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给你们私人定制

  许多终究低估了老男人的厚脸皮。
  在有限的选择里，宁愿成也可以纠结很久。
  久到宁愿成发现许多特别有职业精神。
  客户在杂货铺时，许多没有开小差，更没有看电视剧。
  他全程都在注视着宁愿成，为宁愿成推荐选择，以期获得销售业绩。
  宁愿成没办法，只能选择：
  “我要给租房充电费。”
  “好的，我们杂货铺1彩虹币1度电，你想要买几度电？”
  现实里，0.1新币就能买1度电，杂货铺的价格是新币买电价格的10倍。
  但谁让只有我们陪你们到最后杂货铺在彩虹屋处于垄断地位呢。
  他给的价格，没有人能反对。
  反对就只能停电。
  “先买1度电。”
  虽然留下1彩虹币，什么都买不了，但好在还能留一点念想。
  【李同你好
  龙国电网温馨提醒，你已为租住的商用公寓电表充值0.1元，现仍欠费0.06元，请及时充值。若继续欠费超过22小时37分钟，租住公寓将被断电，提请注意。】
  李同正在游戏里当知心哥哥，收到消息时，下意识看去：
  “我去！”
  李同没忍住，飙了一句脏话。
  毕竟，太离谱了。
  他不知道宁愿成付出了1彩虹币还是2彩虹币，但结果只给充值0.1元？
  中间商到底赚了多少差价？
  他们辛苦一个小时，居然连电费都付不起……
  时间一转眼，来到了晚上六点。
  导演张飞飞进入杂货铺：
  “许多，今天节目第一天录制，第一次跟几位嘉宾直面交锋，感受怎么样？”
  没有宁愿成打扰，许多正在舒适的看着《狼传说》。
  见张飞飞来，许多飞快的关了映射：
  “啊，嗯，挺好的。”
  导演不会怪我上班时间看电视剧吧？
  “挺好就好。”
  张飞飞不怪许多看电视剧，因为许多看电视剧，不但没有耽误正事，反而展现出了飞行嘉宾宁愿成可爱的一面。
  算起来反而是做了好事。
  “只是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这个话头不太对啊，许多想起在地球被辞退的经历。
  “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观众对你不太友好。
  在你给两位老师发邀请函设考验时，骂你故意刁难；在你坚守岗位不让两位老师占便宜时，骂你小题大做；在你以杂货铺规定价格售卖肉和交电费时，骂你黑心。”
  张飞飞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些慢直播频道的弹幕现状，然后问道：
  “不知道面对这样的非议，你能不能坚持下来？”
  许多是什么人？来自地球21世纪的人！
  那里那时，网络发达又无序，各种性别对立、圈层歧视、粉丝乱战、水军带节奏、汉洋之辩等内容充斥在网络各个角落。
  谩骂只看站队，不用讲一点道理。
  但在土也球，网络经过多年探索，网络也像现实一样有法可依有迹可循。
  谩骂无法直接人身攻击和无脑刷屏，勇要找立得了足的理由。
  这些谩骂能对许多造成什么影响？
  蚊子叮一下都比这痛。
  “放心吧，导演，我肯定能坚持下去。”
  张飞飞不了解许多之前的境遇练就的强大内心，对许多此刻的回答也不太自信：
  “如果坚持不下去，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为你改变规则。”
  “嗯。”
  张飞飞拍拍许多的肩膀：
  “好小伙子，我看好你。今天辛苦了，现在你先下班吧。”
  许多指了指住宅区：
  “真的吗？万一他们来杂货铺买东西怎么办？”
  张飞飞晃了晃手上的【营业\/歇业】木牌：
  “我们杂货铺不是24小时便利店，可以下班关店，他们如果要买东西，明天再来就好了。”
  许多了然：
  “不愧是导演，说话就是有道理，那我下班了，导演明天见。”
  “明天见。”
  许多关门锁店，下班。
  李同张湛宁愿成三人还不知道这一消息，仍然在吭哧吭哧的做着陪玩任务。
  直到一个小时后，三人带着两个五星评价，来到杂货铺门前。
  看到关门的杂货铺。
  宁愿成很失望：
  “歇业？许多已经下班了？”
  下班了还会继续看《狼传说》吗？他对此表示怀疑。
  张湛用力摇晃杂货铺的门，门一动不动，他也很失望：
  “这门怎么做的这么结实？是不信任我们，害怕我们进去偷东西吗？”
  李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我只想知道，今日招工栏的任务，今天完成了，明天交任务还能不能获得彩虹币？”
  宁愿成和张湛同时看向李同。
  “节目组还能这么玩？”
  “不可能不算吧？”
  李同苦笑一声：
  “我们今天已经跟节目组接触一天了，你们难道还不了解他们吗？”
  两人无语凝噎。
  宁愿成痛苦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所以，我吃不了晚饭了？”
  李同和张湛同时点头：
  “显而易见。”
  值得一提的事，这个时候，《理想尘世》慢直播频道的观看人数，因为两位老师的悲惨录制经历，达到了新的高度。
  350万人。
  ……
  《我们与城市有约》，应可和万天的绯闻，如武关所愿，愈演愈烈。
  千城视频甚至都出现了两人互动的粉红片段，观看人数也在起起伏伏中，慢慢飙升到了2300万的恐怖高度，排在千城视频实时慢直播频道第五位。
  仅次于《星歌闪耀》打歌频道、《全球热点》新闻频道、《一起看电影》影视频道这三个慢直播频道霸主和国内顶尖综艺《即刻出发》的慢直播频道。
  武关此刻的得意和骄傲，可想而知。
  只是，一个通话申请打断了他的骄傲进程。
  望星月的总经纪，业内尊为花姐的女人（如图），联系到了武关：
  “武导，听说你们节目组在有意拉我们应可的情侣线？”
  武关毫不犹豫的否定：
  “没有，不是，怎么会，可能是镜头出了问题，我一定让摄像改进。”
  花姐冷笑一声：
  “希望只是摄像的问题，否则——武导，你应该知道望星月的偶像成员价值吧？要是闹到收不了场的地步，也不知道武导你赔不赔得起。”
  武关冷汗直冒。
  超顶流女团的超顶流三个字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他们节目请她们，单人单期费用超过六位数，一期节目就比他上半辈子的所有积蓄还要多，他拿什么赔？
  “我明白了，我这就让摄像改。”
  很快，慢直播频道的观众发现，应可和万天之间的粉红气息和暧昧音乐都消失了，两人在广角镜头的拍摄下，不但没有任何热情，反而陌生得像陌生人一样。
  带着醋意和骂声来的观众看到这一幕，积累了一整个下午的戾气无处发泄。
  【对了，谁能告诉我，之前的我们在争吵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这综艺挺没意思的，一直走，一直互动，一直做任务……】
  【人已走，勿挽留。】
  观看人数疯狂下降，不到十分钟，人数就减少到了1200万，弹幕刷新频率更是比之前慢了10多倍。
  武关想死的心都有了。
  ……
  下班后的许多回到了家。
  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个针对宁愿成的陪玩评价，他第一次主动登陆游戏。
  游戏好友列表里，圆大头不在线，不过许多可以直接进入好友主页，查看对方的历史战绩。
  对方最近的一条战绩，果然是双排，双排的另一个人果然是战绩贼差的宁愿有成。
  许多不得不感叹：
  这个世界，真小……
  只是，他以后恐怕再也不敢跟圆大头一起玩游戏了。
  他怕结束一局，就被圆大头言之有物的骂600多个字。
  许多向上翻了翻圆大头的战绩，几乎都是在跟他双排，自他接手账号过后几乎都在坑对方。
  也不知道在自己听不到的地方，自己到底遭受着怎样的辱骂？
  许多心有余悸的下了游戏，打开墙壁挂屏，看《狼传说》。
  此刻，唯有电视剧可以抚慰他那颗受伤的心。
  可是，总有人不想让许多好过。
  一个语音通话申请，突然传来。
  老葛录音棚的老葛。
  许多自认为跟对方的交流极少，无债无求，只是普通客人和店家的关系。
  他不理解这个通话申请的来由：
  “喂，你好。”
  语音那头，传来老葛热情的声音：
  “小许，恭喜你三首新歌《遇见》、《绿光》和《天黑黑》正式发布，不得不说，你选的歌手很不错，把你的歌唱得很好听。”
  许多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忙得几乎忘了的任立青和自己的愧疚。
  “她值得。老葛，你打电话来不会只是为了恭喜吧？”
  “也没什么，我只是还想问问，小许你第1次在我这里录制的《小情歌》怎么还没发布？按《遇见》这首歌的逻辑来推演，《小情歌》应该更容易火吧？”
  《遇见》因为被别人用来告白而火，但那首歌终究有点冷清、文艺，《小情歌》不一样，作为一首告白歌曲，它很热烈，应该更容易受欢迎。
  许多把《小情歌》写出来，只是为了填自己聚餐时埋下的坑，没想借着它而火。
  作为一个打工人，为了完成任务，有时候不得不行剽窃之举，但剽窃并不会让许多感觉开心，感觉方便，感觉抄现成的真幸福。
  他更喜欢靠自己的本事，领可以确定的工资。
  因为这样，心里踏实，晚上也不怕鬼敲门。
  只是，自己既然对别人说过在哪听到过它，那不将歌曲发出去似乎也不合适。
  许多于是随手控制着腕表，把《小情歌》发到听点音乐平台。
  “《小情歌》就在听点音乐平台上能听到啊，不信你搜。”
  老葛刷新了一下，听点音乐，果然收到了一首播放、喜爱、评论为0的，刚发布的《小情歌》，他蚌埠住了。
  有才的人，未免也太任性了吧：
  “你就这样直接把歌发了？”
  许多坚定否定：
  “不是，我早就发了，只是你可能搜索的姿势不对，所以没搜到。”
  老葛无语：
  “听点音乐上有歌曲发布时间，我应该没眼瞎。”
  许多于是面不改色的改口：
  “好吧，歌曲是我刚才发布的，不可以吗？”
  “你不选一个好的档期好好发音乐？苏伦的《听风》今天晚上八点正式上线，到时候全网都会传这首歌，哪还有听得到你的歌的声量？”
  许多不受其恼，反而说道：
  “那可太好了。”
  老葛不理解：
  “你辛辛苦苦创造出来的歌，就那样被别人碾压，你甘心吗？”
  许多毫不犹豫：
  “甘心啊。”
  老葛真的受伤了：
  “好吧，你这样的音乐天才有资格不把一首好歌当一回事。你已经好多天没有来录音棚了，没有灵感吗？还是？”
  许多总算明白老葛这场通话的缘由了：
  “你的录音棚没有客人？揭不开锅了？”
  心直口快的许多，让老葛一时语噎。
  居然有人说圈内颇有名声的老葛录音棚，没客人……
  这是对他这个金字招牌的侮辱！
  “是啊，小许，还是你聪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虚实，你什么时候有歌啊？欢迎来我录音棚录。”
  但是，老葛确实有点想念，听许多唱作歌曲时的感受。
  从灵魂到心灵的震撼，比全身按摩还舒服。
  “唔……”许多不觉得自己还有机会用到录音棚，只是突然想到：
  “老葛，你实话告诉我，我那三首歌可以让一个五线歌手升到三线，甚至二线吗？”
  许多想要为自己前身的错误，补偿任立青一个二线歌手的等级。
  许多的异想天开，让老葛哑然失笑：
  “你觉得区区三首歌，可以成就一个三线歌手吗？”
  土也球的歌手等级，可不像地球，充满了水分，这里，每突破一个等级，都是一次圈层彻彻底底的进阶，都需要万分的努力。
  也正是因为进阶难，2417青春歌会冠军冯春，背靠一线娱乐公司时代娱乐，几乎没有停歇的混了一年时间，也才堪堪达到三线。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许多久违的打开了全球版权管理局页面。
  查看给任立青的三首歌的相关数据。
  这时候，他才发现任立兰发给他的信息：
  【大神在吗？】
  【你给青青的三首歌已经正式上线了，欢迎收听提意见。】
  【不知大神你还有新歌吗，可以给青青唱吗？】
  【你对八成版权收益是否满意？如果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再谈。】
  【再让渡给你一个点怎么样？】
  【……】
  每一句话都间隔了一段时间，看得出来，任立兰不段在坚持。
  见任立青确实缺歌，他于是回信：
  【我在。对合作和合作效果我都很满意，不用再改变什么，我也愿意跟你们继续合作，你们有什么想唱的歌吗？我可以试着给你们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