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傅秋语下班刚到家,
  阿嚏!
  阿嚏!
  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哪个混蛋骂她呢!
  看到秀姨似乎已经忙活完了晚饭,正坐在院外的小凳子上,拿着布料比划呢!
  一看到她来了,
  赶紧站起来,笑着说:
  “正要量你的呢,你就回来了。”
  “这布料这么好看,哪里来的?”
  傅秋语一看这水蓝色的布料,还是呢子的,颜色时兴又好看,从哪里来的。
  她狐疑的看了眼贾玉秀。
  贾玉秀扯过她,小声说,
  “我去了县里,正好碰到一个家伙甩卖布料!”
  “说是从香江带过来的,我一看,老好看了,全买了。”
  “到时,咱们家一人一身。”
  傅秋语看了眼说,
  “以后,少去那种地方,万一被举报了,你可跑不过红礻由章。”
  自己有空间不怕。
  可秀姨被人逮到就麻烦了。
  这段时间投机倒把虽然管得稍微松一点了,但是逮到也是够喝一壶的。
  贾玉秀一笑,收回布料说:
  “放心,我就是好奇一回。”
  “我不会让你和老太太担心的。”
  “嗯,可得注意安全,我们每年,都要齐齐整整的。”傅秋语抱着她的胳膊,晃了晃。
  “嗯。”贾玉秀低头笑了笑,泪花在眼尾闪烁着。
  被人担心的感觉真好。
  这一辈子值了!
  回了西厢房,傅秋语就听到小狐在空间里嚷嚷:
  “小黄鸡,被派去看着瘟疫了?”
  “听说,向晚晚还让小黄鸡偷着给瘟疫带了饼干!”
  “知道了。”
  “那她就等着蹿稀吧!哈哈!”
  “向晚晚那个蠢女人,今天去知青点,找一个男知青了,叫迟墨。”
  “行了,不管她们了,都是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小狐巴不得不跟着向晚晚呢,
  太没战斗力了。
  你说吧,她又没干啥丧尽天良的大事。
  但,总是东蹦哒一下,西蹦哒一下,
  就挺膈应人的。
  晚饭,
  秀姨蒸了一些特色的花馍,上面粘了红枣,跟花儿似的,特别好看。
  也特别喜庆。
  就着炖菜,三个人吃的可过瘾了。
  元奶奶也是感叹,
  “以前过年的时候,我只能喝点野菜糊糊,稍微改善一下,还是川娃子从山上弄下来的猎物。”
  “自从你们来了,我的日子是一天好过一天。”
  “现在,我活一天是赚一天日子啊!”
  贾玉秀和傅秋语都笑了。
  这老太太是今年话最多的一天。
  傅秋语又在家里落下五百块钱,让贾玉秀看着置办,一看她买的水蓝色呢子料,就不少钱呢!
  这回可是大方了一回,舍得买东西了。
  空间里有中山装,还有同色系棕色呢大衣。
  过年的时候,
  她可以和陆明川穿同款大衣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
  她去县里放货回来,顺便买了一些肉包子给陆承远一家带回来。
  刚来到牛,木朋,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傅秋语是准备转身就走的,
  结果陆暖暖恰巧开了门,她想去抱些柴火,想烧烧火,暖和一下炕。
  一眼就看到了提着东西转身的傅秋语,
  看看四下无人,她小声喊了一句:
  “小傅姐姐!”
  傅秋语转身,上前几步,把东西塞给陆暖暖:
  “我走了!”
  “走吧,进屋里坐。”
  “自己人。”
  陆暖暖笑嘻嘻的,就连拉带的拖着她进了棚子。
  结果里面,果然坐了生人,
  是一个威严的老头儿,看上去挺精神,
  傅秋语一皱眉,但表面还是保持着风轻云淡的模样。
  她还没有开口,
  陆承远拄着拐棍儿,主动上前迎了几步:
  “小傅医生,你来了!快坐!”
  那名威严的老者,身姿笔直,眼神锐利,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老者也正在打量着这个从容的小姑娘。
  眼神清亮,
  长的不错,
  还是医生。
  他欠了欠身,刚要起来,就听刺啦一声!
  靠,
  这凳子上有钉子!
  把棉裤划破了!
  奶奶个腿儿的!
  他只能又沉了沉,蹭着边,小心翼翼坐了回去,
  这倒霉催的。
  “大伯,这是小傅医生,她可是救了我们全家人的命!”
  “嗯。”老者坐在那里没动,只是又深深看了眼傅秋语。
  这姑娘刚刚拉下围巾了。
  霍,
  长的可真俊。
  陆暖暖一看陆忠江沉着脸,就嗔怨着开玩笑说:
  “大爷爷,你又拉着脸干啥?我小傅姐姐又不欠你的?”
  陆承远瞪了眼陆暖暖,赶紧赔着笑说:
  “小傅医生,我大伯来是为了小弟的事情,我正好想找你问问。”
  “我大伯他脸上受过伤,多少年了,没有表情,就一直是这样,你别在意。”
  陆忠江声音瓮声瓮气道:
  “看看,你家什么破凳子,把我衣裳都勾破了,我老头子连站起来,都站不起来了。”
  噗嗤一声,
  傅秋语不忍住笑了起来。
  陆暖暖也跟着咯咯的笑着,
  一时间棚子里欢声笑语。
  陆忠江招招手,对着傅秋语说:
  “好姑娘,我听说,他们三个多亏你和明川照顾了。”
  “我代表陆家谢谢你!”
  “陆爷爷,我正好会医,举手之劳,不用那么客气。”
  小粉丝陆暖暖贴心的给傅秋语搬来一个小板凳,拽着傅秋语坐下。
  “给我们讲讲明川的事情吧。”
  “承远托人发了电报,他爸托我来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秋语觉得这件事,还是陆建海讲比较合适。
  于是,她摇摇头说:
  “具体的,我不如陆大队长知道的清楚。”
  “如果他来说,更好。”
  “别有顾虑,大队长人很好,他知道的很详细。”
  “我知道的太少。”
  “总而言之,陆明川从小到大,受了许多的苦。”
  “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干活,再大一点,就跟着陆大柱上山打猎。”
  “十三岁的时候,陆大柱死了,那一年冬天,他被养母一家赶走,他差点冻死饿死。”
  “差一点熬不过去的时候,陆大队长托人说尽了好话,让他征兵走了。”
  “这些年他的钱大部分都被陆大柱家人讹走了。”
  “这些年,他亲生父母也没有找过他。”
  “以前,他一个人过的很不好,不过现在都过去了。”
  傅秋语本来不想说,但是还是说了一些,是替陆明川鸣不平。
  陆忠江听着听着,脸就越来越沉,然后伸手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一侧的墙上。
  “陆大柱这个糟瘟的家伙,明明是我弟弟将孩子托付给他,让他好生养着。”
  “怎么他就说明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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