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

  左景殊就开始搬着手指算计:
  “要买开酒楼的房子,要找酒楼掌柜的和厨子伙计。
  要买牛和马,还有车和种地用的工具,另外,还要盖停放马车牛车的车棚和存放工具粮食的仓库,这就要找盖房子的人。
  库房那里还要盖住人的房子,因为要看仓库。”
  祁修豫瞪大眼睛看着左景殊,好家伙,这么多事儿啊。
  “小景,这些……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左景殊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不是有你帮忙嘛,有你一个,抵得过千军万马,我还怕啥,嘿嘿。”
  左景殊的信任让祁修豫很高兴:
  “好,反正我有一个月的假期,我就帮你把这些事情做好。”
  左景殊开心地点着她的小脑袋:
  “谢谢我就不说了,太生疏。我这有几个果子,拿给你尝尝。不过,不许问我是哪里来的,因为我也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那个进京述职的官员是在哪里做官的。
  左景殊打开柜子,假装一通翻找,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两瓣香蕉和两个小芒果。
  祁修豫看着这两种果子,他都在皇兄那里吃过,那都是地方官历尽千辛万苦送到京城的。
  小景是从哪里得来的?
  她不让问,那就算了,还是那句话,只是她不造反,不危及大熙社稷,她想咋样就咋样吧。
  二人吃了香蕉和芒果,就一起出门了。
  祁修豫找了自己的关系,看了几处房子,都不太合适,不是地方小,就是位置不好,再不就是平房,左景殊想要个二层的楼房。
  她要走高档路线,平房不合适。
  盖房子的工队,祁修豫手下就有,不用找。买马牛和车,左景殊现在知道地方了她自己可以买,二人就一起去找陈强陈校尉。
  祁修豫掏出纸条看了下上面的地址,二人找到一个小巷子。
  “救命啊,来人啊,救救我爹娘啊!呜呜呜……”
  二人刚刚拐进巷子口,就听到一个小男孩拼命哭喊的声音。
  左景殊施展轻功,奔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掠了过去,祁修豫后边紧跟着。
  很快来到一个站了不少人的破院子,就听到一个女人绝望的叫喊声: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滚!当家的……你……呃!”
  不知道是被捂住了嘴还是被掐住了脖子,女人的声音嘎然而止。
  左景殊奋力扒开众人,冲进院子,把骑在一个女人身上的男人一脚踹了下去,把女人扶了起来。
  女人顾不上自己衣冠不整,急忙奔向旁边的男人:
  “当家的,当家的,你怎么样了,啊?”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子也跟着大叫:
  “爹,爹,你醒醒啊!爹。”
  墙根下,还有两个两三岁的孩子,正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被女人扶坐起来的男人鼻青脸肿,一脸的血,睁着无助的双眼,傻了似的看着自己的媳妇。
  他-没有左臂。
  左景殊掏出一粒药丸就给他喂了下去。
  被左景殊踹倒的男人很快就爬了起来:
  “哎呀,你他娘的是谁啊,敢坏老子的好事?”
  说完就过来打左景殊,被左景殊又一脚踹出去好远。
  祁修豫慢慢扶起独臂男人:
  “你怎么样?我是……”
  祁修豫对着男人的耳朵说了几个字,就见男人的眼中亮光一闪,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好多了,谢谢。”
  他吃下去的药肯定是好药,要不,怎么吃下去胸口就不疼了,血也流得慢了些。
  连着被左景殊踹了两脚,苟四气得大叫道:
  “朱大,你眼瞎啊,没看到我被人踹了,还不过来帮忙!”
  朱大可不像苟四这么鲁莽,他一眼就看出来,扶着陈强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所以,苟四挨揍了他始终没敢动。
  其他的四五个痞子,抄起棍棒就过来帮苟四打左景殊。
  陈强轻声叫道:“王爷,你快去帮忙,我没事。”
  祁修豫淡淡地说道:“不用。”
  左景殊解下腰间的鞭子,用力向那五六个人抽过去,“啊,啊!”那些小痞子被抽得哭爹喊娘,嚎叫不止。
  朱大看到苟四几人吃了大亏,就慢慢向院外挪动,企图逃跑。
  左景殊瞄了他一眼:
  “敢跑,我打断你的狗腿!”
  朱大立即停下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苟四几个都被左景殊给抽倒在地。
  左景殊走过来,把鞭子递到陈强手里:
  “还有力气吗?”
  “有!”
  妻儿被当面欺辱,他一定很想亲手报仇,出心中那一口恶气。
  陈强接过鞭子,刚刚自己一家所受的屈辱历历在目,他感觉满身都是力量。
  他甩开右臂,劈头盖脸地向苟四几个痞子打去,尤其是苟四,他打得最狠,把他们个个打得皮开肉绽才罢手。
  苟四趴在地上,浑身跟散了架似的钻心地疼,从他出来混以后,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他瞪着左景殊:“你个狗*娘养的,敢打我,等我再叫些人来弄死你!”
  左景殊一脚踹向苟四的嘴巴,苟四顿时满嘴流血,还吐出五六颗牙齿。
  苟四恨得咬牙切齿:
  “娘的,等老子好起来,把你送给‘大眼灯’,让他干*死你个娘炮。”
  左景殊生平最恨欺负女人的男人,尤其是企图施暴的男人。
  左景殊扫了苟四裆部一眼,狠狠一脚踹了下去。
  “啊!”
  苟四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边上看热闹的男人,都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仿佛感同身受一般,浑身打颤,不知是怕的还是疼的。
  一个一脸奸滑相的老头走了过来,对左景殊和祁修豫行了个礼:
  “不知二位是……”
  左景殊很不客气地问道:
  “你是谁?”
  老头虽然没说什么,可他的眼神泄漏出他的不满:
  “我叫何桑,是本地的里长。”
  左景殊哼了声:“你也不瞎呀,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热闹,一帮痞子欺负这一家子,你是死人啊?”
  何桑被骂了,他很不服气:
  “欺负?据我所知,是陈强欠债不还,人家上门要债,他们不给才打起来的吧?”
  “要债?怎么,你们这里要债,都是趴在女人身上要的吗?陈强,给我甩他两巴掌!”
  陈强早已气得心中冒火,他上来就是两巴掌,打得极狠,何桑的脸顿时就肿了起来。
  “你们敢打我?知道我女婿是谁吗?”
  左景殊冷笑一声:“那你的女婿是哪个大人物啊?”
  何桑顿时得意起来:
  “你们听着,我的女婿就是京兆尹衙门里的官员,刚刚陈强打了我,我要告诉我女婿,统统把他们抓起来坐大牢。”
  祁修豫看着走过来的栗桂周:
  “栗大人,你可都听到了?”
  栗桂周问何桑:“你女婿叫啥名字,我也许可以给他带个话儿。”
  “我女婿叫……刘治。你……你是谁?”
  何桑感觉有些不太好,自己不会连累女婿吧?
  栗桂周没理他,过来恭敬地给祁修豫行了个礼:
  “下官来晚了。”
  “不晚,这些就交给你处理吧。”
  左景殊一指靠边站着的朱大:
  “还有他。”
  朱大急忙叫道:“小人可没打人啊。”
  栗桂周叫道:“来人,都给我押回去,对了,还有这老头儿。”
  何桑大叫:“你们搞错了,我没打架,我也没欺负人,我是这里的里长。”
  过来一大帮衙役,哪里管你错不错,上官的话就是圣旨,他们七手八脚地把何桑和这些痞子,一起押走了。
  栗桂周又向祁修豫行了个礼,跟着衙役一起回去了。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
  左景殊和祁修豫跟着陈强一家进了屋子。
  屋子里简陋得很,左景殊和祁修豫随意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祁修豫问陈强:“你怎么会混成这个样子?”
  陈强叹了口气,慢慢说道:
  “一言难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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