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1章 故地故人
這些家伙。
竟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物！？
他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存在！？
黃金羊著實有些懵了。
這他娘的完全超乎了他的預料。
他原本以為夜玄是某位隱世不出的老怪物，先行進入到黑淵之中。
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
莫非……
黃金羊想到了見到夜玄的場景。
那時他剛剛走進黑淵，就看到了夜玄在收取一件寶物。
然后他就出手了。
再然后……
就是現在了。
難道是說，那個時候發生的事兒？
似乎很有可能！
黃金羊心中震撼萬千。
“主人主人，見喬天南……”
黑衣小女童叫道。
乾坤老祖瞪了一眼黑衣小女童，沒好氣道：“見個屁，上古時代喬天南早死了。”
“是那位南斗古帝么？”
狂奴若有所思。
乾坤老祖乜了一眼狂奴，罵罵咧咧地道：“關你屁事，你在那嘀嘀咕咕啥？”
黑衣小女童此刻撇著嘴，泫然欲泣的樣子。
乾坤老祖見狀，知道自己剛剛的話說重了，忙是說道：“小妹，不要急，咱們終究是要去天淵墳地的，到時候自然也能見到他。”
黑衣小女童沉默不語。
夜玄倒是沒有說什么。
他之所以沒有理會黑衣小女童，自然也是因為這一點。
“走吧。”
夜玄示意黃金羊繼續趕路。
這一趟上古之旅，夜玄也不知道會走多久。
畢竟那天時仙體的仙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發病，說不定下一秒又把他們送回黑淵了呢。
在那之前，他需要走一些舊地，見一見舊人。
印證一下當年無法印證的事情。
閑逛結束。
第一站。
山神界。
不過這一次，夜玄并未通過山神道前往山神界。
而是直接找了個山神，以此為媒介，便進入到了山神界之中。
當夜玄等人降臨的時候，頓時令得山神界各大山尊震動不已。
因為這還不到山神界祭祀的時間，外人根本來不到山神界。
但夜玄幾人，卻明顯無視了這樣的規則。
黃金羊也是第一次來到山神界，看到那漫天山尊時，他震撼不已。
但一想到自己身邊的幾位恐怖存在，又是放下心來。
如今的黃金羊，已經沒有了逃走的心思，反而安心當夜玄的坐騎。
因為他感覺到，這是自己的一樁機緣！
天大的機緣！
“小清夢在不在。”
夜玄沒有理會這些山尊，而是朗聲說道。
山神界。
始祖山。
一襲太極道袍的清夢神尊，原本在打坐，聽到這個聲音，她緩緩睜眼。
此時的清夢神尊，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依舊是白發白眸。
不知為何，聽到那個聲音，她感覺莫名的熟悉。
嗡！
下一刻，清夢神尊閃身出現在夜玄幾人的前方。
“拜見神尊！”
眼見清夢神尊到來，漫天山尊齊齊行禮。
那一幕，甚是震撼。
“神尊？”
黃金羊感覺自己的認知有些不夠用了。
這又是一位封神者？！
清夢神尊沒有理會一眾山尊，目光落在夜玄身上。
那對白眸之中，滿是驚愕之色。
“夜帝！？”
她倍感驚異，夜帝今天怎么變樣了。
作為天生封神者，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夜帝身上那股獨有的氣息。
那是不滅玄勁的氣息。
下意識的，清夢神尊看向夜玄旁邊。
在夜玄旁邊的乾坤老祖不由往夜玄身后縮了縮。
可眼見躲不過去，乾坤老祖也只能悻悻然地道：“姑奶奶，好久不見呀。”
一旁的狂奴聞言，不由眼神古怪地看著乾坤老祖。
乾坤老祖回看了狂奴一眼，理所當然地道：“看什么看，當年你來來了也打不過她！”
清夢神尊見到乾坤老祖，白眸中浮現出一抹感傷之色：“小乾坤，你老了……”
乾坤老祖聽到這話，露出灑脫笑意，說道：“主人常說，春夏秋冬，葉可長綠。”
“生老病死，人不長生。”
“我雖然不是人，但也終有老去死去的一天。”
“到時候姑奶奶可別忘了給我多燒點紙哈。”
乾坤老祖打趣道。
清夢神尊卻是沒有說話，但卻有兩行清淚劃過臉頰。
“誒？”
“姑奶奶，你怎么還哭了呢？”
乾坤老祖有些急了。
清夢神尊沒有再看乾坤老祖，而是看向夜玄。
夜玄神色平靜：“看到了什么？”
清夢神尊緊抿嘴唇，只說了一句：“我不會讓這些發生的……”
然后便消失不見了。
夜玄看著清夢神尊所在的位置，默然不語。
看來的確能發生某種變化。
小清夢明顯察覺到了他們是從后世來的。
只是一些東西顯然沒法說。
既然如此。
夜玄嘴角微微一翹，駕馭著黃金羊，奔著始祖山背后的方向去了。
諸多山尊在見到清夢神尊與夜玄相識之后，倒也沒有再阻攔。
沒過多久，便見到了前方那無窮的黑色閃電所形成的雷瀑。
恐怖無比！
饒是黃金羊已經是大圣境七重，看到那一幕也忍不住眼皮直跳。
若非有夜玄在，他只怕還不敢進入其中。
黃金羊悶頭扎了進去。
那漫天的黑色閃電驟然劈下。
夜玄撐開一道天幕，將那些閃電全部擋住。
黃金羊松了口氣。
穿過了雷瀑之后，便看到了一座荒山。
夜玄示意黃金羊落到荒山上，圍繞著荒山奔走起來。
速度飛快，仿佛在荒山之上繪畫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
荒山消失不見。
天穹之上，墜落一座十萬大山！
那十萬大山在不斷的放大。
而夜玄等人在飛速縮小，眨眼間便仿佛塵埃微粒一樣，不值一提。
落入到十萬大山之中，才感受到了自己無比的渺小。
故地重游，夜玄心情卻很平靜。
“你小子不是剛來沒多久么？”
一個聲音緩緩響起，顯得虛無縹緲。
但卻未曾現身。
聽到那個聲音，乾坤老祖顯得拘謹起來。
因為他知道，開口之人是那位叫老山的絕世存在。
夜玄聞言一笑道：“既然你沒現身，就應該明白，我雖然是我，但我也不是我。”
“……”
老山沒有說話。
夜玄見老山不愿意現身，倒也不介意，畢竟清夢神尊都能看出來，老山還能看不出來？
夜玄緩聲說道：“別去天淵墳地。”
“在我沒叫你去之前，都別去。”
“這個我，是指現在的我，你別弄錯了。”
“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