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驸马

  已经在窦老将军那挂上了名号,再在定国公府看到流年时,苏如画笑着上前。
  “苏姑娘,小的正要出门办事,”流年一侧身,指着旁边的人道:“这也是二公子的长随,唤他别酒就好。”
  别酒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苏如画,流年跟他私下介绍过,自然一抱拳,“苏姑娘好。”
  苏如画也回武礼,“别酒大哥好。”又对流年道:“流年大哥,有什么窦老将军相关的动向可一定告知。”
  “别说,小的还真得了个信——昨儿有柏氏兄妹四人,去拜见了窦老将军,在府上盘桓了一天,到用过晚食才走。”说着话嘴角眉梢都是隐忍的笑。
  “唔?消息得的好快。你家二公子怎么说?”苏如画知道这事瞒不了定国公府,也瞒不过二公子,所以也没想着瞒这边,只是想知道他的态度。
  “这个小得可猜不到,二公子只听了,没说话。”流年与别酒对视一眼,二公子说话了,说‘胆大包天’,只是没得允许他可不能向人透露。
  苏如画又一抱拳,“谢过流年大哥,您忙,我告辞。”
  流年也抱拳。
  不论是定国公府,还是二公子,现在知道已经派人留心着窦老将军府上,她就放心了。
  苏如画到府里当武先生没几天,就从小四口中得知了藏书楼,通过大小姐姜子琴得了府上允许,可以到藏书楼看书。
  现在每天一早送璘儿琦儿到定国公府上读书,她便也去府里书楼翻翻书看。
  之前还是随着心性翻的,从攀上了窦老将军的关系,就有了方向,今天开始主要看与行军打仗有关的书。
  这藏书楼中兵书战策这里真是相当不少,想想这是,这里可是四渊国最大的武将之家。
  过了午便带着三个孩子摸爬滚打,上蹿下跳……目标是把那三只累趴下。
  最近,每天实现这个目标都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再在小四院子里用了晚食才回家去。
  窦老将军挂记着几个孩子,派人来苏家找过,休沐日又带着孩子过府去看望老将军。
  如此又是十几天过去。
  九月二十五日。
  赵湖风尘仆仆从外面回来,进侧门就问:“二公子可在府上?”
  门子回:“正是二公子休沐,还没看到出府。”
  赵湖听了直奔云岫院。
  到了院门口,看见小厮刚要开口,小厮先说了话,“二公子不在院子里,说是去给世子请安,在宫里十天了,昨晚才回来,得请一圈安才能回。要找二公子有事,怕是且得等着呢!”
  赵湖一拱手,“多谢,那我回了,若二公子回来,麻烦禀一声:‘赵湖回来了,有事求见。’”
  小厮点头,“小的记下了。”
  赵湖这才回了护卫值房,打水洗漱,换下了身上的脏衣服又去大厨房找了吃食。
  武人收拾这些都快,全完了也不到一炷香工夫,算着二公子还回不到院子,就合衣上床。
  一路跑得累,想着歇一下再去,不想就睡实了。
  直到流年来找人,赵湖才醒过来去见二公子。
  自那一日,苏如画想起来柏家的那位求救的忠仆,姜遥岑便打发赵湖回医馆去找。
  医馆的人说那汉子早医好走了。
  赵湖问可知往哪个方向去了,医馆的人隐约记得,说是要回越州。
  当初给医馆留的银子够多,医馆还找了一些给那汉子。
  医馆的人还记着汉子是买了些干粮走的,好在汉子没有马,赵湖一路打听一路找。
  还真就在路上找到了汉子。
  汉子听说主人家都死了,蹲在地上哭了一场,听说公子小姐还活着又笑了。
  笑着笑着又哭了,他说自家妹子在夫人眼前听用,应该也是没了。
  赵湖问他们是哪里人,汉子说主家一直住在津州。此次携家带口,是要回祖籍越州。不想在路上遇了山匪。
  赵湖问明了柏家在越州的详细地址,这才赶了回来。
  姜遥岑点头,这就对上了,三个孩子说过他们祖父在津州做过知府,还领人守过绥远县城。
  想着明天把这个消息告诉苏如画,孩子送不送回去的,就由着她决定吧!
  姜遥岑想了想又拿过一张纸,写上:越州长溪县北地村柏家。
  翌日,九月二十六。
  定国公府得了宫里传出来的信,让等着接圣旨。
  定国公大寿之后带着老妇人去汤泉别院了,根本不在府上。
  马上有人跑去通知世子姜镇远。
  昨天二儿子从宫里回来,就来和自己说皇上怕是要赐婚,这……这怕是真的了,姜镇远无奈摇头,自己那文武双全的儿子哟。
  这边下府中有官阶的皆着上官袍,没官阶的也穿着正式,连女眷都服饰隆重的准备好了。
  忽有人想起,“小三、小四呢?”
  今天并不是休沐,两孩子还在跟着先生读书呢
  派了仆妇去找了小三、小四,又着人给他们更衣,之后才领了过来。
  小四本来不愿站着,看到娘亲刚想往娘身上扑,却见到娘一身锦衣华服,才想起自己也换了衣裳来的,是有正事,那站站好。
  不多时有人来报,“来了,宫里的人来了。”
  世子吩咐一声:“开正门。”
  管家高喊一声:“开——正——门——”
  正门大开。
  太监尖细而嘹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定国公府,接圣旨。”
  定国公府男女老少,在场所有人等,齐齐跪下。
  “……皇三女赵婉容封永安公主,下嫁定国公府长房长孙姜遥岳……”
  定国公世子姜镇远,率府中众人俯地谢恩,心里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自己的长子是家里最疼宠的一个,自小聪敏,那是个胸有韬略,文可定国武可安邦的。
  这一朝娶了公主,“外戚不得干政”一条律法,便就断了仕途。
  可是话又说回来,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儿子这如今是与帝王家绑得更紧了。
  世子想着心事,人也没闲着,叩谢天恩,接圣旨,供入祠堂。
  管家早把荷包塞到喧旨太监手里,笑着道:“烦劳公公跑一趟了。”
  太监也满面堆笑的回,“应该的,应该的。”袖中荷包着实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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