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头大马
狮王堡一里之外,有一个小小的山坡。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此时,山坡正有一个白衣人默默而立;左手搭在一块刚刚新竖的石碑,他的一头长发在北风吹得四散,但并不显得
凌乱。
“曝一一一”
一两声猛兽的厉吼,由远而近。
接着,两头猛狮便出现在白衣人的视线里,猛狮的背后,还跟着三个满头卷发的人。
他们正是狮王堡少堡主金狮雄及左使金狮、右使银狮。
两头猛狮对白衣人虎视眈眈,目露凶光,照白衣人大步而来。
白衣人虽有兽王在前,却神色不变,依旧冷漠,目光更透发着一股凌厉之气,似乎对眼前的两头猛狮根本毫不畏惧!
正因为这凌然之气,两猛狮也魔为之慑,在离白衣人还有三丈的地方伏了下来,按爪不动!
时光仿佛在此时停顿了,人和猛兽如磐石般对峙着,紧张欲裂……
银狮打破沉默,朝两头猛狮喝道:
“大胆的猎命双狮!少堡主有令,你们为什么不动?知不知道违令者杀!”
他的话刚落,两头猛狮却已经开始后退了,两只前爪在地划出两道深深的梦痕。
金狮沉吟着道:
“双狮进退维谷,可能是因为它们眼前的人所散发的慑人力量!”
说这话时,两头猛狮竟退进了山腰的一条小溪里,笨重的身子将河面的冰压碎了,掉进冰冷的小里。
银狮瞪大着眼睛,吃惊地道:
“什……么?冰寒刺骨,它们为什么仍要下水?”
金狮盯着白衣人,道:
“难道是给少堡主与他的力量迫得走投无路?”
金狮雄微微一笑,对白衣人道:
“这位兄弟,你能混进狮王堡,本事倒真不小,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衣人冷冷地道:
“我叫慧空!我此行是受人之托,三日后的午时,将会来取你爹北野黄狮的命!”
说着,慧空抬起右手,拍了拍手底的石碑,道:
“这个,是我送给他的坟墓!”
只见石碑刻着四个大字——
黄狮之墓!
银狮勃然变色,怒喝道:
“混帐!我们堡主雄霸天北,凭你这小子也想杀他?”
金狮也厉声道:
“简直妄想!”
金狮雄突然怒视了金狮、银狮一眼,喝道:
“住口!”
金狮与银狮便不敢再吭声了。
慧空缓缓转过身子,向山下走去,留下一句话道:
“你们快替他准备后事吧!”
银狮差点气炸了肺,不解地看着金狮雄道:
“少堡主,那小子狂妄得很!为何不让我与金狮好好教训他呢?”
金狮雄剑眉一挑,道:
“哼哼!三日后的正午,正是我正式接任堡主的时候。他声言在那天动手,显然是在向我挑战!这个慧空,双目深遥如一
个无底深潭,而且充满自信,绝非泛泛之辈,这样一个好对手我和他玩一玩!”
说罢,迈步回堡,道:
“我要狮王堡下下,知道我金狮雄登堡主之位,并非如此简单,而是凭藉真材实料!”
在金狮雄离开山顶后不到柱香时间,山坡驶来两匹高头大马。
后面那匹马的一个长须汉子,策马追前面的马,对马一个手持长剑的扎髯汉子道:
“主公,是那白衣小子了!”
扎髯汉子手的剑,剑身透着一股红红的火焰,赫然是住家的——
雁!翎!剑!
长须汉子又道:
“听说他远渡而来漠北,便是为打听钱柳的生死下落!”
扎髯汉子面微露笑章,道:
“很好,给我密切留意他!”
长须汉子抱拳道:
“是!”
扎髯汉子拨转马首,向山下奔去。
长须汉子尾随其后。
转眼,两骑便消失在茫茫的风雪之……
狮王堡,怒狮楼。
怒狮楼是一座木楼。
楼的第二层门头,挂着一幅巨大的牌匾,书三个黑白分明、笔锋苍劲的大字——
怒狮楼!楼的殿堂内,一个人正稳坐正的太师椅,面前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剑眉俊目的少年。
稳坐的人左脸戴着青铜面具,一只独存的右目虎虎生威,精光四射,使人一望知道他是一个绝对有资格脾脱苍生、黄霸
一方的人。
他,正是狮王堡的堡主一北野黄狮!
而那剑眉俊目的少年,便是他的儿子一一小堡主金狮雄。
他正将在狮王堡外山坡遇见慧空的事,一一告诉了北野黄狮。
北野黄狮听后大怒,一拍太师椅的扶手,道:
“妈的!那个乳臭未于的小子,竟敢打老子的主意?”
金狮雄喃喃地道:
“他还……他还……”
北野黄狮微微一愣道:
“狮雄儿有话尽管说!”
金狮雄咳了一声嗽道:
“他还给爹立了个坟墓,并叫我们准备给您料理后事!”
北野黄狮怒发如狂,大叫着道:
“好!如果给老子遇他,誓要将他碎尸万段,要他知道我北野黄狮是绝不好惹的!”
金狮雄道:
“爹,孩儿这次没有立即杀他,是因为想看看那厮有多大本事!”
北野黄狮点点头,表示赞许。
金狮雄露出一丝笑容,又道:
再者他声言杀您在先,先礼后兵,如果我贸然动手,反而令江湖人以为我们怕他三日后的行动!”
北野黄狮高兴地赞道:
“好!于得好!这样才不夫我们狮王堡的雄风!”
金狮雄思索着道:
“但还有一点值得留意,他到底受谁所托?”
北野黄狮一笑道:
“这还用说!一定是那三个老家伙所为!他们三条老贼,与我们狮王堡在漠北齐名,各据一方,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
顿了一顿,北野黄狮又续道:
“一年之前,他们终于联成一线,并屡次邀我加盟,却遭到我断然拒绝,想必是慧恨在心!如此看来,他们这定是想给你
一个下马威,好教你成为堡主之后,斗志尽失,再伺机向你重提联盟的事!”
金狮雄冷冷地道:
“哼!东岳一枫。笑笑禅。南峦诸葛这三个头老好巨滑的狐狸,未免太小觑我石狮另了吧!身为万兽之王的儿子,如果与
此等狐朋狗党为伍,简直有失黄狮之威!”
“……”北野黄狮突然抬头望向屋顶,面色微变地“咦”了一声,同时身形己自椅飞起,直射向尾顶,道:
“屋顶有人!”
说着,人己破顶而出……
金狮雄忙纵身飞起,在空单脚一点殿木柱,再向屋顶窜去。
这时,屋顶却传来一阵“哗啦”之声,接着北野黄狮便从屋顶坠了下来,跌落在地,他的右手齐肩处竟被利器砍断了,鲜
血正从伤口处汹涌而出。
金狮雄忙飘身落地,盯着北野黄狮的伤口,颤声道:
“爹,你的右手……是谁干的?”
北野黄狮痛得面色苍白,大汗淋漓,喂蠕道:
“不……知道!太快了!我……只看见……一条白影!”
“白影,”金狮雄闻言一怔,暗道:
“难道……会是那个慧空?他能够一出手便重创我爹,看来很不简单!”
北野黄狮猛地用左手抓住金狮雄的右臂道;
“狮雄!看不我们这次太低估对手了!”
金狮雄坚定而自信地道:
“爹!您放心!有狮雄在您身边,世绝对没有人可以杀你!绝对没有!”
北野黄狮野心一笑道:
“那……如今一切……要靠你了!狮雄,爹对你……有信心!
金狮雄重重地点了点头道:
“爹,您放心!”
小石桥,弯弯的,像老人的驼背。
慧空,站在老人的驼背,双眼盯着河面的冰,喃喃自语:
“金狮雄,二十四岁,得大独厚,更将会接掌狮王堡,相当少年得志……但他太自负了!如果他父亲北野黄狮死了,真的
对他有益?要成为一堡之主,真不简单!唉……”
摹地,一个声音在桥的一端狂叫道:
“弟兄们,!”
慧空转过身去,数十名彪形大汉正从桥两头向他包抄了过来。
一名持雕翎刀的大汉手的大号雕翎刀一翻一旋,欺身踏进,刀芒一吞一吐,盈下旋。
一名拿描金扇的大汉手描金扇随看暴进的身形,倏然点向慧空的左肋。
还有一名握长剑的大汉长剑卷起数余剑花,身剑合一扑向慧空的后背。
其余的大汉也呐喊着扑向慧空。
刹那间,刀光闪烁。剑芒吞吐。肩影幢幢,扇风呼啸,将慧空罩在当,大有有誓将他置于死地之势。
眼见刀、剑。扇等兵器离他身体不远了,慧空冷冷一笑道:
“劲力不弱,动作却是慢了一点!”
话音刚落,身形暴然跃起空,手腕疾振,又掌挟着雷霆万钧之势,陡然向刀”数十名大汉罩下。
只听见“呜呜”渗叫声不绝入耳,众大汉一个个手捂胸口,口角流血,摇摇晃晃地跌跪在地。
慧空飘身落地,冷冷一笑道:
“飞禽走兽已经失事了,万兽之王的狮子,还会远吗?”
果然,河面的冰一艘小船疾滑过来,船头站着——
金狮雄!
金狮雄抬头望着桥的慧空,神色悲伤地道:
“我爹的右臂已经废了!”
慧空冷笑道:
“嘿!所谓北野黄狮,也却不过如此!”
金狮雄晃着拳头怒道:
“哼!慧空,我要你好好记着!狮子有狮子的威严,绝对不容侵犯!”
说罢,右拳猛地向小石桥遥遥击出!
顿时,劲风疾转、猛裂无匹的拳劲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小石桥袭去!
“轰一一一”
小石桥在一声巨响断为两截,一肇来不及逃走的堡丁纷纷随着石块掉进了河里。
慧空身形升起,飘然向岸边落去。
金狮雄双臂抱在胸前,得意地一笑道:
“看见了吧?慧空,你有胆便来狮王堡送死!”
慧空冷笑道:
“放心!我说过一定会来!”
慧空身形刚刚落地,堡丁们又纷纷大喝着向他扑了过来。
金狮雄大声喝令道:
“统统给我住手!我要留他一条命,让他把自己送狮王堡,让我煎皮熬骨!”
众堡丁忙遵命停住了身形,刀剑还鞘。
金狮雄缓缓转过身子,脚下稍一发力,小船便向回路射去……
三日后,狮王堡。
天气晴朗,天空万里无柳,入冬以后很少有这样的好天气,艳丽的阳光照射在皑皑自雪,反射出好看的银光。
怒狮楼,北野黄狮父于俩站在窗前,凝望着窗外的美景。
北野黄狮抚须道:
“今天已经是第三日,狮雄,那个慧空为啥仍未有所行动,”
金狮雄沉吟着道:
“依我推测,他一定是想在我决战‘万兽狮王’的时候下手!”
北野狮王略显担忧的神色,道:
“晤!那个时候,正是你分身不暇的时候,也是他下手的千载良机!”
金狮雄自信地一笑道:
“可惜,我早有了周密部署,慧空那家伙,根本无法胜过我金狮雄!”
“少堡主,三老已经来了!”一名堡丁进来禀报道。
金狮雄点点头道:
“知道了!”
那名堡丁便低头退出去了……
北野黄狮有些诧异地道:
“狮雄,你邀了那三条老鬼前来?”
金狮雄点点头道:
“嗯!这次我邀他们出席接任大典,是要他们看看我金狮雄战‘万兽狮王‘的威风!”
略微停顿了一下,望着北野黄狮,道:
“再者,万一你有什么不测,我会在第一时间杀掉他们!”
北野黄狮轻轻拍了拍金狮雄的肩膀,面露出欣慰之色,道:
“好!狮雄,你永远都是这样自信,爹对你有信心!”
“咕咕一一一”
北野黄狮话音刚落,一只白色信鸽从空徐徐飞落了下来,停在金狮雄的手腕。
金狮雄从信鸽的脚解下一张缚看的纸卷,展开来看了看,放飞信鸽,扭头对北野黄狮道;
“爹,慧空那厮正在一里外,似乎仍未有意前来;我已经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随时用信鸽向我汇报,你大可安心!”
狮王堡的练武场看台,东岳一枫、笑笑禅、南峦诸葛三人各自大咧咧地落座。
堡丁奉酒,道:
“三位前辈,请慢用!”
东岳一枫“呼,’地一声站了起来,盯着奉酒的堡丁道:
“哼!那头老黄狮,怎么不亲自来迎接我们!”
堡丁慌忙低着头,喂喘着道:
“小人……不知!”
说着退下去了。
南峦诸葛伸了个懒腰,打个呵欠道:
“据闻他在日前遭人暗算,废了右手,那人还扬言今日会来取他的狗命呢!”
笑笑禅胖脸笑开了花,道:
“哈哈……老黄狮是怕了他,才会不敢露面吧!”
说着,又指了指对面的怒狮楼,道:
“你们看!怒狮楼守卫森严,满白前辈罗地,他今日似乎绝不会出事了!”
话音刚落,金狮雄大步流星而来,冲着三人抱拳道:
“三位前辈施拨冗光临,狮王堡真是荣幸!”
南峦诸葛沉沉一笑,道:
“石世侄太客套了!我们三老,与你爹在漠北总算薄有名头,今日是你接任之日,我们怎可不来?”
东岳一枫阴阴一笑,道:
“世侄,我东岳一枫先敬你一杯,恭喜你接任!”
说罢,左手戟指一指面前酒杯,再向金狮雄一挥,一道酒箭便向金狮雄飞射而来。
金狮雄心想:
“好家伙!想试试本少爷有多少斤两?”
遂冷笑道:
“前辈美意,狮雄心领了!但狮雄等一下要战‘万兽狮王’,不宜沾酒!”
语音未落,双掌迎往酒箭,两掌疾旋,将酒箭化成一个酒球。
南峦诸葛哼了一声道:
“这一手‘狮子翻球’,拨酒成球。火候倒也不弱!”
金狮雄双掌缓缓向外一推,冷然道:
“前辈德高望重,年事己高,早该收心养性,饮酒作乐,这杯酒还是留给前辈你自己吧!”
酒球徐徐地落在东岳一枫面前的酒杯里。
酒球虽然降落得慢,但却溅起了一点酒,飞射在东岳一枫的左颊。
东岳一枫不禁老脸一沉,狠狠地叮着的狮雄。
金狮雄又一把拳冷冷地道:
“是时候,恕狮雄不奉陪了!”
说罢,跳下看台,飘落在练武场。
南峦诸葛望着金狮雄排背影,略微皱眉道:
“好利害的小子!看来这头小狮,他父亲黄狮更难驯服!”
笑笑禅裂嘴笑道:
“小狮何足惧哉?即使多么难驯的狮子,在主公的眼里,也仅是小玩意而已!”
东岳一枫缓缓坐下身子,道:
“狮王堡在更换新堡主时,新堡主都必须以武驯服囚在牢的一头‘万兽狮王’!”
南峦诸葛拂着长须道:
“顾名思义,这头‘万兽狮王’是从万头猛狮之选出来的,其凶猛可想而知,纵是我们,也未必有胜的把握!”
笑笑禅仍笑眯眯的,道:
“我们看看这目无人的小子,到底有多大本领吧!”
东岳一枫与南峦诸葛点点头:
三人便聚魔看着练武场的金狮雄……
练武场的右边,有一座用钢筋水泥筑成的小屋子,门是用特大号钢筋制成的。
万兽狮王夫在这座小屋里。
金狮雄缓缓走到钢筋门前,凝视着屋的万兽狮王。
万兽狮王,是一头平常狮子高一倍、长两倍的黄狮,四肢粗如石柱,头大如斗,颈部的长霓拖至地。
此时见有人靠近,万兽狮王便低吼一声,毗目裂齿,目凶光暴射,盯着金狮雄。
金狮雄沉声道:
“开闸吧!”
一名堡丁忙转动小屋墙的机关。
钢筋门徐徐向开去。
门刚升至一半,万兽狮王便一声撕天狂吼,迫不及待地破笼而出!
吼声如雷,震耳欲聋,在场的堡丁早不习以为常,在钢筋门还未打开之时,拼命掩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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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王堡一里之外,有一小酒店。
屋前虽然没有高挑酒帘,但门媚却挂着一块横匾,漆黑透亮,金灿灿的写看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如意酒家!
慧空端详了一下匾额,赞道:
“如意,如意,事事如意!这个名字取得不错,字也写得苍劲有力,象是出自名家之手,不错!”
店小二正在堂内抹桌扫地,忽见门前有人张望,急忙迎将出来,躬身道:
“这位客宫,天寒密大,赶路一定幸苦了,请到屋里坐,喝杯热酒暖暖肠胃吧!”
慧空点点头,进了屋里。
屋里宽敞明亮,收拾得很于净,摆了四张方桌,有三张是空的,一张靠近火炉的桌前,己有一名满头乱发的乡村汉子正在
自斟自酌,见慧空进来了,便扭头看了慧空一眼,然后又转过脸去,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便塞进嘴里,大咀大嚼起来。
慧空挑了一张窗户下的桌子坐下。
小二很快端着托盘过来了,将一盘烧鸡一盘花生和一壶酒连同筷子,酒杯在慧空面前桌放好,又躬了躬腰道。
“客宫,”请慢用!”
说着,又忙乎别的去了……似乎一天到晚都有忙不完的事。
慧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放在盘子前闻了一闻。
酒,很不如意,有些酸味。
慧空喝了一小口,真的很酸,但却是热的,他勉强喝了一口。
花生也很不如意,尝了一颗,淡淡的,一点昧道都没有。
烧鸡更不如意了,烧鸡本应是金黄色的,但面前的烧鸡却是黑色的,烧得很焦。慧空撕下一条鸡腿,尝了一口,太苦!
如意酒家,似乎很虚假,是个不真实的地方,尽皆令人不如意!慧空正暗自气恼时,门口来了一个人,那人手持着一根
竹竿,竹竿挂着块白布,白布写着三个黑色大字—
—玄机子!
那人径直走到慧空的桌前。
慧空不禁抬头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微微一躬身道:
“朋友,听说你叫慧空?”
慧空点了点头。
那人搔了一下头,道:
“依我玄机子拈指一算,算出你正在找一个人!”
慧空又点点头。
那玄机子将在头搔下的乌垢抹在桌子,道:
“要不要我带你去见那个人?”
慧空仍然点了点头,却冷冷地道:
“你知道我想找谁?”
玄机子点点头,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慧空从怀里掏出几纹银,放在桌,跟了出去。
此时,那火炉旁桌前的乡村汉子付了酒帐也出去了。
只剩下小二盯着慧空桌那些酒菜,一脸高兴之色……
这是一幢建在一条小河边的屋子,屋子很陈旧,却很大。
慧空与玄机子跨过了一痤小桥,便到了这幢屋子前,屋外有一堵高高的院墙。
但他们俩跨小桥时,在身后离他们数丈远的一棵在树背后,却有一个人正向他们窥视。
是如意酒家里喝酒的那个乡村汉子!
玄机子指着一间紧闭着的木门道:
“你要找的钱柳,在这里面!”
说罢,传身跨小桥,头也不回地走了,还一路哼着别人听不懂的小调。
木门本是用红油漆漆的,但油漆已斑斑剥落,露出木头的本来面目来。
慧空轻轻推了一下木门,木门便“吱呀”一声开了,接着,慧空便看见了一扇窗子,纸窗和木门一样也是紧闭的。
但在紧闭的纸窗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一动不动。
慧空咳了一声,对着纸窗道:
“钱柳……”
纸窗的人影打断了慧空的话,声音似乎很苍凉:
“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不想再见任何人,因此所有人也以为我已经死了!想不到这个江湖,还有你深信我尚在人间!”
慧空微微点了点头,不语。
纸窗的人影微微动了一下,道:
“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慧空右手伸进怀里,似乎要掏出一个东西,道:
“你曾经把一件信物送给一个,如今这个人托我将信物还给你!”
纸窗的人影轻轻叹了口气,道:
“很好,无论我欠世人,抑或世人欠我的,全都一笔勾销……信物在哪里?”
慧空怒喝道:
“在这里!受死吧!”
与此同时,他伸进怀里的右手突然抽了出来,抖手向纸窗的人影射出一条白练。
白练是他衣服的布条!
接着纸窗后的人影便“啊”地一声惊呼、被慧空扯到面前。
这人的确与钱柳很相象,但慧空知道他是假的。
慧空厉声道:
“钱柳根本没给别人什么信物,你是谁?”
假钱柳脖了被勒得紧紧的,空张大着嘴,说不出话来。
慧空忙稍微松了松手的布条。
假钱柳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才道:
“我……告诉你,但……我还是透不过气,请你……先放……开我!”
慧空右腕一动,布条便收回到了他手,盯着假钱柳,冷冷地道:
“好!那你快说!”
假钱柳抚着脖子,喃喃地道:
“我……我……是……”
慧空见他说话支支吾吾,又厉喝道:
“快说,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假钱柳见慧空目露杀机,忙道:
“好,我说我说,我是……”
假钱柳永远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的喉咙己被射穿了。
——是被一支棱形冰块射穿的。
血,正从假钱柳的喉咙喷涌而出,他的眼睑张得铜铃还要大。
而他的嘴,张得更大了,可以同时塞进两个肉包子。
而那支棱形冰块,穿过他的喉咙后,射在他身后丈远的青砖墙,一半没入墙,一半还在外面,冰块并没有染一滴
鲜血!
慧空回头时,发觉围墙有一个洞——
—个圆形的小洞!
看来,是被那冰块射穿的。慧空疾步走了过去,从小洞向外望去,却只望见一片皑皑白雪。
慧空心想:
“连墙壁也给冰块穿过,好深湛的功力!”
遂以,“空元手”绕着小洞一划,划出一个圆圈,然后用手轻轻一推,墙便出现了一个更大的洞。
慧空便从洞飞身而出。
墙外是小河,慧空刚落在河面的冰,岸边便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破墙而能保其形完整,需要把功力使得不温不火,小兄弟,你的修为倒真精纯得很!”
慧空循声望去,见河岩一片稀稀的树林边,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正勒马而立,他的脸戴了张青铜面具,只留着
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和一头长发在外面。
“你为什么找人假扮钱柳?”
慧空冷冷地间。
骑马的人冷冷地答:
“很简单!因为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找钱柳!”
慧空冷笑道;
“因为一个这样简单的理由,你不惜连自己的手下也杀?”
骑马的人也冷笑着道:
“杀人对我来说,只是最寻常不过的事,好你走路时踩死一只蚂蚁,不值得大惊小怪!”
顿了一顿,骑马的人又道:
“不过我对你倒是越来越有兴趣,你的武功…...”
骑马的人陡然举起右手,曲指向慧空一弹,道:
“到底出自何门何派?”
一缕劲风“嘶嘶”直射慧空而来。
慧空身子动也未动,但他已经看得很清楚,骑马人弹指射来的又是一支小冰块,而冰块也不是冲他而来的,他冷哼了一声
道:
“这个你管不着!”
果然,冰块擦着慧空的头顶而过,直射向他身后岸边。
岸边在树的一根儿臂粗的树枝,“啪”地一声被射断了,坠落在雪地。
慧空依旧冷然,眼睛眨也未眨,仍盯着骑马的人,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时,慧空的脚下发出一阵“啪哟”的断裂之声,不由低头一看,心微微一惊:
“哦?脚下的是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