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洪慕安上門,各懷鬼胎!
村長家此時來了一群陌生人。
一行六人,領頭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年輕人氣質儒雅,面容和煦,很容易讓人產生親近感。
村長帶著陳夢晗回家,看到這六人,有些發懵。
魚水村比較偏僻,平常少有外人到訪。
怎么今天一波接一波的?
“你們是?”村長疑惑地問道。
年輕人笑道:“村長你好,我是慶安縣新任縣令,我姓洪。”
此人赫然是二皇子洪慕安!
聽到年輕人自稱縣令,村長雙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堂堂慶安縣的縣令居然來到魚水村,來到了他的家,這簡直是蓬蓽生輝啊!
“草民陳午義拜見縣令大人!”
村長高喊著跪拜下去。
洪慕安笑著制止。
“村長,我這次來是微服私訪,不要這么高調。”
村長誠惶誠恐,整個人低頭哈腰站在一旁。
跟在父親身邊的陳夢晗此時也是兩眼發亮。
這個新任的縣令老爺看起來可真年輕……
她悄悄地走近了一些。
就在這時,洛千千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剛才洪慕安派人給她送信,邀她來村長家一聚。
洛千千有些奇怪,不知道洪慕安有什么企圖。
她打心底不想和這位喜怒無常的皇室子弟走得太近。
看到洛千千走來,洪慕安笑著招了招手。
“洪縣令,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洛千千不動聲色地詢問道。
洪慕安笑道:“洛小姐,莫非本縣令非要有事才能找你嗎?”
洛千千不回話,洪慕安也不在意。
“洛小姐,其實我們挺有緣分的,我的未婚妻也姓洛,只不過婚約被無限期延長了。”
洛千千笑笑,“洪縣令的未婚妻身份高貴,我只是一個小村姑,還是不高攀得好。”
聽到兩人的對話,陳夢晗暗自咬了咬牙,沒想到這兩人這么熟!
村長也是滿臉驚疑,當真是小看了洛千千。
沒想到她還能和縣令大人攀上關系!
客套了幾句,洪慕安揮了揮手。
一旁有個矮老頭走上前,從后背的包里拿出一張紙。
將紙鋪開在石桌上,眾人這才發現這居然是一張地圖。
而且是魚水村的地圖!
洪慕安隨手指向一處,看向村長。
“這個地方聽說是村長您的地方?”
村長趕緊湊近端詳,片刻后點點頭。
“啟稟縣令大人,這個地方是小老兒家中的祖宅,當下已經荒廢。”
洪慕安笑了笑,“這個地方我很喜歡,不知村長能否割愛?”
聽到縣令想要他的祖宅,村長也不敢拒絕。
反正老宅已經荒廢了,放在那兒也是閑著,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看到村長沒有反對,洪慕安掏出一張一百兩銀子的銀票。
“這些錢你拿著,從今以后,那塊地就是我的了。”
看到銀票上的數額,村長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一百兩啊!
在縣城買半座院子都夠了,何況一個山村的荒廢老宅。
村長急忙接過,感激涕零地跪了下去。
半晌后,洪慕安拿到了村長老宅的地契,隨即帶著人準備告辭。
在路過洛千千的時候,洪慕安表情溫和。
“洛小姐,上次謝謝你的酒,今天我還有些公務,我們下次再見。”
說罷一行人揚長而去。
洛千千一臉疑惑,這就走了?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
專門派人把她找來,就好像是故意讓她看到這場交易一樣!
一旁的村長捧著一百兩銀子的銀票,一臉狂喜。
他急切地說道:“閨女,把這一百兩拿去開墾荒地種黃豆!”
陳夢晗臉色微變,輕輕咳嗽一聲。
從驚喜中回過神來的村長這才想起還有洛千千在場。
他也輕咳一聲,仿若無事地轉身就走。
陳夢晗自從上次被當眾打臉,再也不敢和洛千千明著起沖突,跟在村長身后老老實實地離開。
洛千千臉上的疑惑更深,他種哪門子黃豆啊?
現場只剩下她一個人,今天的所見所聞她暫時沒捋出頭緒,只好先帶著滿腹疑問回家。
另一邊。
洪慕安帶著幾名手下來到陳家老宅。
一位壯碩如牛的護衛一腳踢開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
眾人走進去,只見院子里雜草叢生,確實是荒廢許久。
洪慕安輕輕揮手,矮老頭走上前掏出一個羅盤,又拿出一張牛皮紙。
確定了一下方位之后,他指了指院中枯井的位置。
洪慕安淡淡道:“挖。”
其余人拿上鐵鍬和鋤頭開始上前挖坑。
洪慕安叫上剛才去請洛千千的護衛走到一邊。
“幼蝰,有什么發現?”
被叫做幼蝰的護衛面目陰沉,眼中閃著殺氣,一看就是手上沾過人命的狠人!
“回稟殿下,沒有見到村民口中那位姓夜的郎中,卻有意外收獲。”
“哦?”
洪慕安頓時來了興趣。
護衛不敢賣關子,趕緊說道:“我見到了前武安王妃,許靜!”
洪慕安有些驚訝,“自從我那位不爭氣的皇叔死后,我這位嬸嬸就被貶為了庶人,按理說她應該回許家了呀,怎么會在這里?”
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滿臉不可置信。
“難不成洛千千還和我皇叔武安王的死有關?”
“這個女人,到底還要給我多少驚喜?”
……
此時的魚水村后山上。
借口出來采蘑菇的夜墨白正冷著臉站在一棵樹下。
他的身邊是幾月不見的御貓冷渝之。
幾個月來,冷渝之奉皇帝命令去找盜王宋道子,今天才剛剛回來。
“宋道子死了。”
冷渝之說道:“我去晚了一步,老家伙死前遭受過拷打,審問的方式很像皇令衛!”
夜墨白皺眉看他,“你不就是皇令衛嗎?”
冷渝之嘆了口氣。
“這是最奇怪的,皇令衛歷來的規矩是一個任務只準一人跟進,老皇帝明明派了我去,怎么還會找別人呢?”
夜墨白面無表情地說道:“也可能不是老皇帝派的。”
“那不可能,皇令衛只會聽從皇帝命令。”
冷渝之脫口而出,隨即臉色大變。
“皇令衛在外執行任務的只有二皇子身邊的這一支,莫非是二皇子?”
就算以冷渝之這種清冷的性子也感到陣陣后怕。
“擅自調遣皇令衛按造反罪論處,二皇子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