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生意

  竹筒打开,酒香扑面而来,多了份竹子的清香。
  用竹筒杯子一人分了一杯,酒稍微有些辣口,度数坡高,比普通的白酒闻着香,喝着也香。
  赵老爷子眼睛微亮,当真是好酒。
  何老爷子和赵老爷子一样,其实更偏爱白酒,对于果酒和花酒之类的,只是偶尔尝个鲜。
  竹筒酒喝着口味和白酒一样,不甜也不涩,还另多了竹子的清香,两人一口酒爱上了。
  “再来一杯。”
  两个老爷子主动续杯,赵良才很大方的给两个老爷子续上,在把竹筒盖上,整个竹筒都递了过去。
  “可惜就剩这么一桶了,承蒙老爷子们喜欢,剩下的都给你们。”
  两个老爷子一点也没客气,乐呵呵的收下了,拿起竹筒来晃了晃,听声音,约莫还剩下一半。
  竹筒就那么大,一人分了小半杯,自己又倒了小半杯,就已经过半了。
  “得省着点喝呀。”
  李秀秀看着两个老爷子的稀罕样子,笑道:“家里还有些熏鱼,下酒最是合适了。”
  两个老爷子更高兴了,熏鱼是他们最喜欢的下酒菜了,连连说好。
  竹筒酒好喝,杏子酒就要差些。
  凑近了,勉强能闻到一点点杏子的味道。
  尝一口,虽不至于甜得腻人,却还是有些齁嗓子,就这样甜味还没把酸味压下去。
  并不是开胃爽口的酸甜,甜是甜,酸是酸,说不出什么感受,再加上很涩,确实是不好喝的。
  勉强能入口罢了。
  “这已经
  是第三批了,前两次做出来的杏子酒,更是难以入口。”
  赵良才面露忧愁,“我按照梅子酒的做法酿的,不知道是不是方法出了问题。”
  赵老二犹豫道:“也有可能是水果的问题?”
  吃惯了鹿鸣拿出来的杏子,就连前几日宫里拿来的杏子,赵老二都觉得差了些味道。
  许三看了看瓶子,只有下半部分有切块的杏肉。
  “会不会是杏子太少了?”
  赵良才点点头,若有所思。
  “我在多试一试。”
  赵老爷子和何老爷子对视一眼,他们酿酒称得上有几分心得,果酒也酿了很多种。
  赵良才现在酿的果酒,最大的问题应该是果子,再者,发酵时间也不够。
  拿了人家的竹筒酒,老爷子们也打算回报。
  “良才啊,明儿我和老何带些杏子来,咱们一起试一试。”
  赵良才立马应下了,昨天两个老爷子带着他们去灶房,木架子上摆了一排排的酒,挨个给他介绍了个遍,还热情的让他尝了几种。
  要不是这是赵家的两个老爷子,他都想把人请回自己家酿酒了,酿出来的不比自家的差,甚至更好喝。
  刚开始赵老二说要在他买酒的时候,他还纳闷呢,有两个老爷子,何至于出去买别家的酒。
  随即想到两个老爷子年纪也大了,哪家儿子舍得长辈如此操劳的。
  五味斋的名声在临安城都打响了。
  嘿,自己还能谈笔大生意,和五味斋合作,自己的酒还能趁机宣传呢
  。
  院子里聊得欢快,赵老二和赵良才都是爽快人,李秀秀和老爷子们都在,干脆直接把买酒的声音谈了。
  赵老大和赵老三这次考完,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以后估摸着是要在京城发展了。
  赵老二的绣房生意都快步入正轨了,还没开始卖,已经靠着许三娘的几件绣品打响了名声,店还没开张,就接到了订单。
  绣房的事情忙过了,赵老二又要物色新的铺子,得把五味斋和来鹿阁开到京城来,最好是离得近些,有个照应。
  赵良才也才在看铺子,顺带还在看着院子,要是自己在京城做生意,弟弟要是做官也能留在京城,干脆就在京城买了院子,把家中老人接来京城生活。
  家里有些积蓄,家里的铺子也能挣银子,在京城买铺子买院子价格高,自家倒是能承担得起,只是买了以后就没剩多少余银了,要常住的,还是要谨慎些。
  现在和赵家谈了这比生意,起码在京城,有赚银子的营生了,给了赵良才定了心。
  哥哥谈生意的时候,赵本竹就在旁微笑,不插嘴也不置之事外,一直在很认真的听,谁说话就看着谁,偶尔有疑惑的地方就挠挠头,接着听。
  赵老二时不时的会侧头看许三,让他说自己的意见,或者干脆让许三和赵良才敲定一些细节。
  许三跟着赵老二锻炼的这些日子,先前腼腆沉默的样子已经不见了,依旧是个笑容温和的少年,只
  是多了份自信和从容。
  赵良才看向许三的眼神很是惊叹,他还记得初次见面许三的样子,真的变了好多哦,更有少年气了,和自己交谈的时候不卑不亢,提出的条件和意见都很合理、专业。
  和赵老二一样,这伯侄两的风格都很爽快真诚,一点也不拖拉,是很注重效率的人。
  赵良才最喜欢和这类人合作,一个上午不到,很顺利的就谈妥了。
  正好快到午饭时间,赵良才正好做东,在酒楼请吃饭。
  赵本竹立马站起来,就等着这个时候,他一直算着时间,快晌午了,正想提醒哥哥可以趁此机会请客。
  “对对。”
  “已经定好酒楼了。”
  “时辰还早,可以接上家里的孩子们还有奶奶、婶婶们一起去。”
  两兄弟一番好意,两个老爷子做主答应了。
  出院子的时候,看到隔壁一个少年匆匆忙忙的拽着一位郎中进门,门前有个小门槛,少年走得急,拽着郎中郎中差点被门槛绊倒。
  “慢些,慢些。”
  郎中已经上了年纪了,头发花白,差点被摔,吓得呼吸不稳,连忙出声提醒。
  少年穿着还算不错,长得清秀,连忙扶住郎中道歉,“对不起。”
  “少爷病得太重了,烧得厉害,我太心急了。”
  少年解释了一句,有些内疚。
  郎中站稳,没有责怪少年,点点头表示知晓了,好脾气道。
  “已经到了,那间屋子?先带我过去瞧瞧。”
  少年还是扶着郎中,“最
  中间的屋子,我带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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