨行密附近的火海,在火,雁翎更加的神秘如龙非龙,的确是天降异兽!
  杨行密站在火海边,深情的看着雁翎,雁翎向他长啸了几声,啸声从火海传了过来,表示它的高兴,但它捱了雪问几刀,虽是未死,惟亦重伤累累,故全身皆在散发着火焰疗伤。杨行密说道:
  “雁翎,你受伤不轻,还是先回千佛洞好好歇息吧,待我与柳师兄办妥事后再来找你!”
  冷胭听的怪,杨行密的话雁翎怎听得明白?
  但有这样的怪事,杨行密与雁翎流着同样的血,早已人兽心灵息息相通,雁翎似听懂了杨行密的话,向杨行密点了点头,方才默默的蹒跚向山下走去,满身是一片火焰,光彩夺目!
  这时钱柳见雁翎去了,顺其意道:
  “密,事不宜迟,我们立即起行吧,否则会来不及的!”
  杨行密这才从火焰收回目光,说道:
  “好吧!”
  杨行密终于下定决心再出江湖,去办应办这事,不知他的疯血几时会发作,但有钱柳在身边,不会出什么大事。为了天下苍生平安,他只有涉险了,雁翎也同意他的意见!
  三人飞奔下山,迅速离开了山头,向该去的地方赶去,三人为了赶路,尽施全身之力,将自己的轻功发挥的淋漓尽改!约一盏茶的功夫,杨行密己从容遥领二人之前,钱柳紧跟其后,却苦了修为稍差的冷胭,脸流汗,气喘吁吁,渐感吃力坠后!
  杨行密对人热情心好。更重要的观察敏捷,心细如麻,否则也不会讨彩菊。花贱这样美丽的姑娘情有相与的,回头看到冰胭样儿,忍不住停了下来,柔声道:
  “姑娘,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说完也不避男女之嫌,拉住冷胭柔细的裸露胳膊,冷胭知他是主人最亲密的师弟,也没有拒绝,何况她确需要帮助,心再冷也没办法,顺着了杨行密好意!
  一时三人轻功相差无几,同袂而掠,速度顿时快多了,这时紧跟的钱柳沉思道:
  “密师弟适才替我疗伤,如今又助冷胭,即始终未落于我之后,足见功力大进,想必定独自修炼之故,或有什么机缘!”
  没多长时间,一行三人赶到了南诏王古庙附近,恰在这时,王建一脸惊惶的从届内走了出来,衣衫不整,而且头发乱七八糟,不成人形,可见不大对劲,王建走出门,也不忘记把门关,想欲扣好衣衫,突听到杨行密的声音:
  “咦?柳师兄,你看,那个人不正是王建么?”
  王建也瞄见三人,头脑一嗡,大叫糟糕,脸色更是苍惶万分!
  “啊!钱柳他们来了,糟!”他哪还了敢呆在这是非之地,急急忙忙沿墙而去。
  杨行密一脸茫然,王建与他的深交不浅,一见面跑,这是何故,忍不住问道:
  “哦,王建为何一见我们便跑,难道忘掉我们这些朋友?”
  钱柳心想王建所做一世或许另有苦衷,亦不想把这一切过于宣扬,故不做声,若他知道王建在南诏王古庙干了些什么事,不做声才怪,只怕到时又要变成如要噬人的狮子!
  这时旁边的冷胭自然对王建大为不满,杨行密当有知道的必要,毫不客气的当了解说员:
  “你有所不知,王建近来变化很大,简直判若两人,已经不是当初遇到的那个王建了!”
  冷胭讲话极有水平,开始浓抹艳妆,渲染气氛,更增加了故事的幻程度,果然,杨行密边施展轻功边向冷胭望了过来,显是被冷胭的话吸引住了,钱柳也不吭声。
  冷胭见杨行密终于转头看她了,大胆的从乱飞之发边俏俏的看着杨行密这超级小酷哥,眼眸更是魅力无穷!
  杨行密是个一号大傻瓜,因为他心从小有一个女孩的影子,那是李念雪,又名闻香依依,冷胭继续说道:
  “而且,他更拜了雪问作师父,屠杀寺里的僧人,还欲加祸给我家主人!”
  听了冷胭之言,杨行密眼睛睁的更大,张口结舌,不相信这一切全是真的,然而一日在洞,外面的变化如过一年一般,杨行密还是反问:
  “甚么?王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但此语一出,谁也无法解释,杨行密看到前面的南诏王古庙,说道:
  “天色己晚,柳师兄你又重伤未愈,不若今晚在此庙内先行休息,明早再赶路吧!后面只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钱柳想了想,觉得杨行密说的在理,这样急也是徒然,不如先休息一下,实在有些累,说道:
  “好吧!”
  再无言,眼尽是忧虑之色。
  这一切均是天意,杨行密这一句话,使他们找回了袅袅,更知道了惊天的秘密,而这秘密让钱柳不但未休息好,反而更加心力破碎!
  三人推门进了南诏王古庙,庙内静无人语,没有灯,昏暗朦胧,这是一处破庙,但地狼藉一片,而且衣衫破碎,更有一双女人的鞋!三人大觉不对劲,连忙走进一看,一双熟悉的鞋,钱柳看到红色的鞋和鞋面的红绒花,忧虑的眼睛大大张开,惊讶己极,心脑更是一嗡,口己暴出两个字:
  “袅袅!”
  再没有了话!
  却说王建一路狂奔,除了羞傀不安,更是惶恐,不停的想着:
  “不妙,这次大错铸成,真的不知如何补救了,若给钱柳等人发现此事而通知师父,必定不堪设想,不但钱柳杨行密要找麻烦,师父必亦要因此而清理门户……!”
  王建正在苍惶而奔,似要跑一个别人永远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事的地方,或是让周围之人都能忘记他于过的错事的地方,但偏偏不遂他所愿,前面木桥正有二人等着他,如幽灵一般一刻也不放过他,这二人正是雪问二仆。
  “王建,慢走!”此语一出,犹如晴天之雷,王建如惊弓之鸟一下从天坠到地,回到了残酷而真实的现实之,见是雪问二仆,只有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恶汉笑道:
  “恭喜恭喜,恭喜你梦想成真,如愿以偿,得到想得到的!”
  王建怎不知他所言外之意,更因二人暗施阴着,才使他一步步的走向深潭不能自救,恼羞成怒,指着恶汉和臭和尚道:
  “你俩瞎扯什么,快闭你们的臭嘴,否则斩了你们!”
  两人一点也不怕,虽然二人武功不如王建,但王建绝不敢杀他们,否则雪问定有他好看的,臭和尚笑道:
  “别怒,我们也是依你师父的意思行事,况且今次你能得到心人,好应感谢我们两人才对,怎么过了河拆桥,成了亲打媒人呢,怎也说不过去,是吧?”
  乍闻师父二字,王建脸色一变,顿时全身发寒,冷汗直冒,他并非害怕雪问,而是想起了阿保机,阿保机管教徒弟十分严格,更是护正不移,疾恶如仇,知他干了这么多坏事,不把他亲自截杀才怪,想到师父,他直冒寒气!
  这胖臭秃驴道:
  “主人有令,要你立即赶赴烈山阁!”
  王建一惊,问道:
  “为什么,”
  如今他最怕的是回烈山阁去,囚为那会与帅父面对面。
  恶汉道:
  “慧能己死,钱柳知道你所作所为,他必定会赶去通知阿保机,届时你有麻烦了!”
  王建一听,脸色再变,脱口而道:
  “师父!”
  王建从小便随阿保机学剑,深知其管教十分严厉,若让他知悉王建之丑恶行为,必会大义灭亲,清理门产,以阿保机的深望和技艺,王建插翅难飞,必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雪问但驯服了王建的人,而且深深的抓住了他的心,使他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恶汉道:
  “因此你必须先钱柳赶返烈山阁,宁可将一切嫁祸给钱柳,你师父对钱柳原有成见,必定会相信你说的话,到时只有钱柳倒霉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还有,主人给你这个锦囊,只要你拆开依着去办,保证万无一失,如今你势成骑虎,依着主人的吩咐去办,定会有些好处的,你好自为之吧!”
  二人说完,完全相信王建会以计行事,匆匆向远方而去,消逝在夜色之!
  王建望着夜色,夜色隐住了所有的去路,不知路在何方,王建亦感到自己没有路可走了,只有柱泥里陷。
  王建看着手的锦囊,只觉的这锦囊如一颗烈性炸弹,时刻都会爆炸,将他炸的粉碎,又觉得这锦囊如一颗寒冰,直浸人心头,不由暗忖:
  这锦囊里又是什么灾难呢?
  他终于忍耐不住,打开了其一个,里面有一张纸。
  看了纸的吩咐,本已苍自的脸更是惊诧得全无血色!两眼恐惧异常,心震憾道:
  “不!我绝不能这样去做!”
  到底雪问要他去做什么?只有他知道!
  南诏王庙内,充满了钱柳的震惊,这震惊,足可把古朽之庙炸开,但见袅袅衣衫不整,头发蓬松零乱,正躲在暗用里偷偷饮泣……
  众人想起王建鬼鬼祟祟的表情,兼见庙内情形,不用问己知曾发生过什么事!
  袅袅的震惊亦绝不钱柳低,她想不到此事竟给撞破,而且来的更是自己喜欢的人!
  袅袅那张苍白无助的脸,眼满是惊惶和绝望,满是辛酸和凄若,碰钱柳惊怒的眼,如剑一般的刺过来,她急忙低了下头,身子更不由自主的往暗处瑟缩而去,似要躲开!
  此时的她如一只受伤无助的小鸟,又遇惊吓,更是可怜,尤如彼雨打密吹的鲜花,恰又遇严寒霜降,她无语,只有躲入黑暗!
  钱柳亦无语,看到袅袅的可怜样儿,他的心如被蛇蝎一下吞去了一大块,血在流,紧握的拳头紧的迸出了鲜血。此际他心里出的酸楚,伊如花贱那时离开他一模一样。
  他又想起了袅袅之父将她托咐给他时的期盼,那时的袅袅是多么活泼可爱,多么的纯结幸福,而如今,一切全如过眼柳烟!
  一直以来,他自知对袅袅深具好感,但碍于大仇未报,不敢承担什么,故一直对他冷淡,如今弄到这步田地,不能只怨天尤人,他也有责任,他除了内疚有负所托,心更是狂痛,为自己失去一样重要的东西而狂痛!
  钱柳整个人痛得如掏空,身体摇晃欲坠,这时,一只手却突然支持着他,正是杨行密的手,杨行密此时明白他的心情,说道:
  “柳师兄,冷静点!”
  冷胭毕竟同属女性,故前慰问袅袅。
  安慰了一番袅袅,冷胭方才问道:
  “是……王建干的吗?”
  众人虽是怀疑,但想王建必竟是正派之人,而且深爱袅袅,不会如此做,但冷胭对王建无好感,故如是问。
  袅袅不语,但泪下更急,流也流不尽心之苦,心之委屈,钱柳没保护好她,让她受到如此折磨,但她此时只恨自己命苦,只有流泪,不断的注泪,泪水也是她的答案!
  钱柳终于不再沉默,他愤怒的似火山突然喷发,这是王建对他最大的耻辱和打击,他又如何可保持沉默,破口大叫道:
  “畜牲!我要杀了他!”
  说完破墙而出,誓要去杀王建!
  袅袅见钱柳悲愤难当,至此方知他心存爱意,可惜这已经太迟了,这一切能挽回吗?
  冷胭和杨行密均是大惊,杨行密身影快,飞跃而起,跟了出去,用黑云密布腿法去挡,只听“啪啪”两声,钱柳用掌挡了两下,怒不可遏道:
  “别挡我!”
  说完又向前冲!
  杨行密再飞跃而起,挡在了钱柳的前面,钱柳狂怒之际,拔出了背的睚眦必报剑,杨行密忙道:
  “柳师兄,你杀王建我绝不会阻你,相反更会相帮,但日前最重要的还是袅袅姑娘,她是受害者,你一去她会如何做?”
  钱柳如梦大醒,瞪着怒眼怔了下来,恢复了冷静,杨行密又道:
  “袅袅身心皆受重大创伤,眼前只有你才可安慰她,可令她感到好过!”
  钱柳更是脸惊惶,望向庙里叫道:
  “啊?袅袅姑娘!”
  说完又向庙里飞奔而去。
  跑进庙内,袅袅没了人影,钱柳更是慌张,嘶叫道:
  “袅袅!”
  这时冷胭跑了过来,慌张道:
  “袅袅姑娘从庙后走了!”
  钱柳更是大惊,只见背后一个人影飞身而过,留下一个字“糟!”,第一时间,杨行密急疾展开绝世身法直冲庙后,庙后赫然是一处断崖!
  袅袅正向断崖飞奔了过去,一看知她心己绝,心己死,定要以死求生,以死解脱苦难!
  杨行密更是把自己冠李嗣源下的轻功使到极端伸手欲拉,口叫道:
  “袅袅姑娘,别傻……!”
  冠李嗣源下的轻功又有何用,劝说又有何用,袅袅去意己绝,见有人来救,更是提早向崖下纵去,如一只飘飞的纸驾,杨行密伸出的手凝在了崖边,望崖兴叹,只听从崖半空只听从崖半空传来袅袅的凄苦之音:
  “密,王建这个畜牲请你代我收拾,并前往烈山阁知会阿保机!”
  声音满含绝望。
  这时只听“当”的一声,一个身影从杨行密身旁急跃而下,向袅袅的身影急追而去,杨行密大惊,又惊呼道:
  “啊,柳师兄!”
  钱柳这是第二次为了袅袅舍弃自己用命换来的睚眦必报剑,可见袅袅在其心的地位!
  钱柳下落之势袅袅快得多,只怕他心急如焚,大推了他一把吧!他终于追袅袅,并一把将袅袅抱在怀,如抱着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物,嘿,有时,女人宝物更贵重!
  袅袅不看知道是钱柳追了来,心百感而发,哭道:
  “你……你为何这样傻,跟着我一起跳下来啊?”
  说归说,心只怕在说:
  “你也舍得跳下来赔我一道笑赴黄泉!”
  两人居然开始在坠崖途谈情说爱,以死为乐,爱情这宗交易太可怕啦!钱柳满含柔情的用手拂了袅袅的乱发,好看清袅袅的面容,双眼柔情十分的看着袅袅那张袅袅动人的脸蛋。说道:
  “我大仇已报,心了无所牵,早已预知了和你一起而去……要死一起死。”
  袅袅乍闻钱柳情深若此,情不自禁于半空之紧紧接着他,脸偎在这她认为最安全的胸口,二人遂双双直向万丈深渊而堕……。
  袅袅又道:
  “钱大哥,能听到你这番话实在太好了,可惜……为时己晚……”
  “只要我俩能在一起,纵是晚了又何妨?”
  这是什么鬼话,晚了又何妨,晚了晚了,还有什么可说得,但二人此刻均是糊涂了!
  湖水在寒密波涛不惊,建曦从远山冷森森的纵跳了出来,如血一样红,转瞬染红了远处的山林,和近处的湖泊!
  一人站在渡头,凝立不动,望看朝阳,他,正是杀人如麻的雪问,身后跪着二仆,其之一道:
  “主人,你吩咐我俩的事全都办妥!”
  雪问依旧望着巨大的血阳道:
  “干得好!”
  “阿保机生性虽孤,然而在其身边,仍有不少拥戴及帮助他的人,要除阿保机,必须先削尽其身边所有助力,让他苦于无援,最后惨死。”
  臭和尚道:
  “慧能己逃,王建亦备受主人摆布,三仆之鬼虎早已失踪,不足为患!”
  恶汉跟着道:
  “凤舞本曾以凤舞箭惊赫江湖,可惜近来不知所踪,看来已经隐居了!”
  雪问听完二仆之言,回头一望,面煞气逼人,眼含杀气,在夕阳反射下更显可怖,他看着二仆,方才道:
  “余下的仅得烈山阁那班老骨头及大理南诏王,他仍稳操大权于巨鲸帮总坛之内!”
  “好!我们现在先去——擒龙!”
  巨鲸帮外横尸四处,惨烈无,一属下匆匆而入,向南诏王禀告了外面的惨案。南诏王坐于殿堂龙椅之,惊震莫名,不知来者何人!
  龙正在细想,一刀一剑,已向他急速刺来!刀剑沾满了无数巨鲸帮众的血,南诏王又愕又骇又怒又痛,双眼如铜铃般的盯着来者!
  挺刀扑来的正是雪问二仆之一恶汉,执剑的亦是臭秃驴,雪问要对付阿保机之仆,当然要以仆迎仆,南诏王惊震,因为二人仅用半个时辰便杀伤其逾干门下,直冲到大堂来,实为罕见!
  南诏王气得直吹龙须,势难罢休,他出手了!刚一出手,便是其龙霸拳杀着之一一一“怒龙现身”!
  这时突间背后传来人声;
  “剑守白会,刀斩命山,怒龙必制!”
  二仆随背厉声音连绵不断变招,一守一攻下,“怒龙现身”果然被制住。南诏王方才明白二人背后还有高手指挥,心一惊,但此时他无暇细想,这时又听背后声响:
  “回剑反削太冲,回刀迎砍天柱,挫其势以困之!”
  声音是从龙椅传来,南诏王之位,己被来人无声无息的霸占而去!
  两人间声招势又变,猛向南诏王攻个不休,南诏王一时间亦无暇辩清背后是谁,但此人能把他武功完全捉摸,岂是绝世高手,若要对付他眼前二人更须速战速决,他怎知背后是雪问呢!
  心意己定,南诏王突以双臂迎格来刃并暗运龙吟气劲,只听“当当”两声如砍在石一般,硬生生的把二人的刀剑震断,厉震已极!两人并被龙吟气轰至头昏脑胀,南诏王立即乘虚而入,向二人巨拳猛打,直把二人打的落花流水一般,二人飞抛而出,倒地不能再战!
  解决二人后,南诏王旋即向身后之人扑了过去,而且“呼”的挥出了巨拳,势要砸下!这时龙椅的人泰然处之,一点也不惊慌,嘲笑道:
  “你能以气为劲,则内化外而成龙吟气,看来修为不弱嘛!”
  果然行家看行家,知有没有!
  雪问见来拳扑面,骤然出手,正是其刑凶罡气,口说道:
  “听说阿保机三仆以南诏王功力最玄最霸,好!让老子会会你!”
  出手之间,其身子纹丝不动的坐在龙椅,显见未尽全力!
  只听“砰”的一声,硬拼之下,南诏王功力明显稍逊,急然而退,蹲在了地,再见自己掌现紫气,立即明白是什么回事,脸色变道:
  “刑凶罡气!你是——雪问?”
  雪问依旧坐在龙椅,面露得色,大笑道:
  “哈哈!你也认得老子?想不到老子一走二十年,还有如此多人挂念着老子,看来老子该回来,回来见识见识一下!”
  南诏王心知来者不善,功势更急更猛,不遗余力,加到十成功力硬拼刑凶罡气!两人再斗一掌,立时大堂地动山摇,其势骇人!但是南诏王很快是飞到丈多开外,雪问俯视嘲笑道:
  “哦?怎么这么不经打,起来再斗呀!”
  南诏王果然站了起来,但并未再前死拼,他想到应该首先去报告主人——雪问回来了!
  想到此,忽的转身逃,雪问一愣,方才站了起来,嘿嘿道:
  “阿保机首仆竞是如此贪生怕死之徒!”
  说完重腿踏碎地板,穷追而出,但南诏王己无影无踪,雪问也不当回事,走出了巨鲸帮!
  繁嚣的市集之,忽来两匹壮马,竞旁若无人横冲而过,不少路人躲闪不及,惨遭践踏,争相交避,路而一时混乱不堪,惨凄无!
  坐在马车之内的人正找欣赏着外面的情景,此人正是绝代凶人雪问!
  凝窗而望,见众人被踏及走避的伦惶失态如此混乱,热闹的场景,令雪问打心里高兴,同一时间,亦勾起他少年一段往事:
  雪问自小便能破坏为乐,以捣乱自娱,某日,他又往一村落肆虐!正当其兴高采烈的时候,他的一个刚入门不久的师弟竞联合两名同门师兄前来相阻!结果,雪问的好事尽被破坏,而这名小师弟,正是少年的——阿保机!
  二人自少年始便水火不容,雪问于是矢誓要把阿保机彻底击败!以前他从未击败过阿保机!
  如今,这一时刻快来了,二十年时间,雪问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阿保机,如今要面对他,连这绝世凶人,心情也有点沉重!
  马车驰跑过几条街,在烈山阁外顿止!
  烈山阁内,密平浪静,幽雅异常,确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阿保机正坐在一张圆桌旁,心情异常平静,面色更如古井不波,谁也不知道他想着什么,他是一个神话——不败的神话!
  王建端过一碗茶,殷勤道:
  “师父,请用茶!”
  阿保机依旧低头不语,似在想着什么,顺手端过茶来,漫条斯理的送到嘴边呷了一口热茶。
  阿保机得悉慧能逃跑及弥隐寺众僧惨死,且黄巢父女亦难幸兔于死,心不免觉得苦涩,如刚喝下的茶味,但茶味过后是甜,是香,治人心脾,但听到的一切却是永远的苦涩!
  王建乘机落井下石进言道:“师父,钱柳所作所为令人发指,我们将如何对付他呢?
  只要师父出马,钱柳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
  听了王建的话,阿保机想起自己于诀战时曾放钱柳一马,才酿成这此惨剧,阿保机歉疚之情实在无法形容,但仍是默不作声,他己很少这样低沉了,是否他发怒了,要开杀戒了呢?
  王建素来也很清楚其师,但见他如此沉默亦觉意外,霎时,他只感与阿保机的距离愈来愈远了,这是他的感觉,还是他的错觉,谁也不知!
  这时听得“咚咚”的楼梯之声传来,来声很急,惊乱一室幽静,只听道:
  “老板,不得了!大理南诏王重伤啦!”
  阿保机面静心震,一切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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