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世石

  石顶天不由心暗疑!
  这次送来雪世石的定是玉苑无疑,石顶天忙飞身出了石家堡!
  在离石家堡半里之外,石顶天在一棵大树半腰发现了一张用木屑钉在树的纸,纸写着个很大的“见”字!
  “喂——”突然身后人影了闪,便不见了!
  石顶天撕下“见”字大喝道:
  “别再藏头露尾了!快出来见我!”
  林静寂无声,不见半个人影!
  石顶天又向前走去,刚走了十几步,便发现一棵大树又用木屑钉着一个“会”字!
  石顶天又继续向前走出,又是走了十几步便发现一个“大”字,心不由暗忖:
  “一路她刻意留下字条来引我追查,到底她有什么目的?无论如何,今日一定要见她,以解开我二十多年来的疑团!”
  石顶天又陆续的发现了最后两个字——
  “雄”字和“英”字!
  石顶天默想:
  “见会大雄英?倒过来是英雄大会见!师妹要我赴阿保机第三弟子所设的英雄大会?会不会是再一次的调虎离山?不怕!我石顶天七个儿子如今已经尽得我的真传,有他们七兄弟合力,任何人想要攻堡绝对不容易!无论如何.我也要为这个困挠我二十多年的疑团找出真相!”
  一念忖至,石顶天举刀在一面石壁刻下几行大字,便飞身而去——
  “夫人、儿子、
  爹有要事待办,事成速回,替爹紧守石家堡!”
  第二日清晨,石夫人与她的六个儿子因找寻石顶天而发现了这刻在石壁的字!
  大儿子镇守在灵大宝塔内!
  老二指着石壁的字对石夫人道:
  “娘亲!凭石壁的字迹与刀痕,刻字的人的确是爹!”
  老六插口道:
  “但,爹为什么会不辞而别?这似乎不是爹平常的作风!”
  老二看看石夫人道:
  “不错!不知道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石夫人蹙眉摇了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深信,能令你爹离开石家堡,必定是一件他非办不可的大事!”
  老二晃了晃拳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听从爹的吩咐!坚守石家堡,诀不再辜负皇所托!”
  其余五子齐声道:
  “二哥说得对!我们一定坚守石家堡!”
  雄昏时份,有两个人来到了石家堡前!
  走在前面的是鬼虎!
  专在后面的是鬼虎的主人阿保机!
  石家六子还全神戒各地守在城头。
  老二大喝道:
  “什么人,竟敢闯我石家堡!”
  鬼虎答道:
  “我……主人……保机特来……拜会……石大将军!”
  老二闻言心里一惊,暗道:
  “阿保机?他……怎么会前来我爹?不……可能的!”
  但不可能也可能,因为阿保机在眼前……
  再说朴市钿来穷追杨行密不舍,但一路之,仍然给杨行密以卓绝的轻功将他远远撇开!
  眼见杨行密身法举世无双,朴市钿来不但没有放弃,相反越追越是兴奋,狂笑道:
  “杨行密!想不到你的轻功竟然能老子更胜一筹,真是难得啊!”
  说着,从背拔出惊寂刀,道:
  “以你惊世骇欲的修为,终于有资格叫我的惊寂刀出鞘了!”
  对南诏王,甚至对淮西狂刀霸天,朴市钿来的惊寂刀都从来没有出过鞘,只因为他们二人还不配!
  但现在为了要钳制杨行密,惊寂刀非要出鞘不可了!
  惊寂,惊途寂寞整整三十年!
  高手寂寞,刀,却人更加寂寞!
  三十年来,朴市钿来仅以黄金刀气已经是难逢敌手了,逞论为惊寂寻访好对手!
  今日终于遇了杨行密这个神一样的高手,惊寂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锋芒再露!
  只见惊寂乍出,登时惊天憾地,鬼哭神号!疯狂地向杨行密笼罩而下!
  杨行密心知已经避无可避,一战难免!
  惊寂,是朴市钿来的佩刀!
  至干它的来历……
  惊寂,插在一块巨石之,在巨石四周围了一大群人!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指着惊寂对人群道:
  “各位,这柄是我先祖父耗用了半生时间而、铸的宝刀一惊寂!”
  人群一个彪形大汉不屑的道:
  “啊!这柄刀看来刀锋黯然无光,根本不像传言的惊世宝刀,糟老头,你是在哄我们开心吧?”
  老者瞥了那彪形大汉一眼,有力的道:
  “你错了!惊寂看来虽然是平淡无,但铸后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仍然没有人能够提起它,刀因为深感百年寂寞,锋芒内敛,反而是一种极凶之相!”
  一名独眼汉子盯着惊寂惊叫道:
  “什么?整整一百年也没有人能够提起它?”
  老者点了点头道:
  “嗯!”当年我的先祖虽然能铸成此刀,但此刀锋芒之盛,连他也无法驾驭,因此惊寂刀虽然是我的家传之宝,但我见它已经孤寂了一百多年,如同一堆废石,实在是于心不忍!今日这个试刃大会,便是希望能为它找一个与匹配的主人!”
  彪形大汉闻言心默想:
  “既然真的是柄绝世好刀,不如抢先试刀,如果能提起它,到时候成了我的囊之物!”
  遂排众而出,得意冷笑道:
  “嘿嘿!任这刀再重,也重不过人,老子偏不相信提不起它!”
  那付得意的样子,不是不相信提不起惊寂刀,而是好像惊寂刀己被他提起,成了他的囊之物一样!
  “喀嚓!”
  彪形大汉突然一声惨叫,他的双手刚刚握住刀柄,十指被惊寂刀自然发出的锋芒齐切断了,鲜血狂涌!
  人群唬得向后退了几步,满目惊骇之色!
  老者似乎早司空见惯,淡淡地道:
  “看见了吧?百年来从来没有人可以提起惊寂,并不是因为它重,而是因为它锋利异常,纵然是刀柄,也照样利可分金!”
  那个独眼汉子前道:
  “好厉害的凶刀!但我的一双铁掌刀枪不入,它绝对奈不了我何!”
  他虽然铁掌刀枪不入,但有前车之鉴,小心冀冀地将手伸向刀柄!
  “喀嚓——”
  “啊!”独眼汉子杀酒般的一声惨嚎,跟形大汉一样、惨遭断指之祸!
  老者盯着惊寂幽幽地叹了口气道:
  “唉!刀虽然是好刀,可惜实在是太利害了,始终还是难找一个可以驾驭它的主人!”
  略顿了顿,扫视了一眼人群道:
  “各位,请问还有没有人愿意来一试?”
  人群纷纷后退,一少年道:
  “哇!这等穷凶极恶的刀,谁还敢冒断掌之险试它?““我敢!”人群退尽,场仍有一人,他,是朴市钿来!
  只听他盯着惊寂,冷冷的道:
  “怕刀的人,根本不配用刀!”
  老者微微一愣,望着朴市钿来喃喃自信道:
  “此人一脸强悍之气,相当慑人…”
  朴市钿来边走向惊寂,边道:
  “身为一个刀客,如果要为你披荆斩棘的话,自己首先必须有为刀牺牲的胆量!”
  “哈哈……”人群发出一阵哄然大笑,似是在嘲笑朴市钿来的疯癫!
  明知道双手会被刀切断,还有硬着头皮去试刀的人,不是疯子才怪呢!
  “惊寂!让我来试试你!”
  朴市钿来双手伸向刀柄……
  人群皆睁大了眼睛,目光统统盯着朴市钿来的手!
  朴市钿来的手握住了刀柄,但他的手指并没有断,连一根都没有断,甚至皮也没破点!
  只见朴市钿来一声大喝,猛力将惊寂提了起来,顿时那块巨石碎了,碎石横飞!
  “啊?这家伙居然可以提起惊寂,难道他注定是这刀的主人?”
  独眼汉子似乎忘了十指连心痛,望着朴市钿来惊呼道。
  老者盯着握刀的双手在微微发抖的朴市钿来竖起大拇指道:
  “佩服!阁下的功夫雄厚惊人!但任凭你有多强,也会支持不了多久的!”
  朴市钿来他不但手在抖,而且浑身也渐见颤抖,眼睛紧紧地盯着手的惊寂,低促的自语道:
  “惊寂好像在自发着一股刀劲排斥我,逼我放手?但无论如何,我也绝对不会放手的!”
  老者善意相劝道:
  “小兄弟!不要逞强了!当年我曾经想以自己的功力将它压制住;可惜到头未,我的一双手终于被它废掉!””
  说着,伸出一双枯瘦的手给朴市钿来看。
  只见他的一双手,掌心俱是纵横交错的疤痕,触目惊心!
  老者又道:
  “依我之见,你还是趁早放弃吧!也许还来得及保住你的一双手!”
  朴市钿来斜瞥了老者一眼,冷哼道:
  “哼!连你这个拥有惊寂的人,也不愿意为它牺牲,难怪惊寂会如此寂寞,怨忿难平了!我现在已经开始同情这柄刀!”
  老者叹了口气道:
  “唉,你不听我的劝告,只会自取其咎!”
  说罢,摇着头与他身后的小童径直走了!
  朴市钿来志坚如石,惊寂,似乎己和他的手,他的心铸接在一起……
  翌日清晨,朝日初升。
  老者与小童又来了,小童指着朴市钿来惊叫道:
  “主人,你看,这家伙紧握惊寂已经整整一夜了!
  此时,朴市钿来双手己是刀创如乱麻,创口流出来的血已经浸染了整柄刀!
  他的面色也苍自得如一张白纸,他的整个人动也不动,如僵尸一般!
  他,会不会是死了?
  老者疾步走到朴市钿来身旁,伸手搭在他的右肩,轻叹道:
  “唉,你虽然有为刀牺牲的坚强决心,但最后还是被刀夺去了性命!安息吧!”
  话刚说完,老者突然如触电一般缩回了手,‘凉呼道:
  “啊,怎……么会这…样的?他的人……竟然像刀一样……锋利!啊,莫非……他…他的人已经和刀…融为一体?”
  朴市钿来突然大喝一声,身形拔地而起,挥刀向身侧的石壁狠狠劈了一刀!
  刀如泼墨,势若雷霆!’
  惊天动地的一刀!
  朴市钿来飘身落地,盯着手的惊寂,满面红光地道:
  “好!惊寂!你终于也被我感动,再次光芒四射了!”
  确如他所言,惊寂不再是昨日的惊寂,己是寒芒四射,令人不敢逼视的——
  “惊!寂!
  老者惊喜得连声音也在发抖:
  “真……想不到,你的血……竟然可以感动惊寂,实在是……太好了!”
  朴市钿来斜目瞥了一眼老者,冷峻的道:
  “老头!这把刀已属于了我!”
  老者点点头,双手奉一只黑色的刀鞘道:
  “不错!还有惊寂的刀鞘,你也拿去吧?”
  朴市钿来接过刀将,“卡”地一声,刀入刀鞘,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老者目送着朴市钿来的背影,喃喃地道:
  “好……既然已经可以执刀,也只有他,才有力量令刀入鞘!”
  小童突然指着石壁惊叫道:
  “主人!你看那山崖之,有……血!”
  老者忙向山崖望去,只见刚才朴市钿来用刀劈过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血痕!
  老者平静的道:
  “不用慌忙,这些血是刚才那人染在惊寂刀锋的血!惊寂刀快不留痕,如果不是他的血,根本无法发现这刀痕!”
  顿了顿,又道:
  “看来,我们也不能再在这里久留了!”
  说着,老者疾步顺着小路头也不回地走去,小童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轰隆——”
  当他们刚刚走出半里之地,身后的山崖在一声巨响倒塌了!
  但老者并没有回头望,因为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
  朴市钿来得到惊寂刀后,初遇杨行密这个神级高手,对他缠战不休。
  杨行密只好以绝世轻功引他来到偏僻的林间瀑布边。
  朴市钿来“卡”地一声从背抽出惊寂!
  惊寂乍出,再加朴市钿来雄浑的刀气,冰冷的刀锋顿时绽放出一片万丈金光!
  周围是浩瀚的瀑布,水气漫天!
  朴市钿来身影猛然跃起,挥刀一劈,随即将水气一分为二!
  这一刀足足可以撕天裂地,分水之余,天边厚厚的云层也被惊寂狠狠斩开!
  石破天惊的一刀!
  刀光如雷似电,直追杨行密!
  这样快,劲,狠、准的刀,杨行密自知纵然有绝顶的轻功也难以摆脱,心暗忖道:
  “他的刀不但沉重异常,而且锋利无,不宜硬拼,要以柔制刚!”
  一念忖至,忙身形滴溜溜地一转,踏浪而行,右腿横空猛扭,赫然刮起一柄巨大无的水刀迎挥而!
  “当——”
  杨行密的巨刀与朴市钿来的刀劲在半空霹雳硬拼,顿时爆发出一声金石交击的巨响!
  硬拼之下,水花四处飞溅,如狂风暴雨般溅射在周围的山石,“啪啪”之声不绝入耳,山石应声而碎!
  朴市钿来沉喝道:
  “好!破得好!竟然以水来瓦解老子的刀劲!你绝对有资格尝一尝老子的第一刀——
  横!眉!斩!”
  话间刚落,只见他手惊寂斜晃之间,陡地向杨行密斜劈而来!
  顿时,满天的光影,辉煌闪烁,无数的刀光,齐都罩向杨行密的身,仿佛是个无边无际的巨飞掠而来!
  杨行密心一凛,暗自吸了一口冷气,忖道:
  “这第一刀,‘横眉斩’,果真有横眉冷对千夫指的诀绝,将浪头一刀两断,斩钉截石,绝不花巧,但狠!”
  他心念电转,动作也未稍停,身躯一晃脱出刀光圈外。
  朴市钿来的七式刀意,有别干一般刀手的刀法!缘于他以自己的七种情绪及意态入刀!
  此招刚出,杨行密虽然避过,但也再无着力之地,身悬半空,朴市钿来第一时间再攻,施出七式刀意的第二刀“困愁城”!
  能够连接他两刀的人,普天之下已经绝无仅有!
  朴市钿来对杨行密兴趣越浓,攻势也越凶猛,刀势惊神泣鬼,连水底的鱼儿也尽被刀气逼得寸断,血水翻涌!
  忧愁本来是因人而起的,朴市钿来这位绝世刀客的愁,顿时化为千刀万影,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般将杨行密紧紧囚住,誓要将杨行密与他一起坐困愁城!
  杨行密虽然给朴市钿来的刀劲围困得密不透风,但他却依然不浮不躁,万变不惊。
  因为他明白刀为人所使,人无完美,刀也无完美,一定有破绽和缺口!
  “困愁城”形同一个刀球,而且这个刀球在不断地收缩、拉拢,顷刻间连吸气也觉得十分困难了!
  而杨行密,刀球内的杨行密开始在左右翻腾,极力的寻找刀招的破绽,他心默想道:
  “世没有解不开的万古愁!解愁须解愁深处!刀意最愁的地方,可能也是最脆弱的方位……”
  灵机一动,杨行密当下身如电转,运起“神秘腿法”的“密不透风”,势若雷霆地踢向“困愁城’、刀意最浓的方位!
  “蓬——”
  果然!在“密不透风”之下,杨行密人腰如刀,当场劈开愁城的最愁方位,突围而出,直入河水之下!
  接连两刀都被对方所破,朴市钿来震惊干杨行密修为的同时,也毫不怠漫,刀随风落,兜头向杨行密狂劈而下!
  可惜,杨行密早已人影沓然!
  朴市钿来怒喝道:
  “杨行密!看你今日往哪儿走?”
  “我在这里!我不会走的,”杨行密正站在朴市钿来身后五丈处的河面一根木根之,朴市钿来忙转过身子,冷叱道:
  “杨行密,再接老子的攻式刀意第三刀‘怒问天’!”
  顿时只见惊寂化为一道长虹,电射而出,直劈杨行密的左肩,刀气烁空,耀眼生辉!
  劲招临门,凛冽无的刀劲已猛地将所有的河水淘尽岸,但面对如此愤怒莫名的一招,杨行密居然凝立不动,不闪不避!
  惊寂足可吹毛断发,朴市钿来的修为足可动地惊天,绝世强人配绝世强刀,这一刀劈至杨行密的左肩,却赫然无法将他一刀两断!
  怪事接二连三发生,早已遁隐多时的阿保机,突然与鬼虎来到石家堡拜会石顶天!
  石家七子的老二抱拳道:
  “保机前辈,家父因近年要忙干堡内的繁务,早已避不见客,请回吧!”
  鬼虎冷峻地道:
  “我……主人……此行,确实有……要事与……石将军……共商探讨,希望……阁下能……通传一下!”
  老三伏在老二耳边小声道:
  “二哥,阿保机虽然是武林泰山北斗,但我们也决不能让他知道爹不在堡内的虚实,以防万一!”
  老二点点头道:
  “晤!二弟言之有理!”
  遂朗声道:
  “实在抱歉!家父确实已经谢绝访客,前辈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鬼虎沉声道:
  “既然你……不通……传,那我……亲自……去…找他!”
  话犹未歇,便己一点地面,腾身而起,闪电般飞越城墙,跃石家六子身后的屋顶!
  老二大声冷叱道:
  “哼!皇有旨,任何人都不得擅闯石家堡!敬请自重!”
  鬼虎冷然一笑,脚尖一点,向堡内飞射而去!
  老二大喝道:
  “弟弟们,快阻止他!”
  石家六子忙声跃屋顶,追阻鬼虎!
  但阿保机三仆以鬼虎的轻功闻名天下,石兄弟尽管个个骁勇善战,要追阻他谈何容易,鬼虎身形急展,向石家大殿掠去!
  而此时训练有素的堡内精英也闻之汹涌而出,围阻鬼虎!
  鬼虎身快如电,一闪即过,众人莫奈他何!
  老二沉吟着道:
  “这厮竟然向雪天宝塔的方向飞驰,看来并不是拜访爹如此简单!”
  老四冷哼道:
  “这家伙恃轻功高绝,目无人,纵是阿保机的仆人,也绝对不能放过他!”
  老二沉稳的道:
  “好!那咱们放一天雨飞花!”
  “天雨飞花是含有剧毒的烟花,如果一不小心吸入体内或接触便会性命难保,十分利害!
  老三从怀里掏出一个大拇指粗的纸卷,用火石点燃了向空扔去,立见七彩斑烂的烟花漫天暴放,目的是防御敌人跨越殿顶空袭!
  鬼虎早已觉察出烟花有异,知道烟花的厉害之处,忙翻身跃下殿顶。
  殿前的众精英忙一涌而,挥刀团团围住鬼虎!
  鬼虎双掌挥舞如风,众精英触及即倒,鬼虎轻易冲出包围,向殿门长驱而进!
  大殿四壁都是铜墙石壁,牢不可破,因此这道门也是唯一的进出之口!
  在鬼虎前脚刚跨进门坎之时,一道千斤巨闸落下,石匣挟着雷霆万钧之势隆然落下,誓将这个人截住!
  但,石闸再快,也快不过鬼虎的身手!
  在石闸还未完全落地的一刹那,鬼虎身如疾箭般穿过石闸与地面之间的窄小空隙,急射而进,但他身形刚一着地,无数名彪形大汉已手持利斧狂杀而至!
  鬼虎大喝一声,双爪挥舞如眉,扫开众大汉的利斧,如一头发怒的老虎一般,冲进人群,将大汉尽数逼开……
  石家兄弟老二焦虑地道:
  “不妙!他正向雪天宝塔冲去,大家快追!”
  石家被当今皇委以重任,、负责看守灵天宝塔,若然有失,恐怕会遭灭门之祸!
  因此石家兄弟才会如此焦急!
  石家堡众疯狂穷追鬼虎,不知不觉来到了宝塔重地。
  赫见鬼虎此刻竟然已经停止脚步,人如渊岳一般挺立在那里!
  老二冲去一把抓住鬼虎的左肩,冷笑道:
  “嘿嘿!看你往哪儿跑!”
  但这冷笑在他脸仅存了一秒钟,换来震惊万分之色,“啊”地一声惊叫,喃喃地道:
  “是……阿保机?”
  的确是阿保机,阿保机站在灵天宝塔前丈之处,背对着众人。
  阿保机居然迹般地出现在塔前,他的进入完全无声无息,鬼虎的轻功何止更胜一筹?
  简直已经达到了神明的境界!
  阿保机身前丈外的地,更有一柄大刀——
  擎天刀!
  擎天刀正深深的插在地,入地盈半!
  而这柄擎天刀的主人,正是石顶天的大儿子——石勇!他是把守灵天宝塔最后一道防线的主力!
  可是此时的他,却满头大汗,盘膝调息,显然曾干阿保机交过手。
  石勇尽得石顶天的真传,武功远在他六位弟弟之,仅在他父亲石顶天之下!
  众人见他狼狈不堪,心头不禁也凉了一大截,六兄弟更面色苍白,缓缓垂下手的刀!
  “当……当……”
  与此同时,附近一个钟楼遍地钟声如雷鸣大作!
  敲响铜钟的人,正是石夫人!
  老五沉声道:
  “啊?娘亲要出动最后的杀着——雷蝙蝠!”
  老二沉稳下令道:
  “大家赶块撤退!”
  石家堡众忙从命纷纷撤退,转眼之间便走过精光,仅余下阿保机与鬼虎主仆俩立干原地!
  “当……当……”钟声仍在一下下敲响!
  灵天宝塔旁的一间石屋里突然飞出漫天的蝙蝠!
  这些蝙蝠体形大,如雄鹰一般,它们凭声猎物,在石夫人钟声引领之下,直向阿保机飞扑而去!
  巨幅并算不了什么可怕,但能够成为坚守灵天宝塔的最后杀着,当然并不会如此简单!
  更可怕更利害的即将接踵而至!
  -------------
  所有的雷蝠都经特殊训练过,在石夫人的钟声躯策下,数以千计地向阿保机扑击!
  阿保机剑眉微皱,双目如电地盯着这些雷蝠,只因每只雷蝠的脚都安有石扣!
  阿保机暗想:
  “这群雷蝙蝠脚都有石扣,事不寻常!”
  忙弹指向雷蝠群射出一缕尖锐的指风!
  “轰一一轰一”
  被指风击的雷蝙蝠立即爆炸,“吱吱”的惨调声不绝入耳!
  但这些雷蝙蝠仍如亡命之徒一般狂扑向阿保机!
  阿保机暗骇道:
  “啊?原来这群雷蝠脚下的石扣,全都是一经强烈碰撞便会爆炸的雷火弹!一只雷蝠己有此等毁灭力,如果这数干的雷蝙蝠同时爆炸,方圆一里之内势必玉石俱焚,石夫人这招看来是要与灵天宝塔共存亡!”
  思忖间,阿保机疾抬右掌,轻轻一翻,便将塔前摆放的一盆菊花击翻,然后向怀里一带,一棵菊花便疾速飞落在他的右掌!
  面对如此惊神泣鬼的绝招,鬼虎依旧动也不动,丝毫没有移开之意,这只因他对阿保机的忠心,还有绝对的信心!
  而阿保机此时却仍然神闲气定,仿佛是在花园赏花一般!
  只见他双目徐徐合,手里竟然有一股潜劲透枝而过,直入花瓣,菊花的花瓣,赫然飞!碎!
  万千菊碎如支支利剑,更随着阿保机身发出的气劲向四周飘荡,还同时改变了周里的气流!
  顿时,空的雷蝙蝠扑势稍减,吱吱乱叫!
  正在钟楼敲钟的石夫人见景心大惊:
  “啊?阿保机身形未动,但破花化气已阻缓了雷蝙蝠的前进之势,无法向他扑近!”
  但她迅速便镇静下来,心得意冷笑道:
  “嘿嘿!即使雷蝙蝠无法接近他,我仍然可催动雷蝙蝠互相自行撞击引爆雷火弹!
  阿保机!你虽然是武林第一神话,德高望重;但在王法面前,你也不能例外!要怪只怪你硬闯石家堡!“
  石夫人虽然心念已动但阿保机的手却她的心更快,他手光秃秃的菊枝已如利箭般夹劲而出!
  “当一”菊枝射在铜钟,“发出一声巨响!
  巨响惊震九天,更足足以声传十里!
  而那些听觉敏锐的雷蝙蝠也当场被这巨响震得昏迷过去,纷纷开始下堕!
  为了避免雷蝙蝠堕下落地引发爆炸,阿保机身形微晃,衣衫下摆一扬,气劲洒地而出、如软垫般接住落地的雷蝙蝠。
  本已退走的石家六兄弟见景忙又折了回来,誓死护塔!
  老二石志奔到石勇身旁,关切地道:
  “大哥,你怎样了!”
  石勇显然伤得太重,面色苍白如纸;颇费力地道:
  “你们……不用理我!你快与五位弟弟……合力守护这最后一关!”
  石志点点头“恩”了一声,冲阿保机嘶哑的大叫道:
  “阿保机!你神功盖世。我们石家兄弟甘拜下风!也让你看看我们六兄弟护体硬功顶天甲的——
  顶!天!狂!雷!”
  “雷!”这刚落,石家其余五兄弟一齐以宰掌按在石志的背门与张开的双臂!
  所谓的“顶天狂雷”,其实是将在后面的人强横功力,全部集在前面一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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