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她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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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現在就能繼續裝傻給他看:“聽不懂沈先生在胡言亂語什么。”
  沈律言一點都沒生氣,眼尾帶笑,將她往懷里又拽了拽,蠻橫的要她貼著他的身體:“我胡言亂語?”
  江稚的睫毛一顫顫的,她可能是怕他生氣,不怎么誠懇地挽回道:“可能是你病還沒好全,高燒燒到了腦子。”
  沈律言現在的耐心對她出奇的好,“江稚,怎么之前沒發現你牙尖嘴利的?”
  江稚有點懊惱,她不應該在他面前這樣,好像反而提起了他的興趣,她垂著眼,表情乖巧,說的話卻有點叛逆:“我沒有啊,我以前也不是沈先生說的這樣。”
  她溫溫柔柔說這話,腔調有點黏糊。
  帶著點聽不太出來的南方口音,很黏膩,軟乎乎,有點可愛。
  沈律言沒和在這種無聊的話題上繼續深究,而是帶了點暴力的對他肖想已久的櫻唇親了下去。
  這么多次了。
  江稚依然不能很好的習慣男人有點粗暴的深吻,好像要掠奪她全部的呼吸,像有一雙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堵住了她的氣息。
  舌尖被頂的發疼。
  男人不留情面攫取她的所有,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沒。
  等了許久,江稚終于被他好心放過,她的一張臉已經紅透,唇色瀲滟,她忍不住小聲說:“沈先生,你這樣會傳染給我的。”
  沈律言毫無誠意對她說了聲抱歉:“不過要傳染昨天晚上早就傳染了。”
  江稚是一點都不想再提昨晚的事情,沈律言攏住她的手腕:“下次我一定注意,昨晚是真忘了。”
  沈律言也不想害她生病,她的身體一向都不好。
  江稚低頭心情復雜噢了兩聲,她推開了他的手:“不說了,走啦。”
  沈律言拖著病體將她送到門口,看著她上了車,他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過去了很久,他才不慌不忙回了屋子。
  莫名其妙的,他笑了一下。
  沈律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笑,可能只是因為他心情很好而已。
  很奇怪,江稚的心情也很好。
  剛到辦公室,程安就說她看起來如沐春風,像發生了什么好事。
  江稚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懷疑真的有那么明顯嗎?雖然她嘴上對沈律言裝傻充愣,但心里確實也因為他說的那些話而覺得有點高興。
  程安嘖嘖兩聲:“江秘書,最近你老公沒少滋潤你吧?”
  這白里透紅的氣色,輕松舒展的神態,一看就是碰見好事了。
  江稚臉皮薄,被她鬧了個紅臉,說起這些底氣不足,有些心虛:“沒有吧。”
  程安湊到她的面前,使勁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你現在身上一股子男人味,嘴角的笑容都要咧到后腦勺去了。”
  江稚覺得程安一定是夸張了。
  她絕對不是這樣的。
  “我沒有。”
  “你和你老公夫妻生活很和諧?不然我想不到別的原因。”
  “最近還行吧。”
  確實還行。
  就是很正常的狀態。
  “看來你老公體力不錯啊。”程安用來揶揄她的話并沒什么惡意,只是在和她開玩笑。
  江稚認真想了想,沈律言的體力確實很好。
  甚至有點好的過了頭。
  她是吃不消的。
  江稚決定不再回答,不然程安打探起來肯定沒完沒了了。
  但她也好久沒聽見別人在她耳邊說起老公這個詞。
  她幾乎從不開口叫沈律言老公。
  不習慣,很別扭。
  程安是個小年輕,哪管她害不害羞,對她擠眉弄眼:“改天帶你老公出來見見面唄。”
  江稚長得這么漂亮,她老公的條件一定也不差。
  “再說吧。”
  江稚感覺如果她真的把沈律言帶到程安面前,她怕是要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程安只是隨口一提,很快她的注意力又到了其他的事情上面:“江秘書,你知不知道沈總怎么忽然對外公布他結婚了啊?”
  “我不知道。”
  “咱們的總裁夫人是誰,到現在還是個謎團。我這個八卦打探機都打聽不出消息來。”
  “我們還是好好干活吧。”
  程安非常了解自己,她就是個嘴碎八卦機,這輩子都改不掉自己該死的好奇心:“從來沒見過沈總帶他妻子出來過,每次有什么活動,不是帶上你就是帶上劉總助,這真的很奇怪啊。”
  程安坐下來喝了口水,接著滔滔不絕:“他們說沈總和他現在的妻子是契約婚姻,被逼著結婚,大概是心不甘情不愿,所以不喜歡,才不愿意帶她露面。”
  從某種方面來說,這些話到也沒有說錯。
  程安托著下巴:“但是我昨天在洗手間里又聽人說,沈總可能是占有欲比較強,不喜歡自己的老婆拋頭露面,你懂男人這種霸道嗎?”
  江稚如實搖了搖頭:“我不懂。”
  程安附和:“我也不懂。”
  頓了幾秒:“但是有錢人好像都不喜歡自己的老婆出現在閃光燈下,真是好大男子主義哦,我養的女人,只能我自己一個人看。”
  江稚揉了揉眉心,有點無奈:“你少說點吧,讓當事人聽見可就完蛋了。”
  這個當事人自然指的是沈律言。
  程安吐了吐舌頭:“沈總不在我才敢暢所欲言。”
  她嘀嘀咕咕:“不過我有個長得像天仙的老公,我也要金屋藏嬌不給別人看。”
  江稚被她的話逗笑了:“那我祝你早點找個大帥哥男朋友。”
  程安母胎solo二十多年,對找男朋友這件事已經不抱期望了,她現在閑著沒事,拉著江稚聊天打發時間:“我還是懷疑沈總的妻子就是江大小姐。”
  除了江歲寧,她想不到別人。
  江稚敷衍道:“可能吧。”
  程安又小聲和她叨叨:“你今天就別去財務部那個晦氣的部門。”
  “怎么了?”
  “有幾個傻逼今天在洗手間里偷偷說你壞話,讓我聽了正著。”
  “她們說什么了?”
  “還能是什么?就是嫉妒你唄。”
  得知沈總官宣了結婚的事情后,雖然有些心懷鬼胎的人心碎了大半,但也同時慶幸他身邊這個討人厭的秘書,同樣沒有當總裁夫人的機會。
  財務部的老大是個很年輕的女人。
  和江稚不太合得來。
  因為她之前就是從總助的助理被調到財務部去的。
  她把自己被調職的事情推到了江稚身上,認為是江稚擠走了她的位置,尤其是江稚從當了總裁秘書之后,幾乎和總裁同進同出,什么活動都能看見她的身影。
  各種場合,都叫她應對的游刃有余。
  更是又嫉妒又恨。
  現在好了。
  兜兜轉轉,她最多也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小情人。
  “我沒聽見就當她們沒說了。”
  “她們哪敢當著你的面說啊,她們就是嫉妒你。”
  江稚真沒覺得自己有什么可嫉妒的。
  在公司度過清閑的一天。
  江稚下班就打車去了醫院,她在醫院陪媽媽做了康復治療,等媽媽從治療室里出來,已經累得睡著了。
  江稚又留了會兒,才依依不舍回了家。
  她順便在小區門口的超市里買了點菜,進電梯時已經計劃好今天晚上要做幾樣菜。
  叮——
  江稚走出電梯,目光停頓在空中。
  男人懶洋洋靠在她家門口的墻壁,站姿懶散,低頭無聊的擺弄著手機,聽見電梯門開的聲音,慢慢抬起了頭朝她看了過來。
  沈律言穿了件黑灰色的高領毛衣,寬松的長褲,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柔和動人。
  額前柔軟的頭發剛好落在眉梢,他抬起漂亮的眉眼,歪了下頭,扯起嘴角,聲音也很懶散悠閑:“過來,給你老公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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