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我从来不是一个人

  鬼知道他当时有多纠结,要不要把里面的男主和四爷都有那么一丢丢像的事告诉四爷。
  说了,怕死!
  不说,四爷将来万一知道了,他得死得更惨。
  最终鼓足勇气,委婉的说了。
  秦御脸上山雨欲来。
  被苏诗涵意.淫,还是以那样下作的方式,实在太恶心了!
  他是他家凝儿的。
  不能被任何女人玷污。
  哪怕是意.淫也不行。
  他得守身如玉。
  衡量再三,秦御还是决定探一探谢凝的心思。
  既然那丫头想看狗咬狗,那他就给她搭台子,让她看个够。
  之后,他不会放过苏家。
  教出这样的女儿,苏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宋旭峰一整夜没合眼。
  他爱苏诗涵,早就爱到了偏执疯狂的地步。
  那二十几个小视频,狠狠刺激了他。
  翌日。
  宋旭峰一大早拎着一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去了苏诗涵的复式公寓。
  苏诗涵还不知道自己集邮般拍下来,留着独自欣赏的小视频已经被宋旭峰一遍一遍,仔仔细细,自虐般的看了一整晚。
  视频里,她和那些男人,玩得很疯。
  打开门,看到是他,眉宇间隐有不悦:“你怎么突然来了?最近那些记者天天在小区外蹲守,你没事别过来,避避风头。”
  宋旭峰没有像往日那样对她言听计从,呵护备至,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淬着毒的双目紧紧盯着苏诗涵。
  似要将她洞穿。
  苏诗涵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心底发虚:“旭峰,你今天怎么了?”
  宋旭峰突然抬手,用力往她胸口推去。
  力道之大,毫不怜惜。
  通常情况下,女人的力气之于男人不值一提。
  苏诗涵重心不稳,狠狠朝后摔去。屁股落地,双手朝后撑。眼看他拎着行李箱进门,反手重重将公寓门砸上,居高临下的怒视着她。
  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苏诗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旭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
  宋旭峰没答她的话,而是蹲下身,不急不缓的打开行李箱。
  随着他的动作,苏诗涵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脸色顿时大变。
  他一样一样将东西往外拿。
  每一件,都是他昨晚趁着夜色,到“门没锁”去买的成.人.玩.具!
  无一例外,全是苏诗涵视频里和别的男人用过的。
  宋旭峰每拿出一样,脸色就阴沉一寸。
  苏诗涵惶恐的吞了口唾沫,双腿发软,强制镇定下来,一点一点往门的方向挪,欲要逃离……
  终于。
  她的手摸到了门把手。
  腰上猛然横来一只大掌。
  身子被毫不怜惜的禁锢到一个强硬的怀里,脖颈被人从身后锁住。
  宋旭峰的声音,像是暗夜里最可怕的恶魔,幽幽的爬上她的耳廓:“想跑?晚了。”
  苏诗涵头皮发麻,声音都在颤:“旭峰,你……你冷静,冷静,我……我我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行吗?”
  “冷静?”宋旭峰收紧胳膊,死死锁住她的脖颈:“你背着我跟那些男人厮混时,有没有想过,我在家等你?有没有想过,我碰你一下都舍不得?有没有想过,我有多爱你?”
  苏诗涵素来知道这个男人阴鹜。
  也从来没想过真的要跟他结婚。
  原是想着先对付了谢凝,等风声过去,再找个合适的借口断了往来。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能这么疯!
  “旭峰,我……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你冷静点,冷静点好吗?我那时候是单身,我们并没有在一起。并且都是,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就让他过去吧。以后我一定……我一定好好爱你,我保证,我发誓,你原谅我一次,好吗?你先放开我!”
  “呵~”宋旭峰阴恻恻的笑笑:“爱我?原谅?等我把那些男人对你做过事,都亲自做一遍,你要受下来没死,我就原谅你,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苏诗涵只觉得浑身都在发冷。
  她是跟那些男人玩过不少工具,可每次都只是助兴而已。
  一次性用一整箱,是会要命的。
  真的会要命的!
  她开始疯狂的挣扎,低头咬宋旭峰的胳膊,拼命的想要逃!
  她咬得很重。
  宋旭峰似是根本感觉不到疼。
  她咬得越狠,他越兴奋。
  阴鹜的双目,被嗜血的红,一寸寸覆盖。
  苏诗涵挣脱不开,声嘶力竭的喊叫,求救。
  无声应答!
  宋旭峰将她捆.绑,堵住她的嘴。
  把视频里,她和那些男人用的工具,一样一样,全都亲手用在她身上。
  疯魔又偏执。
  不停的,不停的折磨……
  **
  南山墓园。
  谢凝身着白色衬衣,束腰短裙,修长的双腿白得发光。
  脚下踩着简简单单的帆布鞋。
  怀里捧着一束黄白相间的菊花。
  墓碑上的妇人停留在她三十二岁的年纪。
  容貌倾城,气质清冷。
  顾婉卿的忌日是谢凝的生日。
  外公在时,每年生日都会默默给她煮碗面,眼底含泪的看着她吃完。
  外公走后,她再没过过生日。
  她没见过母亲,站在墓碑前,心底有很多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静静的站了许久,这才终于找到话头:“妈妈,我来看您了,一会就要飞丽水祭拜外公。您和外公在那边,应该见面了吧。当初害您的人,已经得到了惩罚。您的女儿如今长大了,您不必挂念。虽然您不在身边,但舅舅舅妈和表哥都很疼我,我从来不是一个人。”
  墓园的风,带着松柏的清爽。
  隐有丝丝凉意。
  谢凝一遍遍擦拭墓碑。
  离开前,深深磕了三个头。
  飞机从锦城飞往丽水。
  十八年前,顾伯洪带着谢凝遁世,来到的第一座城市就是丽水。
  这里环境优美,空气清新。
  在远离尘世的风雅山村,顾伯洪买下了一处不大的院子。
  五岁之前,谢凝一直住在这里。
  朝阳的院墙,爬满了外公亲手种下的蔷薇。
  母亲去世后,外公喜欢上蔷薇。他说蔷薇生命力顽强,又带刺。倘若母亲能若蔷薇坚强,或许就不会在那般年岁就……
  于谢凝而言,祭拜母亲和祭拜外公的心情都很沉重。
  但祭拜外公,沉重中会掺杂更多繁复的情绪。
  她是外公一手养大的。
  外公一生悬壶济世,最终因病而逝,医不自救。
  谢凝知道,外公是心病。
  母亲,是外公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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