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擔心,你不再是你

  我仰頭望著面前這道高大的身影,疑惑問道,“我為什么要變?”
  說到這里我挽住他的胳膊,就往院子里走,邊走邊說道,“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也有好多話想問你。“
  胡伯一從廚房出來就看見我把虞卿洲猴急猴急的往房間里拉,他無奈的搖頭,“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急急躁躁的,一點都不鎮定。”
  我知道胡伯肯定又誤會了什么,但我也懶得去解釋,我和虞卿洲的那點破事,他是知道的。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我就是開始扒虞卿洲的衣服。
  虞卿洲下意識的抓住我的手,揚眉問道,“你身體還沒好,做這種事情很耗費體力的,先忍忍。”
  啊這……
  我一時語塞,虞卿洲他誤會了,也怪我之前太過于著急了,沒和他說清楚。
  我紅著臉解釋道,“我不是要那什么,我是想看看你的傷口,我記得在歸墟之巔的時候,我看見你渾身都是傷,我得檢查一下你的傷口怎么樣了!”
  “原來是這樣啊……”虞卿洲微笑著,拖長了尾調,帶著一絲曖昧。
  我的臉色頓時變得更紅了,這都什么時候了,虞卿洲還有心思調侃我呢?
  然而,接下來虞卿洲非常的配合,他張開自己的雙臂,朝我道,“既然你想看,那就看吧,哪里都可以看。”
  “是你幫我脫,還是我自己脫?”
  紅臉蛋過后,我變得滿頭黑線,虞卿洲還有心思和我開玩笑,他的心情還不錯?
  我也不扭捏,上前就扒下了虞卿洲的上衣,然后就看見了他身上的傷口,有之前龍骨鞭的,還有后來的其他傷口。
  雖然傷口已經沒有最初時的猙獰,但看起來還是很疼。
  我知道虞卿洲是因為每天幫我去采聚靈草,才會耽誤自己治傷的,如今我已經醒了過來,那接下來就由我盯著虞卿洲治傷吧。
  見我盯著他身上的傷口,虞卿洲突然問道,“要不要看看我腿上的傷,要看的話,那你就……”
  “脫褲子吧。”
  我,“……”
  倒也不必。
  腿上的傷跟上身的傷是一樣的,我相信胡伯是可以治的。
  我拿起衣服往虞卿洲的身上套,同時有些的說道,“虞卿洲,這次我在歸墟闖禍了,我殺了東海公主敖聽瀾,東海肯定不會放過我的,他們會不會追到人間來?”
  虞卿洲神色如常,看起來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在我低頭給他細腰帶的時候,才緩緩開口道,“不用擔心,這人間也不是他們想來就來的地方,六界之中,各界都有自己的規矩,而人間的規矩尤為嚴格,想要得到在人間生活的許可證那可得經過多年的考證。”
  “沒通過考證的靈族們在人間活動的話,是會被抓起來的,你可別小看了人間的能人異士,就比如之前見過的那個小道士,六界能與他戰上一戰的人屈指可數。”
  我在心中驚嘆,今天又增加了一些關于靈族,關于人間的小知識。
  沒想到那小道士竟然那么厲害,還好他沒有要抓我,否則我肯定死定了。
  接下來虞卿洲的一句話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況且,敖聽瀾并沒有死。”
  聽見這句話我的心里一慌,系腰帶的手猛的一拉,那腰帶瞬間收緊,虞卿洲倒吸涼氣的聲音傳來。
  “薛景瑤,你是要勒死我?”
  我趕緊一看,才發現虞卿洲的腰已經被為勒得很’纖細‘了。
  瞧瞧我洲哥,寬肩窄臀大長腿,那腰也細,真是令人嫉妒。
  不過很快我便從美色中回過神來,滿臉都是苦色。
  “敖聽瀾怎么被玄墨給捅了都不死?這下她沒死的話,肯定會找我報仇的,一看她就是個狠人。”
  能用自己五百年修為來給我下毒的人,怎么會不狠?
  真是損人不利己。
  虞卿洲寬聲安慰我,“她損了五百年的修為,暫時不會來找你的。”
  “那……”
  我想問關于衛修的事,但我忍了忍,關于衛修的事情還是過兩天再問,等我抗揍了再問。
  我現在還擔心一件事,那就是我體內的靈力。
  沒等我問,倒是虞卿洲先問了。
  他高大的身影籠罩著我,眼眸微瞇,“薛景瑤,你知不知道一下子解開三道封印的危險?”
  我點了點頭,”知道“。
  然而虞卿洲卻有些爆炸,”你知道個屁。“
  他竟然變得一點都不文明了。
  看樣子是氣壞了。
  “你不僅僅解開了三道封印,還給玄墨解了封印,你知道此舉有多危險嗎?你很有可能會被那股靈力所吞噬,變得不是自己。”
  變得不是自己……
  我明白虞卿洲的話,是我腦海里出現的那些片段,那些不屬于我,卻又屬于我上輩子的那些記憶片段。
  如果我被吞噬,那些記憶將占據我,我就不再是現在的薛景瑤了。
  想想我都覺得恐怖。
  可當時很危急啊!
  我盯著虞卿洲,倔強的說道,“可我那時候沒有別的辦法了啊,你都要嫁給敖聽瀾了,我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東海嗎?”
  “虞卿洲!你是我的人,我才不和別人分享你!”
  “我會努力保持自己的本心,不被曾經的那些記憶所牽絆,我就是我,是薛景瑤,不是別人!”
  “總之,你是我的,誰都不能搶!”
  說著,我感到很生氣,生氣自己的無能和無奈。
  我別過身,不再看虞卿洲。
  而且,心里還覺得很委屈。
  身后寬厚的胸膛貼了上來,他從背后抱住我,下巴擱在我的頸窩,無奈嘆氣。
  “瑤瑤,我不是要責備你,我只是,很擔心,擔心你不再是你。”
  虞卿洲抱著我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他繼續在我耳邊說道,“你知道的,無論如何,那天在歸墟的婚禮都是無法舉行的。”
  “是么?”我小聲的說道,“可你那天還是穿了喜服。”
  虞卿洲無奈一笑,“我穿著喜服,等你來搶親。”
  他突然話鋒一轉,“況且,瑤瑤挑的喜服不能不穿。”
  額……
  為什么這句話聽起來有點陰森森的呢?
  之前在衛修的脅迫下對虞卿洲說了狠話,他應該不會記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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