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薄季琛死死掐住童瑶舒的手腕,她在哪?

  薄季琛这才抬头,重瞳闪过一丝惊喜,漆黑的眸底像被灯光点亮,“你们怎么过来了?”
  “哦,逛完了,也没地方可去。”
  暖安顺势把文件先放到了沙发上,然后把买的领带递到他面前,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脖子,“当当当当,怎么样,喜欢吗?”
  “嗯。”
  薄季琛看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播了内线吩咐秘书带小元秋去饮品区吃点东西。
  元秋被牵着走出去的时候,笑嘻嘻回头看了一眼,“大哥哥,我就不当你的电灯泡啦!”
  男人勾了勾薄唇,门关上,便一把将女人搂在怀里抱到大腿上,鼻尖亲昵蹭着她的脸,“给我戴。”
  她便乖乖的在他领口处打着结,软玉在怀,清香扑鼻,着实撩人不浅。
  最起码,薄季琛的身体某处有了变化,暖安也感觉到了,来了个大红脸,“哎对了,我有事问你。”
  “什么?”他说着手臂收紧了些,借以舒缓小腹处的紧绷感。
  “你最近没有派人跟着我吗?”
  薄季琛摇头,“结婚之后没有。怎么了?”
  “啊……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可能是我心理作用吧。”她挠挠头发,吞吞吐吐说道。
  薄季琛下意识蹙了眉心,“看来以后得派保镖护送你了。”
  “哎呀没事儿,”暖安抬手抚平他眉间的川字纹,“还是不要小题大做了!”
  薄季琛眨了下眼睛,他不会觉得麻烦,尤其是现在他还有很多问题没解决,所以在他看来,她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沙发上的是什么?”
  薄季琛问。
  慕暖安这才记起还受人所托,哦了两声,然后起身,把文件拿了过来。
  暖安莫名心虚,赶紧把企划案垫在屁股下面。
  与此同时,先开口打预防针,“你有时候太严肃不好,大家会怕你,会受不了你,说不定还会罢工,起义。”
  起义?
  她还真是会联想的。
  薄季琛哭笑不得,瞄了一眼被她压着的文件一角,“所以呢?”
  暖安有些着急:“那个你别想太多,我不是特意的为谁说好话,就是刚刚坐电梯上来的时候,有个员工不敢进来,我就帮他把企划案拿过来了,他叫,马,额,马冬什么来着……”
  薄季琛:“所以你要安利我放水?”
  “啊?不是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就是觉得人家挣分钱也不容易,咱资本家的嘴脸不要发挥的那么淋漓尽致嘛!”
  薄季琛没说话,就是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慕暖安心想自己可能不小心惹到这头狮子了,可怜巴巴,大眼睛瞅着他:“没事,你要觉得不妥,我把文件还给他,让他自己过来送,让人说闲话就不好了。”
  自己是不是帮了倒忙?慕暖安在心里默默地给那位小马哥点了根蜡烛。
  “废话那么多。”薄季琛面无表情:“企划案。”
  “啊?”
  薄季琛的目光落在她臀部。
  突然一伸手,直接拽着资料的一角,把它从暖安屁股下面抽出来了。
  嗯,这屁股,紧实圆润挺翘,可惜隔着裤子,要不手感肯定更好。
  薄季琛收回目光,故作正经的翻开企划案。
  慕暖安松了口气,完全没发觉被吃了豆腐。
  不到一分钟,男人合上文件,“走吧。”
  “去哪?”
  “会议室,你以为只有他一个人重做?”
  慕暖安没反应过来,等到了会议室,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小型的会议室竟围了满满一桌的人,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手里拿着策划案,信誓旦旦又万分忐忑的纠结模样,就跟初中生排着队找英语老师背课文似的。
  薄季琛,英语老师?噗!
  慕暖安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
  薄季琛坐在最中间,暖安坐在他旁边,从他这个角度看,她就像只乐不可支的老鼠。
  “没什么。”暖安清清嗓子,一秒钟收敛笑容。
  第一个上台的就是拦截她的小马哥。
  哎呀,小伙儿上了台像完全换了一个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慕暖安听得两眼发光,眼珠子一瞬不瞬盯着屏幕看,可惜连核心技术是什么都没听懂。
  小马哥讲得十分投入忘我,专业术语犹如万箭齐发,噼里啪啦咔咔咔,让非专业人员的慕暖安陷入一片茫然。
  渐渐的台下其他报告者频频点头并投以赞赏的目光,慕暖安觉得其实内心应该都跟她差不多——
  特么他讲得到底是啥啥啥?
  啥都听不懂还怎么给他说好话?
  就在这个时候,主席位上的男人轻轻叩击了两下桌子,顿时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大家屏息凝神,迫切想要知道大boss的看法。
  boss薄双手交叉,身子前倾,目光沉沉着着,“企划案留下,你可以下班了。”
  “咧?yes!”站在台上的马冬旭觉得能得到顶级上司的认可,这感觉如此的棒,他此生都没有这么激动兴奋过。
  风风光光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其他人暗自咬着后槽牙。
  这小子,好命啊!不用加班了!
  台上又换了几拨人,薄季琛总共只通过了三个人,其余的苦比者都不得不面临加班熬夜的下场。
  慕暖安从来没看过这么精彩的报告,虽然一个标点符号都听不懂,但至少氛围在啊,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赶着鸭子上架的紧迫感啊有木有。
  再次回到办公室,某女忍不住拍自己老公马屁,“厉害啊,你可真牛掰,不愧是骨灰级的领袖人物!”
  薄季琛淡淡扫了她一眼,“其实第一个没有最后一个说得好。”
  “第一个?谁啊?那个马什么哦。”
  刚到家的马冬旭蓦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薄季琛:“我乱说话你怎么不拦着。”
  “是你自己想说的。”excuse,关她什么事?
  “是你逼我的。”
  “我tm什么时候逼你了?”
  “你装可怜。”
  “……”
  “明知道你一装可怜我就没辙,还拿大眼睛瞅我。”
  慕暖安使劲咽下喉咙那股腥甜,心想着她什么时候装可怜了?
  倒退,往上翻,哦,想起来了。
  “是是是,我的错,要不小的晚上下厨,给您赔罪?”
  “不用。”
  “那你想怎么样?”
  哼哼,果然男人都是两个样,结了婚就脱胎换骨了。
  薄季琛始终坐在原位,眉眼和鼻梁间的线条匿影藏形,他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目光落在她身上,开口时嗓音温厚恬淡,“过来。”
  暖安有些不情愿地走过去,他面向了她,然后伸手,宽厚的手掌沿着她的腿侧缓缓上移,最后牵过她的手,细细把玩,却抬眼,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
  “以后不准替别的男人说好话。”
  “靠,真服了你了,小气鬼!”
  这三个字脱口,结果就是,她被他大口朵颐。
  所以,当男人的吻变得疯狂激烈时,慕暖安放弃了挣扎,尽量迎合着他的唇舌。
  他的吻开始变得潮湿,变得炽热,与她柔软的小舌缠绵良久后,薄唇又细细眷顾她精巧的下巴。
  “天天亲,亲不够么?”
  “不够,最好时刻都可以做想做的事。”薄季琛气定神闲,嘴角的笑容很邪肆。
  他顺势箍得更紧了些,把她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在脑后,吻,再次绵延而上。
  而就在这时……
  门被大喇喇的敞开了,伴随着一道不合时宜的极其欠扁的嗓音——
  “哎,薄季——”
  琛字被肖尚宇硬生生吞到了肚子里。
  办公桌前纠缠着的一幕令他呆愣在了原地。
  慕暖安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脸“刷”地就红了,一把将薄季琛推开,她转身想要躲闪,却又尴尬地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腰间一紧,下一秒又被男人拉入了怀里。
  她微敞的前襟贴在了男人的胸膛,避免了让肖尚宇看见的可能。
  “你什么时候能养成敲门的好习惯。”薄季琛将暖安的头护在怀里,阒黑的深眸染了一丝愠怒,他表面倒是从容淡定,但很显然的,肖尚宇意外闯入的行为令他极其不悦。
  肖尚宇站在原地清了清嗓子说,“那天……有件事忘和你说了。”
  “什么事?”薄季琛微微皱眉。
  肖尚宇一看薄季琛这神情就开始暗自叫苦,他真是后知后觉啊,某人这个时间点没在会议室却在办公室里,他就应该想到暖安在这里啊。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故作淡定了,冲着他挤了挤眼睛,“还是等会儿说吧。”
  “现在说。”
  “商场的事,只言片语说不清楚。”肖尚宇觉得自己现在挺坏的,打断了某人高昂的兴致。
  暖安这个时候也已经背对着身扣好了扣子,从薄季琛怀里站起来,“我,我去看看元秋,你们聊。”
  说着尴尬地拨弄着头发,低着头就跌跌撞撞往门外跑。尴尬死了啊,尴尬癌都犯了啊。
  手刚碰到门把,身后男人却叫了她一声。
  “啊?”
  “晚上等我一起吃饭。”他语气宠溺温柔。
  “啊……知道了。”
  她愈发觉得羞窘,终于逃离出去后,肖尚宇款款迈着步子直接坐到了男人对面。
  “办公室上演春宫剧,薄总真不是一般的饥渴。”
  “说正事!”薄季琛不耐地敲了两下桌子,倨傲的下巴紧绷,嗓音很凉很冷。
  肖尚宇反倒一点儿都不着急离开,他这次总算抓住了某人的小辫子,戏弄他一下总可以吧。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薄季琛在工作方面严肃苛责,公是公,私是私,以前有好几次被他撞见女秘在办公室勾引他,都是被他毫不留情扫地出门。
  但今天这架势,简直就是一西装革履的斯文败类。
  “喏,这是你在山区跟踪你,还放火差点烧死你的那人资料。”肖尚宇说着把一叠薄薄的资料扔到他跟前。
  薄季琛翻开第一页,黑眸微眯,眼底的光晦涩难懂,果然是他!
  “还有一个就是徐浩,只不过这货改名换姓,狡猾得很,所以暂时查不到他现在的资料。”
  “恩。”
  “咳,你说我成天替你忙前忙后的总该要点辛苦费吧?”肖尚宇忍不住抱怨。
  “城南那块地皮,够不够?”薄季琛嗓音始终清淡如风。
  “卧槽,真的?”肖尚宇有点难以置信的挑了下眉稍,“真的给我?”
  “恩。”又是简单的一个字。
  “哈哈够意思!”肖尚宇这下子开心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以后你的事我一定鞠躬尽瘁,死不足惜!”
  薄季琛嗤之以鼻,没搭理他。
  这家伙不打断他的好事他就心满意足了。
  *
  新的一周开始,中午,送元秋去了小学后,暖安打车去了一趟赵莓家的蛋糕店。
  “暖安!你来了,我还想跟你告个别呢!”
  赵莓的蛋糕店重新翻修完毕,比之前亮堂了许多,赵莓跟暖安说,自己明天就要走了。
  “这么快啊?”
  “嗯,过两天我表妹会过来,这蛋糕店我就转让给她了。我跟她提过你,你要是想过来上班随时都可以过来,她性子和我差不多,不难相处!”
  暖安笑,“赵姐,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工作啊?”
  “你呗,刚结婚,小媳妇,薄先生哪能舍得让你上班,一定好生养着你疼着你喽。”
  赵莓说的打趣,却甜到暖安心里。
  想想这些天的甜蜜,她也觉得自己嫁对人了呢!真希望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从赵莓蛋糕店出来后,慕暖安徒步走了一段路,好久没坐公交车了,她打算坐公交车回去。
  还没等走到站牌,就听到旁边的巷子隐隐约约传来女人低低的啜泣声。
  她狐疑,刚走了两步,只觉后面扫过一阵风,警觉到要躲开,可已经来不及了,脖子一阵剧痛之后,眼前一黑,人就失去了知觉。
  ……
  薄季琛下午下班回到薄宅,是五点半左右。
  到玄关处换了鞋子,将手里的外套随意扔到一边,下意识问管家,“太太呢?”
  管家毕恭毕敬站在一旁,“太太还没回来。”
  “什么?”薄先生眼皮陡然一跳,“元秋呢?”
  “元秋已经派人去接了,但太太吃了午饭去送元秋就没回来。”
  从中午到傍晚,她能去哪?就算逛街也不会逛这么晚吧。
  薄季琛低咒一声,赶紧拨打慕暖安的电话,无法接通。
  心里不安的感觉逐渐扩大,他突然后悔自己没在她身上装什么定位设备,是他大意了。
  “不是让你们负责保护太太的么。”薄季琛沉起脸质问保镖,黑衣人负手而立,“薄先生,太太去学校的时候是不让我们跟着她的,怕吓到小朋友。”
  薄季琛屏起气息,骇人的杀气扑面而去,“马上去找,找不到你们就自动给我去死!”
  “是,我们马上去找!”一群保镖立刻疾速散开去寻找。
  薄季琛一副快要杀人的恐怖面相,紧紧攥着手机,指关节近乎要将其捏碎。
  惊动孟攀峰和肖尚宇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惊。他们头一次真切的看到恐惧、害怕、不安这些情绪在这个向来沉着冷静的男人脸上交织。
  车上,薄季琛不停地拨打慕暖安的电话,电话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查监控了吗?”
  “恩,从学校去了趟蛋糕店,出来就没影了。”薄季琛嗓音愈发低沉焦虑。
  “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肖尚宇蹙着眉头又问。
  可疑的人?
  薄季琛蓦地想起今天慕暖安说的这几天鬼鬼祟祟跟踪她的人,又想起那次有个蒙面的女人在门口放下一个包裹……
  女人?!
  薄季琛立刻查看了那天的监控录像,那身形,那轮廓,令他即刻就想到了一个人!
  *
  “砰”的一声,薄季琛踹开了童瑶舒家的门。
  童瑶舒正蹲在地上拿着玩具笑嘻嘻哄着怀里的孩子,见到来人,又惊又喜,“季琛?你怎么过来了!”
  此刻的薄季琛根本无暇顾及她怀里的孩子,阔步上前,一把揪紧了童瑶舒的右手将她拉起来,骨节用力掐下去,简直想掐断她的手腕。
  “季琛,你,你弄疼我了。”童瑶舒挣扎,脸色泛白。
  小孩子似乎也被吓到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薄季琛愈发心烦暴躁,“说,她在哪?”
  男人的嗓音冰冷刺骨,叫童瑶舒想起冬日里的地窖,直直寒到人心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童瑶舒死咬着唇,她的右手被他捏在手里,生疼的滋味叫她觉得自己简直会被他捏爆血管!
  她看见手腕处的血色迅速褪去。
  痛得她几乎只能感觉到麻木。
  “季琛,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找谁?今天我一整天都没有出门,不信你可以问保姆。”
  薄季琛没空听她废话,眼底的猩红如同嗜血的撒旦,“童瑶舒,我以前就告诉过你,别跟我玩心计。怎么,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天鬼鬼祟祟出现在薄宅门口的人是谁么?”
  “那天,的人是我。”童瑶舒极其费力地说道,手腕上的剧痛令她额头都渗出了一层冷汗,“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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