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反常

  一个武林神话,一个完美的霸者,在十六年前的一个严寒冬日,原来早与之碰头……
  当阿保机早已借死遁世多年,而黄巢的金甲军亦乘势而兴,可李克用早有吞并神州!之狼子野心,遂乘金甲军正方兴未艾,第一步便是亲率五千精英先夺金甲军。
  岂料正要踏过万里长城第一关——山海关之际,便遇了一一他!
  阿保机于无意探得了李克用将秘密入侵原之消息,这次他决不会坐视不理。早已弃用的英黄剑亦再度握于其手,因为这次并非为了江湖纠纷,而是为了保护家园,他像魔,也是魔,魔一般的凛然卓立挡在李克用及众鬼叉罗面前。
  李克用一时惊愣呆住,半晌,方醒转,大言不惭地道:
  “英黄剑?嘿……老夫早料到你这武林神话之人未死,果然所料非虚,但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好好归隐吧!”
  阿保机不语,只是“铿”的一声拔出剑来,因为此际多说亦无用。
  其意己明,李克用恼道:
  “好!闻听你曾独力重挫十大门派八千弟子,不过老夫只是认为那是传说而已。老夭从不相信传说,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
  阿保机傲然挺立山海关门前,铿锵有力地道:
  “我此刻剑在人在,若你有本事的话,大可前亲自求证!”
  李克用长笑道:
  “好爽快!老夫亦不欲占你便宜,只要你能阻挡我五千精兵过关,老夫十年之内绝不踏入原。”
  阿保机应道:
  “好!一言为定!”
  众鬼叉罗过关未必需经关隘,还有其它办法,“叮当”声响大作,他们各从腰问掏飞抓,抛向长城城墙,欲运用轻功攀腾而过,主要还是他们全因慑于阿保机的威名气势,不敢从正门而过,只有采用此策。
  阿保机见他们忙得不亦乐乎,而他自己却气定神闲,从容舞剑,身旁有一堆枯柴,阿保机伸剑一指,顿时,枯本着燃,且被强浩的剑气牵引四射,纷飞射向城墙,火舌一触城墙,全然着火,原来阿保机早以易燃桐油淋遍城头,霎时间长城烈火四起,横跨数个山头,伊如火龙般拱卫神州。
  火龙守路,众精英唯有向阿保机所守关口攻去,阿保机遂以“莫名剑法”挡路,任这五千精英人密如蚁,他每一剑还是无孔不入,连绵剑招攻得他们溃不成军,败如散沙,这一战,阿保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坚守关口,激战一日,结果,竟然没有一人能在阿保机的英黄剑下越过关口。更难得的是,这五千精英除了的伤,武功被废及兵器击脱外,阿保机并没有杀死一人。
  李克用亦不由衷心惊赞:
  “好剑法!一言既出,我定守诺退返漠北!但你要记住!十年期限一过,我随时会再侵原!”
  说完,便率众鬼叉罗退回漠北。
  回到漠北,李克用让人在冰窖假扮顺便冰封了他们.
  后来又假装冰封出来.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单说李克用感到阿保机的剑法己至登峰造极之境,故决定重整武功,更一层,方有绝对把握入主原。于是,他一心一意练功,首先,他遣人往原金钟罩独门之秘窃来,再以自己超凡资质与智慧把金钟罩精髓苦研,蜕变而成毫无死门之“不灭金身”。
  另一方面,为了针对阿保机的超凡剑法,便把自身毕生武功化繁为简,创下一套——杀拳。后来雪问所练之“金菊牡丹”,亦是出于杀拳精髓,李克用愿意指点其武功,只为要差其先试阿保机虚实。
  “杀拳,,霸道无匹,共分三级,一级一级狠烈。
  第一级“杀心”,直接攻击对手心脏,摧心破月复,心死身死。
  第二级“杀魔”;威力更骇“杀心”为令人匪夷所思,专杀魔一般的高手,特为对付阿保机所创。
  第三级,“杀绝”,是李克用练成后从未使用的一,式,据柳此招一出,务必赶尽杀绝,天崩地裂,玉石俱焚!
  李克用欲要达成人魔神共拜,阿保机始终不屈,正争执间,毒的原高手忽向李克用群起而攻……
  李克用勃然惊道:
  “好哇!原来你们早已解毒,想乘虚偷袭老夫!”
  话刚说出,他双脚沉劲运力猛一跺脚,“膨膨”巨响陡生,地豁然石崩土飞,纷纷扬扬,再喝一声道:
  “好!让老夫把你们这班废物一并收拾!”
  双臂一振,身如霹雳拔起,猛把众高手撞至溃不成军,跌倒四散,同时,他拳影暴起,运出“杀心”狠招,近其身拳者即死当场,无一幸免。
  “啪,噗”声响,骨暴血溅之声陡起,血肉横飞,李克用己狂退三丈,众高手己有一二十人遭了毒手,毙命当场。
  “哈哈!来吧!老夭今日以一双手把原武林彻底毁灭!”李克用狂吼道。
  “呸!好个大言不惭的老匹夫!今日我们豁尽最后一分力量,亦要把你置于死地!”呛喝声,有八名原高手突然联成一线。
  正是快意老祖,云天、风月。落暮。苍鹰、灵鹤。司建、空山八大掌门,八人早有默契,并以快意老祖为首,各自聚劲,八股无伦真气相抵合一轰出,誓要一举歼敌。
  李克用暴吼一声道:
  “不自量力,螳臂挡车,老夫让你们死前尝尝老夫杀拳的利害!”
  说时,使出杀拳第一级“杀心”,杀心一出,拳猛如雷,直捣击向当前快意老祖的前胸,接着连环似闪电之速轰破另七人胸腹,每拳皆穿胸而过,四周物体尽遭震碎,旁边众人亦头昏脑胀,虽有深厚功力相抗,仍难禁心血受荡,好毁灭性的霸道一拳。
  一招之间,八大高手即时穿心齐死,鲜血更如穿柳箭般激射半空。血下如雨,回淋余下原高手,眼见杀拳之狠辣,众人高昂的战意不由骤减,俱骇得面如土色。
  阿保机亲睹惨状,亦骇惊万分,暗惊道:
  “好可怕的李克用!若众高手再与他缠斗下去,必定伤之惨重……”
  正思时,李克用浩烈地道:
  “阿保机!老夫还有一拳“杀魔”为你而创,别自费我多年心血,快来好好尝清楚其滋味,让老夫打个痛快,哈……”
  阿保机不由涌起狂烈怒火,一运劲猛绞,顿将锗手粗索震为寸碎,大声道:
  “嘿!区区‘杀拳’有何足惧?别小看我原武学,我还有至高一剑——陌花开!今日用你来祭剑!”
  说时,即疾冲而至。
  李克用心头大震,暗惊疑道:
  陌花开?陌花开秘诀不是早落在心儿手吗?他从何学来?
  “‘陌花开’乃万剑之源,”乃剑手雪寐以求的无一式,此招一出无与争锋,且无人无物能挡!李克用!你遇‘陌花开’早已注定要败亡,去死吧!”阿保机见他惊异不己,便边冲边介绍道。
  他疾冲而前,浑身浓烈的剑气四溢,遍体暴放夺目剑光,李克用一时亦难辨其位,只觉偌大一片剑其袭至,剑气扑面,李克用不敢怠慢,迅速鼓摧十成功力轰出“杀心”迎抗。
  但拳方出,全身部位如遭万柄利剑从不同角度疾戳而至,虽有不灭金身护体,唯剑气透体而过,体内每块肉皆痛如刀割,连忙舞拳耀起漫天拳影而退,虽然如此,但强浩若海的劲气仍将他击得如断线风筝般倒飞数丈,“轰隆”震天巨响,房屋倒塌,石飞瓦碎,李克用庞大的身于砸倒一片房墙,立被掩埋其。
  “师父——”众门下从未见过主子像今日这般狼狈,更目睹“陌花开”的旷世魔威,无不震惊万状。
  在岳王届崩塌的一瞬,一条人影已如实飞出,竟是阿保机。
  “啊!世间竟有人练成如此能令鬼哭神号的魔剑法?真让人匪夷所思!”余下众原武林高手纷纷这样议论。
  “这里由我收拾,你们快走!”阿保机向众人环视一眼,沉声道。
  众高手见他剑法人魔神,又见绝无坤大半葬身瓦砾残填之,料想纵是重伤作困兽之斗阿保机也能以这魔鬼皆惊的“陌花开”致胜,遂俱放心,“好!阿保机大侠,那你自己也得小心!”众人交代一句,俱往外撤去。
  阿保机一招“陌花开”之威,与他那股不倒之宗师气派,尽压全场,众敌皆不敢阻挠原高手们离开。
  阿保机头虽未回,但他却知身后有人,并且能判断出哪些人,沉声问道:
  “建儿,你为何还不走?”
  王建坚决地道:
  “师父,徒儿决与你共同进退!”
  阿保机静静地道:
  “不,你武功仍未全复,留下会碍我,还是走吧!”
  “烈山阁”内的众好汉前劝道:
  “不错!王建,你留在此处也帮不老板什么忙,只能增添他对你的担虑而分心,若固你误了老板,你怎担当得起?”
  阿保机冷沉地道:
  “带他走,代我好好照顾他!”
  “放心吧,老板!”众人忙扶起王建,往外撤走,他们想不到“陌花开”真的如此厉害,心想阿保机必能应付自如,为免误事,故决定先行离开。
  而这边,李克用门下众人却忧心如焚,齐扑向颓垣败瓦察看主子。倏地“呀”的一声大吼震得所有瓦砾满天翻飞,如分波逐浪似的从窜起一人,狂烈地道:
  “阿保机!‘陌花开’果然名慧能传,但一招并不足以打死老夫,快来与我‘杀魔’决一高下!”
  说话之人竟然是身跌重重砾堆,众人皆认为不已业己重伤的李克用,他招后口角亦在迸血急流,却仍鼓足顶级功力,挥拳卷起一股浩猛无匹的罡气,轰出去杀阿保机的——杀魔!
  “噗,涌”阿保机的口鲜血自此时再也强抑不住的急涌而出,喷溅一片,滴滴殷红的血沿着他的嘴角,下颌急急滴入尘埃。
  原来他早感到众高手无法战胜李克用,故唯有欲尽功力妄使未练成之“陌花开”至高剑法,虽能伤敌,但亦身受重伤。
  阿保机的下场,竟然是为了万里神州而牺牲自己酒仙李慕白带引杨行密等四人去见一个人,一个他自信能挽救天下苍生的人。
  去了大半天,来到了一处连绵数里的山岭,酒仙李慕白指前道:
  “只要绕过这个山头便到了!”
  杨行密问道:
  “师父,你要我们去见的高人到底是谁?”
  酒仙李慕白神情顿时流出一股敬崇之意,幽幽地道:
  “这个人一出娘胎,任何事都被他拿第一的。”
  密、柳等人皆惊讶出声道:
  “哦?还有这种人?”
  酒仙李慕白介绍道:
  “他复姓闻香,亦是家第一长子。自起四岁起,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全都第一。论武功,他六岁习武,习武一年,即不须师父指教,剑法亦剑皇源赖朝好,他的刀法也绝对霸刀绝,‘第一’更是当之无愧!他,是老夫一生最崇拜的人。”
  杨行密心头大震,惊异道:
  “世竟有如此人?”
  酒仙李慕白负手点头,自豪地道:
  “这是当然!可惜我这位朋友生性古怪,未必肯应承,希望他今次会顾全神州苍生而破例出手。”
  说话地片刻,酒仙李慕白己带他们来到一块高达五丈的巨石旁,面赫然深刻有“生死门”三个大字,酒仙李慕白介绍道:
  “你们且在此歇息一会,待我先去探路。”
  说罢,即身如离弦之剑般弹射而起,往内一片树林飞去。
  众人凝视面前这块巨石思忖着,突然,“砰、”的一声厉啸,对面林竞飞来一块重逾百斤磨盘般的巨石,直飞砸钱柳而来。
  “什么人?”钱柳闻声即惊,挥起铁甲钢拳猛力迎击,“砰”的一声,巨石顿化为一篷石雨洒溅一地。
  同时,一个稚嫩的女音从飞石之林传来:
  “生死门,非生即死,俗世凡夫妄入只会自寻死路,快走吧!”
  “姑娘,我们只是来找一位复姓闻香的前辈……”杨行密解释道,边循身腾起,“砰”的一声厉啸又起,射往他半空的身子胸膛,定晴一看,竟是一颗石于,杨行密轻功妙绝,猛提一日气,身子射半丈,避过其击,从石子快如流之速,劲面扑面生痛的势劲来看,袭击之人功力自是不弱。
  稚嫩的女音又起:
  “你们要见他只会死得更快、更惨。走吧!”
  杨行密道:
  “但我们今日必须要见一见他,看来姑娘定认识这位前辈!”
  “啊!”的惊叫,杨行密己如蜜蜂般飘至其边,一睹之,竟是位十一、二左右的小姑娘,手握着一把石制弹弓,身旁还有一个身穿黑衣的可爱小毛猴,小姑娘摹见杨行密身如鬼魅的来临,不禁惊讶出声。
  “吱”的一声惊鸣,她身边那只小毛猴满含敌意的纵身扑向杨行密,势迅非常,看来绝非普通的野猴,杨行密身形一展,飘身斜掠二丈,小猴双爪抓空,却将他刚才现身处的一棵松树抓下一片枯皮来,杨行密忙解释道:
  “小姑娘,我并无恶意,你不会误会……”
  音未毕,那小猴恼羞成怒,动了肝火,纵身更迅地凌空扑向杨行密,十指如钩,抓非即扯下一块肉不可。
  杨行密身形不动,冷笑一声,手战雄一挥,毫其一片,“啪”的一声,小猴刚遇森寒气墙所阻,立被震得倒飞而回。“哎,小猴你可有受伤?”小女孩惊呼一声,忙前用双手将小猴接住,即双眼一瞪,骂道:
  “呸!我好心忠告你俩,想不到好心不得好报!我不再理你们了,有胆便去送死吧!”
  说完,小姑娘抱着小猴,身形弹飞而起,射向左边的丛林而去。
  杨行密猜她一定知道他们所要找的那复姓‘第一’之人,忙道:
  “姑娘,……”
  小女孩己腾身去了十丈,看来身手当真不弱,忙与钱柳互视一眼,即时寻影追。
  小女孩正飞掠,忽听头顶有人喝道:
  “走不得!”
  她不禁一惊,后掠丈余落地,只见面前多了一人,定睛一看,大喜过望地娇呼道:
  “啊!爷爷!”
  “小桐!”飞堵小女孩身前的竟是酒仙李慕白。
  小桐惊喜万分的扑入他的怀里时,喜极而嗅地道:
  “爷爷,我很久没有见你了,为什么不来探我啊?”
  酒仙李慕白将她抱起,亲切的亲了她粉嫩的脸蛋一口,无限疼爱地道:
  “小桐,爷爷因为有很多事忙嘛,所以难得有空看你了!”
  密、柳二人己掠至四丈旁的树边,见状,不由皆暗惊疑不己,钱柳暗道:
  哦?想不到酒仙李慕白还有个如此可爱的孙女!
  杨行密却失笑暗道:
  咦?师父为何说他很忙?他向来是游手好闲,专爱寻花问柳和寡妇,**过夫妻生活,何来忙碌,?
  只听小桐道:
  “爷爷来得真不逢时,师父这半月来心情十分反常,我看你老人家还是别要见他为妙!”
  酒仙李慕白放下小桐,摇头道:
  “不行!小桐,爷爷今次是为了一件异常重要之事,一定要见你师父!”
  小桐疑难地道:
  “那……那是否又要让我带路?”
  酒仙李慕白疼爱的在她额轻点一下,道:
  “还用说吗:你师父最疼爱你了,走!我们跟着这位向导一起去吧。”
  密,柳二人连忙跟,酒仙李慕白悄问二人道:
  “嘻嘻,老子的孙女是否和我一样可爱。”
  二人见他诙谐,幽默,不拘小节,闻言心俱不由暗笑不己,随着小桐,不片刻,即行至一片云雾皑皑,迷膝不清的林前,豁然,只见云雾之竞有几条钢链连跨在前面两山悬崖当,恍若天桥。
  小桐手指石索向密、柳二人扮了个鬼脸,介绍道:
  “这里是‘正邪道’,要到生死门洞内必先经正邪道,但经过‘正邪道’的人必会正生,邪死!那些钢链爬满了无数剧毒的蜘蛛,专噬好邪之人,你们小心点跟着我走吧!”
  说完,冲天而起,蜻蜓点水般踏那并不粗的钢链,脚下虽云雾迷朦,有万丈深壑,但小桐却有一身不凡的轻功,并且心境纯真,毫无惧色便踏链而过。相反酒仙李慕白可麻烦了,他那臃肿的身子运起轻功来要较别人吃力许多,只见链又有许多毒蜘蛛,心发毛,暗道:
  “糟!老子平素好酒成狂,好女成性,不知会否被毒蜘蛛咬噬?我还未言尽艳福,现在可不想早死,那香喷喷。柔嫩嫩的李家大闺女昨日才为她破瓜哩,老子只觉她是我欢过的女人最有味道的,若今日死在这里那岂不是再尝不到人间美味了?不过今次是为国家正事而来,好歹试一试吧!”
  酒仙李慕白遂战战兢,小心奕奕地踏正邪道,终于无惊无险的过桥,方发觉密、柳二人早先他一步越过。正邪道彼端,是一个偌大浓林,三人一直跟着小桐穿过浓林,“沙沙”传来枯叶互摩之声,只见一位身材颀长而瘦削老人正手握扫帚扫着十丈处一三角形的山洞门前的枯叶,神情木无表情。
  酒仙李慕白悄至老者身后,猛然一声大喝道:
  “冷老,好久不见了!”
  他本想从后吓他一跳,和他戏追一番,哪知,冷老依然置若罔闻,酒仙李慕白顿觉没趣非常,从其身旁走开,边以不大不小的声音道:
  “呸!不见多年,也不对人问候一声,好没礼数!瞧你!日做夜做,也得停下歇歇呀!
  这样下去有何人生乐趣?”
  冷老仍然木无反应,亦没看密,柳二人一眼,简直是天下最冷之人。
  大家只觉好没意思,默然随小桐来到那三角形的山洞门前,此洞依山而建,大门半黑半自,隐隐透发一股强之气,门日的单阶下亦建有一黑一白太极八卦形的地面。
  小桐引他们来到门口距门五丈处停住,伸指道:
  “师父住在这里。”
  酒仙李慕白前叫道:
  “晦!老家伙,老子来了,快出来见见面啊!”
  隔了片刻,门内却无回音,小桐道:
  “爷爷,师父既无回应,还是别搔扰他为妙!”
  酒仙李慕白再向前步近,走至那太极八封卦形的平滑地面处,凝视大门,道:
  “不!他不出来,那我自己进去找他!”
  在此时,杨行密以“冰心诀”己感到一些不异常的感觉,忙阻止道:
  “师父,慢着!”
  话音未落,只见山,门边,地面……四周的石块似有异动,群石迸裂。一收一放跃动、抖颤,怦如心跳,树木也像在随着一个人的呼吸而有节奏的抖动,钱柳亦感到有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正于周遭弥漫。
  蓦地,“啊——”的一声,洞内传一声惨叫,其声凄厉亢长,小桐大惊失色地道:
  “师父!”
  与此同时,石门突地分开,门内突射出致命一团物体,由于冲势太疾,令人根本无法睹清,酒仙李慕白忙伸二手接住,但来势极为急猛,连酒仙李慕白这等高手亦站桩不住,身形倒退,脚步踉跄,杨行密见状,立扑前运力抵在其背,助他一把方才止住身形。
  定神一看,酒仙李慕白所握的赫然是两条手臂,血淋淋的正淌流殷红鲜血的手臂,一条粗糙的如同松树皮,一条嫩滑如玉,完全截然不同的手臂,众人无不毛骨悚然,心跳剧加。
  “师父!”小桐已知有变,惊呼变青,急往洞内冲去,唯恐有险,钱柳小桐更快一步,拦在其前,将她阻住,然后在他便要冲进之际,一股凌厉气劲“砰”的一声破空厉啸,从内轰出击向他刚冲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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