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指甲蓋大小的心動（2更）
不要報酬免費幫集團拍廣告嗎？
這條件……劉總有那么一小點心動，心動的大小就像指甲蓋面積那么大吧。
因為心動實在太小，劉總隨隨便便就推翻了。
“梁女士，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這話問出來了劉總自己都笑：“集團當然想節約宣傳成本，梁女士的提議是為我們著想，如果這次的代言人是某個一線明星，不收報酬能省下好幾百萬呢！”
但徐枚是一線明星嗎？
當然不是！
李夢嬌也不是。
劉總再滿意李夢嬌，胳膊肘也是往自己所在的集團拐。
所謂是廣告代言，是根據明星的咖位來付費的，奶業集團不管是請徐枚還是李夢嬌拍廣告，都是為了配合湘省衛視給出的宣傳方案，這兩人是去年的選秀比賽贏家，捆綁上今年的選秀比賽一點都不突兀。
劉總很滿意這套宣傳方案，可除去這一點，不管是徐枚還是李夢嬌自身，論人氣和咖位都還不夠資格被奶業集團選中當代言人呢！
新人拍廣告有新人的價位，劉總本來就沒打算給特別多報酬，梁丹好意為劉總節省成本，劉總還納悶兒呢。
——到底是什么給了梁丹錯覺，讓梁丹覺得他會在乎這點錢？
和代言人的報酬比，真正的大頭是集團掏給湘省衛視的冠名費啊！
大頭都出了，為了節約一點小錢，選一個不適合的代言人，劉總懷疑梁丹在侮辱他智商。
梁丹一看劉總臉上還有笑，就還想說說情：
“劉總，徐枚畢竟是有了人氣基礎，也是我們臺里未來主推的藝人，您看我們不是只合作一次——”
“打八折行嗎？”
劉總忽然打斷了她。
“什么八折？”
“冠名費，打八折！”
劉總的條件讓梁丹苦笑，冠名費是臺里收的，別說打八折，就是打9.9折，梁丹都做不了主。
劉總頓時沉了臉：“打八折都不行，一點誠意都沒有，我這個人不喜歡被糊弄，你要說服我就拿出點真東西來嘛。”
冠名費打折肯定是不行的。
至于劉總要的真東西，梁丹認真想了想，發現自己竟真拿不出什么……就是不知道劉總這個人是否好色了。
但徐枚同意，曹少也是不同意的。
像曹少那樣的花花公子都是雙標狗，自己可以花，卻不允許女朋友給自己頭頂的帽子染色！
梁丹只能含含糊糊約劉總今晚出去吃個便飯，有什么決定，可以等吃完這頓飯后再說嘛，奶業集團等了這么多天，不差這半天功夫。
吃飯啊？
不是錢就是色。
錢是個好東西啊，然而劉總繼續當著集團高層，他的收入是持續且穩定的，為了徐枚能當代言人，梁丹愿意賄賂他多少好處？
算了算了，就徐枚這名氣，梁丹出手有限，犯不著為了這點小芝麻丟掉西瓜。
這次集團冠名選秀比賽，選擇形象代言人是要主推旗下的某個產品線，若成功了，涉及的利益以“億”計算，這么重要的事能交給劉總負責，自然是劉總牛逼。
可正因為如此，集團內部亦有不少競爭對手在等著他栽跟頭。
他們不僅是想看他笑話，還想從他身上撕扯掉幾塊肉，最好是把他從現在的位置上拽下來。
錢是這樣，美色也是這樣，色字頭上一把刀，刀刀都刮骨啊！
劉總徹底冷了臉：
“梁女士工作多少年了？”
梁丹心想怎么忽然談這個了，不過劉總愿意說話總是好事，梁丹認真回想了一下：“從大學畢業進入湘省衛視，今年是第十二個年頭。”
劉總嘖嘖兩聲，“梁女士真是年輕有為。”
“您謬贊了，我這點小職務，哪里比得上您在集團內部的重要？”
十二年就爬的這么高，別說是女人，就算放男人身上也很了不起的，電視臺的牛鬼蛇神和奶業集團比起來只多不少。
難怪梁丹如此自信！
在傳媒業，梁丹真是個老資格了……像今晚那樣的飯局，梁丹以前沒少安排吧？
有人愿打，有人愿挨，本也不關劉總的事，劉總不是什么道德模范，他只是告訴梁丹一個事實：
“我就不行了，19歲中專畢業被分配到奶廠上班，36歲我才做了副廠長，標準的大器晚成，38歲我要當廠長了，廠子被集團收購了，那是1999年。現在我44歲了，好不容易才重新爬起來，你猜我缺不缺今晚的一頓飯吃？”
梁丹用了12年擁有了和劉總對話的資格，劉總卻花了25年才擁有了現在的工作職務。
19歲到44歲，一個男人事業奮斗的黃金25年！
流過多少汗，摔過多少次，才有了現在的“劉總”，他不會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來破壞他的事業。
梁丹啞口無言。
劉總顯然還很有傾訴欲：“誰行誰不行，老子有自己的判斷，不需要你們來指手畫腳，省下來那點報酬預算，集團瞧不上，老子也看不上！”
當他是傻逼嗎？
省下來的錢又不能揣在他自己兜里，集團派他來湘省是花錢而非省錢，錢都花了，集團只想要最好的宣傳效果！
……
劉總和梁丹在辦公室談了十幾分鐘。
等劉總重新回到試鏡的地方時，梁丹沒有跟在其后。
哇，談崩了！
聞櫻很想買一掛鞭炮來給李夢嬌慶祝下。
果然等劉總重新現身后，恨不得用推土機推平所有的障礙物，快點敲定下李夢嬌這個代言人。
“劉總，錄歌也要花時間點……”
“錄呀，這不才中午嗎，下午能不能錄好？”
劉總不問袁鳳薈，只問李夢嬌。
李夢嬌想想剛才唱的歌，覺得挺簡單的，就點了頭。
劉總哈哈大笑：“小丫頭，我就喜歡你這樣爽快的性格！”
宣傳曲可以今天下午就錄，廣告卻需要時間拍攝，這對劉總來說也沒啥難做的，今天是周六，明天是星期天，明天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拍攝！
這回，劉總不問李夢嬌了，問的是廣告導演。
導演顯然很清楚劉總的脾氣，很爽快答應了，劉總又笑：“大家辛苦下嘛，明天拍完了廣告，我有紅包送上！”
果然，劉總是要加錢的！
廣告導演連最后一絲勉強都沒有了。
劉總一個人都把大家都安排的明明白白，袁鳳薈等其他人都走了，才笑瞇瞇和劉總談代言報酬。
劉總眼珠子一瞪，“袁女士，你知道剛才梁丹和我說什么嗎？她說只要我選徐枚，徐枚可以不要報酬拍廣告當代言人，配合所有的宣傳！”
意思是，徐枚都不要錢，袁鳳薈千萬不要獅子大開口。
誰以為劉總傻，誰才是大憨批，劉總明明精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