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我请你看场电影

  第二轮上场的是一个女人。
  面无表情的黑罗刹。
  皮肤又黑又亮。
  前凸后翘。
  看向谢凝的目光里只有鄙夷。
  她以手为刀,一言不发的照着谢凝的脸劈去。
  谢凝往后半步避开。
  几秒的功夫,她已经看出来,这c级杀手掌法不赖。
  当年她学了一段时间的大悲掌。
  正好派上用场。
  全身的力道都运到双掌之间,磅礴之力朝着女罗刹轰然而去。
  两厢“轰”的撞在一处。
  下一瞬。
  女罗刹鞋底在地面划出一道清晰的痕迹。
  身形晃了晃,朝后退了几步。
  此时此刻,笼子里的四个人已经彻底傻眼了。
  平日里看着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居然这么能打吗?
  女罗刹站稳之后,眼底闪过一抹凌厉杀意。
  她反手从腰间抽了把匕首,又朝着谢凝而去。
  谢凝空手接白刃,与她你来我往走了十几招。
  笼子里的四人神经紧绷,纪商衍大吼:“不公平,凭什么我们的人没有武器?”
  红姐扫了他一眼:“哟,到了姐姐的地盘,你还想要公平?”
  纪商衍一噎。
  这话没毛病。
  他们都被绑架了,哪有资格谈什么公平?
  红姐指尖绕着头发,走进硕大的笼子里,弯腰扼住纪商衍的下巴:“小帅哥,你亲姐姐一口,姐姐就给你那小情人送把刀,如何?”
  纪商衍扭头甩开她的手:“那是我……我妹妹!”
  “是吗?”红姐站直身子:“可我听说,谢小姐只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没有哥哥。”
  “表哥!”
  “呵!”红姐冷笑一声:“谢小姐的表哥我见过,比你大几岁。行了,你就别解释了。都快生离死别了,有些话该说还得说,否则将来就没机会说了。”
  “叮!”
  身后传来一道匕首落地的清脆响声。
  众人循声望去。
  黑罗刹手里的匕首被谢凝一脚踢飞,脸上也重重挨了一脚。
  嘴角挂着血。
  谢凝像是个女杀神,完全不给对手反应的机会,一个横踢将人踢到墙上,摔在地上。
  又扑街一个。
  与此用时。
  城堡三楼的书房里。
  皮肤白皙的少年,染着一头嚣张的奶奶灰,身上穿着件黑色夹克,双腿交叠靠在皮椅上,看着桌上的监控影像,摸了根烟,偏头点上。
  白色的烟雾晕染着眉眼。
  他勾唇笑了笑。
  脸上浮起两处浅浅的酒窝,瞧着纯良无害。
  国文说得极好:“有意思!”
  第二轮,谢凝又赢了。
  红姐接到温北寒的指示,直接给谢凝安排了sss级杀手。
  顶级!
  一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男人。
  戴着副银丝眼镜。
  像个商人。
  进了牢房,他摘掉眼镜,气场瞬时一变。
  好似那眼镜封印了他的杀气。
  一旦封印解除,便是恶魔出笼。
  这位顶级杀手也是个话不多的,上来直接开打,拳头像雨点般朝着谢凝砸了去。
  在谢凝眼底,他所有的动作都被放缓。
  无论他的拳头从哪个方向砸下来,谢凝都能轻易躲过去。
  他打了十几分钟,却像是拳拳砸在棉花上,毫无着力点。
  谢凝逗着他在不大的牢房里移来移去。
  半小时后。
  眼镜男的体力消耗得一半一半,谢凝才开始发力。
  “嘭!”
  一拳砸在他胸口上。
  谢凝脸色瞬时一白。
  这家伙不仅拳头硬,胸肌更硬。
  谢凝意识到不好。
  这顶级杀手练金钟罩的。
  除了气门外,无论你打他哪里,都跟打在铁块上没区别。
  他不痛,你却能痛死。
  只有找到气门,才能赢他。
  通常来讲,金钟罩的气门会留在隐蔽不宜攻击的地方。
  谢凝一边恢复到他砸她躲的状态,一边快速思考他的气门在哪。
  三分钟后,决定实践出真知。
  上来就照着他的左边胸肌狠狠一拳。
  男人冲她一笑,抖了抖胸,满脸挑衅。
  谢凝拳头震痛,被他反噬得皮肤破裂,骨节处溢出大片鲜血。
  男人反手又朝她的脸砸来。
  动作在她眼底慢悠悠的。
  谢凝准确躲避后,认准时机朝着他的肚脐砸去。
  依旧硬邦邦的。
  不是气门。
  谢凝又尝试攻击他腋下。
  同样梆硬。
  也不是。
  师父说,练金钟罩铁布衫的人,气门无外乎那几个地方。
  只是,真的要打那?
  万一给人打残了,那女人真能按照约定放了他们?
  不管了,如果进退都得死,那好歹得试着进一步。
  谢凝一边闪躲他的攻击,一边找准时机,劈了个漂亮的一字大叉,狠狠一拳朝着男人脐下三寸处砸去。
  眼镜男明显要躲。
  却没能躲开。
  硬邦邦的身体一瞬间软了下来。
  抱着裆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谢凝双手上都是血,额头上满是豆大的热汗。
  笼子里四个人松了口气。
  还有两场。
  就算都输了,十鞭子还挨得住。
  可万一输了,就走不了。
  虽然赢了也未必能走,但四人都燃起希望,期寄谢凝能胜,这帮绑匪能讲信用。
  结果……
  一个染着奶奶灰的男人出现了。
  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岁,五官极为优越。
  神色闲散。
  嘴角挂着点乖戾的笑。
  他方一出现,刚才浪到飞起的红姐立刻老实了,弓着腰迎上去:“少主!”
  温北寒隔着围栏看向谢凝。
  她双手滴着血。
  发丝凌乱。
  迷彩服被汗水打湿了些。
  凤眸里布满血丝。
  整个人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就像是玫瑰花开到了最绚烂之时,却被迎头泼了一盆滚烫的水。在最娇艳时,游离于死亡边缘,又惨又美,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那女人的女儿,果然狐媚!
  难怪能迷走他半条命。
  难怪能让他为她做那么多。
  便是死了,也没人能代替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温北寒定定看了一会,亲自打开门锁,走到谢凝近前:“受伤了?”
  口吻似乎还带着点关心。
  谢凝搞不懂他要唱哪出?
  警惕的盯着他。
  他笑了一声,脸上酒窝浅浅,看上去实在无害:“抱歉,我的人玩过了。”
  谢凝没说话。
  他挑眉:“我请你看场电影?嗯?”
  谢凝依旧不说话。
  温北寒转身往外走。
  脑袋上顶上来一支黑乎乎的东西,身后的男人寒声命令:“走!”
  被枪指着,谢凝只能往前走。
  她必须冷静,伺机而动。
  他们那个少主瞧着白白嫩嫩,弱不禁风的,要是能挟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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