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哪门子的小祖宗

  谢良还做不到见死不救。
  她烦躁的摆摆手。
  “行啦,赶紧回家躲着去。待会儿人来了,顾不上你们,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村长楞过后,很快招呼身边的汉子们回家了。
  就在几位离开没多久,一群黑衣人蜂拥而至。
  红仙道:“栗栗去树上躲着。”
  应栗栗没拒绝,提气纵身攀爬到树杈上。
  两位已经冲了过去。
  谢良的武功,比起红仙要差些。
  一袭红衣的红仙,在夜色中犹如那噬魂夺魄的精怪。
  举手间便收割一条性命。
  这是应栗栗第一次看到红仙杀人。
  那轻描淡写的模样,好似在跳舞一般。
  黑衣人不断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有人甚至开始逃窜。
  应栗栗不得不出手阻拦。
  大概持续了小半个时辰。
  现场比之刚才更加的恐怖,好似瞬间来到了炼狱一般。
  红仙走到她身边,借着月光打量一番。
  帮她仔细擦拭掉脸颊上的血迹。
  “都说让你躲在一边了,这几个红姐能解决。”
  应栗栗笑道:“不怕,有红姐在呢。”
  “你这丫头。”红仙在她眉心一点,“胡闹。”
  人解决了。
  谢良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出来收尸了。”
  应栗栗:“……”
  不愧是良哥。
  很快,村长带着人走了出来。
  看到那一地的尸体,踉跄几步,险些没站稳。
  “随便找地方放着,明日去官府报案。”
  谢良打了个呵欠,招呼他们俩,“回去睡觉了。”
  **
  次日清晨。
  应栗栗被一阵说话声吵醒。
  迷迷糊糊的起身,来到院中。
  看到几位衙役,正在和谢良说着什么。
  她没有上前。
  只听那带头的说,让谢良得空去官府领赏钱。
  几人离开,谢良回头看着应栗栗。
  “总计八百多两,头目之前,其他的加起来没几个。”
  走上前道:“要给他们的家人分一点。”
  应栗栗微微歪头,“分了呀,良哥作何要问我。”
  “傻子!”谢良笑道:“你也出力了。”
  听到这话,应栗栗笑了。
  道:“我才出了多少力,都是红姐和良哥的功劳。我顶多是没有添乱。”
  “果然是个傻丫头。”谢良揉揉她的脑袋,“洗漱用早膳了,之后咱们回京。”
  谢良开始想念花湖了。
  饭桌上,应栗栗道:“看到衙役,我还以为他们要抓良哥呢,毕竟咱们昨夜杀了那么多人。”
  红仙笑道:“如果只有咱俩,或许真的会被抓走审问。”
  “谢良和官府打过多少年交道了,几乎各地官府都有她认识的人。”
  “包括三教九流。”
  “而且……”
  他看向谢良,道:“多少赏钱?”
  谢良道:“总计一千两,给了他们二百两。”
  应栗栗瞬间竖起大拇指。
  难怪她在江湖上走动这么些年。
  二百两啊。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省的点,够他们花一辈子了。”应栗栗嘀咕着。
  谢良哈哈笑道:“就他们?不当值的时候,出入花楼,喝酒赌钱,能花个十日八日就了不得了。”
  “娶妻的或许能给家里婆娘点,光棍汉子可别指望。”
  “而且这笔钱可是衙门里几十个弟兄分,每人也就能分个十两八两的。”
  “衙门里,也不都是好人,栗栗日后长点心。”
  早膳结束,三人辞别主人家,往京城方向去了。
  **
  紧赶慢赶的回到京都。
  应栗栗第一时间回宫。
  一回到关雎宫,便听到了一个炸裂的消息。
  端王妃亡故了。
  她不免好奇。
  “姐姐,端王妃是襄兰侯府嫡长女吧?”
  青栀点头,“便是这位了。”
  “两日前的夜里,突然暴毙而亡,御医诊断,她是中毒而亡。”
  “听闻襄兰侯已经告到陛下面前,求陛下严查。”
  “宫里有些人说,襄兰侯觉得是端王所为。”
  “因成婚至今,两人都未有子嗣。”
  “有人还说,端王妃至今仍是完璧。”
  应栗栗:“……”
  这消息,的确是有些炸裂的。
  成婚多久了?
  没孩子尚且说得过去。
  可端王妃的完璧之身,就值得人细细揣摩了。
  “好像是被府内的一妾室给害死的。”
  青栀继续说道:“那妾室之前有了身孕,因端王殿下没有嫡子,故让那妾室落了胎。”
  “妾室气不过,以为是主母容不下她。”
  “便对主母下了手。”
  应栗栗啧啧道:“是真的勇。”
  青栀听的不是很懂。
  大概是夸赞那妾室?
  “你在外如何了?”
  青栀低声道:“你刚走那日,殿下动了很大的怒呢。”
  “如今殿下尚在西阁。”
  “等殿下回来,你好好陪个罪。”
  应栗栗点头表示知晓。
  她的确有些冲动了。
  临行前该和殿下说明的。
  不过……
  “殿下真的很生气?”
  好哄吗?
  她大概、可能、也许不是很会哄人。
  青栀拍拍她的肩膀,“自求多福。”
  临近黄昏。
  容清璋从西阁回来,身边还跟着两位伴读。
  看到应栗栗的那一眼,荣清凉面容冷冽。
  “跟我来!”
  他回头看了眼两人,抬脚离开了。
  曲长风冲她眨眨眼。
  以口型道:“认错认错,好好认错。”
  应栗栗竖起大拇指,小跑跟上。
  来到书房。
  容清璋落座。
  应栗栗跟个小媳妇似的,乖乖站在他面前。
  “殿下?”
  糟糕了呢。
  瞧他的脸色,气得不轻。
  担心自己?
  大概吧。
  还是说,贴身婢女自作主张,惹得这位小祖宗感到权威受到挑衅?
  “应栗栗!”
  容清璋险些被气笑了。
  听到她的心声,刚开始还觉得或许开窍了。
  没想到,还是个能气死人的性子。
  什么小祖宗。
  什么权威受到挑衅。
  自己这个大昭七殿下,在她面前,哪来的权威?
  “你能耐了,招呼都不打一声,说离京就离京。”
  “还是去追击那些穷凶极恶之徒。”
  “万一死在外面呢?”
  “本殿把你养这么大,给你聘名师,你就这么回报本殿的?”
  应栗栗:“……”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这么想。
  而且,这件事到底哪里值得生气了?
  她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吗?
  行吧行吧。
  她一个成年人,同他计较什么。
  认错人错。
  “殿下,我知错了。”
  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如果不是她在心里嘀嘀咕咕的。
  容清璋还真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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