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都是人脉
随着灯光的明暗变化，大屏幕上显现出金光闪闪的一行字。
“pLANEt（行星）”
在现场观众的欢呼声中，九个人齐齐站上“金字塔”。舞台上燃起一排亮眼的冷焰火，金色丝带飘下来，整个舞台犹如下了一场金色的雨。
《青春练习生》的最后一期就在这场金色雨中正式结束。
许多观众都依依不舍，站了许久才终于按序退场。
岳忻此时心情正好。
不仅是因为节目完美收官，刚刚她还接到了付蕊的电话：constlex代言成功拿下。
这是她代言的一个奢侈品牌，以她的咖位而言，已经是很难得了。
她浅浅地勾着嘴角，穿梭在熙熙攘攘的后台。
pLANEt的九位成员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队友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一起展望着美好的未来。
只有孙玖孤身一人，像个老玩家一样倚在墙边。
“九个人出道，就你最淡定。”岳忻在一片吵闹中来到他的身边。
“那怎样，像他那样吗？”孙玖用下巴朝前方抬了抬。
两人齐齐看着上蹿下跳、根本冷静不了一点的常子言，都有点无奈。
“说真的，我想过你会高位出道，没想到会这么高。”
连夏尧都没能把他比过去，这得是什么样的人气。
“我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孙玖双臂环胸，语气里尽是云淡风轻。见岳忻饶有兴味地看他，耸了耸肩，“我争议大嘛。”
这话说得没错，要问这一季的练习生里谁争议大，那莫过于实力和人气看起来严重不符的孙玖了。
“没错，有争议就热度。这个我不好奇，我只是不明白，你明明能做到更好，为什么不多努力表现一下呢。”
事到如今，岳忻也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之前几次她没太留意，还是上次公演的一些细节引起了她的关注，导师合作舞台的近距离接触，也让她对心中的怀疑更加确定。
比起出道的其他成员，孙玖的实力的确差了许多，严格一点讲，说一句“唱跳俱废”也不算太冤枉。
不过她看的出来，孙玖的学习能力非常强，复杂的走位基本一遍就能记住，舞蹈动作的记忆速度也非常优秀。如果肯静下心来认真练习，进步远比现在大得多。
孙玖淡淡地笑了笑。
“助教刚才也说，争议越大，热度越高对吧。”
岳忻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对于这个比赛而言，实力当然是获胜的关键。但比赛的规则也注定了不是只要有实力就一定能脱颖而出。”
孙玖放下较差的手臂，整个身体又向后靠了靠，虽然有点散漫，但也让身高和视线更接近眼前的人。
“我以前看过很多选秀比赛。其实很多选手的实力都不弱，有的是因为被更强的人盖过了风头，有的是一比赛就紧张发挥不好，还有人纯粹因为长得不行。像我这样的综合条件，如果只靠实力是走不到现在的。”
对于他的说法，岳忻表示理解，“没错，你之前在节目里说话得罪人，连谢老师也敢怼，就是想博关注。比赛规则里没有限制，我也不认为你这样有什么错。”
偶像嘛，光有人气是不行的，但没有人气是万万不行的。
她早就看出来孙玖心里是什么成算，不光是她，其实其他导师和工作人员，或多或少也能看出来。
“我只是觉得，你在博得热度的同时，其实也可以再努力一点？”
早点摆脱“唱跳俱废”的标签，岂不是更好吗。
孙玖只是弯着嘴角，“助教，我觉得在某一方面占得先机的话，就应该将它的作用最大化。”
也就是说，“唱跳俱废”的标签他可真是爱死了。
岳忻也是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回答，一时还真有些无语，“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不过你这样以后是少不了被骂的，会被当成团里的靶子。”
“哪个团没有靶子呢？既然总有人要挨骂，我愿意做这个人，哥哥们挨不了的骂，我来挨。刚好这个我擅长。”
“……”你还挺仗义挺骄傲呗。
岳忻没明说，但两人已经将彼此的眼神看透了。
刚好节目组的负责人员来给大家发放手机，孙玖接过来开机，看着上面1%的电量“啧”了一声。
光速调出一个二维码，“加个好友吧，都是人脉。”
岳忻：“……”
受孙玖的启发，大家拿到手机一窝蜂地开始互相加起好友。
其他导师刚好都没在，岳忻成了他们围攻的第一人。
岳忻被一群帅弟弟包围得眼花缭乱，叶星岚找来时，她的微信的验证界面已经变成了“串红”。
叶星岚妆都哭花了，跌跌撞撞一路走来，引了不少人的侧目。她一遍擦着眼角还没干的泪，一边对岳忻发起不满。
“我在台下哭得什么似的，还想说来安慰你，没想到你居然在享艳福。”
岳忻看到她就笑了，边拿纸巾帮她擦边道：“你小点声，待会叫人听见影响多不好。电话也不打一个，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我这不是光顾着抒发感情了吗，刚才跟后援会的会长聊了几句，她还留了我的联系方式，说不定以后我也能管点事呢。”
“什么人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身份证都掏出来了。”她靠近岳忻的耳边，“我偷偷查了下，还是林杨的表姐呢。”
岳忻笑着摇摇头，“不是说再也不粉练习生了吗？刚刚激动到举着手幅哭的是谁啊，是姓叶吗？”
“你少来。”叶星岚伸出拳头软软地锤了她一下，“你还多久下班，等下坐我车走呗，我直接去你家过夜。”
“也行，那我让焦棠早点下班。不过你得等等，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也得再跟冯导他们说两句话。”
“不着急不着急。”叶星岚随意挥了几下手，贼眉鼠眼地四下看了看，“你忙你的，我先去找弟弟们合照。”
“……”岳忻怀疑她来后台找自己可能就是顺便。
无奈地朝好友的背影叹了声气，岳忻迈步离开。
已是秋夜，半弯新月晶莹的新月点醒了长夜的冷清，空气里仿佛都透着秋天的韵致，清风一缕，些许凉意不客气地蹿上脚踝。
岳忻快步来到天台。