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一：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却游：“？？！！”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丫疯了吧！”
  却游猛地直起身，看神经病一样俯看着他。
  池泽瑞玩世不恭地摊了摊手，“开个玩笑嘛，谁让你死咬着不放的。”
  却游：“……”
  却游气不过地给他肩膀一拳。
  “我可去你丫的！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吓死个人，不过……”
  他挠挠脑袋，“你也确实不太可能喜欢她，小姑娘刚来江城的时候，你对人家横竖看不惯。”
  池泽瑞垂着眼皮没吱声。
  他想起电影里的一句台词——
  “有一天当你发觉，你爱上一个你讨厌的人，这段感情才是最要命的。”
  对于温停雪，他说不上多讨厌。
  但初见时，确实不太喜欢。
  后来，郁哥对她诸多照顾，他觉得她柔柔弱弱，没点骨气。
  再后来，她在郁哥身边一点点绽放，她变得爱笑，变得开朗。
  而他，也在不知不觉中陷进去。
  这段感情是真要命。
  说不得，舍不去。
  -
  除了训练出不来的邢嘉禾，大家都玩的很开心。
  宋嘉茂军训晒的黢黑，晚上一笑，只能看见俩眼珠子和牙齿。
  付诗琳瞬间不说自己被晒黑了。
  吃完晚饭，一行人走到路边等车。
  “你俩真不回啊？”乔熙熙问。
  许可心点头，“嗯，我找了份家教的活，就不回去了，你们别跟他说。”
  乔熙熙嘟了嘟嘴，“好吧，我还想趁着国庆，大家一起去鬼屋耍耍的。”
  许可心笑，“你们去玩吧，等过年我再跟你们去。”
  宋嘉茂举手，“到时候加我一个，我不怕鬼。”
  他国庆也不回去，想趁这几天更好的训练自己。
  毕竟，他可是要成为一名警察的人！
  乔熙熙跟他击了个掌，“没问题！”
  “咦？”一直盯着对面发呆的付诗琳忽然眯了眯眼。
  “雪姐，那是不是你表哥啊？”
  付诗琳指着对面的人问温停雪。
  两分钟后，搀着醉鬼的宋睿宁疑惑抬眸。
  拦在他面前的一行人瞬间傻眼。
  那醉鬼竟然是——郁知书！
  郁温礼赶紧接过自家姐姐，喊两声，没应。
  宋睿宁说：“她今天心情不太好，聚餐的时候喝的有点多，正睡着呢。”
  “心情不好？”郁温礼拧眉，“怎么回事？”
  宋睿宁揉了揉眉心，“案子的事。”
  事关郁知书隐私，他不好多说。
  郁温礼颔首，又问：“林远之呢？”
  宋睿宁表情微顿，“他出差了。”
  “出差？”郁温礼冷笑，“是吵架了吧。”
  宋睿宁默了一瞬，“情侣间难免争吵嘛。”
  -
  把郁知书抱回出租屋后，温停雪帮忙处理后续。
  宋睿宁和郁温礼在外面站着抽烟。
  其他人早就回校收拾行李。
  “表哥，您跟我说实话，我姐今天心情糟，是不是因为林远之？”
  从第一眼起，郁温礼就不太喜欢林远之。
  他直觉两人不是一路人。
  宋睿宁默了默，“你还是问你姐姐比较好。”
  他无心议论他人隐私。
  郁温礼应声，随即软了语气，“表哥，我知道你跟我姐同律所，我……”
  “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宋睿宁很快接话。
  “谢谢。”郁温礼真心感谢。
  宋睿宁笑着摇头，“不用客气，但是同样的……”
  “您也放心。”郁温礼说。
  -
  次日，江城温家。
  温停雪一大早就被方姨抓起来，一行人到她卧室，给她梳妆打扮。
  她今天十八岁，虞秀秀和温仲恩决定大办。
  所以，她必须漂漂亮亮的出席。
  温停雪迷迷瞪瞪的，任由化妆师折腾。
  “好了。”
  涂完口红，化妆师拉着温停雪到全身镜前。
  “看看，满意吗？”
  温停雪终于清醒一点，然后——
  眨眼。
  再眨眼。
  仙女没有消失哎！
  这……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定制白裙一穿，仙系妆容一画，这哪里是温停雪，这明明是下凡的仙子嘛！
  走近一步，裙摆微荡，莹白小腿，笔直纤细。
  温停雪终于相信镜子里的人是她自己了。
  就……真的是邪术。
  好看的一点都不真实。
  但，能不能把妆焊脸上？
  去往酒店的路上，温停雪接到许可心的视频电话。
  “心……”
  刚开口，对方直接挂断。
  温停雪默。
  几秒后，许可心再次打来，温停雪赶紧说：“是我。”
  许可心囧，“我知道。”
  话落，两人都笑起来。
  不知道哪里好笑，但就是想笑。
  许可心说：“你今天真的超漂亮，简直比明星还好看。”
  温停雪哼哼，“冲你这句话，原谅你挂我电话了。”
  许可心笑着点头，然后郑重道：“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她十八岁是在学校过的。
  当时她没想过，是温停雪组织人，逃军训过来给她过生日。
  她说：“十八岁可是大日子，一定不能马马虎虎。”
  她那天买了超大的蛋糕，一行人在酒店给她过生日。
  邢嘉禾也在。
  所以，她很遗憾，没能去参加她的生日宴。
  -
  晚上放烟花，温停雪看得入迷。
  等放完，才发现郁温礼几人不在。
  发消息也没回复。
  “这是在干嘛呀。”
  小姑娘不高兴地撅撅嘴。
  又等了十分钟，依旧没动静。
  温停雪气恼地丢下手机，爱理不理吧！
  “叮——”
  “……”
  这么巧的吗？
  温停雪盯着手机，片刻后，别别扭扭地拿过。
  她就看看，不一定回的。
  划开，是条短信，没头没尾的——【生日快乐。】
  温停雪瞬间知道发件人是谁。
  谢锦意。
  还是那个号码。
  没换。
  温停雪心思复杂地捏着手机，直到电话响起才堪堪回神。
  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喂？”
  有些干哑的嗓音，那边默了默，“你该不会在哭吧？”
  温停雪懵，“我为什么要哭？她有什么值得我哭的？”
  却游：“……
  ——他有什么值得我哭的。
  完蛋！
  这语气一听就是在生气啊！
  郁哥这次玩砸了呀！
  却游灵机一动，大声道：“你快下来！郁哥出事儿了！”
  温停雪连拖鞋都顾不上换。
  结果，车越开越偏，根本不是去医院的路。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温停雪的眼神已经带上防备。
  却游头大，“到了就知道，妹子你放心，哥哥绝不会坑你。”
  温停雪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
  车停在城郊的一片树林里。
  四周静悄悄，连个鬼影都没有。
  温停雪：“？”
  这是在恶作剧吗？
  却游闪了闪车灯，周围瞬间亮起来。
  架子鼓，吉他，贝斯，电子琴的声音接连响起。
  温停雪转头，主路不远处就是乐队。
  郁温礼抱着吉他站在最前面。
  悠扬深情的歌声里，周围人举着灯光营造氛围。
  停在主路上的车也纷纷亮起车灯。
  但照的不是他们，而是温停雪。
  一首歌闭，郁温礼从光明走入黑暗，又从黑暗走进光明。
  温停雪看着他站在她面前，手捧玫瑰，眉眼缱绻地问：“一一，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作者题外话】：十八岁之后表白，懂得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