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天禅门

  钱柳长笑一声,英黄剑直刺向矮脚虎的“天柱”,“期门”、“灵虚”三大要穴。
  矮脚虎见钱柳直接攻入门户,又铰横剪钱柳的手腕!
  钱柳剑锋未至,暮然变招,电剑抢击,疾攻矮脚虎路!
  矮脚虎碎不及防,英黄剑“噗”地一声从他的、颈对刺而过,令他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
  钱柳抽剑,电快地转攻高挑个兄弟!
  高挑个兄弟俩见钱柳痛下杀手,竟然不费力的杀了行脚僧与矮脚虎,早吓被了胆,还未来得及抵挡,被英黄剑破腹而死!
  钱柳纵身落在石家堡众人面前丈外,朝石夫人一拱手道:
  “石夫人!这班人全是幕府武士!他们想在你们集抗御大敌时乘虚而入!”
  石夫人不语,等着钱柳继续说下去!
  顿了顿,钱柳又道:
  “请你们不要分心!快将所有的重兵调往镇天禅门的最后防线!朴市钿来,由我来对付!”
  说罢,冷冷地瞥了朴市钿来一眼!
  石志紧张的道:
  “娘!来犯的果然是漠北人!”
  石夫人沉吟道:
  “看来阿保机次闯堡,真的是向我们警诫!”
  朴市钿来也冷冷地注视着钱柳,心暗道:
  “和我朴市钿来决战时居然仍能分心顾存大局,钱柳绝不简单,显然仍未尽全力与我决战!”
  石夫人想了想,转身对众人道:
  “好!大家立即退守镇天禅门!”
  原来,镇天禅门正是围守灵天宝塔的最后一关,而石家堡的所有机关,也都设在镇天禅门内!
  石夫人此刻己分清敌友,在权衡轻重之后,率领所有的人退守此关!
  这时,随钱柳一同前来的阿松也来到了堡前,却见城头倒塌,忙爬高处四下一望,却又见钱柳正与朴市钿来正堡内的空地对峙着,心暗忖道:
  “哦?原来……钱柳早来了!早知道这样,不用早在这里等了……咦,那个外国人,是不是保机前辈曾担心的那个高手呢?”
  这样想着,悄悄地射在一块巨石后,注视着场的一举一动!
  场,朴市钿来抬头望了望天的月亮,缓缓的道:
  “钱柳!我曾答应天在两个时辰内攻入灵天宝塔!看来我享受与你决战的过程之后,所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余下的有限时间内,我仍然渴望能够接你‘三动剑’未曾使出的招式!”
  钱柳如实地道:
  “我已经使出了‘三魂剑’的‘剑流柳’与‘剑流星’,如今还只有一式‘剑留痕’!”
  朴市钿来沉声道:
  “好!那我们来个…一招定胜负!”
  只见他将惊寂往面前地一插,随即劲运双掌,一道金光赫然在两掌之暴绽,正是他的最高境界黄金刀气!
  强横的黄金气劲如海潮怒涌般逼近躯体,钱柳也知道劲招已经来临,不容有丝毫怠慢,暗催动内力,一股黑气也自体内迸发而出,从右臂直透英黄剑!
  朴市钿来伸手缓缓拔起惊寂,在他的手与惊寂相触的一刹那,他浑身已经化为一道耀眼的金光!
  只见他左手一抹惊寂,惊寂也骤然变为一柄黄金之刀!
  惊寂在刀柄与刀身接头处有一个圆形小孔,当黄金刀气催至顶峰时,配合惊寂,会生出一股对敌人真气非常敏锐的感受力量!再透过惊寂刀孔,便能洞察对手全身真气的强弱部位!
  朴市钿来举刀齐眼,右眼从刀孔里盯着钱柳,心暗自冷笑道:
  “嘿嘿!钱柳,现在你双臂已经凝聚了强横的真气!看来你这次真的使出你的真功夫了!”
  钱柳不但内力暴升,气劲更如排山倒海般涌向朴市钿来!
  但朴市钿来也不示弱,提劲抗衡!
  两大绝世高手刀剑虽然还没有真正交锋,双方的气已经互相冲击,一时风沙四起,恍如鬼哭神号!
  然而他们二人的气似乎不相伯仲,互碰蓬蓬之声不绝入耳!
  两气交织后,更化为一道龙卷云席地而去,声势惊人!
  但听得钱柳如沉雷般暴喝一声,人己箭步而,英黄剑直刺呈影!
  顷刻间,剑气暴放成万道剑光,浑然在半空刺出一个斗大的“剑”字,铺天盖地的向朴市钿来当头压下,正是“三动剑”能在虚空留痕的——
  剑留痕!
  剑如千军万马凶猛杀近身前,足足可以惊动风雷,但朴市钿来却仍然是出的镇定,仿若游园观花一般!
  只因为他已经透过惊寂的小孔,看出钱柳在出剑时哪个部位的真气最强和最弱!
  换句话说,朴市钿来已经洞悉钱柳这一招的弱点。
  英黄剑到了他眼前时,他才白地旋身而起,手惊寂划起万道光弧,罩住全身,己然钻金钱柳的剑隙之间!
  强横无的霸刀刚一钻入剑隙,登时刀光四射!朴市钿来凭着黄金刀气觑准“剑留痕”的破绽,立时还以颜色,一片“当当当”的金石交鸣声,惊寂,‘卡”地一声划过钱柳的胸前!
  钱柳“啊”地一声惊叫,捂胸飞身暴退!
  朴市钿来收刀,盯着钱柳道:
  “钱柳!你败了!”
  钱柳默然!
  朴市钿来嘴角泛起一丝怪笑,道:
  “你败,只因为你没有睚眦必报宝剑在手,‘三动’等你日后找回睚眦必报宝剑再战!”
  钱柳苦笑,手英黄剑缓缓垂下!
  朴市钿来伊然道:
  “但无论如何,你仍然是老夫至今所遇的对手,最精彩的一个!”
  钱柳被朴市钿来重创一刀,刀气仍在体内剧烈冲,不由分说,先平抑刀气!
  朴市钿来继续道:
  “钱柳尚且是一个好对手,我希望阿保机更不会令我失望!”
  说着,手金刀己挟着“呼呼”的劲风飞射而出,“蓬”地一声撞断一根腰粗石柱,直插在刻着“镇天禅门”三个大字的石门!
  朴市钿来身随刀至,盯着那三个大字冷哼道:
  “镇天禅门,连钱柳也挡不住老夫,难道区区铜墙石壁不可以挡住我?”
  话语声,赫然运起十成功力,右掌抵住刀柄向前一推,大喝道:
  “给我破!”
  镇大门虽然外为石墙,但里面却是由精钢所铸,因此寻常的石墙坚固数十倍,然而始终抵受不住朴市钿来的黄金刀气与惊寂霸气,隆然一声巨响,在刀气与霸气的冲击下,镇天禅门当场迸裂爆碎!
  朴市钿来这份震古烁今的功力,恐怕当今世也只有阿保机能与他匹敌了!
  余势未止,惊寂更化作一道匹练似的黄金刀气,当场将首当其冲的石家堡众杀得惨叫连天,哭爹喊娘!
  血花滔天,黄金刀气更杀出一条血路,一直向灵天宝塔方向急射而去!
  而把守最后一关的正是石家堡内武功最强的石家七子与石夫人!
  见黄金刀气逼近,兄弟七人与他们的娘亲忙挺刀拦阻!
  “当……当……”
  八声震响,八人的八柄大刀竟然被黄金刀气全部震碎,而他们也被震得虎回发裂,鲜血直流!
  合石家七子与石夫人一众之力,结果仍然是无法抵挡惊寂这开天劈地之势!
  而随着惊寂“轰”地一声插入灵天宝塔前的地面,朴市钿来也同时随刀而至,冷冷一笑道:
  “哼!石家堡简直不堪一击!”
  朴市钿来的来势实在太快!太劲!太狠!太霸!石家堡人根本无法阻挡,见状也心知他们今日势难挡得这罕世高手!
  但阿保机还有最后一着!
  这最后一着,是由“他”来把守通向灵天宝塔的最后一关——
  塔门!
  而“他”,是阿松!
  石家长子石勇盯着站在宝塔门口的阿松,‘凉声自语道:
  “哦?这小子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潜入了我们宝塔禁地?”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因为谁也不知道!
  阿松手持着一柄跟他差不多长的大刀,看见朴市钿来到来。也吃了一惊,但马镇定了下来,反对着朴市钿来道:
  “你别过来!我是奉保机前辈的命令,前来守灵天宝塔的!”
  朴市钿来心暗自觉得好笑:
  “阿保机不是在开玩笑吧?怎么派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守塔?”
  遂冷声道:
  “小子?你凭什么挡我?”
  阿松朗声道:
  “不凭什么!凭保机前辈对我的信任!”
  正因为阿松是阿保机派来的人,朴市钿来遂特别向阿松打量着,但见阿松竟然握刀不稳,握刀的双手颤抖着,没有什么独特之处!然而在这时,一股无形的气劲突然自灵无宝塔内透出,从地下直传到阿松双腿,更沿着他的腿直贯他的体内。
  气劲入体,阿松顿时觉得全身血脉沸腾,气劲而且还直透向他手的大刀!
  “啊、为什么会这样的?”
  阿松表面镇定自如,但内心大惊不己!
  朴市钿来冷喝道:
  “挡我者死!臭小子,不想死的话,给我乖乖地滚到一边去!”
  话音南落,只见他右脚突然用力一踏,一股潜劲己轰裂地面,势若雷霆地直台阶!
  “蓬——”
  台阶当场齐爆开!
  阿松身体骤失重心,大惊之下,“呀”地一声惊呼,手大刀摹然脱手而出,势若破竹地直射朴市钿来!
  刀势之急、令以刀闻名的朴市钿来也为之一愕!
  但在这一愕间,他的惊寂己如泼墨般直截向飞到的大刀!
  然而……
  大刀突然一沉,肩地面急堕而下,朴市钿来这一刀竟然落空!
  朴市钿来更是疑惑:
  “哦?这小子的刀势来来又急又劲,怎么会突然莫名其妙地下堕?”
  “当——”
  一声脆响,大刀跃落在朴市钿来身前丈外的青石板地面!
  而阿松一个箭步抢下已经爆碎的台阶,极其利索地拾回了地的大刀,然后虎视眈眈地盯着朴市钿来!
  场外石家堡众更是纳罕,石志呐呐的道:
  “怎么……可能?我们曾经试试探过这傻小子,他根本没什么武功,为什么他会突然变得如此强大?”
  场外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因为石家堡的人都跟他一样莫名其妙!
  眼见阿松露了一手,不单是场外石家堡众人震惊,朴市钿来也吃惊非小,不敢怠慢,劲随刀发,斜指地面的惊寂金光暴绽,正是他的黄金刀气!
  刀,虽然还未使出,但雄浑无匹的刀气已铺天盖地的直朝阿松涌去。
  阿松犹如梦劲松,做然而立,双手握刀。大刀竖立,透过刀身盯看朴市钿来!
  朴市钿来向前踏了一步,冷冷的道:
  “小子!要想挡我,拿出真本事来让我见识见识!”
  阿松的目光移到朴市钿来的双脚,大声道:
  “你……如果再踏前一步,我…我杀了你!”
  朴市钿来缓缓举刀,齐眼,从刀孔里盯着阿松,冷声道:
  “好!那你尽管过来杀我吧!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你杀我,还是我杀你!”
  阿松直着喉咙道:
  “不管怎样,只要你再踏前一步,我用手这把刀来杀你!”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飞快地瞥了一眼自己被朴市钿来刀气吹得高高鼓起的裤腿!
  “哦?这小子全身怎么会浑无半点。真气?”
  朴市钿来边忖着,边试探性的向前踏出了一钱!
  阿松立即大吼道:
  “是你逼我的!你……不要怪我!”
  吼声,双手高高举起大刀,朝朴市钿来电快地猛冲过来!
  朴市钿来微皱双眉,盯着阿松电扑的身形,暗道:
  “透过黄金刀气所见,小子这一刀并没有任何用劲部位!莫非他使使的是虚招?”
  虽然没能看破阿松的虚实,但凭着他半生战半经验,也能预见阿松这一刀有七式变化!
  而他,也卓已算出了这七式变化的破解之法,随时都有足够的把握将阿松一刀解决!
  但,任凭他千算万算,有一些事情他还是算不了!
  只见阿松扑近朴市钿来还有半丈距离时,突然踏在一块石子,一个趔趄,“呀”地一声惊叫,向前扑倒在地,手的大刀在扑倒的一刹那脱手射出,“卡”地一声划破了朴市钿来的右脚裤腿!
  一切都是万料不及,大大出干朴市钿来意料之外!
  以他的盖世修为,纵然是钱柳要伤他,也必须付出不菲的代价,却万料不到,竟然给阿松这个雄毛小子误打误撞之下,划一招!
  朴市钿来尽管有强大的功力护身而没有受伤,然而这一刀已令他大为震怒!
  这时,有一双大手扶起了阿松,并轻声道:
  “阿松!你先歇一会几吧!朴市钿来由我来对付!”
  阿松扭头一看,喃喃道:
  “钱柳?”
  不错!来的正是钱柳!
  只见他身的伤早封穴止血,臂膀因为铁甲钢拳的强横而没有重创!
  朴市钿来斜瞥了钱柳一眼,仙笑道:
  “嘿,!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你今日手没有睚眦必报宝剑,根本没有资格与老夫再战下去,我看你还是退到一旁去吧!”
  还未等钱柳答话,阿松嘻笑着道:
  “钱柳!这个糟老头连我阿松也可以击他,其实他也不怎么利害!”
  说着,得意地朝朴市钿来扮了个鬼脸!
  朴市钿来心是暗怒,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作糟老头!
  钱柳点了点头,盯着朴市钿来道:
  “不错!朴市钿来!是因为阿松也可以击你,我钱柳,己有绝对的信心可以将你击败!”
  “击败”两个字,,钱柳说得特别重,像是还未交手,他己将朴市钿来击败了一样!
  朴市钿来没有答话,心里却暗道:
  “哦?他的眼神再次充满一股自信!难道,他真的已经有了能力可以战胜我?”
  在朴市钿来与钱柳将展开二人的最后一战再诀负之际,有一条人影已经乘隙而至!
  他是乘着一只硕壮的飞鹰来的,只见他悄无声息地落地灵天宝塔在灵天宝塔的塔顶,然后一个“燕子穿帘”,身子倒翻,从宝塔的一个入口轻易纵入塔内!
  而布满塔内的机关己即时向他招呼、“嚯嚯嚯嚯”,四周利箭挟着快捷的速度向他射到似乎要将他变成一个刺猬!
  只见来人轻描淡写地双手一挥,竟然将所有的利箭悉数接住,仿佛一只手抓着一把筷子!
  月光从入日射进塔内,将塔内照得如同白昼,借着月光可以看清,来人竟然是幕府将军!
  也是平清盛!
  他身形矮矮胖胖,貌不惊人,想不到居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超级高手!
  原来他以李存勖引开武林群雄的注意,心想朴市钿来一个己足可攻入灵天宝塔取得秘密!
  谁知自从见过钱柳后,心知事情绝不简单!为策万全,他只好亲自出马!
  为守宝塔秘密,灵天宝塔内机关穷出不穷,幕府将军每走十步便会碰到一道机关!
  然而他身手非凡,这些机关根本无法可挡,他势如破竹,直穿宝塔心!
  无论如何,宝塔之秘他已是志在必得,今日不达目的他势不罢休!
  但,正当他已经到达最后一关时,他势难料到,竟然还有一个人在塔内阻挡他!
  骤见这个人,天威莫犯的幕府将军,心头也陡地一沉!心知今日要取宝塔之秘已绝不容易了!
  -------------
  扫校
  朴市钿来竟然被阿保机的后着阿松所挡,更赫然被浑无武功的他划,当场带给钱柳一个启示,使他又要与朴市钿来一战!
  钱柳更在这时想起了阿保机在他前赴石家堡前的一段话!
  那段话,是在小竹屋内,阿保机对他说的……
  阿保机凝视着钱柳道:
  “钱柳,这次从日本来的超级高手,绝对不你丝毫逊色!要对付这个空前强敌,你必须知己知彼,方能胜券在握!”
  钱柳剑眉一动道:
  “师父,所谓知己知彼,己属老生常淡了!但怎样才能在战斗清楚对手呢?”
  阿保机不假思索地答道:
  “如果要想清楚你的对手,你不应该在决战太在乎要战胜他,而是要控制对手!”
  钱柳不解的道:
  “此话怎讲?”
  阿保机继续道:
  “只要你临阵对敌之际入喜怒不为敌所乱,进退不为敌所惊,沉着应战,能控制对手的、清绪!”
  钱柳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顿了顿,阿保机又补充道:
  “但控制对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临阵变化万千,并没有任何要决可以循守!一切,还必须自己在实战之悟!”
  钱柳点点头道:
  “嗯,弟子一定会谨记师父这番话!”
  阿保机神色伊然的道:
  “还有,你此行带阿松一起前去!虽然只是一个村童,但他为人正直!尽管他只从我这里学得一些皮毛的剑招,可他的剑,可能会对你有所启悟!”
  阿保机的推断半点不差!浑无武功的阿松赫然划朴市钿来,钱柳果然从其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盖世无敌的朴市钿来,发招并不是全无破绽!
  闻香,朴市钿来在战斗虽然算尽对手的每一着,对一切了然干胸,可要仍然难防阿松的一着!
  阿松虽然不是用剑,而是使刀,但他浑无武功,用刀用剑也没什么很大的差别!
  钱柳终于明白无招无意,反妄归真,方才令复杂的朴市钿来难干捉摸!
  然而,在钱柳盘算之际,朴市钿来的惊寂,又已经杀近眉睫!
  乍从阿松身得到启悟,钱柳与朴市钿来这次再战,首先将自己战心道转,他立时以一颗无争之心,来面对朴市钿来杀意震天间汹涌来势!
  剑随心易,钱柳手的英黄剑,也骤然变为一柄无争之剑!
  只见他剑随刀势游走,不断地发出“当当”的金石交鸣声!
  朴市钿来的惊寂虽然狂,但钱柳的英雄却在退!
  一直退到塔边,退无可退之下,钱柳方才横剑一挡!
  “当——”
  震耳声响,钱柳斜撒身形,疾退数钱!
  朴市钿来怒喝道:
  “他妈的!钱柳!你的英黄剑怎么没有英雄气概,了无战意?是不是英雄变成了狗熊?依我看,干脆改作‘狗熊’剑好了!你怎么可以这样退守不攻?快拿你的战意出来战我!”
  朴市钿来暴喝声,刀势渐趋急劲,排出倒海般攻向步‘凉柳,誓要逼出他的战意,真正剧斗一场!
  但钱柳此刻细心,己并不再为战胜朴市钿来,拦阻朴市钿来而战!
  他的心从容不迫而留有余地,因此步法也有余地,脚下一错,身形一挪,已从容避开!
  二人幌眼间又周旋了数十招,钱柳面对朴市钿来这遇强愈强的对手,招式赫无半分突破!
  本来战意旺盛的朴市钿来遇着钱柳的无争之心,战意不禁一招一招没趣,相反怒意却一招一招增加!
  “妈的!钱柳!你节节后退,还算什么绝世剑手?”
  朴市钿来怒吼道,盛怒之下,重刀向钱柳狂舞而下!
  钱柳急忙横剑格挡!
  刀剑相接,朴市钿来内力一迸,当场将钱柳的英黄剑震得脱手而飞,“噗”地一声插在丈外的地!
  朴市钿来毗目裂齿道:
  “你的剑根本毫无劲道!你是不是活得腻了,想找死?”
  钱柳不温不怒,飞身而退!
  朴市钿来挥刀又向钱柳疾劈而至,喝道:
  “好!那我成全你,送你去死吧!”
  他逼战不遂,这一刀再不容情,刀风呼啸沉猛异常!
  钱柳忙随即仰身后移,仅堪避过刀锋!
  然而这一刀的无伦刀劲,竟隔空“卡”地一声在他身划下一道刀痕!
  向一处事谨慎的幕府将军,在朴市钿来攻塔之间,已经秘密潜进了灵天宝塔内。
  但他势难料到,有一个人早在塔内等着他的到来!
  这个人正是阿保机!
  阿保机派钱柳阻挡朴市钿来,自己却在这里等候,只因为幕府将军是权倾漠北的一国之君,要应付他,已经不单是用武便可解决的问题!
  眼前此人一派想然气度,幕府将军己经知道一定是个非凡人物,不由分说,立即先下手为强!
  幕府将军的利害,正是他貌不惊人,却身怀深厚内力!只见他双掌向外一推,面前两座庞大的石狮便应掌而碎!
  但两头石狮虽然碎了,刹那间却仍然保持原形,犹如两头活狮一般向阿保机汹涌扑噬!
  然而石狮只是虚招,幕府将军的真正杀着,却是他从路进招的碎天绝手!
  只见他五指箕张,半爪半掌,掌风如海潮怒桶般向阿保机狂袭而他,仿佛阿保机是条在海航行的船,而他的掌风是怒潮,誓要将船撕碎一般!
  阿保机见怪不怪,心暗忖道:
  “他使的这招,是代幕府将军的嫡传武学碎天绝手。”
  劲招临门,阿保机他依旧从容不迫,暗运真气,右掌轻轻一翻,真手翻动之下,迎面扑来的石狮也被扭碎,赫见碎石凝聚,竟然如同两头石狮回噬大呈,其一头将他左臂一锁!
  幕府将军私下大惊,劲随掌吐,登时将石狮全部粉碎,内力之高,非常惊人!
  阿保机沉声道:
  “好功力!看来你的‘碎天绝手’,已经你爹更青出干蓝!”
  幕府将军并不怠慢,更不多言,第二招已紧接而,右手一抖腕,掌疾如电,电光火石地向阿保机直欺而至!
  “蓬——”
  不知是不是此招来得太快,阿保机赫然彼击个正着!
  招的部位是胸口!
  但幕府将军还来不及惊喜,阿保机募地已经烟消柳烟,如鬼魅般从幕府将军眼前消失了,仿佛幕府将军刚才只是做了一场依依,现在是依依醒时分!
  幕府将军心电忖:
  “啊?刚才我所看见的……一直是个影子?这个人竟然可以‘以气留形’,修为之高,世所罕见!难道他会是……武林神话阿保机?”
  正思忖间,身后己有一只大手搭住了他的右肩,并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
  “幕府将军,我这次并不是为了与你一分高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背门此时大空,幕府将军一惊,即时回身急退,定神一看,身后的竟又是阿保机!
  “你到底想怎么样?”幕府将军纳罕的道。
  阿保机淡然一笑道:
  “你跟我来吧!”
  说着,转身缓步而行!
  幕府将军只好静静地眼在他身后……
  两人在塔内转了大概一柱烟时间,便来到了一扇石门前。
  阿保机伸手一推,锁在石门的钢链便立即寸碎,石门出“吱呀”一角大开!
  阿保机原来是带幕府将军进入塔内央的一个密室。
  阿保机止住脚步,转身道:
  “幕府将军,你要找的在里面!”
  阿保机所说的里面,是丈外的一间密室,密室门口被一道帐慢遮住了,看不见里面的景物!
  阿保机回身右手轻挥,内力一抖,无伦的真气已经隔空掀开密室门口的那道帐幔!
  只见帐内竟然有一副枯骨坐在靠着密室墙壁的一张石椅,枯骨四肢还被四条粗大的钢锁锁住,犹如囚奴一般!
  但幕府将军乍见这副枯骨,霎时已经热泪盈眶,出的激动,神色凄切地凝视着这副枯骨,颤声呼道:
  “爹……”
  没错!这副枯骨正是代幕府将军!
  当年他先后败在钱柳及天乞手,愧而切腹自杀!
  原唐昭宗遂将他的遗骸锁在这灵天宝塔内,并派大将石顶天看守!
  唐昭宗此举,无非是以代幕府将军的遗骸作为要挟,制时漠北倭寇不再来犯原!
  眼见自己父亲的遗骸被困锁室内,本己激动异常的幕府将军即时向室内冲去:
  诅料他前脚刚刚跨进密室之时,隐伏的机关随即启动,一道千斤巨闸当头狂压而下!
  千钧一发之际,阿保机飞身前,一掌拍在巨闸,缓解了巨闸的下落之势,幕府将军趁机抽身疾退数步,心暗道:
  “他为什么要救我?”
  阿保机手掌一松,巨闸轰然落地,他转身对幕府将军道:
  “这里的机关外面的那些更加凶险,你要小心一些!”
  幕府将军盯着阿保机,正色道:
  “无论这些机关如何凶险,我也发誓要取口先父的遗骸!这是我身为人子的责任!也是我们漠北全国子民的愿望!”
  阿保机微微点头道:
  “我明白!”
  幕府将军大声道:“阿保机,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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