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手机
温柠重心不稳向后退却，秀眉蹙起。
恐怖直播间内她讲的故事结尾实际上是———
伴随着三短五长一重的敲门声，温柠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对准猫眼按下拍照键。
她看着手机中空无一物的景象，耳边回绕着三短五长一重的敲门声。
温柠掏出黄符贴上门上再次看去，一具无头尸体站立于门前。
它双手虔诚的捧着属于自己的头颅。
温柠闭上眼身体无力滑落，泪水落下，她撑着门板无声哭泣。
那是老头的脸。
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三段五长一重的敲门声还在传来，门板震动的声音无一不再提醒着她，老头死了。
贝齿轻咬唇瓣，温柠再抬头双目坚定。
她做出极为不理智的动作，扯掉才贴上去的黄符开门。
温柠要确认到底是不是老头子，是就先问为什么死再揍；不是就揍了再问为什么。
开门的瞬间，鲜血如潮水般涌入，浸湿了她的衣裳。
门外哪还有什么无头尸体。
鲜红色蚕食着她的住处，渐渐末过脖子，她奋力挣扎向上游去，忽然身下一沉，温柠回头见无数双骷髅手拉着她的脚腕，她大惊失色口中倒灌血味。
怎么回事！
窒息感传遍全身，痛苦、绝望！
恍惚间她看到了上方捧着脑袋的无头尸体。
它说：醒醒！
温柠猛然睁眼，大口喘息。
额间的汗水打湿发梢，她撑着脑袋看向四周熟悉的场景。
是梦吗？
温柠起床倒水，大门被敲响。
与梦中专属安好不同，这敲门声规律中带着些许急促。
她捧着水杯开门见到了警方。
停尸间内，温柠垂眸看向白布盖着的尸体。
耳边是警方告知温狗蛋死去的时间与尸体被发现的时间，身边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所以查到她花了许多时间。
3年前就死了，死在了无人在意的山中。
记忆回笼，她拿起快递箱中装的手机，是带按键的老人机，这种款式已经不流行了。
她原以为老头的手机早就掉到山中不知所踪，没想到时隔一年，手机以快递的形式回到了她手中。
而且寄件人是温狗蛋。
温柠赶紧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卡纸，确认是否是温狗蛋的字迹。
卡纸翻面，字迹退散。
温柠笑了，咬牙切齿挤出四个字，“很好，很行。”
眸光闪烁她的视线落向那副老人机，随意靠在沙发上，开机。
老人机狭小的液晶屏闪三下，猩红色的笑脸出现在屏幕上方。
【叮咚~尊敬的退坑玩家温狗蛋，smilegameapp竭诚为你服务。】
熟悉的电子声传来，温柠小手一抖。
她下意识拿起自己的手机，将自己手机上的smilegameapp与温狗蛋的手机进行对比。
笑脸图标一致都是'???'，只不过温柠手机上的笑脸带着浓浓的一股，‘微笑中透露着妈卖批’的欠扁式恐怖。
而温狗蛋整个液晶屏上充斥着‘邪性’一看就令人头皮发麻的程度。
温柠硬着头皮按下老人机下键，页面未有动静，反而息屏了。
“是没电了吗？”
手机放置茶几，温柠来到她专门为老头空置出来的房间，在里面寻找着她一直未曾丢掉的充电器。
老式手机不似现在的一体机，它充电是要将电池拆卸下来放置在专属的充电器上夹住，再插在插座上。
过程繁琐且离了电池的手机无法正常开机。
温柠解决好手机充电问题，一个人独自坐在沙发上沉思。
按照微笑研究所的论断，老头应该是未登记的黑户。
老头离去前说接了个大单子一去不回，实际上是进入了微笑游戏，但因为副本游戏失败惨死于荒山野岭？
而她温柠在得到老头死了的消息，开始逐渐接触客户，再客单被秃驴截胡后转战他城上了d0617号列车狗带，又被微笑游戏复活。
现在她收到了不知名人以温狗蛋寄来的快递，快递手机是温狗蛋的手机，一开机出现微笑游戏提示音，又因没电失灵。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寄快递的有什么目的？跟smilegame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是她？
在手机电充满后，温柠重新开机，这部手机依旧无法启动。
温柠决定寻找专业人士。
她来到温城的微笑研究所，正跟前台小姐姐询问分析者公会会长在哪，身后就传来一声。
“是谁再找我？”
宋翊来到前台，看到来人是温柠后笑着伸出手。
“温柠小姐，好久不见。”
“是啊。”温柠礼貌握手，“距离上一次见还是在上次。”
宋翊语塞只能尬笑两声扯开话题，“哈哈，温柠小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柠：“当然有事，借一步说话。”
她严肃的表情感染了宋翊，原本有些吊儿郎当的宋翊立马收敛。
他跟前台打招呼后带着温柠走到会议室。
“说吧。”
温柠坐下没有第一时间将温狗蛋的事情说出来，反而问了一句，“副本失败的人现实中会死亡，他们的手机由你们去保管，那么黑户的呢？”
“如果是非自然死亡，警方并不能解决的，国家会派分析者公会的去调查。”
宋翊回答。
“确定是副本玩家的会将手机回收。”
听完这话，温柠没多大反应继续提问，“回收手机的目的是什么？”
宋翊却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做什么？”
温柠勾唇浅笑，“放心我不会平白无故的询问。你不说那我就换个问法，游戏会被继承吗？”
宋翊看向温柠的眸光逐渐犀利，“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温柠从包里掏出温狗蛋的手机推至宋翊面前，“这是我师父的手机，昨晚寄到我手中的，寄件人写的是他的名字。”
宋翊结果手机看了眼便放下了，示意她继续讲。
“可我师父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宋翊瞳孔地震。
“不要紧张，真要有什么事我昨晚就寄了。”
听着温柠平淡的语调，宋翊心情复杂揉着太阳穴，“这事儿你找错人了，不归分析者公会管。但我会向上头报备安排相关部门调查，给你一个解释。”
温柠朱唇轻启：“不，它属于你们管辖范围。”
她黝黑的瞳眸凝望着宋翊，“昨晚我启动它，小薇的声音响了。”
一句话如平地惊雷，震动宋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