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8章、虛實難分
“林辰！是你欺騙了我的感情，我恨你！永遠恨你！”
“林辰！我是為你而死，我從來沒有怨恨過你，但請你記著，我是死在了誰的劍下！我真的好不甘心，你一定要為我報仇！”
“林辰！你到底真正愛的人是誰？或者說，你根本就沒有愛過任何人，你只愛你自己！”
“林辰！你太自私了！是你辜負了我們！你根本不配擁有我們的感情”
……
秦瑤與獨孤雪面容頻繁不絕的閃現在林辰的腦海中，不斷質問刺激著林辰的心神。
秦瑤的離去，獨孤雪的犧牲。
像是放映機似的，循環閃現。
林辰的心神意識，像是陷入了死胡同，循環經歷著痛苦的場景。
每一幕，每一個畫面，乃至是每一個細節，皆是清晰而真實。
林辰本是內心愧疚，在無限循環的畫面刺激下，更是不斷沖擊他的心神意識防線。
而林辰除了心神意識，卻感知不到任何的存在。
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還是死？只是在無限重復輪回著令他痛苦的場景，在不斷摧擊他的心神意志。
“不！不是這樣的！”
“我是辜負了你們，可我真的無能為力！”
“我沒有欺騙你們的感情，我知道是我貪心，是我想要過多的擁有，但我對你們的感情絕對是真的。”
……
林辰如噩夢繁生，意識痛苦，欲生心魔。
“無論你選擇了誰，都得辜負另一個人！”
“對待感情的貪婪，注定是要付出代價！”
“你只能選擇我，或是選擇她，才能證明你所謂的忠情！”
“難道我的犧牲，還不能換回你唯一的真情？林辰，你真的太自私了！你寧愿犧牲我們對你的感情，也要保全你自己！”
“林辰！有我沒她，要么犧牲我，要么殺了她！如果我們的感情是在于忠誠，那我絕不允許再有任何人分奪屬于我的感情！”
……
秦瑤與獨孤雪憤怒質問，咄咄相逼。
林辰心中有愧，難以面對。
痛苦、內疚、悔恨……
各種負面惡念，占據著林辰的心神意識。
“是我該死！”
“我寧愿死的人是我，我也舍不得傷害你們。”
“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們…”
……
林辰內心痛苦，自責悔恨。
混亂的心神意識，開始激生心魔。
人一旦有了心魔，便會迷失心志，迷失自我，自甘墮落，走火入魔。
當初林辰為天不公，滿腔怒火斗志，只為戰天證道。
如今，得以沉寂，林辰潛意識的痛苦便回憶了起來。
雖說林辰心志如鋼，可對于感情，始終是林辰最為致命的弱點，這也是林辰能夠始終堅守的情義。
所以情義之事對林辰來說是一把雙刃劍，一來容易成為致命的弱點，二來也能激發林辰自身強大的力量。
現在，正是林辰處于感情最為活躍，也是最為脆弱的時候。
秦瑤的離去，依舊還有挽回的余地。
但獨孤雪卻為自己而身死，這是林辰心中難以磨滅的痛苦，更是刻骨銘心的悔恨。
也正是想到獨孤雪……
在林辰的心神意識陷入無盡的黑暗中，突然閃起一絲明光。
“小雪！”
林辰心神一怔。
“小雪寧愿犧牲自己，也不想我受到任何的傷害，又豈會怨恨于我？”
“小雪以死證情，我又豈能辜負她至死不渝的真情？”
“不！我不能敗，更不能死！竟然我還有意識存在，就證明還有挽回的余地！我要是真輸了，就得失去所有！”
“我絕不能讓邪神的詭計得逞，更不能辜負小雪的祭情！這也是我們所執著的道，我們絕不能輸，更不能輸給天下！”
……
想到獨孤雪的犧牲，雖然萬般痛苦，但這也激發了林辰強烈的求生裕望。
望著眼前怨恨質問的秦瑤與獨孤雪，林辰強忍著內心痛楚：“我知道是我讓你們失望了，雖然你們都很真實，但為了奪回我曾失去的一切，我絕不能自暴自棄！我能戰勝自己，我能戰勝命運，我能戰勝所有的一切！”
“我知道你們都只是假象，只是我的心魔！即便讓我很不忍心，但還是請你們原諒我，我必須得活著，才能奪回一切！”
“對不起，我又只能選擇傷害你們！”
林辰心下一狠，重振意志。
猛地！
一股強大的精神意志，猶如光明之劍，一舉斬破幻象，撕破無盡黑暗。
剎那！
一道璀璨光芒，仿佛是希望的曙光，涌入林辰的心神意識。
繼而！
形神回歸，感受著自身滾滾流淌的精元氣血。
那一刻！
感覺渾身上下，猶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蛻變，擁有著無窮無盡的強大力量，渾身精元氣血也變得活躍無比。
“哈哈！我終于回來了！”
林辰宛若重生，狂喜大笑。
更讓他驚喜的是，感覺自身變得更加強大了。
無論是修為、戰魂、戰體……
比起林辰意識沉淪前，皆是暴增百倍。
“真不可思議，我這是在做夢嗎？”林辰一臉匪夷所思。
感覺只是沉睡了一段時間，可蘇醒之后竟然發生了難以置信的變化。
這變化，來得甚至讓林辰感到不真實。
當然，經過此番大破心魔，林辰的心境修為似乎變得更加強大堅固了，但也沒有喪失林辰的本心，只是變得更加堅定了。
就在林辰驚喜之時，才意識到周遭竟然空無一人，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
展眼四望，竟似一片完全獨立隔絕的奇異空間。
四處流光溢彩，卻無法感知到外界的一切。
“幻象？難道我還是沒有擺脫心魔？”
“不！這一切實在是太真實了，可此處到底是什么地方？”
“圣殿？不，我似乎感覺到一股能夠觸動我血脈的氣息！”
“龍！是龍的氣息！如果這是在圣殿的話，根本不合邏輯！”
……
林辰困惑萬分，經歷了最真實的幻象，無數次的場景循環，似乎讓林辰的精神意識感到有些麻木了。
望著眼前的異空，林辰突然有種難以分辨真假虛實的迷惑感。
毫無頭緒，林辰只能以力試水。
如果真是被圣殿封禁在某處空間的話，至少林辰也要找人問個明白。
猛地！
林辰轉運自身力量，比起所認知的他，星云神力竟然暴漲了百倍。
一時間不適應，差點失控。
“恩？這真的是我的力量嗎？怎么感覺太玄幻了？”林辰錯愕萬分。
按照自身武境等級，應該是晉升到了二轉星云境。
難道就是睡了一覺，修為自動突破了？這也太夢幻了吧？
林辰滿腹驚疑，急于求知。
不管眼前的一切是真實還是幻象，林辰絕不會甘以現狀，他必須得打破這一切。
“給我破！”
林辰一拳擊空，威力無窮。
轟！
異空震動，卻沒有激起絲毫的勢流。
而是像被某種詭異的勢場給吸納了似的，瞬間化解，蕩然無存。
“這…”
林辰滿臉驚愕，面色灰白。
難道，自身現在所擁有的力量是假的？他還是沒有擺脫幻象？
就在林辰感到懷疑人生的時候，一道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虐傳蕩而來：“呵呵，你終于蘇醒了，可真是等得我好苦。”
“誰？”
林辰下意識循聲回頭。
卻見，一位渾身琉璃光芒，形體容貌模糊不清的身影印入眼簾。
而且聲音似乎經過了處理，讓林辰感到極其陌生。
更讓林辰感到驚愕的是，在眼前神秘來者的身上，竟然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真龍之氣，這就真讓林辰難以理解了。
畢竟遭受天罰滅身造化重塑形神，林辰的記憶還是保留在圣殿中。
哪怕是林辰的腦洞再大，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已經身在龍族。
正是這種種違反邏輯的異常，讓林辰懷疑眼前所看到一切的真實性？
“你到底是誰？”
林辰以為是幻象，但還是試探性問了一聲。
“你若是能夠打敗我，自然就明白了，不過時隔多年，你怕是早已忘了我。”神秘光影饒有興致的打趣一笑。
“當然，我必須得擊敗你！”林辰面色堅定，戰意盎然：“我必須得奪回我所失去的一切，沒有什么能阻擋我！”
“是嗎？那就看你的決心有多強了？”神秘光影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