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恩怨之深

  那邊傳來霍勛的聲音,“我已經查過了,江曜天去過老宅,孩子之前是在老宅,他去過之后孩子丟的,現在初步可以判斷,孩子很可能就是江曜天偷走的,我聽錢管家說,老爺子是想隱瞞的,但是做親子鑒定的時候,被江曜天給撞見了……”
  江曜景皺眉,“什么親子鑒定?”
  “老爺子為了保證江家血脈純正,所以對孩子做了親子鑒定。”霍勛說,“鑒定結果孩子確實是你的,還是個男孩。”
  從知道宋蘊蘊是那晚的女人,知道她生下了孩子,他就沒有懷疑過孩子的身份。
  宋蘊蘊從始至終,只有他一個男人而已。
  那邊霍勛猶豫了一下說道,“雖然孩子在江曜天哪里,但是現在我們沒有把柄把可以抓……”
  當初江老爺子為了保護老二一家,也是為了讓江曜景消氣,把老二一家都趕出了江家,并且沒有給江家的任何財產,公司更是沒有他們的份。
  沐琴用自己的積蓄給兒子開了一家名為‘魅’的娛樂會所,但是因為上次,沐琴對江曜景下殺手,被江曜景給搞關門了。
  現在他們的生活全靠江御的幾處廠房收租,和一些股票基金。
  “你派人時刻跟蹤他們,一旦發現蛛絲馬跡立刻告訴我,還有,你回來,我有別的事情要你去辦。”江曜景心里已經有章程。
  “好。”
  霍勛應聲。
  江曜景剛把電話掛斷,宋蘊蘊就迫不及待的問了,“江曜天不是你堂弟嗎?他抓雙雙干什么?”
  宋蘊蘊知道江老爺子有兩個兒子,一個是江曜景的父親,還有一個老二,是江曜景的叔叔。
  她只知道老二不在江家住。
  但是并不清楚江曜景和他叔叔那一家的恩怨。
  這種事情,一般外界都不清楚,當事人都不會說,有傷顏面。
  畢竟親人相殘的這種戲碼,被外人知曉就是茶余飯后的談資!
  江曜景很輕的語氣,“因為雙雙是我的孩子。”
  宋蘊蘊更加不明白了,“既然是你堂弟,你也知道是他抓的,那我們直接去問他要人……”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說。”他摟住了宋蘊蘊的肩膀。
  這會兒宋蘊蘊也冷靜了不少,著急也沒有用,只能先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會事兒,還有,江曜景的堂弟為什么抓雙雙?
  大廈第一層,很空曠,右側設有前臺,沙發,茶水,往前面走是電梯呈走廊狀,左右各兩個。
  江曜景帶著她乘電梯到達頂層,路過秘書臺時,他對秘書說,“推掉我所有的行程,我這幾天都不應酬,倒兩杯咖啡進來。”
  “好的。”秘書答。
  江曜景攬著宋蘊蘊的腰到辦公室門口,他推開門,說道,“進來吧。”
  宋蘊蘊抬步走進來。
  房門關上,江曜景脫掉了外套他隨手丟在沙發上,扯了扯領口。
  宋蘊蘊之前很著急,沒有注意,這會兒才發現江曜景的眼下有烏青,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他是不是也很著急。
  不管怎么說,雙雙都是他的骨肉。
  “江曜景,你喜歡孩子嗎?”她問。
  她這句話,只是想確定江曜景對雙雙的態度。
  江曜景回頭看她,目光深邃,好似瞬間就洞察她的心思,“你是想問,我認不認他吧?”
  宋蘊蘊抿唇不語,算是默認了。
  她確實有這個想法。
  “我的孩子,我當然喜歡。”他走過來,握住她手腕拉著她坐到沙發里,很認真的表情,“蘊蘊,等孩子找到,我就給你一個婚禮,告訴所有的人,你是我的妻子,雙雙是我的兒子。”
  宋蘊蘊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她的心湖像是被丟進了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波瀾。
  “是想給雙雙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嗎?”她問。
  江曜景眼底漾著足以觸動任何一個女人的溫柔,他聲音低沉,“我想有個家。”
  那個家里,有他的孩子,有他喜歡的女人。
  宋蘊蘊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渴望,憧憬與期待。
  也是她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的最柔軟的神情。
  “你和我?”宋蘊蘊心里有些意外,“那,楊倩倩呢?”
  江曜景,“……”
  為什么她能分分鐘破壞氣氛?
  “你為什么總是去提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宋蘊蘊承認,她心里就是不爽,不爽那個女人和江曜景的關系。
  “我已經讓霍勛把她調到我看不見的地方,況且,我和她什么都沒有。”他伸手,手指剛要碰到宋蘊蘊的臉,她就扭頭撇開,“你的事情,不用和我解釋。”
  江曜景僵在半空中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放下。
  “你不愿意給我們的孩子一個家嗎?”他問。
  宋蘊蘊當然想,她當然希望自己的孩子,有爸爸也有媽媽,在一個健全的家庭里成長。
  對孩子的身心比較好。
  而且她對江曜景也喜歡。
  為了孩子,她是不是要籠絡住這個男人?
  畢竟這個男人在示好?
  “我愿意。”
  她想明白了不管是為雙雙,還是為自己,她都應該爭取,而不是逃避退縮!
  “對了,你堂弟為什么要抓雙雙?”她問。
  江曜景說,“我和你遇見的那個晚上,是沐琴找的人追殺我,沐琴是江御的老婆,江御是我爸的弟弟。”
  他拐彎抹角就是避開稱呼。
  因為那些人不配做他的叔叔和嬸嬸。
  他都是直呼其名。
  咚咚——
  房門被敲響,江曜景說了一聲,“進來。”
  秘書端咖啡進來。
  把咖啡放到桌子上,就退了出去。
  江曜景習慣咖啡不加糖和奶,就是濃濃的原味,很苦,但是很提神。
  這兩天他來回奔波沒有怎么休息。
  神色略微倦怠。
  宋蘊蘊起身繞到沙發后,“你知道我是醫生,懂穴位,我給你按按吧,緩解疲勞。”
  說話間,她的手指落在他的太陽穴。
  她的指尖有點涼,很柔軟。
  肌膚相貼的那一刻,江曜景的身體有些緊繃。
  “力道重嗎?”她摁攆的時候問。
  江曜景沙啞著聲,“不。”
  宋蘊蘊力道拿捏的好,肩膀,后背一點一點的按下去,江曜景的身體確實放松了不少。
  “你這兩天很累吧,肌肉很硬。”宋蘊蘊說。
  江曜景伸手抓住她正在按摩的手,“蘊蘊……”
  宋蘊蘊站在他身后,從她站的這個角度看下去,他臉部輪廓和修長的脖頸,連城一條直線,微敞的領口能夠窺探到他結實的胸膛。
  她微微錯開視線,“他們會傷害雙雙嗎?”
  他們都可以對江曜景痛下殺手,可見他們之間的恩怨之深,大概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她擔心雙雙的安危。
  江曜景握著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輕輕摩挲,“不會,他們抓雙雙,無非是想從我這里得到江家的財產,他們很清楚,孩子有事,他們不但得不到任何,而且我也不會放過他們,所以你放心,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事。”
  “你說的這樣明白,我還是憂心,我生下他不容易,更加不能失去,只要你能把他平安無事的帶回來,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情。”
  “包括重新嫁給我一次嗎?”江曜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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