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深夜秘事
“有人说过，
人血……
在夜里最好吃！”
我是二部达也，12岁，农村家的孩子。
就在半年前，我头一次，在夜里没有跟任何人说一声，就出门了。
赤脚顺着村道一路走到自家田边，深吸了一口。
“真是好舒服啊！”
“夜晚真是厉害，单单走路就让我好开心。”
“明明和白天一样的村子，却让我有一种这里只有我的错觉，太自由了。”
达也面露喜色，在田边张开双臂，纵情享受着寂静无人的美好夜晚。
蛙声连连，虫声鸣鸣，风吹过引起的落叶声，远处河流声…
“找到了，夜晚就是我的容身之处…”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即使是岛国的孩子，在十岁左右也开始帮忙家里农活，补贴家用了。
但天天在田里干活，换了谁都不愿意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
特别是看到昔日的伙伴中有那么几个因为家庭富裕，依然可以快乐地玩耍。
达也心中时常会滋生一种不爽的情绪，今天的一次夜游却敞开了心扉，释放了那些不好的情绪。
“是吧，夜间的活动真的是无比美好呢，我曾经也有和你一样的感觉。”
不知从哪传来阴森森的说话声，让达也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在月光的照射下，明明才看过空无一人的四周，却多了一位穿着黑色和服的少年背对着自己。
“鬼，鬼啊！”
可怜的达也刚喊出声就被神秘少年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要发出无谓的噪音来破坏这美好的夜晚啊～少年”
神秘少年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噤声。
“不过我确实是鬼啊，当鬼不好吗，可以一直驰骋在这美妙的夜色里。”
神秘少年也学着达也张开双臂，闭着眼睛，细细品味着夜间的美好。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鬼呢，都是话本故事里才会发生的，阿爸阿妈天天只会骗小孩子，我已经十二岁了，才不会被这种三流鬼故事吓坏。”
达也吓得已经腿软，整个人都跌到了田里，双手在身后撑着，两腿不由得哆嗦着，努力移动着身体。
“是吗，那么我该如何让你相信呢？”
神秘少年侧过脸来，在月光下，那对赤红的眼球显得格外妖艳，裂开的嘴角也露出尖锐的牙齿。
“但我不是那种虚无缥缈的鬼怪，而是实打实的食人鬼。”
神秘少年吐出远超常人的舌头舔了嘴唇，吞咽口水发出的咕咚声在夜晚极其响亮。
“扑通—扑通—”
看着神秘少年一步步地走近，达也的心脏也越跳越快，如同死亡前的倒计时，全身僵硬，冷汗直流。
神秘少年缓缓蹲在达也面前，伸出一只与其年龄不符的宽大又粗糙的手，盖住了达也的脑袋。
“但我不想吃了你。”
神秘少年顿了顿，继续说道。
“因为你让我想到了最初的自己，那时候我也是感觉夜晚如此美好。”
“但我也感受到了，你的内心，充满了怨恨。”
盖在达也头上的手，突然长出了利爪，直接在天灵盖上钻出五个洞，手指深深地嵌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难以忍受的疼痛，让达也的惨叫声彻底撕破夜晚的宁静。
“记住我，吾名鬼舞辻无惨，乃鬼之始祖，最初的鬼，鬼之支配者，无限接近于完美的生物！”
“今日赐你鲜血，他日一定要多多吃人，我期待着你的变强。”
没错，这个年代的屑老板变成了一副十多岁的少年面孔，在世上四处游荡。
路过村庄也是纯属偶然，没想到遇到了一位有趣的少年，不由想起当年往事，兴致使然把眼前的少年变成了鬼。
想必变成鬼后的少年也会像年少时的自己一样，迷恋于夜色，不断提升实力，成为自己的心腹大将。
但至于能不能成，就看他今晚的表现和造化了，最初吃的人越多，潜力越大。
“血夜，似乎也不错呢。”
鬼舞辻无惨的身影逐渐隐没于漆黑的树林之中。
“发生什么事了？”
“喂，你们听到了没，我好像听到一声惨叫。”
“听到了听到了，好像是哪家的孩子。”
“达也，咱们家的达也不见了。”
…
达也最后的惨叫声惊起整个村的村民，纷纷从家中走了出来，有些人还举着火把提供照明。
甚至围成堆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发生了什么。
“莫要再吵了，俺刚刚听见说是达也家的不见了，大伙们赶紧一起去找找，是不是被野兽袭击了。”
村长看到局势逐渐失控，立马出身制止。
“好嘞好嘞！”
听见了零零碎碎地回应，老村长不禁皱了皱眉。
“还不快去！”
众人这才开始举着火把在四周搜查动静来源。
就在这时，有人看到了田里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蠕动着。
“喂，你们过来看，这里有东西，是不是达也那小子啊。”
那人挥舞着火把招呼着村民过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后，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站了起来，飞扑上来。
“啊！”
又是一声惨叫，但也让众村民知道了方位，踩着田里的烂泥，一脚一个坑，朝着叫声奔去。
只见那黑黝黝的背影似乎抱着什么在啃食，吃的那是一个津津有味，还吧唧嘴，空气中立马弥漫起浓郁的血腥味。
带头的村长踏着小碎步，挤过了人堆，看着眼前一幕，但吧唧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这声就像是自己平常吃的鸡脆骨，猪软骨一样，光是想到这，村长便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双腿直发颤。
“跑…跑……快跑！”
村长大吼一声，非但没有激退众人，反而引起了黑影的注意。
“天旋地转的，话说这个黑影好像还真是达也那孩子啊，但他面前这个背影似乎有点眼熟，是谁啊？”
没错，仅仅一瞬间，村长便被达也一掌扇的人头落地。
断开的颈脖处直接向着天空喷射鲜血，前排的村民也都溅到了横扫出去的血液。
感受着脸上还热乎的鲜血，还有眼前的无头尸体，当即就有村民丢下了火把，转头逃命。
这不逃还没事，一逃仿佛触动了所有人逃跑的导火索一样，纷纷四散而去。
可是普通人的体质注定是无法与恶鬼抗争，更别说速度上了。
一个，两个，三个……逃跑的村民犹如一根根稻草被无形的镰刀收割着。
就在这时，同样是一个少年在奔跑中跌倒在了地上，害怕得在地上疯狂蹬腿试图站起来，扭头一看身后的人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也同时看清了奔袭而来的黑影。
“达也！达也！是你吗！”
少年的嘶吼声似乎唤醒了达也，顿了顿身体，继续向少年扑去。
“是我，是我啊！村长家最小的儿子，你最要好的伙伴，咱们去年夏天不还一起在山上玩，河里游，你还记得吗？”
少年扑腾扑腾的朝后面挪动，一边好言相劝，却不知他这一番话语反而刺激到了达也内心深处的黑暗。
“凭什么…你们可以享受生活，而我只能…一辈子在田里种地…”
话音刚落，面前的少年便被无形的刀刃大卸八块，滚烫的鲜血飞溅到达也脸上，达也吐出长舌一舔而净。
“谁和你是朋友了，都是我的口粮，人类真是美味啊！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