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軟肋

  四周一片死寂,沒有人敢出手。
  原本躲在暗處的各方長老,也走出了不少人,他們都盯著許無舟。
  這個少年他們很想殺了,可他們知道。
  絕對不能出手,出手的話他們所有人都活不回去。
  “不是罵我道宗是廢物嘛,現在道宗的雜役站在你們面前,你們也不敢上前來殺?
  那道宗是廢物,你們是什么?
  狗屎?”
  許無舟冷眼盯著許無舟道。
  “許無舟!你殺意太盛了。”
  有長老喝斥他。
  “你們殺我道宗弟子可以殺,我殺你們就不能殺。
  呵呵,這就是你們的行事標準?”
  許無舟盯著對方道。
  “你……”“你什么你?”
  許無舟喝斥著這個長老,“你要是不服,你盡管壓制境界來一戰,輸了算我道宗絕無二話,也不會找你報復,你敢不敢?”
  這位長老神情陰沉,死死的盯著許無舟,良久之后吐出一句話:“你如此張狂,容易夭折。”
  “夭折,我想也是。
  我道宗多少天驕被你暗殺,也不怕再多我一個。”
  許無舟道。
  “許無舟,你慎言!我等絕無做這樣的事,反倒是你道宗惡事做絕,卻裝出一副偽君子的模樣騙了天下人。
  我們正是因為知道,才會想要拆穿。”
  太衍圣地長老喝斥。
  “真是看不起你們。”
  許無舟嗤笑道。
  “你說什么!”
  眾長老怒斥。
  “難道不是嗎?
  你們不就是想要以挑戰之名殺絕我道宗弟子。
  然后告知天下,我道宗無人,根本不配為領袖。
  做人,要敢作敢當。
  遮遮掩掩玩這樣的陰謀,太小家子氣了。”
  說到這,許無舟頓了頓說道:“我道宗不會像你們一樣,我道宗一向光明磊落、比如現在,我就是明著告訴你。
  你們陰謀殺我道宗弟子了,我就要殺回去。”
  “我不管什么影響,不管什么身份。
  我只知道心中有憤,那就發泄出來。
  我道宗從小就教導我們頂天立地,這就是我們的頂天立地。”
  “好!”
  有圍觀的武者,聽到許無舟的話,忍不住擊掌贊嘆。
  他聽得熱血沸騰,是啊,少年之所以為少年,就是熱血不涼。
  道宗弟子,當真是豪氣。
  各方眾長老聽著,臉色越發的陰沉。
  許無舟殺人,還被他反客為主。
  這人口舌當真是凌厲。
  “不管是誰,都要守規矩。”
  有長老冷聲道。
  “你想說什么?”
  許無舟看著他道。
  “我身為大修行者,壓制境界必定殺你。
  可是……我心中很想殺你,卻不殺你。
  為的是什么?
  為的就是規矩。
  如果我壓制境界殺你,勝之不武。”
  許無舟嗤笑,壓制境界誰死還不一定。
  但他等著對方繼續下面的話。
  “正如你是人間少師,卻對普通弟子大開殺戒,同樣是違背規矩,你如何向先圣交代?”
  長老說道。
  “怕了?
  所以用身份來壓我?”
  許無舟笑了起來。
  “許無舟,你雖強。
  可我們真傳卻不見得比起你差。
  原本看在你是道宗真傳,是人間少師的份上。
  所以我教圣子不方便出手,但你如此壞規矩,就別怪我們不尊你身份。”
  長老冷聲道。
  “話不要說這的這么好聽,你們不是尊我身份,而是沒想到我會出手吧,也沒想到我能殺你們這么多人還有戰力吧。”
  許無舟嗤笑。
  一眾長老看著許無舟,良久之后,對著許無舟道:“許無舟,你殺意如此之盛。
  可想而知,你道宗弟子也是一丘之貉。
  既然你們對道門弟子只有殺意,那就別怪我們報復。”
  許無舟鄙夷:“到這個時候還要說如此虛偽,如此冠冕堂皇的話,有意思嗎?”
  一眾長老望著許無舟,滿臉的譏諷。
  你以為自己擋在前面就有用?
  今天我們是沒有想到你會出手,可你難道天真的以為你就震懾住我們了?
  許無舟,你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這里。
  你道門弟子還是要下山,等你離開,我們再慢慢挑戰慢慢殺而已。
  何況,你雖強。
  我們卻不是沒有堪比你的天驕。
  今日準備不足,以為你不會出手。
  可既然你完全撕破了臉,那我們就不用在乎你人間少師的身份了,誰也無話可說。
  許無舟,之前你人間少師的身份還能庇護你,那現在你就只有死。
  “我們走!”
  一眾長老對著眾多弟子喊道。
  暫時避其鋒芒而已,等我教絕代天驕來殺你。
  一群弟子也被殺破了膽,此時見長老說出退卻的話,一個個內心生出欣喜之色。
  太衍古教圣子看了看四周,然后道:“現在天下輿論,都認為我太衍圣地等逆行倒施,以下犯上。
  可天下人哪里知道,我太衍圣地才是真正的為了天下。
  道宗依舊不是當年的道宗了,滅參天教,滅鈞天古教,根本就是道宗的欲加之罪。
  這些你們不信,但我們會慢慢的證明給你們看。”
  “你以為這幾句話,就能栽贓道宗,洗白你們的罪名?”
  許無舟看著對方道。
  “我們不指望洗白。
  我們會證明給大家看,道宗不是以前的道宗。
  別說道宗實際罪惡滔天,就算道宗真的沒有罪惡,也沒資格做道門領袖了。
  一個三流宗門,看不到希望的宗門。
  有什么資格做道門領袖?
  領袖之所以為領袖,為的就是要服眾。
  道宗現在不過就是空有名義的一尊泥塑而已,一推就倒的泥塑。
  難道要天下道門,尊拜一尊泥塑嗎?
  這簡直是笑話!”
  太衍圣地長老冷笑道。
  一些圍觀的武者,雖然他們心在道宗那邊,可聽著這些話,又覺得并不是沒有道理。
  道宗能有現在的名義,是依靠著以往的功勞。
  即使此番被強者庇護,也是靠著道宗先輩的遺蔭。
  可道宗,真的不行了。
  一個沒有希望的道門,能繼續做道門領袖嗎?
  他靠什么服眾?
  不少人陷入思索,看著道宗的方向,忍不住嘆息一聲。
  現在強者能庇護道宗一時,可能庇護道宗一輩子嗎?
  最終還是要靠道宗自身強大,這樣才行啊。
  人不可能一直躺在功勞簿上。
  陳長河等眾多武者,這時候也都色變。
  誰都知道,這是道宗最大的弱點。
  道宗此時金身已成,可要是被人絕對是泥塑的金身,那道宗金身很快就會開裂崩塌。
  對方這一擊,實實在在的斬到道宗的軟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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