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不如问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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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魂被撕裂的剧痛使塞壬发出惊天嘶嚎。
  海里的手微微颤抖，眼里溢出挣扎之色。
  “别怕。”祝宝贝再次将手覆上来，与他一起握紧海王戟，“相信自己。”
  “海兰一定会平安回来。”
  “...嗯。”海里双眼滑落泪水。
  一抹诡异的银黑魂魄从海兰体内冲出来，颤抖着漂浮在半空。
  海兰的身体脱离戟刃，从半空中坠落。海里也跟着脱力坠落。
  一抹碧绿色身影快速跃出水面，一把抱住海兰，另一只手拉住即将沉入水中的海里。
  “...”祝宝贝见状松了口气，抬手轻划手指。
  银黑魂魄似乎感应到召唤，晃晃悠悠的飞到她掌心之上，圆润的球形魂魄周遭同样浮动着银黑流光。
  两只黑金光蝶交缠而起，黑色化为方形结界，金色成为禁锢边框，将魂魄封印在内，彻底断去与外界的联系。
  海水平息，比利从水中浮起，缓缓张开嘴巴，蒂亚随之走出来，“谢谢。”
  “哼。”比利微抬脑袋，神色骄傲，“记住，我救你一次。”
  “我们扯平了。”
  “好。”蒂亚点头。
  海妖见塞壬的气息消失，正打算四散逃跑，范围内海域突然形成水壁结界。
  “还好吧。”赛恒询问。
  “...”海里点头，撑着海王戟踩在水面上，“你醒了？”
  “对，醒了就来找你们。”赛恒不禁露出调侃的笑颜，“怎么样，我是不是很爱你们姐弟。”
  “闭嘴。”
  赛恒不在意的笑笑，抬手抚摸着怀中海兰的小脸，眼里多了些眷恋和难过，“不是醒了吗，我一来，又睡着了...”
  一个身影踩着光蝶落在水面上，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蒂亚和缩小的比利也走近。
  “赛恒首领。”
  “好久不见，蒂亚首领。”赛恒抬眼看向他，“你这家伙，明明看着跟要死了一样，怎么恢复的？”
  “海王戟认主。”蒂亚没有回复他的调侃，而是沉静道，“新的海洋首领诞生。”
  闻言，赛恒轻叹一声点点头，他抱紧海兰，冲海里恭敬低下脑袋，蒂亚也随之单膝跪在水面之上。
  “海里首领。”
  比利磨磨牙，游到祝宝贝身旁，“吾王，蒂亚这样算不算背叛。”
  “不算。”祝宝贝好笑，点了点他硕大的脑袋，“辛苦你了。”
  “职责所在。”比利仰着头，“那些海妖怎么办？”
  数量还不少。
  “走吧，我们去解决了。”祝宝贝抬脚走向幸存的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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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蒂亚取出沧泪，晶体内里的珍珠恢复柔白莹润的模样，“我已经失去守护者的资格。”
  “把它交给海兰，并赋予新的守护者身份，沧泪的力量会令她苏醒。”
  海里接过沧泪握了握，因为这几年发生的一系列事，对蒂亚产生的猜疑和愤怒也随之拨云见日。
  “对不起。”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因为你没有错。”蒂亚神色不变，“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好。”海里点头，单膝跪在赛恒身侧，将沧泪放置在海兰心口。
  海王戟散发出纯澈光芒，他闭上眼轻声吟唱。
  “「海兰·亚特兰，我以海洋首领身份命令你，成为圣物沧泪的守护者。」”
  “「至死守护沧泪。」”
  蓝光骤亮，沧泪融入海兰的身体。
  另一边，祝宝贝站在比利头顶，摊开的双手显露出漆黑锐利的指尖，尖锐处更是染着一抹血红。
  “「成为我的......」”
  还没说完，她突然顿住了。
  “...？”比利仰头看向她，眼里带着疑惑。
  “...”祝宝贝闭了闭眼，抬手看向自己的指尖，祂的话也随之再次浮现。
  「与其问我是谁，不如问问自己。」
  「你又是谁呢？」
  我，是谁呢？
  祝宝贝静默着，直到指尖漆黑缓缓褪去恢复成粉嫩的颜色，带着白色小月牙。
  她扬唇浅笑，柔白的光芒从掌心溢出，形成特殊光圈笼罩所有海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