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手
“蓬——”一声巨响,与此同时,漠天门门主一拳击在金狮的左颊,将他击得飞跌出三丈,撞在北野雄狮的灵桌,将灵桌撞翻,灵牌也跌落在地!
银狮与金狮向来十分要好,亲如手足,忙前扶起金狮。
金狮吐了一口血道:
“嘿!烂船还有三分钉!想不到了‘醉狮潜’还有这等反扑力!”
银狮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
“我们合力围攻他们,看那些老鬼们还能支持多久!”
冰倩对金狮雄道:
“狮雄!我要去联手解决七大派,你自己先歇一下吧!”
金狮雄默默地点了点头,缓走到北野雄狮的灵桌前,从地拾起灵牌,拍了拍面的灰尘,喃喃地道:
“爹……”
“当当……”
兵器交击声此起彼伏,金狮雄的目光缓缓转移到场,碎地,一颗战败的心,突如其表地升起一阵阿保机的恐惧,从不言退的他,赫然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可惜狮王堡的门下,全都在忙杀人灭口,并没有人注意他这个夫败者!
当己逼无可退的时候,不应该倒下的他,终于颓然跪倒在地!
一直以来,金狮雄以为全堡下与他同仇敌汽,一意为北野雄狮报仇!更具心欣赏他杀敌时的雄风!
可是,他如今已经清楚地看见,门下的心并非如此!他们只是不择手段地保持狮王堡给他们的声名与利益!
想到这里,金狮雄忽然感到自己背负所有人的期望,甚至不惜牺牲一条右臂,也根本毫无意义…
“他们根本没有理会你的感受!”一个声音在面前响起。
金狮雄缓缓抬头一看,却是慧能!
慧能继续道:
“你,只是他们安排在斗兽场的另一头狮子而已!”
金狮雄无言低下了头!
慧空接口道:
“金狮雄!等你完全放下心这此俗虑枷锁的时候,我俩再公平一战吧!”
说罢,瞥了慧能一眼,转身举步欲走!
几名堡丁飞扑而至,拦住慧空与慧能道:
“哼!你们统统都休想走!”
慧空冷笑不语,举掌遥遥一推,那几名堡丁便立被他的掌风击,惨叫声撞门而出!
门外,赫然站着神婆!
神婆依旧是那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脸,但慧空却感觉到这张脸后,透露着一股柔情,不再是初次相见时邪么恐怖!
“慧空!想不到你如此轻易破了‘兽心怒’,你的进境倒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你已经通过了进入天禅门的考验,如今我带你前去晋见金弓裔!”
慧能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怜道:
“天禅门并不是人人都可以进去的!白怜你要留下来!”
慧空回头道:
“白伶!你等我回来吧!”
“好……”白伶捻看自己的衣角道。
慧空遂与神婆渐渐远去!
白伶目送着二人背影消失,才开口道:
“慧能,金弓裔到底是何方神圣?真的可以帮助慧空练更一层的‘炼金手’?”
慧能肃容道:
“放心!只要慧空能付出他最后一份诚意!金弓裔,是可以的!”
说这话时,他眼里露出一种崇敬之色,仿佛金弓裔的能力,是他亲眼所见的!
“失火啦!城楼失火啦!”忽然,狮王堡内传来一阵‘凉惶的叫喊声。
只见狮王堡内火冲天,浓烟滚滚,果真夫火!
银狮焦急地道:
“大家快敕火呀!”
一名堡了迟疑着道:
“但……银右使,火头不单只一处,堡内处处都是火呀!”
“嘿嘿,烧吧!让一把火将这里所有的贪婪与荣辱都烧为灰烬吧!”火光,摹地传来金狮雄凄凉的笑声!
众人忙冲过去一看,只见金狮雄正手持火把,在四处点火!。
冰倩惊叫道:
“什么?是你在放火?你……疯了吗?”
金狮雄飞身点燃旗杆的旗帜,道:
“我没有疯!真正疯狂的只是你们!”
冰倩道:
“但你身为少堡主,怎么可以亲手烧掉狮王堡?”
金狮雄猛力一脚踢倒一块木门,道:
“我已经不是少堡主了!”
冰倩瞪大着眼睛,吃惊地道:
“狮雄,你……说什么?”
金狮雄一字一字地道:
“从今以后,谁都别想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说着,又继续点火。
一名堡丁悲愤地道:
“住手!无论你仍否是少堡主,都绝不能烧掉我们的根!”
话语声,挥刀向金狮雄的后背砍去。
金狮雄回身一拳将那名堡丁击出数丈远,狂笑道:
“哈哈我早说过,任何人也别想再逼我!滚开!”
狂笑声,金狮雄已大步冲进熊熊火海之!
“狮雄!”冰倩一声惊呼,便欲跟着进去,但却被金狮拦住了。
金狮镇静地道:
“冰倩!不要理他!他真的已经疯了!我们还是先收拾这场大火再说!”
般若有云:
这离一切颠倒梦想,究竟涅磐……
金狮雄,到头来一切皆空!
钱乾(马卓天)遭石重贵拦腰拗杀,己是奄奄一息。
为救儿子,钱柳不惜豁尽内力保住他的性命,紧张关头,死而复生的石重贵赫然如冤魂不息般追至!
“哇哈!老子的心感力量已愈来愈强了!我们再较高低呀!”石重贵怪笑着扑向钱柳。
钱柳心里暗忖道:
“不妙!天儿此际正命悬毫发,如果我抽手,于他有害……好!唯有先以一臂硬挡吧!”
“蓬——”一声震天巨响,石重贵的右掌击在钱柳的左臂!
钱柳暗骇:
“啊?这家伙的功力竟然己判若两人?”
他要保住钱乾(马卓天),又要应付石重贵,两气交煎之下,纵是武功超凡,也难免真气大乱,张口“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尽管受了伤,钱柳仍然极力以单掌迎抗!
但石重贵身法灵活地从背后箍住了钱柳,冷笑道。
“嘿嘿!还妄想以单手挡我??”
说罢,以膝部猛撞钱柳的大腿道:
“老子已经功力大进了!”
钱柳被逼无奈,按在钱乾(马卓天)背的右掌终于松开,是被石重贵猛力向外拖开的!
步开突然以右脚一蹬脚后的一块大石头,飞身向墙撞去,断断续续地低语道:
“爹!孩儿已经……活不成了,这样下去……只会成为你负累,爹……永别了……”
钱柳凄声惊呼:
“天儿一一”
在钱乾(马卓天)的头顶离墙壁只有两寸之距时,突然被人挡住了!而救钱乾(马卓天)的人,竟然是石重贵!
石重贵已经松开了钱柳,将钱乾(马卓天)抱在怀里,道:
“小子想死?没有死得这么容易的!”
钱柳飞身直扑向石重贵,怒喝道:
“快放下我儿子!”
石重贵哈哈大笑道:
“终于有回火气了!这才像样嘛!不过现在我又不想和你打了!””
钱柳闻言顿住身形,不解地盯看石拄森!
石重贵将钱乾(马卓天)掷向钱柳,道:
“儿子还给你!等你儿子伤愈之后我们再痛快的玩吧!”
钱柳忙伸手接住钱乾(马卓天)!
石重贵一纵身飞屋顶,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钱乾(马卓天)望着钱柳的脸,道:
“爹,那……怪人……为什么……会突然……收手?”
钱柳道:
“别答他!天儿,爹先为你疗伤再说!”
其实这一幂,躲在远处屋顶的石重贵全部看在眼里,竟是热泪长泪,心里暗道:
“好小子!为了要令自己的爹能全力应战,不惜自行了断……呜呜,真令人感动的父子情呀!啊!是了!差点忘记爹派我找睚眦必报宝剑!我真是乐而忘返,还是先找剑为!”
遂飞奔而去……
这时,神婆也将慧空带到了天禅门。
神婆在天禅门前止住脚步,回头对慧空道:
“慧空,你想再见的骆姑娘在天禅门之内,还有我们的金弓裔也在等你!”
话音刚落,天禅门突然“吱呀”一声自动开了,“恭迎神月!”一个小孩子的声音道。
赫见在天禅门内迎接二人的,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可他的感情却出的世故老练。
此人,正是当年菊花残剑杀手之首童菊!
天禅门之内高手如柳!他们为何顺从天禅门?究竟是谁在操纵着一切?谁,才是无所不能的金弓裔?
金弓裔,胆敢以金为号,大有君临天下之势,究竟又是何方神圣?
慧空刚抵天禅门,便发觉童菊与其菊花残剑杀手己成为天禅门的人,前来相接。
童菊从怀里掏出一面手摇小鼓,道:
“神婆,让我来为你引路!”
说罢,摇动小鼓,发出一阵“咯咯”之声!
童菊身后的悬崖边随即“啪啪”地飞来几只水鸟。
神婆道:
“慧空!是考验你轻功的时候了!”
说看,飞身纵一只小鸟的背部,那只水鸟便徐徐向崖下落出。
慧空忙效着神婆的方法,跃一只水鸟的背部,向崖下落去,他这时才发现,崖下原来是一片浩瀚无边的湖面。
而崖下停着一只小船,船头站着一个手持竹竿的和尚,还仰首望着顶慧空二人。
神婆扭头对慧空道:
“我俩落到那艘前来接应的小艇面!”
慧空点点头。
两人跃下鸟背,落在冰艇之。
神婆看了一眼那和尚道:
“残纸,可以起航了!”
原来这和尚残纸!
“遵命!”
残纸扬起竹竿,一点石壁的冰层,冰艇立即如箭般向前疾射而出。
而那块冰层,发出一阵隆然巨响,碎成千片万块,跃落进了湖里!
慧空心想:
“一击破冰,将冰艇反震开去,连艇夫也是一流高手!”
遂问神婆道:
“神婆,天禅门到底在什么地方?你要把我带往何处?”
神婆答道:
“天禅门,在一个无人能够找到的地方,如果没有我们引路,任何人都休想进入那里!”
慧空默然无语,不再间话。
突然,冰艇前为出现了一座冰山!
“小心!前面是冰山!”
神婆一边嘱咐残纸,一边双掌疾旋,运起“烈无绝手”,一式“断雪开天”施出,只见一团炙热的火球直扑冰山而出!
“熊——”
冰山立即融化了!冰艇仍一直向前驶去!
慧空暗忖道:
“好炙热的掌劲!竟然在瞬息之间把冰山融化掉了!
想不到我们会向冰山深处前进!冰山之内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也不知穿过了多少巨大外层,摹见前方豁然开然,原来冰山之内别有洞天!
触目所见,除了有不少的高手守卫外,慧空更发现一条天梯冲天而建,也不知道到底通住何处。
而冰山内外面更为严寒,冰艇刚经过,冰层己迅速再度凝结,伊如一道活门,难怪从没有人发现这里!
冰艇,在天梯面前停住了。
神婆飞身纵天梯,道:
“慧空,随我登天梯!”
慧空忙也飞身了天梯,紧随其后,好地道:
“天梯之,到底是什么地方?”
神婆道:
“既然已经登天,还是由你自己亲眼看清楚吧!”说话之间,慧空已经踏了天梯的第一层,只当刻着“不动人界”四个字,还屹立着无数座冰雕!
这些冰雕,尽皆朝着天梯垂着而立,容貌大多数似曾相识!
当更有慧空认识的!譬如慧能!
慧空暗道:
“是慧能?他果然也是天禅门的人!”
神婆回头看了一眼慧空道:
“能够成为不动人界的人物,希释夭都会以他们的容貌造成冰雕!
我们天禅门共为天地人三界——
即不动人界。自在地界。以及虚空天界!
三界之,以金弓裔所在的虚实天界最高,一搬江湖人也只配在不动人界之内!”
这时,两人己到了天梯第二层自在地界!
慧空惊叹道:
“哦?想不到这里竟别有洞天!”
神婆道:
“而这里,便是我神婆及众神差所属于的自在地界!”
慧空心道:
“这里竟人界更寒冷,更像不能容下七情六欲!
顿了顿,神婆又道:
“此地寒彻骨!慧空,让我以‘烈元绝手’为你催动阳元,以热御寒!”
慧空微微一笑道:
“没这个必要!区区冰寒,我可以承受得了的!”
说着,暗运“炼金手”的内功口诀,不消片刻己遍体生温!
神婆道:
“慧空,自在地界满布巨大冰柱,而且冰雪尽封三尺视野,你可要紧随着我!”
慧空道:
“地界以外是不是是虚空天界?”
神婆点点头道:
“不错!这里正是天界的人口!你既然来到这里求金弓裔助人修练‘炼金手’,必须先答应为他办一件事情,以表诚意!”
慧空纳闷地道:
“什么诚意?你们的金弓裔既然无所不能,为什么又会要我为他办事?”
神婆道:
“放心吧!即使你答应,也许终你一生,金弓裔都杀必需要你为他办事!不过也别太高兴!因为如果金弓裔一旦要你为他办事,可能会是一件你绝对不想办的事!但无论如何,这已是你唯一可以向金弓裔表示诚意的方法!”
慧空心道:
“为要练‘炼金手’报仇,更为不想令白伶失望,我怎么可能在此刻放弃呢?”
遂果断地道:
“好!我应承为金弓裔办一件事!”
神婆冷声道:
“不要信口开河!他日你如果违背诺言,金弓裔绝对不会放过你,一定会叫你死得很惨!”
慧空无语。
神婆指着身侧一面巨大的冰镜道:
“最后一个机会!你面对这面冰镜,们心自问,想清楚自己会不会言出必行!”
慧空毅然道:
“为了报仇,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果他日金弓裔所求的事有违己愿,我大不了……赔一命……”
突然,慧空背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不用再多想了!”
“什么人?”慧空忙转身循声看去。
难以置信!平滑如镜的冰面白地扑出一只冰雪巨掌,闪电般以食指戳慧空的的“肩穴”!
要穴被点,慧空当场动弹不得!
神婆竟朝那只巨掌单腿跪下,颤声道:
“神婆恭迎金弓大王大驾光临!愿金弓大王万世长存,千古不灭!”
冰面这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慧空朝那人影道:
“你,是金弓裔?”
人影答道:
“不错!我,是天下地三界众生都应该滚千古臣服崇拜的太阳金弓裔”
这人好狂的口气!慧空暗自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心说话肯定又是个自恋狂,大骗子.
“小子,你既然已经作出承诺,那本座现在如你所愿!”
只见冰内的金弓裔一语方休,冰面速然被他的真气一贯,顿时化为无数冰刀飞出!
冰刀森寒,立切割慧空双臂肌肤!更即时血花四溅,惨不忍睹!然后慧空身的冰洞寒,血刚溅出,迅即凝为血柱,血流顿止!
金弓裔道:
“小子,为什么你不哼半声?难道你不痛吗?”
哪有不痛之理,慧空汗如雨下,巨痛钻心,但他能够忍得住,冷笑道:
“起铸心时所受的痛楚,这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你到底想怎样?”
金弓裔道:
“很简单!本座会先以冰箭戳进你筋脉之内,切断你盘脉内那种痛的感觉!
但要给冰箭穿进筋脉,是极度痛楚的事!只要你能熬过这最后的关头,从今以后,你便再无惧干‘炼金手’火热内劲的煎熬,可以随意习练它的招式!当年你师父也是难以熬过这一关!”
一旁的神婆心里暗想:
“难怪‘炼金手’是江湖十大艰苦功之一,这样练法,慧空可能会功未成身先死!”
遂朝慧空道:
“慧空!如果你自忖真的难以忍受的话,此时还有余地放弃!”
“不!无论生死我都不后悔,来吧!”慧空果断地道。
神婆心里暗赞了一声“好”!
金弓裔也赞道:
“好!不愧是铁铮铮的男子汉大丈夫!现在本座开始以冰透明空进你的筋脉吧!”
话音刚落,冰箭如雨般向慧空疾射而出。
冰箭立时穿破慧空的双肩,刺进双臂内的筋脉,急速流窜,然后再从他的十个手指指端破出!
霎时,慧空面色苍白如纸,全身一阵轻颤,双眼紧闭,缓缓倒下!
“啊?”神婆大吃一惊,心里低呼道:
“慧空!你不要死啊……”
***
迷迷糊糊之间,慧空感觉到有人在动他的双手,忙艰难地将眼睛开一条细小的缝,却从缝里看到了一个人的脸,一个他渴求相见的人!
一一一骆小仙!
“骆……姑……娘………慧空断断续续地吐出三个字。
骆小仙在微笑,她的声意也特别轻。特别柔,轻柔得一湾静静的海水:
“慧大哥,这些药是神婆给我为你敷的,你可感到舒服一点?”
慧空挪了挪嘴唇,但他实在太虚弱没有力气说话!
骆小仙道:
“你一定很辛苦了,你歇一下吧!”
慧空又缓缓地闭了眼睛,极度的身不由己!也不知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当慧空再次睁开眼睛时,却看到了神婆的那张怪脸,忙挣扎着问道:
“骆……姑娘呢?”
神婆道:
“放心,她很好!”
顿了顿,转身边向边外走去,边道:
“你臂的创口已经开始愈合,最难过的一关也过了!还是静心休养吧!”
话由说完,她人也己走到门外,顺手关了门。
慧空这时才发觉,窗外己是一片漆黑,屋内他床边正点着一盏蜡烛,忙用力地抬起左手,放在蜡烛火苗,却发现自己的手对火己毫无感觉!
突然,烛火“噗”地一声灭了,而慧空床前则出现了一个身披战甲的魁梧大汉,手棒一柄形兵器,此人赫然是石敬瑭!
他身披的战甲正是“天劫战甲”!
石敬瑭盯着慧空,冷笑道:
“嘿嘿!慧空,你以为你练‘炼金手’便可以为你师父及你大哥报仇吗?简直是妄想!”
话音未落,手怪形兵器己向慧空猛然劈下!
“啊!”慧空一声惊叫!
但这时,床边的蜡烛又亮了,一双雪白的手按住了慧空挣扎的手。
“骆姑娘?”慧空一看;竟是骆小仙!
骆小仙关心地道:
“慧大哥,你……没事吧,令你受惊实在不好意思!”
慧空揉了揉发烫的额头道:
“不!不是因为你!是一个噩梦!”
骆小仙道:
“慧大哥,神婆对我说,如果你醒过来后,我俩便可以离开了!”
慧空道:
“真的吗?”
骆小仙正欲开口,门外传来童菊那嫩嫩的声音:
“没错!我现在是前来为你们引归去之路!”
路,还是来时的路,顺着来时的路,三人又回到了崖边。
不同的是,这次是踏着水鸟的背部而!
天六自动的开了,门外竟然站着白伶!
白伶忙飞奔到慧空身边,拦着慧空的手,兴奋的道:
“慧空!一月不见,看你神元内敛,精神焕发,你一定大有所成了?”
慧空心里暗道:
“怎么?这么快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怪!白伶怎么知道我今日出天禅门呢?”
白伶似乎看出了慧空的心思,解释道:
“是慧能告诉我的!”
慧空道:
“那慧能呢?”
白伶答道:
“他说他自己应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他还有要事去办!但我想,他其实是怕你向他当面言谢!”
慧空沉吟着道:
“是吗?抑或他在逃避,我会问他为什么会成为天禅门门下的事!”
白伶一拉慧空的手,转身便走:
“慧空,这里冷得很,我已经找了一个地方,我们可以暂时在那儿棱息!”
师兄妹小别重逢,忘形之间,慧空方才发觉忘了身后的骆小仙,忙扭头朝门里的骆小仙道:
“骆姑娘,我们一起走吧!”
骆小仙点点头,忙跨步走出天禅门,跟在二人身后。
白伶道:
“慧空,到底天禅门之内是怎样的?”
慧空道:
“白伶,我曾应承神婆绝不泄漏,你不要多问了!”
白伶道:
“那,金弓裔又如何助你习修‘炼金手’,”
慧空道:
“是这样的…”
骆小仙一直默不作声,心里暗想:
“经过狮王堡一役,他两师兄妹的感情似乎进展不少……”
在白伶找好的一间小屋内,早已准备好了一盆经烈焰煮得火热的石砂。但慧空竟毫不犹豫,运起“炼金手”的功力,便将双手向石砂戳去!
热气腾腾,连在旁的白伶也给烘得唇干面燥,极不好受,道:
“怪!慧空,你……真的不痛?”
慧空道:
“不错!我的双手已经没有痛的感觉了!不过尽管不痛,双手肌肤也难免给石砂烧焦!”
这时,骆小仙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药水道:
“师大哥,你要的药来了!”
慧容又将这手插在药水之!
骆小仙喃喃地道:
“血肉之躯竟然要反复承受这种惨不忍暑的火炼,这门功夫真是可怕得很啊!”
慧空满头大汗,微笑着摇了摇头。
骆小仙掏出自己的手帕,正欲替慧空擦汗,白伶拦住她的手道:
“骆姑娘,慧空正在全神练功,少骚挠他为佳!”
骆小仙只好默默地收起手帕!瞬息之间,整盆药水的药份己被慧空完全吸纳,水份更被他的攻掌蒸个清光,热气弥漫。
良久,慧空扭头对骆小仙道:
“骆姑娘,时候不早了,不如你先去准备晚膳吧!”
骆小仙道:
“好!我立即去!”
说罢,转身走出门外去了!
白怜看着慧空的双手道:
“慧空,你双手怎样了?”
慧空缓缓抬起双手道:
“浸过师父所记下的药方后,焦伤已经逐渐消褪,臂肌肤也增厚不少!”
白伶道:
“那再练下去岂非铜皮石骨?”
石神在临死前曾将“炼金手”的日诀及招式,精雕干自己的断甲之。
这段日子,慧空曾把他师父刻在指甲的零星口诀,重新编记在一本小册)如今经过铸心及断脉两大难关大后,应是开始习修“炼金手”更一层武功的时候了!
“炼金手”其实共分为金木水火土五层!
金——
化金无诀!是“炼金手”最高一层!练者己能煮石溶金,将金石溶成不同的兵刃,匪夷所思!
木——
绝木乾罡!练者双掌蕴含无穷的热劲,任何树木遇掌即焚了焦炭,所向披靡!
水——
灭水空焰!水火相克,火掌过处,能把对身体内的鲜血蒸干,仅余躯亮!
火——
御火吞天!同火相吸,以火引火,御火攻敌,百变无方!
土——
断土狂雷!烈劲瞬息把地面烧为龟裂破土,寸草不生,攻敌干无备!
一个月后。
慧空开始试功,竟利用“御火吞天”将火炉里的火引出,将树木烧成焦炭!
白伶惊喜地道:
“慧空,看来火己被你掌火劲所引,你的‘御火吞天’己有所成了!”
慧空道:
“好!再试试‘断土狂雷’的威力吧!”
说罢,运掌向一墙砖墙猛击过去。刚使“断土狂雷”,墙壁火舌立随劲而转,片刻又迅即熄灭!
只见火舌卷过的墙壁表面,赫然呈现一片龟裂!
慧空的“炼金手”一日千里,进境神速,他的资质原来如此惊人!
白伶用手摸了摸墙壁龟裂之处,墙壁竟还相当烫手,遂朝慧空笑道:
“慧空,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的‘炼金手’己如此利害,难怪你大哥经常说你资质佳!”
重提慧灭,慧空不由私下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