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都欺負我

  “怎么回事兒?”吳媽走過來問。
  雙雙睡覺呢,等下把雙雙吵醒了。
  霍勛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對著吳媽,噓!
  吳媽立刻禁聲。
  霍勛小聲說,“別去打擾他。”
  霍勛心里知道江曜景為什么會發火,他只是在發泄。
  江老爺子把他撫養長大,卻又用親情綁架他,這些年他之所以沒有動沐琴動手,都是因為江老爺子。
  可是江老爺子是怎么對待他的?
  他大概是心痛,傷害他的人,都是他名義上有親情關系的人。
  吳媽小聲詢問,“要不要把少奶奶叫回來?”
  霍勛眼珠子一轉,覺得這是一個好注意。
  現在江曜景身邊需要有人陪伴。
  “去打。”
  吳媽去打,卻沒有人接。
  她嘆息有無奈的對霍勛搖頭,“聯系不上。”
  霍勛哎了一聲。
  書房內。
  江曜景站在落地窗前,他負手而立,腳邊是摔碎的茶杯,水責淌的到處都是,延伸到他的腳邊。
  他身姿挺拔,可此刻卻顯得十分孤寂。
  外面的光射進來,投映到他的身上,使他的身體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讓人看不清,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醫院。
  宋蘊蘊跟隨著朱席文進了手術室。
  自從她到醫院上班之后,確切的說她跟著朱席文之后就忙的不可開膠,朱席文每次進手術室,都要她做醫助,很多病人檢查的事情,也讓她去做。
  總之,自從她跟著朱席文,所有的雜事都交給了她。
  所以導致她很忙。
  從手術室里出來,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后的事情。
  她還沒來得及休息,又讓朱席文派去整理一份病人的資料。
  “資料整理好,放到我辦公桌中間的那個抽屜,還有,不要讓別人看見。”朱席文交代。
  宋蘊蘊應聲,“好。”
  她做事細心麻利,只是當她看到病人檔案上的照片時,有種熟悉感,她好像記得在哪里見過。
  很快,她記起。
  因為當時江曜景的反應大,所以她記得清楚。
  就是江曜景父母的照片。
  她記得她當時看了照片,還弄掉了旁邊的盒子,導致江曜景發火!
  她拿著資料看,這個照片里的女人和江曜景的母親長得很像。
  難道是江曜景母親那邊的親戚?
  因為實在是長得太像了。
  可是據她所知,江曜景的母親是獨生女,聽霍勛說,前幾年霍勛的外公外婆也去世,所以江曜景的外祖家已經沒人了。
  如果有長相這么像的親人,那應該是江曜景母親的姐妹之類的。
  但是,江曜景的外祖家沒人了。
  也就是說,這個人應該不是江曜景外祖家的親戚。
  這世上,確實有長得像的。
  “你干什么呢?還沒整理好?”朱席文進來,看到宋蘊蘊還沒把資料放進他的抽屜里,皺眉道。
  宋蘊蘊收回思緒趕緊整理好,放進抽屜里。
  她走過來問道,“為什么不把這個病人的資料,和別的病人放在一起?”
  “她是我朋友的妻子,我要特別照顧一下。”朱席文淡淡的說。
  宋蘊蘊哦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
  “新進來一個先天性心臟病的人,你帶他去拍個片。”朱席文說。
  宋蘊蘊說好。
  她帶病人去放射科。
  路過b超室,看到自己之前見過的那個‘記者’從里面出來。
  還有若撤攙扶著她,小心翼翼的,滿臉的笑容,“老婆,你沒事吧?”
  女‘記者’搖了搖頭。
  宋蘊蘊之前覺得這個女人像陳溫妍,沒想到,她竟然是若撤的老婆?
  難道是因為她長得像陳溫妍,所以若撤才娶了她?
  這若撤也太癡情了。
  她看的出神時,長得想陳溫妍的女人,看見了她。
  眼神先是錯愕,好像是意外見到她,但是很快又摻進一抹一絲怨恨。
  上次宋蘊蘊就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這次她看清楚了。
  眉頭不由的皺起。
  她們又不認識,她為什么對自己那么不友善?
  若撤看到宋蘊蘊直接把妻子拉走。
  撇開宋蘊蘊之后小聲說,“你現在懷孕了,報仇的事情,以后再說。”
  但是她的妻子并不打算放棄。
  “再說。”
  她現在依靠若撤,所以也不敢過于忤逆若撤的想法。
  這個孩子也不是她想要的。
  她一直在避孕,可還是懷上了。
  若撤很喜歡這個孩子,她不得已留下。
  但是這個孩子如果要成為她報仇路上的絆腳石,她一定要想辦法弄掉這個孩子。
  這邊。
  宋蘊蘊送完病人,去了b超室,查了剛剛那個女人的檔案。
  性別,女
  年齡,21
  姓名,沈琳
  并不是陳溫妍,姓和名字都不一樣,年齡也不一樣。
  她總覺得那個女人奇怪。
  特別是她看自己的眼神。
  她想弄清楚。
  可是現在江曜景的事情還沒完,不能給他添麻煩,那么只能自己暗自調查了。
  等到她下班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今天她不值班,所以還算早。
  她沒有先回去。
  而是從醫院里弄了這個叫沈琳的資料拿回去。
  她想讓宋睿杰幫自己查。
  然而進門,就看到安露正在給宋睿杰上藥。
  因為宋睿杰的傷比江曜景嚴重,他的手臂也剛能活動。
  宋蘊蘊換鞋走進來,打趣道,“哎呦,宋睿杰你這么有福氣的?”
  宋睿杰笑的有些含蓄,又有些害羞,眼神甚至不敢去看宋蘊蘊。
  安露住在這里的這幾天,都是她幫忙給他看傷口的。
  他知道安露和宋蘊蘊是朋友。
  而且她上藥的手法專業。
  知道她也是醫生
  宋蘊蘊走過來,彎身到宋睿杰耳邊,問道,“怎么樣,我師姐的手法是不是很專業?”
  宋睿杰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宋蘊蘊俯他耳邊小聲說,“不過我想,你是她手里的第一個活人。”
  這話聽起來,怎么那么令人毛孔悚然?
  什么叫她手里的第一個活人?
  “姐,你什么意思?”
  宋蘊蘊直起身子,“她沒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么?”宋睿杰眨著眼睛。
  “她是法醫,是專門給死人驗傷的,你可不是她手里少數的活人?”宋蘊蘊說。
  宋睿杰看著宋蘊蘊兩秒,下一刻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他看著安露,結結巴巴,語不成句,“你,你真的是給死人驗傷的?”
  安露點了點頭,她知道宋蘊蘊在逗他,故意說的恐怖,“我從來沒給活人治過傷,你真的是第一個,平時我這雙手,都是拿手術刀,劃死人的身軀的,我給他們開膛破肚……”
  “別說了。”宋睿杰嚇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盯著安露的雙手。
  她的手很好看,白白凈凈,指節分明,但是想到她說的,是給死人……
  不由得身上起雞皮疙瘩。
  “你們真的好討厭,都欺負我。”宋睿杰委屈巴巴。
  宋蘊蘊和安露笑了出來。
  安露看到宋蘊蘊手里的東西,問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宋蘊蘊坐到沙發里,正想回答,忽然有個黑影從她眼前倒下!
  她的臉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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