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精挑细选
过了重重宫廷，唐辰来到皇宫。
朱由检这个皇帝还是很勤政的，唐辰在外面侯了半晌，太监才传来传唤：“唐督主，陛下传你觐见。”
督主，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唐辰进门，先行了个礼。
“今日见朕有何事？”朱由检往龙椅上一坐，招了招手示意他平身。
“特来跟陛下商议西厂之事，还需要曹公公从中协调。”
“嗯。”
朱由检点了点头，唤人去传曹化淳。
“坐吧。”朱由检说到。
此时房中就他二人，朱由检端起桌上的茶杯缓缓喝着茶，也不先说话。
唐辰也没说话，他这次来，说是说找皇帝，其实是找曹化淳的。
等到曹化淳到了，朱由检才开口：“人到了，说吧。”
“陛下，西厂重设，需要一些靠得住的人手，总不能让臣做个光杆司令吧。”
“这是自然。”朱由检说道：“朕会安排，自会从锦衣卫和东厂中抽调人手助你。”
唐辰忙说道：“东厂事务繁忙，怎敢从东厂再抽调人手，就从锦衣卫中抽调一些便可。”
曹化淳哼了一声，“唐大人这是看不上我东厂中人？”
“不敢。”唐辰说道：“东厂是朝廷的重要机构，上督百官，下查百姓，肯定很忙，而且东厂的人在曹公公麾下跟随多年，自然只有曹公公才镇得住。”
这话说得曹化淳还挺喜欢，笑了笑道：“唐大人可真是谦虚。”
朱由检说道：“朕准了，便从锦衣卫中抽调人手吧。”
“陛下。”唐辰又问道：“臣能亲自挑选吗？”
“呵，你还得寸进尺了。”朱由检笑道：“准了，用人的是你，你自己去挑选便是，曹伴伴，你跟锦衣卫那边说一声，他想挑谁，便挑谁。”
曹化淳躬身道：“奴才遵旨。”
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这个，讨一道旨意，省得曹化淳在自己的西厂中安插人手。
这三言两语就搞定了，唐辰很是高兴。
“谢陛下。”
朱由检问唐辰：“你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朱由检走下座来，拍了拍唐辰的肩膀，“这次的事，你得尽心去办，办好了朕自不会亏待你。”
唐辰高声答道：“臣万死不辞。”
“嗯。”朱由检又看着曹化淳道：“曹伴伴，你需尽力支持他，凡是有敢阻挠者，严惩不贷。”
皇帝都替唐辰说话了，曹化淳也不好得多说什么，应了下来。
“那你现在便去挑人吧，朕还有事，曹伴伴，你陪他去。”朱由检摆了摆手。
两人躬身出了门。
“有劳曹公公了。”唐辰先谢过。
曹化淳白了他一眼，径自上前，“走吧。”
两人来到了锦衣卫衙门——北镇抚司。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见两人亲临，忙起身迎接。
“两位督主亲临，可是为西厂选人之事？”
他倒是挺机灵。
唐辰看了一眼曹化淳，上前道：“正是，还请骆指挥使将锦衣卫都召集起来。”
骆养性拱手道：“早已召集好了，就等唐督主前来。”
“哟。”唐辰看着曹化淳，“骆指挥使可真是善解人意。”
曹化淳说道：“唐督主请吧，陛下说了，你要谁便挑谁，谁也不能拦着。”
“那我若是想要骆指挥使呢？”唐辰嬉笑看着他。
曹化淳道：“随你。”
骆养性抬头看了一眼曹化淳，又转头向唐辰说道：“唐督主说笑了，骆某何德何能，敢让唐督主这般看得起，骆某虽然也想到西厂效力，奈何这镇抚司中事务颇多，抽不开身。”
唐辰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你开玩笑呢，不必当真，若真让你骆指挥使去我西厂当个小卒，那才叫屈才呢。”
“唐督主真是风趣。”
因为骆养性提前安排，让那些外出办事的锦衣卫都提前回来了。
所有锦衣卫都聚集在了镇抚司院中。
唐辰却惊讶于他消息的灵通，和他为人的精明。
不过稍稍一想，锦衣卫是干什么的，这些消息肯定是最先得到的。
这么一想，也就不惊讶了。
至于骆养性这人，虽说表面上很客气，看起来也挺会做人，但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跟自己不是一路人。
人力资源管理，也是一门艺术。
当然，得从面试开始。
面试也没那么简单。
看错人选错人，是常有的事。
很多面试阶段侃侃而谈，无所不知的人，最后往往是个庸才。
一旦看走眼了，不但浪费双方时间，还浪费双方精力。
选人阶段。
骆养性搬了个椅子给曹化淳。
曹化淳不干涉，不出声，只是默默看着唐辰选人。
骆养性自然也不敢出声。
唐辰绕着走了一圈，大概看了一遍，才开始选人。
先是让锦衣卫们挨个作了一番自我介绍。
唐辰选人，第一个自然是陆七。
这也是锦衣卫中他唯一认识的一个。
“你小子看着还挺机灵的，算你一个。”
唐辰指着陆七。
陆七应声而出。
其他的人，唐辰都不认识。
只好顺着陆七的眼光，他看向哪个，唐辰便选哪个。
另外又选了几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
再然后，便是选那些站位靠后，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的。
在这点上，唐辰心里是有数的。
选那些在锦衣卫中有些地位功劳的，肯定不好管。
要选，就要选那些平日里在锦衣卫中混得不好的，地位低下的。
这种人，一来容易管理，比较听话。
二来，你给了他们出头的机会，他们定会为你卖力。
最好是像《绣春刀》里面的沈炼三兄弟一样。
一直搞到傍晚。
曹化淳都等得不耐烦了。
骆养性也是一副快睡着的模样。
只有一个个锦衣卫打着万分精神。
相较于东西厂，锦衣卫地位又低了一些。
而且，锦衣卫俸禄也不高。
能进入东西厂，那可是一个大跳跃，干得好，鲤鱼翻身，前途可能就来了。
“选好了，就这二十人吧。”唐辰对骆养性说到。
骆养性点了点头，一脸的为难。
北镇抚司一百多人，被他选了二十人。
曹化淳问唐辰：“还要不要去别的司再选一些？”
“够了，就这些吧。”
“咱家也该回去了。”曹化淳起身。
东厂四五百人，唐辰这个西厂只选二十人，这足以让曹化淳放下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